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逐年立马放下手中的事,站起身抓住庭树的手开始检查:“怎么回事。” 庭树表情不像是很气愤,反而有懵神与厌弃。 “今天碰上个傻逼,气死了,和他打了一架。” 庭树说的时候扯到嘴,下意识嘶了声,任由景逐年在自己身上检查。 他拿出医药箱,翻出里面的棉签,消毒水。景逐年眉心轻轻皱起,“谁欺负你。” 庭树乖乖坐在沙发上,消毒水擦在皮肤上凉凉的,就是伤口一抽抽的疼,忍不住开口说:“你轻点,好疼。叫卫袒川,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我和你说,他从小就看我不顺眼,以前老欺负我,欺负幼小的我!” 景逐年的手也是凉凉的,但每次他抓住自己时间长了就开始发热,庭树怀疑景逐年是不是什么需要充电的热水袋。 好在都不是特别严重的伤,景逐年小心翼翼给他消毒,问:“怎么欺负你的?” 这一问,话匣子被打开,庭树开始叭叭旧事和今天:“他才初一就会诬陷造谣人了,真是可怕……今天我们上楼的时候,一上去包间门就是开着的,结果一进去就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景逐年耐心地询问他:“什么?” “春.药,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没碰过这玩意。沈白走在我前面,都被他给吸走了。方灸就在那看戏!” “嘴上还在骂我,说这药本来是给我准备的,想看我被别人骑。” “气得我直接给他两巴掌。” “结果你知道吗,我看那就两个人,一个他一个卫袒川。” “妈的,我才知道卫袒川想干我。” 有人的喜欢是尊重,是珍惜。有人的喜欢是恶念,摧毁。 直到今天,庭树才终于明白那莫名其妙的针对,是何意。是一个男生想引起喜欢人的注意,想夺走他的目光。 他奶奶的,还真是头一回见这种喜欢,差点没搞死老子。 庭树揍完人使劲拍拍身上,拍走晦气。 景逐年手一顿,不小心戳到了伤口,庭树又嘶得一声,俊秀的五官挤在一起:“你轻点嘛,我可是伤者。我发现你比卫袒川好多了,才没他那么下作。” “沈白怎么样?” 说起这事,庭树脸上露出点愧疚神情:“我冲上去把他们打了一顿,就一会的功夫药效就开始发作。然后有个大一数学系的学弟出现,把他带走了。” 接着面露疑惑,自言自语说:“我之前和他吃过饭,也算认识。不过那会沈白还有意识,我看他自己愿意跟着小学弟走,就目送他们离开了。” “哈哈哈,也不知道沈白做1还是0,看小学弟那身板。我感觉沈白得做1,啊哈哈。” 没心没肺的开心树,好了伤疤忘了疼。 景逐年默默收回方才心里的各种安慰人的话。 努力在记忆里搜索着沈白信息,好像是和一个男人结婚了,但不知道是谁。 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景逐年给他的手背处贴上一个创口贴,免得他晚上睡觉不老实,问:“他是1?” 庭树说:“应该是吧,反正他自认为的,我也没看他尝试过,啊哈哈哈,大傻子1。” 景逐年:“……伤口不疼了。” 笑得这么开心。 庭树立马老实道:“疼啊,哎,我应该先洗个澡的,我感觉身上都脏兮兮的。不想,我得去洗个澡,等会重新涂一次药吧!” 接着一本正经地有理有据说:“求求你了嘛,景逐年,你是全天下最好最帅的男人,肯定不会阻拦我的对不对!我每天都得洗澡,不然不舒服。景医生你知道的吧,一个好习惯的养成需要21天,我已经坚持十几二十年了,你忍心我今天打破戒律吗?” 景逐年:“……”
第020章 小少爷脾气出来了,嚷嚷不洗澡就不睡觉。 景逐年只好随着他,重新再给人上次药,庭树才心满意足地回卧室。 等人进去后,景逐年拿起手机开始查卫袒川与方灸。 大概是多少吸了点那春.药粉末,明明洗澡时已经把水温调低了,晚上还开了十八度的空调,可睡梦中的庭树依然觉着好热。 迷迷糊糊间梦到景逐年的身影…… 第二天醒来,庭树郁闷地盯着自己的□□,起身换了条内裤。 见时针跳转到十点钟,庭树立马拨打沈白的电话。 庭树关切地问:“你怎么样?昨晚还好吧?” 沈白声音带着懒散,一听就是昨晚累了,“还能怎么样,大干特干呗。” 话落,接着哀怨地补充说:“我是1,当1也太累了吧,我现在腰酸背痛的,累死了。” 庭树噗嗤一声笑出来,“人家小学弟咋样,你俩准备怎么样啊?” 这话一问,沈白脑海中瞬间浮现昨晚那漂亮的腰,还有随着自己动作而发出的声音,小学弟那张平日酷酷的脸,因自己而染上红…… 沈白结巴道:“啊,这个,那个,我还没想好。”支支吾吾半天郁闷道:“我昨天那么卖力,他起床后就用冷漠脸看着我,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庭树说:“要不你就从了他吧!我感觉希望很大,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对了,景逐年说让你去趟医院检查下,免得那药有什么副作用。” 沈白焉焉道:“嗯,我等会就去,等缓过来我非得教训下那俩贱人。” 庭树说:“等你休息好,景逐年都解决完了,估计就这两天能有结果吧!” 沈白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你老公行吗?” 庭树反驳说:“当然行,哎,你别担心,我们肯定给你报仇!” 景逐年可是强迫自己结婚的人,没点背景怎么结。 挂断电话后,庭树不紧不慢给景逐年发了条消息,喊他不要心慈手软。 【木头:听见没?】 【景:好。】 【景:中午喊同学帮你擦下药,换新的创口贴。】 今早一来,周围同学看见庭树脸上的伤,就有来问的,都被庭树含糊过去了。 被人阴了一把,还搭上兄弟的初夜,说出来着实丢人。 A大每个食堂后面都有一小块区域,起初是为了方便学生家长来送饭的,专门规划出来的。 但总归只有少数家长会来,因此那也成为了块休闲区域。有在那面对面甜蜜吃饭闲聊很久很久的小情侣,有为同学庆生切蛋糕的宿舍小姐妹们。 还有因伤要去换药的庭树。 十二点半一过,食堂人就开始少了,庭树不想去下节课的教室换药,省得别人问。 庭树拿着从女同学那借来的小镜子,对着镜子开始上药,小心翼翼将额头处的创口贴撕开。 “嘶——” 方灸那手指甲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然能把自己刮得出血。 庭树闷闷不乐地盯着镜中自己,烦恼地想:可千万别留疤啊…… 那得多丑,最主要的还是方灸那个傻逼玩意留下的,一想到要是留疤了,就得一辈子带着傻逼留下的痕迹生活。 庭树只恨昨天怎么没再多抽几巴掌,随即拿起手机给景逐年发消息: 【木头:我额头会留疤吗?我不要,快帮我想想办法。】 【景:不会留疤的。】 【木头:真的?】 【景:嗯,你不是疤痕体质,而且伤口不深。】 【景:按时擦药,之后涂点护肤的就可以了。】 【木头:那就好】 心满意足放下手机,前些天回去给老爷子过生日。一个下午的功夫,景逐年在大家嘴里变成了景医生。 庭母乐呵呵夸景逐年懂得多,说的还都很有道理,家里有了个医生就是好。 “合着私人医生白请了?从世界名校毕业的医生都是摆设?”庭树忍不住说,立马被庭母瞪了眼。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点!你真当老妈是傻子,你舅妈叔叔那些也不懂吗,小景在医学上是大有前途,现在他都很厉害了。” “你信不信,小景现在能直接上医院治病救人。” 庭树轻轻皱起眉头,反问:“真的?真有这么厉害?” 见他老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庭树乖乖闭上嘴。虽然有时他爸妈爱捉弄他,但那只不过是父母忍不住要逗逗自己的孩子。 其他的话,庭树都会乖乖听父母的,尤其是些大事上的指导。 他爸妈目光长远,不然也不会撑起这么大个庭家。 行吧,勉强承认景逐年的优点。 庭树十分安心的贴好创口贴,估摸着三四天能好吧。 “谁欺负你了,小树。”一句男声从身后传来,打断庭树自顾自的思绪。 是常和煜。 庭树看了他一眼,快速擦拭好嘴角的伤,把药和棉签收起来:“没谁,已经解决了。” 常和煜一来三食堂二楼就看见庭树了,直接在对面坐下,见到他的动作,开口说:“不是说做朋友吗,为什么还躲我……” 在他坦白要做朋友时,甚至更早,庭树就开始躲着常和煜了。 庭树手顿了下,说:“没,只是我们的时间不太重合而已。” 是啊,没有了暧昧的那层滤镜,没有了刻意为之,不同专业的人又哪会天天碰面呢。 常和煜眼中浮现难过,苦涩地说:“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东西都收拾好了,庭树站起身,抬起眼眸,视线直直落在前方,平静地说:“没为什么,其实我们一直都处在朋友的界限里,只是那段时间频繁的聊天让人产生错觉罢了。” 庭树垂下眼睫,看了看沮丧的常和煜,心中浮现几分无奈,但依旧没有再开口,拿起东西离开了。 庭树不是个喜欢拖沓的人,直到现在他和景逐年已经结婚两个多月,早就坦然接受了。 现阶段乃至很长一段时间,庭树都是没法回应常和煜的心意和各种为什么。 更不想那么自私的耽误常和煜。 抬脚走之前,庭树说:“以后别再找我说这种事情了。” 庭树提前进入下节课的教室,刚摸出手机,就看见尽职的班长在说周末写生的事情。 园林专业除了种草养花,还有设计绘画之类的课程。 托大艺术家庭奶奶的福,庭树在绘画上相当有天赋,之前庭父母还挺希望他继承庭奶奶的衣钵。 原则上不强迫大家去,情理上希望大家都能一起参加,毕竟集体写生采风的机会不多。 OK,懂老师的意思,参加。 庭树一回家看见景逐年就说:“我周末要去C市写生,快给我准备带过去的药!” 景逐年眼底闪过一分无奈,答道:“现在的就够了,你的伤口用不完一整瓶药和一盒子创口贴的。” “喔。”庭树抓了抓头发,回自己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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