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起哄就是毫无章法的,沈白听着这氛围就心中暗叫不妙。 其余人的声音被屏蔽,常和煜深情地盯着庭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想要我的花吗?如果要,我马上拿出来。” 庭树没说话。 片刻,常和煜不死心地又说:“不要也没关系。” 庭树还是没说话。 常和煜转身,抬手压住场子,用着玩笑话说:“去去去,去你的!亲什么亲,今天我给你们一人一口如何?寿星亲了,发大财啊!” 都是成年人,多少能感觉到其中气氛的不对劲。起哄的也就顺着台阶下,一群人风风火火准备出发去包间。 景逐年站起身不忘拿书,“我就不去了,先走了。” 林婉见他这样,连忙开口:“一起去玩玩呗!好不容易你来和大家玩趟。” 常和煜说:“是啊,大家一起去呗,都报了人数的。” 景逐年冷淡地说:“不了。” 沈白顺势开口:“对,你们去玩吧。我们也先走了,玩得开心啊!” 三个人一同离开。 景逐年走在前面,不知道为何,沈白盯着他的背影,感觉冷飕飕的。 沈白试探地说:“你坐我车,还是和他一起搭车回去?” 庭树还沉浸在方才的落寞中,等反应过来时,便听见景逐年率先回答。 景逐年看了眼庭树,语气冷淡地说:“我自己回去。” 沈白:“噢噢,行,慢走不送。” “……干嘛!你嫌弃我?”庭树这会儿对情绪感知特别强烈,明显感觉到景逐年不同寻常的态度。 一辆叫好的车停在路边。 因为景逐年,只能活生生推开常和煜,自己都还没生景逐年的气,景逐年倒好,先甩起脸子了是吧。 庭树大步走上前,直接坐下,不爽地盯着景逐年:“走啊,一起回去。” 浓浓的火药味,沈白火速开走自己的车,离开现场。 景逐年打开副驾驶位置。 庭树坐在后排,幽怨地盯着他的后脑勺,心中“嘁”了一万声。 一进家门,庭树便开口问:“你什么态度!” 景逐年转身看着他,平淡道:“没兴趣看你们拉扯。” 靠!那张性.冷淡的脸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在嘲讽。庭树听到这话瞬间炸毛,大声地说:“谁拉扯了!我还不稀罕给你看呢!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风顺着敞开的门吹进,将平静搅得一团乱,沉寂,对峙,僵持弥漫在两人中间。 半晌,景逐年垂下眼,遮挡眸底涌动的情绪。 “抱歉。”
第017章 景逐年说完这话便回了自己卧室。 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庭树有些窘迫地站在原地,很快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靠……说了就说了呗,反正也是事实,谁想无缘无故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啊。 庭树在心里嘀咕完,仿佛是在安慰自己。 直到晚上吃饭时,庭树才不得不承认,景逐年好像真的在生气。 冷战了。 景逐年什么都没说,出卧室碰面下楼坐在餐桌旁,都和往常无异。那张高岭之花脸更是,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可庭树却感觉到两人间的古怪。 用他的话来形容就是,平日景逐年是本身性格冷,自带的。现在是针对人的冷,对他冷,不想搭理自己的冷。 切,爱理不理,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和平时又没什么区别。 庭树发闷地边吃边时不时瞥景逐年一眼,明明他那样明目张胆,可景逐年丝毫没反应。 就像是……压根看不见庭树。 无视庭树。 草!神经病!关我屁事! 庭树吃着吃着就一肚子火,愤愤不平用了戳了下饭,不再看景逐年。 晚上沈白打来电话问白日战况如何,庭树懒懒散散躺在大床上,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我赢了,在我家,景逐年只配当小弟。” 装.逼的话刚说完,庭树瞬间缴械投降,自问自答道:“你知道吗?景逐年他竟然在和我发脾气,甩着他那张冰块脸给谁看呢!又黑又冰。” 听起来像庭树赢了,实际景逐年赢了。 让沈白乐呵了会,“咋了,现在怕你老公生气了啊。” 庭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反驳说:“谁怕谁啊!他爱生气就生气,最好气死他,都不用离婚了。” 沈白说:“那你岂不成鳏夫了。” 庭树回道:“挺好的,自由自在。” 话是这么说,睡觉前庭树还是十分打脸地在思考,如何与景逐年说话。 哄人是不可能的,顶多说几句话。 谁让他老妈刚刚发消息过来,喊他们回老宅。 十分钟前: 【花开富贵:这周末,你和小景都有空吧,回来一起给你爷爷过八十八岁生日。】 【木头:我去就行了,让他去干嘛。】 【木头:要去你自己喊他去。】 【花开富贵:你这孩子,我不是喊你好好和人家相处吗?】 【花开富贵:怎么嘴巴里还是装了个炮弹。】 【花开富贵:记着啊,周六傍晚准时回来,别耽误你爷爷的生日。】 【木头:噢。。。。。。。。】 现在时间晚上十点过三分,庭树光着脚跳下床,悄悄把门打开一个缝隙,观察客厅情况。 客厅亮着灯,庭树歪了歪脑袋,调整视线。 好吧,还是看不见人,走廊有点长…… 庭树站好,摸出手机,点开和景逐年的对话框,犹豫了五秒便开始打字。 【木头:那个…我妈说周六晚上要给我爷爷过生日。】 刚发出去就收到提醒: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草!景逐年多大的脸啊!竟然还拉黑他!庭树不可思议地盯着手机界面,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什么高岭之花,什么禁欲男神,什么A大校草。 分明就是个小心眼!小气鬼!还玩拉黑这一套! 还说什么情绪稳定,自己都还没玩上拉黑删好友,他就开始了! 一股气涌上来,庭树气冲冲推开门走到客厅。一把揪起景逐年的衣领,他穿着白色T恤,领口因有些粗鲁的动作而堪堪滑下。 庭树顾不得他春光乍泄,他气呼呼地说:“你拉黑我干嘛!你什么意思!不想过了是吧,那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他来的毫无预告,景逐年被他的火冒三丈弄得有些愣。 场景似曾相识。 庭树一只手撑着沙发,一只手抓住景逐年的衣领。他占据主导位置,景逐年不得不往后靠在沙发上,带有迫使地微微仰起头看他。 景逐年垂下眼睫,随即又抬眼望向庭树气鼓鼓的脸,看见那双如清水洗涮过的琉璃,有着清澈的剔透,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两人相隔仅有半个拳头的距离,景逐年感受到他因气愤而稍重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面庞,皮肤泛起麻感。 景逐年说:“不离。” 庭树油盐不进:“哦,那你拉黑我什么意思,我都没拉黑你,你怎么好意思的!” 原本浮起欣喜的似深水潭池般的眸底拂过无奈,景逐年哑然:“就因为我先拉黑你?” 听到他的反问,庭树古怪地打量他:“对啊,你好意思吗,要拉黑也是我先拉黑你。” 拜托,他先被景逐年拉黑真的很丢面子好吧! 景逐年:“。。。” 很奇怪的关注点,很笨的木头。 景逐年说:“你说你不去的。” “昂,咋了,我后面又想去不行吗?”庭树丝毫不觉着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说:“我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要你管。” 景逐年抬眼看向他,问:“那你答应他了吗?” 抓着人衣领的手一僵,庭树的气势变弱:“你说呢!我答应他什么,给他做男朋友吗?” 随后补充道:“你不会以为我给你戴了绿帽子吧!” “虽然呢……我刚开始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好歹接受过十几年的教育,在浓厚的知识熏陶下长大!你放心,说好了的,最起码戴也等我毕业,两年后给你戴绿帽。” 景逐年:“。。。” 半晌,景逐年压下那复杂的情绪,才开口道:“嗯。” 随即拿起手机,当着庭树的面将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庭树这才满意地嗯了声,准备收回手,放过景逐年。但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撑着沙发的手有点抽,收的太快,一个没注意庭树因惯性而往前扑。 突如其来,猝不及防,意料之外的吻,落在景逐年的嘴角。 眼前的人瞬间被放大,连带着身体也往前落,手抵在景逐年的胸膛处,感受到那温热的肤感。 似有强烈的心跳震动声传入,庭树顾不得手在哪,只是呆呆地盯着景逐年。 高挺秀气的鼻子轻轻抵在景逐年的脸上,随着愣神而下意识蹭了蹭,反倒像是无意的亲昵行为。 如研磨散开墨水般的黑瞳微微睁大,庭树额前的碎发也掉在自己的脸上,随着两人呼出的气而轻轻晃动,惹出一阵痒意。 景逐年清晰地感受到那柔软的唇。 是小树的吻。 等反应过来时,庭树腾得站起身,原本暖色白皙的皮肤此刻肉眼可见地变得很红,从脖子到脸,说话都带上了结巴:“我,我妈喊我们周六晚上回去给爷爷过生日。” 话落,庭树便手忙脚乱地回到自己卧室。 唇角旁的触感一离而散,突然间有些空落,唯有心中残留的感觉,久久不散。 不远处传来大声的关门声。 好一会儿的时间,客厅都只有景逐年静悄悄地坐着,姿势也没怎么变。 半晌之后,景逐年伸手摸了摸唇角。 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 庭树回到卧室猛地将门关上,背靠着门大口呼吸,并伸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草草草!他刚刚在干嘛!?靠,他真不是故意的!手抽筋也怪他吗!啊啊啊啊真不是故意要亲景逐年的! 靠!我踏马初吻差点都没了!草!对方还是景逐年,靠靠靠! 脑子变成浆糊,又好似肾上腺素飞升,庭树觉着自己热得很,头脑发热! 抬起手狠狠擦了擦嘴,庭树走进浴室猛洗冷水脸,直到五分钟后,泛红的肤色才堪堪褪去。 庭树擦干脸上的水,心力交瘁地躺在床上,大脑控制不住地回想方才那一幕。 近距离看见景逐年那双似深夜繁星的眼睛,很漂亮。皮肤…也挺好的,嘴巴……的话,反正比他性子软多了。 庭树抬手拍拍脑袋,想拍走景逐年。可越是这样越挥之不去,还有手摸到他的腹肌,感觉很结实有力,腿也挺长的,都硌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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