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手轻脚地将梅花糕放到一旁,“皇上,梅花糕弄好了。” “嗯,你下去罢。”看了一会奏折,姜酒也觉得有些饿了,便伸手拿了一块。 刚咬了一口便觉得嘴里甜腻得慌,艰难地将口中的梅花糕吞下后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肖琛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一眼姜酒手上的梅花糕。 “太甜了。”姜酒没有胃口,兴致缺缺地放下手中的梅花糕。 肖琛拿过姜酒吃了一点的梅花糕,慢慢吃了进去,“是有点过甜了。” 姜酒诧异地看着肖琛,“盘子里不是还有很多,你吃朕吃剩的做甚?” 肖琛没有回应姜酒的问话,只伸出手抹了抹姜酒唇边不慎沾到的一点碎糕。 修长匀称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姜酒的唇瓣。 姜酒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肖琛的手。 肖琛动作一顿,随后缓缓放下,“外面做的不比宫里的御膳房,皇上以后还是少收些别人的东西,也免得欠别人人情。” “朕知道了。”姜酒回道,“不过人家姑娘费心做了亲自送过来,朕总不好推脱。” 肖琛沉默地盯着姜酒看了半晌,“皇上喜欢她?”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你管这么多作甚?” 肖琛眼神温度降下去,随手从一堆奏折底下抽出几本摊开在姜酒面前,“这些都是大臣催促皇上尽快选秀纳妃的折子,皇上意欲如何?” 姜酒见到催婚的折子就头疼,“你问这么多作甚?” “皇上若是不愿,那就别管天底下的人如何说。皇上放心,皇上这位置坐得稳稳当当的,微臣不会让他人来动摇皇上的地位。” 姜酒好笑地摇摇头,肖琛没有实权和兵权在手,要如何护他周全? * 自那之后,太后的身子越发差了起来,太医院的太医都说太后这身子就算用药温养着,恐怕最多也就这两年的事了。 姜酒听闻后有些怅然若失,让人从库房里取了许多珍贵的药材送到太后的宫中,平日里有时间也会经常到太后宫中请安。 因此常常会碰到留在太后宫中照顾太后的司徒嫣。 这相处的次数多了,姜酒也逐渐发现司徒嫣对他的心思,曾明里暗里出言婉拒过几次,也没再收下过她送的糕点。 太后见司徒嫣近来情绪低落,心神不属的样子,便寻她过来问道:“你近来总是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缠身?” 司徒嫣微敛下眼低着头,“臣女无事。” 太后混迹后宫多年,司徒嫣女儿家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她,“可是与皇上有关。” 司徒嫣身子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太后抿唇笑了笑,她倒是真喜欢这个孝顺懂事的姑娘,便拍了拍司徒嫣的手,“但说无妨,有太后替你做主。” 司徒嫣摇了摇头,“皇上很好,只是臣女对皇上这份心思怕是要无疾而终了。” 太后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些,“皇帝年轻,许多事情他还看不清,辜负了你这一番心意。” 司徒嫣眼睫颤了颤,眼眶微红抿着唇不说话。 太后细细端详了下司徒嫣的神色,面色越发温和,“哀家看你也是个孝顺识大体的好孩子,也早有意想让皇帝纳你为妃。” 司徒嫣怔怔地抬起头,“太后此话可当真,莫不是在哄我开心罢了。” 太后闻言笑了笑,“哀家寻你开心作甚?” “嫣儿...”太后轻叹了声,“哀家这身子怕是撑不了几年了,若是皇帝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哀家走前能亲自看一眼皇嗣,哀家也能放心去见先帝了。” 司徒嫣心下一颤,苦笑了声,“臣女何尝不想,只是皇上对臣女并无意。” “好孩子,”太后摸了摸司徒嫣的脸,“你若对皇上还有意,那哀家自然会替你想法子。” 说着太后朝跟随她多年的贴身侍女递了个眼神,“霜华,将此物拿上来。” 司徒嫣目光疑惑地看着霜华拿出个小箱子,从里边拿出一块白布打开,里边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香料一类之物。 方一打开,她便闻到一股浓郁的异香,并不像是寻常所闻过的香味,不由得问道:“太后,此物为何物?” 太后挥了挥手让霜华将此物拿下去,温声道:“这香,若是在皇上寝殿里点着,此后不怕留不住皇上的心。” 司徒嫣一双美目猛地睁大了些,心跳得极快,“太后,此香......” 太后安抚地握住司徒嫣的手,“ 今日你来得倒是凑巧,苍将军马上就要回边关镇守了,今夜宫中要给将军办饯行宴,到时你就在皇上寝殿等着皇上回来便是。” 司徒嫣心下一跳,心中难以抑制生出些喜意,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色犹豫不决。 太后见状低笑了声,“成大事者,须得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第063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你先答应我, 你不会再纳妃...” 喝醉酒后的苍鸿泽紧攥着手腕不放,嘴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姜酒头疼地看着醉酒后变得缠人的苍鸿泽,应声道:“放心罢, 我不会再纳妃。” 说着姜酒看向站在前方苍鸿泽手下左右副将赵文武和应升荣, 喊他们过来带苍鸿泽离开。 苍鸿泽挥开左右副将想扶他的手,推开前头一间空屋子的门, 拉着姜酒的手走了进去。 屋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姜酒被按着肩压到床塌上, 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压制在他身上的苍鸿泽。 “你又发什么疯?”姜酒伸出手推拒着苍鸿泽。 苍鸿泽埋首在姜酒的脖颈中急喘着气, “继续那晚没做完的事...” 姜酒一僵,“后来不是说好等你回来再说吗?” “我等不了了...”苍鸿泽拽着姜酒的衣带就想用力扯开。 姜酒赶紧抓住苍鸿泽的手, “别!” 听到姜酒惊慌失措的声音, 苍鸿泽动作一顿,神色挫败地将脸埋在姜酒脖子中深嗅着姜酒身上的气息。 “接受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姜酒默了默, 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要他说他怕被苍鸿泽弄死在床上吗? 苍鸿泽见姜酒不作声,心中越发苦涩。 这些年对姜酒掏心掏肺, 因为姜酒的一句需要他, 他便远离皇宫替他镇守边关抵御外敌。 却终究换不来姜酒的青眼相加。 只是找各种理由来推脱拒绝他。 苍鸿泽眼底泛起些红血丝, 翻身躺到姜酒的身旁, 闭了闭眼,强压下身体的躁动。 气氛沉默起来。 两人静静地躺着谁都没有再出声,姜酒手撑着床塌慢慢坐起身。 姜酒偏过脸去看苍鸿泽, 凝视苍鸿泽刀刻般深邃立体的五官片刻。 轻声道:“我等你下次凯旋归来。” 苍鸿泽的身体猛地一颤,慢慢睁开眼凝视着姜酒, 姜酒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随后走了出去。 姜酒走出屋子将门关上, 吩咐守在一旁的左右副将,“若是将军酒醒了,便护送他回将军府。” “是,皇上。”左右副将应了声。 姜酒交代完事情后便往自己寝殿走,方才饯行宴上他也喝了些酒,头有些昏沉,脚步发虚。 挥退众人后他走进自己寝殿,一边解着身上的外衫,一边往里间走。 鼻间却闻到一股浓郁的异香,与往常香炉里熏着的龙涎香或安神香不同,闻着有些怪异。 姜酒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热,正想传唤小莘子进来将这香换掉。 目光不经意间瞥到龙榻上微微隆起的被子。 姜酒目光一顿,走上前猛地掀开被子,待看清被子底下的人后心中诧异不已。 司徒嫣衣裳半退,外衣滑落至肩颈露出香肩,一身薄纱衣裙也单薄得很。 姜酒心下大诧,“司徒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处?” 司徒嫣面色涨的通红,没有回应姜酒的话,反而伸出手搭在姜酒的肩膀上。 柔软的身子贴着姜酒,将头轻靠在姜酒身上。 姜酒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推开身上的烫手山芋。 “司徒姑娘请自重。” 姜酒低喝一声,却忽然发觉浑身燥热起来,本就醉酒的头越发昏沉,呼吸急促不已。 他脚步踉跄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嫣,“这香...你给我下药?” 司徒嫣脸色一白,但想起太后说的话又慢慢镇定下来,看着姜酒水雾雾已经不太清明的眼睛,柔柔地笑了笑。 醉酒之人若是闻了那香,根本就无法抵御,情难自制。 司徒嫣轻唤了声姜郎,握住姜酒的手再次扑到姜酒怀里。 那股异香瞬时铺天盖地朝他涌来,身上的热意逼得他越发不清醒,昏昏沉沉。 司徒嫣看着姜酒那张脸,脸上闪过一丝痴迷,她身上也熏了些那香,此时也早就难以抑制身上的热意,手攀着姜酒的肩就要去寻姜酒的唇。 门外却忽然响起敲门声。 司徒嫣动作一顿,太后不是说已经把门外的护卫和宫人都调走了吗? 敲门声又响起。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微臣做了些醒酒汤,皇上喝下后再歇息。” 司徒嫣心下大惊,她听出了是那状元郎的声音,不由得咬紧了牙根。 此人好生霸道,总是在她和皇上相处时出来打断,她早就对肖琛心生怨气了。 冷哼了声,拉着姜酒倒在床塌上,并不打算理会门外那道声音。 门外久久没听见姜酒回应的肖琛默了默。微敛下眼看了看手上的解酒汤。 姜酒方才席间贪杯连喝了不少酒,若是直接睡下,明日一早起来怕是又会头疼。 这般想着,肖琛抬手推开了寝殿的门,刚一进去,他便闻到一股莫名的异香。 不由得蹙了蹙眉,抬眼去寻姜酒,却看到龙榻上司徒嫣正在解着姜酒的衣带。 床塌上的姜酒面色异常的红,眉头微蹙着。 肖琛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眼底满是冰冷的戾气。 正着急解着姜酒衣裳的司徒嫣忽然感觉脖颈一痛,随后被人捏住脖子提起来,身子重重地砸落在地。 司徒嫣目光惊惧地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状元郎,喉咙底下的惊呼声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颤抖着身子往后挪,目光警惕地看着神色冰冷的肖琛。 “你腿根本没事,你竟敢装残疾一直欺瞒皇上!” 肖琛微眯起眼,嘴角勾起个冰冷的笑意。 修长的双腿缓缓迈开,一步一步朝司徒嫣走去。 肖琛微俯下身看着面色苍白不停颤抖的司徒嫣,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伸出手掐住司徒嫣的脖子缓缓收紧力道。 “堂堂相府之女,竟也做出这般不耻之事。”肖琛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燃着的香,声音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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