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琛唇边几不可查地露出点笑意,见被姜酒识破便也不装了,从轮椅站起身俯身看着姜酒。 “朕要砍了你的脑袋!”姜酒怒视着站在他前面的肖琛。 听着姜酒不满的话,肖琛眼底笑意更甚,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姜酒。 待在冰冷的监狱这么久,枯燥无味重复性的生活让他本就冷淡的性子逐渐变得如同冰冷不近人情的机器。 姜酒与他不同,他总是弯着眼睛笑着,一双眼睛如一汪秋水般清透。 姜酒是鲜活的,而他是灰暗的。 每次看到姜酒,他的目光总会下意识地追随他的身影。 姜酒善于对别人释放善意,清澈的眼睛盛满笑意时尤为无害,总能吸引一大群人围绕在他身边。 当见到姜酒被裴焕弄得一身狼狈,红肿着唇,跌坐在地上,他第一次生出嫉妒的情绪。 事后关押着他不放他出来,他确实有自己的私心,这种事情,除了裴焕,还会有其他人。 姜酒似乎还察觉不到,总部监狱内盯着他的人到底有多少? 巡查牢房,本不是他要做的事,那晚他去了,没想到姜酒竟如此胆大,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还偷走了芯片,这倒是给了他个借口,他向总部提交申请,进入位面世界去找回那芯片。
第065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苍将军谋反企图行刺皇上的事传了出去, 皇帝称病近几日都没上朝更是坐实了这道传闻。 就连那苍将军手下的左右副将也指认了那把折刀就是苍将军平日里随身携带之刀。 一时间朝廷人心惶惶。 尽管大多数大臣还是不太信一向忠心耿耿的苍鸿泽会做出谋叛之事,但人证物证俱在。 状元郎为救皇上手臂也被苍鸿泽的折刀所伤。 有些人认为苍鸿泽早已对当朝新帝心生不满心怀谋叛之心,酒意上头便露了那狼子野心, 想要趁机刺杀新帝, 夺了江山纳为己有。 皇上遇刺的消息传到王府时,娴妃几乎要压制不住心底的激动, 猛地站起身。 “此话当真?那苍鸿泽当真被关押进了大理寺?” 素雨回道:“千真万确,而且皇上已经数日未上朝了, 怕是遇刺受了伤还在卧榻养病。” 娴妃双手止不住颤抖, 脸上露出病态扭曲的笑容,“看来连老天都在怜我们, 竟叫我们遇上这好事。” 素雨闻言也笑了笑, 走上前将手上的密信递给娴妃,“低声道:娘娘, 有您的一封信。” 娴妃神色一振,连忙接过素雨手中的信,拆开细细看完之后, 让素雨将密信烧毁了。 素雨看娴妃神色忽地凝重了些, 轻声问道:“娘娘, 那人如何说?” “计划有变。”娴妃微蹙了蹙秀眉, 觉得此事有些棘手,“那人要我想办法杀了皇帝制造内乱。” “那人之前不是说只要离间苍将军和皇帝,让皇帝对苍将军起疑心, 让他们自相残杀便是,如今苍将军谋反刺杀皇帝, 不是正好顺了他们的意,怎的如今又要娘娘想法子谋害皇帝?” “他就是个孬种。”娴妃神色露出些嫌恶, 像是提及到什么令人作呕之物,“被那苍鸿泽打了几回,像个败家之犬,没本事除掉苍鸿泽,就把主意打到本宫头上。” “如今苍鸿泽被关押大理寺,西北几十万大军群龙无首,他却迟迟不敢行动,还想等着本宫除掉皇帝让朝廷彻底大乱才敢动手,缩头缩尾,简直窝囊至极。” 素雨提议道:“殿下如今是亲王,又颇得皇上信任,那不如让殿下借探病为由接近皇帝,趁机下手杀了皇帝。” 娴妃冷哼了声,“本宫那好儿子不知是被什么迷了魂,之前让他去离间苍鸿泽和皇帝都死活不愿意,更别说谋杀皇帝了。” “没用的废物!” “本宫当初在生下他时就不该心软,当时就该掐死他,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地步。” 因情绪过于激动,娴妃捂着胸口面色微白,闷闷地咳了起来,素雨上前轻轻拍打着娴妃的背部。 “娘娘,殿下终有一日会明白您的苦心。” 娴妃嘲讽地扯了扯唇角,“但愿如此...” 待冷静下来之后,娴妃思忖片刻,当即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选,轻声问道:“莘嘉运那小子最近如何?” “还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素雨轻轻按揉娴妃的肩膀,“我看皇帝倒是对他颇为信任,只是…” “只是什么?”娴妃蹙了蹙眉。 “只是那小子近来越发不肯听命了,怕是…”素雨犹豫道。 娴妃眼中寒意毕现,“听闻他父亲重病卧床,如今在长安城医馆养病,素雨你去将他父亲接到王府上,如此一来,不怕他不听命于本宫。” “是。”素雨道。 娴妃喝了口热茶,面色也缓和了些,思量许久后,吩咐素雨道:“你去取我的竹箱来。” 素雨应声去娴妃屋里将藏在柜子里的竹箱取了出来,娴妃接过竹箱打开,掀开里面蒙着的黑布。 从里面取出一只石青色的蛊虫,那蛊虫约一指长,背上密密麻麻遍布着黑色的斑点。 光是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 娴妃却面色温和地看着挪动的蛊虫,轻轻将蛊虫放到手心上,那原本一动不动的蛊虫开始在她手心蠕动起来。 娴妃柔柔地笑了笑,将蛊虫放进黑布里包起来递给素雨,“你借以文宣王的名义到皇宫探病,到时将蛊虫交给莘嘉运,让他想办法将蛊虫混入皇帝的药汤中。” “此蛊虫名为断肠蛊,可溶于水,连那银针都试不出异样,随口舌入人体,初时强身健体,而后逐渐吸食饲主身体壮大,咬烂饲主肠子。” 她眼中有恨意闪过,“待那皇帝溃烂而死,便可大功告成。” 很少有外人所知,娴妃生母原来是那苗疆女子,善于养蛊,娴妃从小耳濡目染,更是继承了母亲那一身本身。 “那些负心男子都死有余辜,从前本宫没有机会报复先帝,父债子偿,新帝要怪那就到地府去寻先帝讨要说法。”娴妃恨声道。 “素雨明白。”素雨从小随娴妃长大,跟在身边伺候多年,看着温婉良善的娴妃到如今满身恨意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 若不是当年那件事,娴妃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个样子,偏偏那罪魁祸首的儿子还当了皇帝逍遥在世,叫娴妃如何能忍气吞声。 只是谋害皇帝一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素雨也有些担忧起来。 但娴妃报仇的执念太深,素雨心中虽有担忧,但面上不显,应了声好,将黑布包着的蛊虫收了起来。 正当她要告退之时,娴妃喊住素雨,问道:“殿下如何了?” 素雨回道:“盛元寺蛊虫发作之后殿下状态一直很差,近来都只待在屋里闭门不出,娘娘可要去看看殿下?” 娴妃蹙了蹙眉,“盛元寺那次他没吃解药?” 素雨摇摇头,“自从盛元寺回来,搬入王府后,殿下便一直闭门不出,送过去的药也置之不理。” 娴妃若有所思,“这是第二次他没吃解药?” “是的娘娘。”素雨道。 娴妃冷笑一声,“也不知这段日子发什么疯?竟一次次为那皇帝忤逆我,罢了,看紧他别让他坏事。” “之后每月的解药按时送去,别让他死了就成。”娴妃补充道。 “是。”素雨应声退了出去。 * 众人口中几日未上朝的姜酒此时正躺在床塌上,全身还是酸痛得厉害,腿脚发软。 或许是那香的原因,他感觉近来身子有些发虚。 硬是忍着苦涩的药味喝下了太医开的汤药,这几日反反复复发作的低烧才算好了些。姜酒喝完药后嘴里发苦,难受地蜷缩回床榻上。 看着姜酒将自己像是鸵鸟一般躲起来,肖琛抬手摸了摸姜酒的头发。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抬腿就往他身上踢,却被人半途就握住小腿。 “放开我!”姜酒挣扎着想抽回腿。 肖琛瞧见姜酒脚腕上那一圈还未消退的红痕,那日蚀骨的欢愉又开始浮现。 食髓知味得厉害,顾念着太医所说的近日不能同房的话,这几日忍得很辛苦。 看见肖琛眼底的暗色,姜酒后背一凉,用力挣扎挣脱了出来。 肖琛见好就收,收回手,当着姜酒的面,站起身,随后又坐到轮椅上,“那微臣就先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微臣先去替皇上批折子。” “快滚!”姜酒抓起手边的瓷器,往肖琛那边砸过去。 肖琛只当做没事人般,闪身躲了过去,就离开了。 姜酒心烦意乱,查看了下任务值,却发现至今为止任务值还是零,没有一点进展。 这么久了,也这么多人物出场了,一开始他以为他的任务对象是苍鸿泽,结果发现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多年,任务值重来没有触发。 【系统,】姜酒喊出系统,【你之前说我的任务对象不是苍鸿泽,是另有其人,那这人到底何时才会出现?】 系统沉默了半晌,这才犹豫地说道:【其实已经触发过一次了,只是后面数值又清零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印象?】 系统欲言又止,【在你强娶状元郎那晚...】 姜酒一怔,那晚他喝醉了,有些断片,也就是说是那时候错过没注意的,那晚他身边新接触的人,也就只有肖琛。 所以说肖琛就是他的任务对象,既如此,那么为何触发了任务值,却又清零? 姜酒沉思了会,忽然想到什么,如果说任务值触发后又清零,那么是不是说明——那人压根不是他的任务对象。 或者说本该属于任务对象的位置,被人替换了。 所以这能解释,明明设定中状元郎是‘瘸腿’,而肖琛却可以自由行走。 系统探测到姜酒的想法,立即说道:“这个位面世界确实出现bug了。” “既然我无法做任务,那要如何进行下去?待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姜酒问道。 系统:【...修复bug。】 如果位面世界出现bug,那最要紧的就是修复bug,维护秩序,以后再重新安排任务对象。 当然,如果任务者能够修复bug,总部自然也会判定任务者算是完成任务,并且还会有额外奖励,例如金手指之类的,可用于下个位面世界。 姜酒:“......” 修复bug,那意思是说要他将肖琛赶出这个位面世界,恢复秩序,可肖琛是如何顶替了原任务对象的? 【肖琛为何能顶替原‘状元郎’?】姜酒不解。 系统:【为了寻回芯片,总部给了肖琛位面世界的权限,不过肖琛擅自顶替原任务对象,是属于‘违规’的。】 早知道就不扔那个芯片,不过姜酒觉得肖琛目的压根就不是来找回芯片,而是来故意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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