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晃动的动静渐渐弱了下去,门里归于平静。 几个保安,工作人员和宁时对了一下眼神,宁时宛如拆炸药包一样推开了门。 只见几个女人满脸血色,蓬头垢面地趴在地上,只有温卿端坐在最里边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纯白的套装不染尘埃。 几个女人逐一被扶起来,脸上的血色只是口红而已,但是精神状况已经崩溃。 “你不是说她好欺负吗?”温倩的闺蜜眼神涣散,“刚才,我好像看到一条狼狗朝我扑过来……” “我要告你!伤人!”温倩哭着叫喊个不停。 “去告吧。”温卿穿着高跟鞋,信步从她们中间走过,“不过洗手间是没装监控的,展厅就到处都是,画的损失,我会追偿。” 温倩走后,温卿当即找来修复团队,将画恢复成原样后,才放心离开。 费谨铭正在国外谈声音,过几天才回家。 他打来电话,几句关心后,却是劝温卿不要再追究了。 “温倩那边也不会追究你打人的事,我们各退一步,”他禁不住笑道,“不过,你怎么会打人呢?” 那笑声,好像是在想象娇妻花拳绣腿扯别人头发的样子。 温卿既没有害臊也笑不出来,她想起李誉说的话,看来费谨铭真的有事在求李家。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随口应付了两句,她就挂了电话。 不久,画展顺利结束,法国那边结束圣诞假期,也要开学了。 温卿命人将画打包好,送回费谨铭的房子,自己也要收拾收拾,准备动身回学校。 临行的最后一天,费谨铭刚好回国。 温卿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自己去游学的事,让宁妈继续帮她打掩护。 “没问题。”宁时姨母笑着帮她收拾行李,不忘见缝插针,阴阳怪气道,“要我说啊,小姐这样的女朋友上哪里找噢!温倩带人把你的宝贝画作弄成那样,费先生一个电话,你就息事宁人,这胸怀,这大度!” 温卿摇了摇头:“不是我息事宁人,是在所有人看来,这根本就不是我和温倩的矛盾,而是费谨铭跟李誉的矛盾,我做什么好像都代表着他,没劲。”
第56章 费先生的掌中宠妻(十) 明天就要上飞机,温卿还想着和费谨铭吃最后一顿烛光晚餐。 没想到刚下飞机的费谨铭就拉着温卿去一个朋友新开的酒吧,那位朋友有意买她的画挂在酒吧里,邀请温卿一定要来。 温卿只好陪费谨铭最后应酬这一次。 因为费谨铭贵人事忙,下飞机后还有别的应酬,便叫司机先接温卿去酒吧,自己忙完就来。 温卿到了酒吧,正好是霓虹初上,灯红酒绿刚刚开演,微醺的男女成群结队。 看到温卿进来,所有人都行注目礼。 那看好戏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温卿正感到奇怪,温倩挽着李誉迎了上来。 “这是李誉帮我开的酒吧,姐姐,谢谢你大驾光临啊。” 温倩顺了顺貂皮的披肩,伸出玉璧递给她一杯酒,眼睛笑得很是狡猾,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又在搞花样。 这就是费谨铭开酒吧的朋友? 一丝疑惑爬过温卿心头,她没有接酒,转身想走。 两名高大的迎宾挡住出口,躬身为温卿引了个方向。 “参观参观再走嘛,这么多人看这呢。”温倩拉着她往迎宾指引的方向走去。 拐过几个乌烟瘴气的廊道,尽头就是洗手间,和整间酒吧的格调一样,洗手间也是鬼迷日眼的装潢,配合着五颜六色的顶灯。 一条休息的廊道两侧是皮质沙发,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说好听点是先锋艺术,说不好听点是很黄很暴力的壁画。 尽头挂着一副巨型油画,两侧就是男女卫生间。 那副C位的巨型油画正是温卿的《My Precious》。 “费谨铭卖给我的,你送给他,就是他的了。”李誉极尽嘲讽地看过来,“当初还假惺惺地装模作样不肯卖,现在还不是摆在厕所外面。” “摆在这儿正好。”温倩笑道。 温卿整个人从头凉到脚,从小以来的教养和最后的理智提醒她不要在这里动粗。 画展结束后,这副画就直接送到了费谨铭公司,他说过要亲手挂在总裁办公室的。 温倩裹着她的貂皮,娉娉袅袅地走上前去,掏出正红色口红,在落款“To My Mr. Fei”后面,加了一个“Wu”,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次,我可以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了吧。” 温卿指尖被攥地泛白,盯着那副画良久,缓缓说道:“送给他了就是他的,跟我没关系。” 没能从她身上看到半分失态,温倩很是失望,气得又胡乱添了几笔。 这几笔更加刺激不到温卿了,那画已然不再是她的宝贝。 “没有别的地方带我参观了吧。”温卿转身,正准备提脚离开,忽然看见匆匆赶来的费谨铭。 四目相对,费谨铭满脸愕然,看到温卿身后的那幅画,愕然变成了惊慌。 “亲爱的听我说,”他走到温卿跟前,侧头狠狠瞪了一眼李誉,向温卿解释道,“李誉跟我朋友合伙起来骗我,我不知道这是他的酒吧,更不知道画挂在这里!” “那画是你卖给他的吗?除了你,没人敢动我的画。”温卿望着他,眼里还有最后一丝不舍。 费谨铭沉默地扭开视线,抿了抿唇,伏在她耳边悄声说:“画的事我们回去再说。” 温卿再次感到浑身冰凉,耳边的灼热气息变得令人无比厌恶。 “没什么好说的了。”她错开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费谨铭追回家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任凭手机响个不停。 温卿的那幅画帮他拿到了沿海地皮开发的许可,他如今忙得不可开交,生意上的压力,李誉骗他和温卿去酒吧的这份羞辱,温卿的不告而别,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神经。 “小姐去哪了?”费谨铭红着眼眶问宁妈。 “小姐连夜出国了。”宁时这回没有打算装成温卿糊弄过去。 瞒着温卿卖画的事,自己都做不出来,费谨铭居然忍心。 “去哪了?”费谨铭又问。 “泰国。”宁时开启已读乱回模式。 “喂,航空总署吗?”费谨铭二话不说拨通了电话,“让珠江飞往泰国各个城市的飞机统统掉头回来!” 宁时震惊地把最后一个音调上扬,陈述句变成了疑问句。 费谨铭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只听她又说道:“新加坡?” “还有去新加坡的。”费谨铭在电话里补充。 “印度尼西亚?”宁妈又说。 “还有印度尼西亚……什么?你竟敢说我有病?!你……” 手机砰的一声被摔到地上。 宁时: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多设定逆天的霸总! 费谨铭摔完手机,将怒气全部都发泄到宁时身上。 “我再问一遍,小姐到底去哪了!”他一把攥住宁时的手腕,“走,带我去找她,你一定知道她在哪!” “不去不去,哎呀你放手!”对方力量很大,宁时一时摆脱不了,硬生生被拖到了每一个霸总豪宅的标配——地下室。 “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你给温卿搞了个什么网站,她就变得古怪起来了!”费谨铭脸上布满寒霜,阴沉得可怕,宁时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 “带我去,让你发财,不带,一辈子别想走,好好在这里想想吧!” 费总发出最后的通告,说完,便反锁了门上楼了。 已经是晚上睡觉的点了,宁时打了个哈欠。 在哪睡觉不是睡觉,这里比保姆间大多了。 他找了块舒服的角落,倒下就睡,睡梦中,听到系统汇报:【温卿已经抵达法国,直奔学校而去,心里一点也不眷恋费谨铭,翻车值80%】 . 【这是一处杀人放火都不会有人管的法外之地,长年不见天日,只有锁链和肆意横行的老鼠为伴。】 【惨白的月光从唯一的窗口照进来,映出她脸上的淤青。】 【保姆服的袖口,脖颈处,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暗红的鞭痕。】 【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禁岁月里,她无数次的想逃,却一次次被抓回来,进行更加过分的凌|虐。】 【她一夜夜徘徊在绝望的边缘,如果只有死才能逃脱这个恶魔的话,她宁愿去死。】 “打住!” 不知睡了多久,宁时被一段段令人脚趾抠地的朗读声吵醒。 “怎么?这文还有囚|禁环节?” 【以前是没有的,以后恐怕有了,为了方便改编,我正在输入和学习其他文的相关片段,AI写作就是这么来的。】 “你这输入的都是些什么啊?谁跟你说我以后要过这种日子了!再说了,哪有霸总囚禁保姆的!” 宁时本来睡得还不错,被这一段段瘆人的描写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也睡不着了。 【哎,输入了两百篇囚禁文以后,我发现咱们费总是难得不作奸犯科的好霸总,可惜现在生生被你搞疯了。】 “你还替他可惜起来了,能不能输入点《保姆的幸福生活》之类的,让我睡个好觉?” 【这里有一篇《偏执霸总俏保姆》要不要听?】 “……闭嘴。”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人机对话,费谨铭拎着皮带走了进来。 一夜未睡,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平常一丝不苟的发型变得凌乱不堪,冒出的胡茬也无心打理。 【根据这个场景计算,剧情按照如下走势发展的几率有80%:空气中一声炸响,皮带狠狠抽在保姆身上,她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当的白嫩脸皮立刻起了一道红痕,火辣辣地疼。宁妈忍不住痛苦地娇喘起来,可是费总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爱惜这个风韵犹存的老来俏……】 “够了!” 宁时头皮发麻。 “你这AI写作是不是有点太要命了!奔猎奇的方向就去了啊!” “怎么样?想好了吗?”费谨铭充满压迫感地盯着宁时,“带不带我去找温卿?” 一滴冷汗从宁时的额头上滴下来,虽然这个费谨铭在原文里都是凭魅力征服人的,从来没有动过粗,但是现在剧情已经完全走偏了,他连精神疗养院都进过,谁知道会作出什么来? “统子哥,那,那剩下20%的几率会怎么样?”宁时不死心地再次询问系统。 【让我计算一下……哦,是这样的:费总霸道的眼眸渐渐蒙上了一层迷乱,质量粗糙的泥巴色保姆制服几下就被撕得粉碎……】 “停!”宁时屎都快吓出来了,“别说了我还怕……”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费谨铭拎着皮带靠近,想给她点教训。
87 首页 上一页 51 52 53 54 55 5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