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巧第一个举起手,“神医,去我们家院子里,给我父母也瞧瞧。” 听到“神医”二字,老马眼睛都亮了,这二字对他最受用。 众人跟随他们来到陈秀巧家,攀上墙头偷听。 老马仔细诊脉后,捋了须,抬眼看了看那些爬墙头的人。 他凑近陈秀巧的父亲,低声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幸好发现及时,有的救。” 说罢,才起身,又瞥了眼墙头。 爬墙头的人尽管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一丝。 只从陈父表情变化揣测事态严重。 老马从药箱里拿出药材交给陈家。 “感谢神医,这是一点小意思。” 看热闹的人群里,“快看呐,陈老抠,给诊金啦。” “我也要去找老马瞧瞧。”一人翻墙入院。 “神医也给我瞧瞧,我近来,白日里也犯困,浑身乏力,有时还恶心。” 李大娃现场维护秩序,“别挤,一个个来。” 黄昏。 沈星河与老马回到医馆时,都很疲惫。 尤其是沈星河一进屋子,整个人都摊在椅子上,旺旺蹭的一下窜到他的腿上,他宠溺的摸了摸它的头。 谢清遥给老马倒了杯茶,又给沈星河也倒了一杯。 然后,站在他身后为他捏肩。 问他,“这个力道行吗?” 沈星河闭目,捏了捏他肩上的手,“相公轻点,我不吃劲儿。” 谢清遥换了个力道,轻声问他,“这样呢?” “嗯,舒服,手法真不错,继续努力。” 简直没眼看,大伙都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 老马喝了口茶,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斜倪了他们一眼:“揉肩就好好揉,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花嬷嬷刚从后院过来,就听到这句话,面色不悦,“你一大把年纪了,少管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 老马听后,立即换了一副态度,立刻堆起笑脸,“花花说的有道理,有道理。” 谢清遥清了清嗓子,“根本原因还在于抓到那个下毒的人,不然以后有的你们累。” 沈星河表示赞同。 谢清遥:“明日我和李铺头便着手调查此事。” 此时李大娃满眼都是谢清洲,听到自己的名字,便应付了下,“嗯。” 谢清遥看向门口,沉声问他,“李铺头可还有事情?” 李大娃猛然回神,赔笑道:“您请讲。” 谢清洲看不惯他二哥对李大娃的冷淡态度,上前将其护在身后:“你别总欺负他。” “我可有欺负你?”谢清遥问李大娃。 “何谈欺负,只不过是在工作上给我些见解。”李大娃呲牙假笑,两边他都惹不起。 “你就这么怕他?真让我瞧不起。”谢清洲在拱火。 李大娃内心焦急,小祖宗啊,别说了,你二哥,我真是惹不起啊。 “晚上大家一起去万合楼吃饭,我请客。”李大娃迅速转移话题,挑了间谢清洲最喜欢的酒楼。 他又抬手拍了拍站在他前面的小祖宗的肩头。 “我不去,今天就在这说明白了,免得以后他还要欺负你。”谢清洲耸肩。 李大娃尴尬的收回手,挠了挠头。 今日不知怎么了,谢清洲偏要掰扯清楚。 谢清遥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随即又继续为沈星河揉肩,“好,你想怎么办?” 原本还在享受按摩的沈星河,蓦地睁开眼,他发现场气氛有些严肃。 “你以后都不准欺负他,若是在让我看到你说他半个不字,我定不饶你。” 李大娃对于谢清洲的维护,内心很感动,原本有点怂的他,这会也挺直脊背。 突然,他感觉到唇角有一片柔软,四目相接之下,眼前人正是谢清洲,他吻了他。 李大娃心跳如雷,呼吸停滞,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人。 谢清洲比他稍微高了点,捧着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一会,才从他的唇移开。 “看到了么,我盖章了,他是我的人,你再敢欺负他试试。” 谢清遥:“……” 沈星河悄悄给他竖起大拇指。 老马看了看花嬷嬷,这么直接真的可以吗? 花嬷嬷见他猥琐的眼神,便明白他在想什么,转身去了后院。 李大娃心头一阵暖,一阵甜,还有一些懵。 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谢清洲拉着手走了。 等反应过来时,外面的天都黑的彻底。 二人已经在万合楼的雅间落了座。 谢清洲夹起菜放到李大娃的碗里,“你放心,他若敢再欺负你,我就欺负沈星河。” 李大娃抬眸,“小沈大夫很好的,你别弄的太过分。” 谢清洲:“谁让谢老二欺负我夫人的,那我就只能揍他的夫人。” “啊?”李大娃彻底迷糊了,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吗? 他夹到嘴边的菜重新掉落到碗中。 谢清洲饮下一杯酒,深吸一口气,“好吧,自从你在马匪窝救了我,并为我挡了一刀,我就喜欢上你了。” 李大娃问:“所以呢?” 谢清洲忍不住和他发脾气,“你听不懂吗?喜欢上你了,以后你就跟我。” 李大娃看着眼前这个小屁孩,连讲话都这么幼稚,哪里来的喜欢啊。 他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你的容貌而中意你,后来是真的爱上了。” 李大娃顿了顿。 “但,你要分清,你对我是爱情,还是救命之情。”他一饮而下杯中酒,“我不想你因为报恩,才和我在一起,小屁孩。” 理智告诉他,谢清洲对他的感情更多是感激。 “小谢公子,我为之前我的轻浮举动向你道歉,以后我们之间还是适当的保持距离吧,告辞。” 李大娃提着刀走了。 独留谢清洲在原地发疯,这是表白被拒了吗? “他话本子看多了啊,谁他妈的能因为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许啊,何况是我要娶他啊!” “小屁孩是什么鬼?他不是一直叫自己小祖宗的嘛,怎么突然变了称呼。” “真拿我当小孩了。” “小孩说的情爱,都不算数的。”他自嘲道。 谢清洲气的发抖,指尖泛白,瞬间将杯子捏碎。 —— 夜黑风高,万合楼楼顶,悬着两道身影。 “我们听墙根不太好吧,虽然谢清洲要揍我。” “他敢?那我便去收拾李大娃。” “你们俩一样幼稚。”
第四十八章 我想吃肉 谢清遥和沈星河坐在房顶听了半宿,直到听见盘子撞击地面清脆的声音。 “要不下去看看吧。”沈星河担心谢清洲的精神状态。 “好。” 谢清遥带着沈星河去了楼下雅间。 推开门,满地狼藉映入眼帘。 在谢清洲对着空气聊天时,谢清遥封了他的穴道,将他扛了起来。 他们将醉酒的谢清洲带回了医馆,安顿好后,各自回了房间。 沈星河刚踏进到房间,一道身影便将他抵在了墙壁上,来不及反应,薄唇压了下来,侵占了他的呼吸。 过了会儿,温热的气息,扑向他的脖颈,那薄唇缓缓下移,落在了他的锁骨处。 亲吻,轻咬。 “呜呜……” 谢清遥慌了,不敢再继续动作,柔声问道:“宝贝,怎么啦,弄疼了吗?” 沈星河带着哭腔,“你滚回自己的房间去,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谢清遥顿时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哄着他,“我不回去,我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他太久没吃荤菜了,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沈星河吸了下鼻子,“就只是抱着?” 谢清遥:“嗯,仅仅抱着。” 沈星河轻轻一跳,修长的双腿环在谢清遥的腰上。 晚饭的时候,沈星河本就饮了点酒,刚刚又被他侵略的吻过,这会看起来像被欺负的小白兔,模样惹人怜爱。 谢清遥拖住他的腿,走到床榻边,把他放在榻上,随后自己也躺在了他身边。 沈星河担心谢清遥会把持不住自己,很晚才睡着。 沈星河入睡之后并不老实,像只活泼的小兔子,在谢清遥怀中蹭来蹭去。 谢清遥喉咙发干,感觉全身被火缠住了一样。 他起身穿好了鞋子,大口饮下一杯茶水,之后去了谢清洲的的房间。 谢清洲睡的床榻很大,足够俩人睡。 但是他也不老实。 “李捕头,别跑呀,让弟弟亲亲,抱抱。”谢清洲一只手臂搂住了躺在他身边的谢清遥腰间。 “这小子,在做春梦。”谢清遥甩开他的手臂,翻了个身,去另一侧躺着。 刚入睡,便感觉耳垂一阵疼,谢清遥睁开眼睛发现,他弟弟咬住了他的耳垂。 “李捕头,我今夜便要了你。” 谢清遥抬起手臂给了他一掌。 他这才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只剩下呼吸。 第二日。 谢清遥起床,为沈星河整理束发后,便去做了早饭。 “素菜味道怎么样?”谢清遥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 “清单素雅,不油腻。”清粥小菜,沈星河最喜欢的,每次都能吃好多。 谢清遥:“我想吃肉。” “那不是有荤菜么。”沈星河指了指,谢清遥前面的一盘炒腰花,“我干爹说,这种东西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你吃吧。” 沈星河给他夹了一块。 谢清遥被他气笑了。 “你不吃饭看着我干嘛?”沈星河正在埋头干饭,却无意中瞥见谢清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视线既灼热又熟悉。 他问道:“你该不会又嫌弃我瘦吧?” 谢清遥换了个姿势坐,眼神还是落在他的身上,“从前觉得你瘦,是因为手感不行,觉得你不禁弄。” 沈星河端起粥碗遮住发烫的脸颊脸,问他:“现在呢?” “现在不清楚,你我分床房睡觉,有段时间了吧。” 沈星河吃的香,“胡说,昨晚还抱在一起睡了呢。” 饭后,谢清遥准备出门去县衙,沈星河叫住了他。 递给了他一碗汤。 “喝了它再走。” 谢清遥盯着这一碗野参汤,口干舌燥的,他顿了顿,随即端起碗,一口干掉。 “宝宝,你好残忍。” —— 沈星河将医馆大门打开,翻了营业中的牌子。 谢清洲从后院冲了过来,抓起沈星河的肩晃动。 “哥,夜里李大娃来了,他还让我抱,让我亲呢。” 从前是李大娃张口闭口谢清洲,如今调过来了。 沈星河觉得他好像有点魔怔了,想着一会去老马哪儿请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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