他素来霸道,知道敖青会无条件纵容他,更是无法无天了。 一把把敖青的领子扯开,犹如轻薄良家娘子一般,手掌直白的顺着领口往下。 被敖青抓住了手。 “阿陵。”敖青缓缓开口,他黑眸温润,笑容不变,只是多了抹无奈。 “又调皮。” 他不轻不重的责怪,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 完全没把陵光的挑/逗放在心上。 他虽没说话,笑容也一如既往的温柔,但陵光莫名从这个语气里品出几分警告。 他纵容陵光试探的做出格的事,也纵容陵光对身为兄长的他不恭敬。 但身为兄长的他,很明显还是颇具威严。 敖青一句话,陵光就不由自主的老实了。 他老实了一会,看着敖青坐在王座上高高在上的模样心痒难耐。 心说:我是他伴侣,又不只是他弟弟,凭什么不能做? 大着胆子从后头直接环住他的肩膀,手试探往衣领一钻。 敖青的声音就漫不经心响了起来:“阿陵最近有点太调皮了。” 他眼眸一抬,陵光就默默收了手。 自然不是怕他,只是尊重兄长而已。 哼! 陵光终于回想起,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一言不合跑去了南方。 兄长与伴侣是不同的。 和敖青做伴侣,陵光早在近万年的相处下忘却了敖青曾经是教养他长大的兄长。 虽然总是温柔和煦,但到底也是只身镇住整个妖族的存在。 他注定不会只是一棵不动如山的老树。 温柔到好欺负的笑容下,是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凉薄。 身上那从容不迫的,温柔到没有任何尖锐、威胁的气势下,是垂手天下治的稳重与处变不惊。 那自上而下为君为父的悲悯,无论是对谁都是如此。 包括陵光。 那种看小孩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当初成年不久嚣张又傲气的小神鸟,他一气之下跑到了南方,要在敖青看不到的地方作出一番事业。 要是以前的陵光,这个时候早就不伺候了。 但眼前人已非彼时人,陵光非但不觉得难堪,反而越发兴味盎然。 啊,以前的老攻好带劲。 不知道把他用鞭子绑起来,是不是还这个态度。 陵光主动装了几天乖,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当初一起创业打天下的重明主动联系了他。 “喂,我说陵光,你还要在敖青那里待多久,快回来打架!!” 重明大大咧咧的声音隔着老远就飞了过来,她眼底斗志昂扬,火红的翅膀哥俩好的拍了拍陵光的肩。 大翅膀差点把陵光都给遮住了。 陵光转头看了眼敖青,这家伙坐在树下撑着下颚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目光很是友好。 陵光却笑了起来,他变成原型,当着敖青的面故意与重明蹭了蹭脖子:“好呗,那我们一起走?” 两只漂亮的红鸟凑在一起,亲亲热热的交颈低语,可谓是亲密无间。 敖青笑吟吟的表情凝泄一瞬,目光定定的落在他们身上。 重明大大咧咧压根不在乎男女有别,一翅膀拍在陵光背上,笑得格外愉悦。 羽毛……弄乱了。 敖青的目光瞬间挪了过去,看到被作乱的羽毛,下意识的站起身。 然后就看到重明亲昵的用喙帮陵光梳了梳羽毛。 鸟类梳毛只能证明两人关系好,重明和陵光现在一起创业,压根不分什么男女。 完全没注意到某条龙快撑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陵光更是没当回事,偷偷跟重明说:“等下我有事,打完你自己开庆功宴。” 重明不乐意的嘟囔:“你又有啥事?上次给你攒局你一语不发就跑了,不给兄弟面子。” “这可是关系找伴侣的重要事。”陵光不屑一顾,眼神上下一瞥:“你?能有我未来伴侣重要?” “……嘿,你!”母单到现在因为太能打而一直找不到伴侣的重明恼羞成怒。 愤怒的用喙从陵光身上叨下了一根羽毛。 陵光不甘示弱,扭头也从她身上叨下一根。 两只鸟的眼神对视间,充满了对彼此的不屑。 在敖青眼里却全然不同。 敖青:……交、交换定情信物? 神鸟之间交换羽毛,是最亲密的事。 陵光有的时候矫情起来,羽毛是不让碰的。 这会儿居然面不改色任由重明叨下一根,敖青是彻底坐不住了。 他笑容消失,只是勉强保持着姿态,轻声唤道:“阿陵……” 他喊得太慢了,陵光已经张开了翅膀。 “等等,阿陵……阿陵!” 敖青慌慌张张的喊,重明恰巧张开翅膀,巨大的风声卷起一树绿叶。 陵光跃上高空,与重明一起飞向远方。 只有敖青站在原地,失去风力的叶子凄楚的往下掉,清清冷冷的落的一地破碎。 他愣愣的站着,看着自己的小鸟和别的雌鸟一起,飞向他所不知道的远方。 作者有话说: 不主动老婆都要丢了啧啧啧
第137章 我的灵魂早已追随你而去 “哇哦, 还是朱雀厉害!” “哈哈哈哈,老大威武,一来就把那些人打到屁滚尿流。” “庆功庆功!” …… 陵光一身红衣张扬似火, 他踩在一块巨石上,高高在上的俯视下面乱七八糟的战场, 一群小弟围着他不停的夸赞。 叽叽喳喳的恨不得把他吹上天上去。 高傲的小红鸟自然得意,他抚了抚长发,美目一转, 爽快答应下来:“好, 庆功。” “今天美酒管够。” “哇哦!!!” 重明把陵光带回来, 不仅打退了来抢地盘的大妖,还反而把他们给抢了。 现在的南方, 陵光可谓是拳打大妖脚踩大魔, 听到他的名声闹事的少不得退居三千里。 他和自己的兄弟白虎一个路子,全是打出来的名声。 不过白虎老早就出来打地盘了, 陵光跟着敖青在东方住,要不是求偶被拒恼羞成怒跑出来,指不定还跟那条老龙在东方亲亲密密。 庆功宴上, 一群漂漂亮亮的小鸟妖身披彩带,在中间跳舞,丝带勾勾搭搭的往周围抛, 甩若流水浮云忽远忽近,勾魂摄魄。 身上若隐若现的花香更是熏得人晕得慌。 这个时期妖族还是凭本能的多,喝的爽了当场变成人形跳到场下和小姐姐们跳舞。 要不就是摸着乐器, 一展歌喉 陵光就坐在主位, 撑着下颚, 面若桃花酒意微醺, 浮着艳丽的粉色。 他坐姿嚣张,撑着下颚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酒,眼中沾染一点笑意,好似那鲜花吐露,美得人心痒难耐。 有鸟妖往他身上一椅,娇滴滴的送酒:“神君,请喝酒。” 陵光往酒晲了一眼,眼中的笑意越发深刻。 他像是在等这一遭,漫不经心的把酒杯拿到手里:“这里面,加了东西吧?” 他笑意盈盈,凤眸流露出冰冷的戏谑,下一秒毫不留情的将鸟妖甩开。 鸟妖摔在地上,漂亮的发髻散了一地,她面露惶恐,欲语还羞的面露可怜,一句“神君”喊得百转千回。 陵光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做的很好,下次别做了。” 他仰头把酒喝了,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有妖拿起他丢下的酒杯一闻,脸色大变:“等等,这里面有发/情/药啊!” 陵光要的就是这个。 他化身飞鸟,长长的尾羽划过天空,在空中疾驰而过。 等落到敖青的神境里时,他早已脚步虚浮,满面含春。 “阿青、阿青……” 他胡乱扯着衣服,眼神迷离。 可神境安安静静,并没有人听到他的呼唤上来迎接。 陵光一身燥热,虚弱无比的趴在敖青一贯坐着的王座上,手指抚摸过座椅,脸贴在扶手上被冰了一下,反而发出舒适的叹息。 他双目迷离,稀里糊涂就跌坐在地上,小脸垫着扶手,双目微阖。 他此刻幻想着敖青就坐在自己面前,拉开了衣领,雪白的肌肤在红色衣领下若隐若现。 陵光口中发出含糊的一声叹息,红发散落在肩头遮住半面,被汗水漉湿黏在脸上。 “阿青、阿青……” 陵光口中不断叫着人,这个地方四处都是敖青的气息,他似乎无处不在,但又哪里都不在。 他去哪里了? 陵光根本想不到这件事,他小声抽噎,因为药性翻涌不断的低泣。 带着哭腔一遍一遍的喊着敖青的名字。 他连把头发从面上抚开的力气都没,双手忙忙碌碌抚/慰自己,哪里顾得上这点细枝末节。 思绪都险些被烧得一干二净,意识不清的垂下睫羽,面上杂糅着绯色的脆弱感。 “哗哗——” 一直安静无声的巨木被风吹动,陵光微微抬眸,一条藤蔓顺着地面缓缓卷上了他的脚踝。 巨木的主干上缠满了藤蔓,此刻也一条一条的松懈,露出里面闭目沉睡的巨龙,它的龙须化作藤蔓从枝头垂落,它的龙角是树枝一根一根的分叉生长开出绚丽的花。 无数白花在一夜之间尽数绽放,灼灼的点缀在枝头。 随着巨龙睁开双眼,鎏金色的光在里面流动,它微微抬头,整个神境都开始颤抖。 簌簌落花洒在陵光的身上,将他从迷离中唤醒。 他睁开眼,眼睁睁的看着巨木变作巨大的龙头,遮天蔽日的遮掩头顶的光影,缓缓垂下头颅。 一举一动缓慢至极,哪怕如此也险些把神境震碎。 陵光四肢被扌困/束,外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犹如献祭一般送到巨龙的面前。 衣摆在腿上分割开,暴露在外被藤蔓贪婪的卷住、裹挟。 那双熟悉的鎏金竖瞳安静的凝视着他,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陵光被磨得难受,一道一道的痕迹出现在身上,他不由轻声申口今,越发将衣摆顶起。 巨龙默不作声的退回原位,它安静的被树藤一圈一圈的包裹,伪装成枝干的模样,龙角上却开出了无数鲜花,花瓣由白渐粉。 从未开过花的巨木顶着满树的花,粉粉白白的挂满了枝头,在月下散发出莹莹光影,随风散在空中,落在陵光的身上。 一个身影从巨木中飘出,出现在空中。 他落在地上,将从空中落下的陵光接了个满怀。 陵光意识早已失落,只顾抱着他的脖子,含含糊糊发出无意义的声音。 柔软的小脸讨好般贴着脸轻轻摩蹭,耳鬓相磨间像是一团火不断翻涌。 他的衣服早就凌乱了,衣摆大大咧咧的散开,只靠一条腰带勉强束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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