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故意惊讶的捂住嘴,眼神下撇,隐晦的扫过某个地方。 紧接着,他伸手抚弄,一边慢条斯理的把玩,一边高高在上的晲着敖青震惊又隐忍的表情。 他的手指勾起敖青的一缕长发,跟登徒子一般,撩到唇边,含在嘴里,含糊的勾引:“好香,阿青,给我好不好?” 敖青重重呼吸一下,随后握住陵光的手,嗓音隐忍却不容置喙拒绝:“……阿陵,不要做这种事。” 陵光一下子就哭了。 眼泪跟断裂的珍珠,从眼角一颗一颗的滑下。 陵光张着嘴,哭得没有声音,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双颊泛着绯红。 他从来没有哭那么凶过,没有任何的铺垫,一下子就哭成了泪人。 哪怕是这样,眼睛睁大大大的,仍然死死的盯着敖青。 “为什么、为什么……” “你又拒绝我,你总是在拒绝我。” “你凭什么留我一个人。” “你这个专/制自私的混蛋!短命的家伙!” “你对不起我,我要让你跪榴莲跪键盘,把你赶出去,只能流落街头——” …… 陵光一边哭一边咒骂,骂敖青短命,骂他囤了那么多金银玉石给谁用,咒他穷到睡大街,在家只能跪榴莲。 最后一口咬上敖青的肩膀,恨得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敖青只是安静的听着,在听到陵光把他藏宝贝的地方全报了出来,他大惊失色,故意搞怪的作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宠溺又疼宠的轻哄:“完了完了,全被阿陵知道了,这下被赶出去就真的要睡大街了,阿陵骂我打我可千万别把我赶出去啊!” 又温柔的问:“阿陵骂完了吗?要不先止一止眼泪喝口水再骂,小心一下子骂坏了嗓子,又要生闷气了。” 陵光这一把嗓子是神鸟里数一数二的,打小就臭美,觉得自己声音好听,偶尔嗓音变了还要生闷气。 不过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陵光一听像是黑历史被揭开又羞又气,大声反驳:“谁会因为这个生闷气?!” 敖青略微疑惑,对于陵光来说这是什么陈年旧事,对于敖青来说,陵光早一百年前还因为自己和凤凰谁的声音好听而置气。 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过他好脾气的立刻改口:“是我记错了,是我记错了。” “这下不哭了吧?”他擦了擦陵光的眼泪,轻声哄了两句,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 无论是嗔笑怒骂,敖青就像是一汪平静的似水、不会反应的巨木,永远的平和冷静。 陵光稀里糊涂哭了一顿,被他一哄,脑子混沌反而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哭了。 只是任凭敖青怎么哄,仍然趴在他怀里不肯起来,双手眷恋的圈住他的脖子。 敖青再提,他嘴巴一扁,作势又要闹。 敖青就不敢再提了,只好将手虚虚搭在他身上问:“阿陵真的没受委屈吗?” “受了!”陵光斩钉截铁,不等敖青问,他就戳着敖青心口说:“就是你,就是你!” “坏死了,黑心的、短命的、作死的家伙。” 他话语娇嗔,嘴巴不饶人,手指直往敖青心口戳。 俏脸娇得不行,俏生生的泛着粉色。 这时候的敖青哪里见过他这副模样?像是被风雨骤打的树枝,顶着嗔怪一句话也不好说。 他也是个狠心的,美人在怀坐怀不乱,娇娇气气的撒娇也没见松嘴的。 规规矩矩的抱着人,守礼的像是个正人君子。 陵光半醉半醒,见此大大方方的闹开了:“你这是什么样子,我不好看吗?没吸引力了?你这个渣男,你别拉我衣服,往下扯都不会是嫌弃我年老色衰?” 敖青被闹得不行,无奈的连连告饶:“你这说的哪里话?别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你说嘛!你说嘛!”陵光闹他,直戳戳的问。 他说着说着又翻起了旧账,想起敖青之前拒绝自己求偶舞,一气之下跑到南方打地盘的事。 “你凭什么不答应我告白啊,你这个混蛋,南方一点都不好,还有好多家伙想和我抢地盘,都是你的错!” 他絮絮叨叨的抱怨,又怒又骂,揪着敖青的头发不放。 骂着骂着,又开始脱衣服。 敖青一声不吭,只让他泄愤。 等陵光骂累了,他才无奈的把人摁在自己肩膀上哄:“好了好了,睡吧,睡吧,酒醒了就好了。” 至于陵光质问他为什么不答应告白,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等陵光睡着,他才抚摸着他的侧脸,无奈的叹息:“还是个孩子啊。” 敖青眼神深邃许多,凝着陵光安睡的侧脸,明媚的眉眼初初长开,已然见张扬热烈的艳丽。 他低声喃喃:“你真的知道喜欢是什么吗?你真的喜欢我吗,阿陵。” 陵光是敖青亲手带大的,他们曾经亲密无间,陵光任何想法都会与敖青分享。 在陵光小的时候,他还是个小话唠,叽叽喳喳的围着敖青转。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鸟大了,开始往外跑了。 他开始向往外面的一切,他开始说敖青不知道的故事、不知道的关系。 有一天,陵光与他分享完一桩爱情八卦,突然问:“伴侣,是不是比我和大哥的关系还要亲密,还要好?” 敖青愣了一下,缓缓点了头。 就见他眼睛亮了。 再后来,陵光跑了出去,一跑几十年,总是和金乌混在一起。 他与金乌共舞,追着日出歌唱,几十年没有再回来。 他,是不是要找伴侣了? 敖青不愿去想这个答案,心如刀绞的想,金乌情深,实力强劲,又同是神鸟……做伴侣也不错。 只是心头绞痛,令他彻夜难眠,满心惶恐。 阿陵的求偶似乎是一场美梦,敖青不敢答应,他怕陵光只是心血来潮,他怕陵光只是年纪小向往伴侣关系而草率的做下决定。 他不敢承受未来陵光意识到这不是喜欢时的决绝与厌恶,也怕陵光未来后悔难过。 与之相比,他的痛苦不值一提。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饿啊,饿啊,饿的我手一直在抖啊啊啊啊 [阴暗爬行][疯狂扭曲][邪恶低语]
第136章 “情敌” “唔?” 晨时的光晕从枝叶中散落, 斑驳的落在闭合的眼皮上,照得斜飞长眉微微蹙起。 陵光昏昏沉沉间感受到有光照在眼皮上,他睡眼惺忪, 略略睁开眸子,用手背挡在眼前, 口中含糊的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呓语。 他翻了个身,险些半个身子一空,也是这时他才恍然惊醒。 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翠绿, 映照着阳光, 温柔灼热的光线顺着缝隙从错综复杂的枝叶中泄落。 一只翠鸟落在他的发间,轻轻啄他悬在空中的手指。 陵光闭了闭眼, 意识到什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利索的跳下树干,轻巧的落在地上。 “阿青——” 敖青正坐在王座上和一个小妖说话, 听到声音,他话语一顿,三言两语把小妖打发走了。 这才偏过头, 还未怎么的,就先笑了出来。 自带几分笑,一如既往的温柔询问:“阿陵, 昨天睡得好吗?” 陵光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只是为了舒适,敖青把他身上的琳琅环佩收了起来。 他脚步一动, 红衣翻飞, 眨眼间就到了敖青面前。 陵光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小妖, 提起昨晚, 脸上浮现一抹羞恼的俏红。 口中含糊的应了一声,随口问:“这又是来找你主持公道的?” “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已经处理完了。”敖青回答。 他一如既往的坐在王座上,无论是什么事都可以求到他面前来申冤。 哪怕是一只小妖,他也不会有任何区别对待。 陵光昨天的酒醒了,到底是老夫老妻脸皮厚,后知后觉不好意思一下,随即便无所谓了。 他不知道敖青的记忆为什么停留在这里,按理来说,应当是看他最深刻的记忆才是。 于是陵光试探性询问:“你一直在这里吗?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敖青没多思考,好脾气的笑了笑,理所应当的说:“那些小妖怪受不住龙神的威压,见到我难免叫他们害怕,而且现在天下太平,我一出去反而惊扰了他们的太平,少不得要起一些争端。” “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他们有什么事来找我申申冤,做个端坐明堂的管事也不错。” 他满嘴都是别人,为别人考虑着,自己却被困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 妖族需要敖青来维持太平,但又畏惧他的能力而越发恭敬惧怕。 敖青为了不让他们难做,和平时期总是安居一隅,只有起争端不得不出手的时候才会去往外界。 当然,也有不少妖魔是因为陵光太霸道而找上门申冤诉苦的。 在陵光的记忆里,这个时期敖青总是留在原地,无论他什么时候来,他都会在。 “当然,我也会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似乎是看陵光一直不说话,敖青眨了眨眼,俏皮的说了句玩笑话:“阿陵可千万别说出去。” “……你又能跑去哪?”陵光抬了下眸子,忍不住吐槽。 知道敖青是给自己找补,并不放在心上。 难得见到以前的敖青,陵光又新奇又古怪。 主要是敖青实在过于正人君子,看见陵光不老老实实穿衣服,第一反应是给他把衣服拉好。 跟个没开荤的处龙一样,不解风情。 陵光则没皮没脸多了,最喜欢逗他。 故意只穿着上衫让敖青单膝蹲下给他穿裤子,腿一抬,底下的风光若隐若现,是怎么也遮不住。 嘴角翘起些许弧度,陵光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敖青脸上的表情,一手摩挲着下颚。 说不上期待还是什么。 敖青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给他把裤子套上了。 还温柔的问:“是裤子都不好穿了吗?我让吐丝女再给阿陵重新做几条吧。” 正经的令陵光眉尖微蹙。 他啧了一声,一抬脚,白嫩嫩的脚掌就抵在敖青的胸膛,不是踹开,而是踩奶般忽轻忽重的踩。 脚趾勾着衣领,轻轻往里面一蹭,一本正经的领口就开了。 陵光笑容玩味,眼中似笑非笑的晲着人,居高临下的目光意味深长。 充满了某种暗示。 敖青却皱着眉抓住他的脚往上面套袜子:“不要光着脚,小心着凉。” 把陵光的挑/逗忽略的完全。 跟根木头似的。 陵光笑容一僵,一把把敖青的领子拽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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