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王惩成为陈氏集团的常客,秘书先生已经习惯了。 但每次看到王惩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随意的姿态,他还是忍不住心一梗,难以控制自己胡乱猜测的臆想。 “陈少,孙家那边提出要和您当面谈谈收购的事。” 秘书先生将文件呈了上去,上面正是孙家欠的所有外债,只不过现在所有的债都被陈戈徒包揽了。 “没空。”陈戈徒冷冷的回绝。 “……好的。” 秘书先生再次艰难的从桌上那只招财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只招财猫,他总能想起王惩那幅得意又笑的不怀好意的模样。 虽然现在本尊就在这里。 “那还要继续给孙家施压吗。”他低头问道。 现在孙家一直拖着不履行义务,一旦问起就要当面和陈戈徒详谈。 秘书先生对对方这种明显耍无赖的行为非常不耻。 但陈戈徒却莫名没有用强硬的手段赶尽杀绝,只是让对方像臭水沟的老鼠一样垂死挣扎。 这大概就是资本家的一些乐趣吧。 秘书先生一个打工人对上司的想法无权置喙。 “继续,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私下和孙家有所来往。” 秘书先生浑身一震,忽的一种从头通到脚的感觉让他心里泛起了一丝凉意。 他差点忘了,当初孙家和王惩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不少人都蛰伏在背后想要分一杯羹。 上三家在上城呈三权鼎立,早已揽权许久。 也就是前几年王家出现了内乱导致上三家坚实的壁垒出现了缺口。 即便许多人依旧对王家敬畏有加,可暗地里的动作却不少,就算没有这次的孙家,也会有后来的李家,吴家,周家…… 上三家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可也互相制衡,如果有一家跌落神坛,后面有前仆后继的家族顶上也并非不可。 但现在陈戈徒明显是想清除一些后患。 他……是为了王惩吗。 感受到头顶冰冷锐利的目光,秘书先生连忙止住所有的猜想,态度恭敬地说:“那我就先退下了。” “嗯。” 他匆匆忙忙地走出办公室,待门关上之后,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半躺在沙发上的王惩两只脚翘在茶几上,半眯半醒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刚刚陈戈徒和秘书先生的话。 他眼下挂着一层醒目的青影,看着有些病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病中没有好好的休养,又接着忙的脚不沾地,所以一时放松下来,他就有些发烧。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今天一大早他就跑到陈戈徒的办公室占了他的沙发。 听着陈戈徒写字的沙沙声,王惩起伏的内心逐渐得到了平静,精神也开始涣散…… “王惩。” 陈戈徒叫王惩的名字才发现他整个人都歪躺在了沙发上,半张脸都埋进了抱枕里。 抱枕蓬松柔软,还是王惩自己带过来的,正是他的招财猫爹和他的招财猫儿子。 他停下笔,合上了文件,起步走到王惩身边,静默地看着他熟睡的脸。 这是一张用来待客的单人沙发,对于王惩来说还是有些委屈了他高挑挺括的体型。 可以看的出来他躺的并不舒服,但他舒展的眉眼又带着全然的放松。 陈戈徒视线上移,看向了王惩的两只手。 自那天拍卖场过后,这一对手镯就没有从王惩的手上取下来过。
第026章 都市 1 王惩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 他头重脚轻, 整个人都有种沉闷的燥.热感。 休息室的门没有关严,他一凝神就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是陈戈徒惯有的透着一股子冷漠的语调。 只是比起往日, 音量变轻了不少。 他大脑有些迟钝, 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但有关于陈戈徒,他总能多想几分。 这是陈氏集团, 这是陈戈徒的办公室,这是陈戈徒的休息室, 这是陈戈徒的床…… 他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越想心跳就越清晰, 使得他右耳又开始耳鸣,被心跳声震的嗡嗡作响。 可能是因为病了吧。 所以身体各个部位也都不太正常。 他转头看向那扇没有关严的门,正好开着一条手臂粗的门缝,看不清人,却能透出门内门外的声音。 陈戈徒不是一个会粗心的人,所以,这扇门是故意留了这道缝。 跳动的心脏快要将胸腔顶破,他咽着口水,又觉得抓心挠肺的痒。 他想站起来去看看那道神秘又诱人的门缝,可身体又不愿意离开这张专属于陈戈徒的床。 从身到心,他好像被劈成了两半。 直挺挺的在床上自我抗争了一会儿, 他最终沉沉地叹了口气。 真是甜蜜又折磨的选择。 —— 陈戈徒合上策划案, 冷冷地说:“重做。” “是。”站在他面前的人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哪怕他的年纪都可以当陈戈徒的爸爸了。 拿好策划案, 他几乎是立马脚底抹油的往外走,只是路过的时候, 他仿佛受了什么指引一样偏头看向了休息室的方向。 那里有一扇门,没有关严,手臂粗的门缝黑黢黢的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忽然,一双邪气四溢的眼睛向他盯了过来。 他浑身一颤,满脸煞白地冲出了办公室,在心里默念了数十句阿弥陀佛! 陈戈徒推开休息室的门,一低头就看见盘腿坐在地上像个偷.窥.狂一样贴着门缝的王惩。 对方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因为发烧有些发红,瞳孔涣散,似笑非笑,看起来不太清醒,又有些变态和不正经。 “你坐在这干什么。”他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看你。”王惩回答的很诚实。 他一掀开被子就来到了门边,赤着脚,嫌站着费力,干脆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刚刚吓跑了一个人,他似乎觉得十分开心,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地上不冷?”陈戈徒淡淡地问他。 王惩两只手放在腿上,姿态慵懒,听到他的声音,慢吞吞的反应了一会儿才迟钝地歪着脑袋说:“不冷,热。” 他甚至觉得有个火炉在自己的体内乱窜,一会儿到他的胸口,一会儿又到了他的头顶。 模糊的视线中,陈戈徒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突然逼近到他的面前,让他有些恍惚。 他的眼神随着陈戈徒而动,凝聚的瞳孔也全是他的脸庞。 看着他面带痴傻的模样,陈戈徒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垂眸看向他的眼睛,通知他说:“王惩,你发烧了。” 哦。 王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眼里交织着翻腾的欲海和浪潮。 他呼吸加重,忽的一把抓住陈戈徒的领口,狠狠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陈戈徒眉头一皱,掰开他的手说:“别传染给我。” 王惩并不生气,因为他知道,如果陈戈徒真的抗拒,他根本就不可能抓到他的领口。 看着王惩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地上,他整理好被抓皱的领口,冷声说:“王惩,你需要打针。” 哦。 王惩盯着他的皮鞋,一路延着他的腿盯上了他的小腹…… 他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有点痛,又有点异样的干渴。 看清他的眼神,陈戈徒眸色微动,低声问,“王惩,你在想什么。” 发烧的王惩就是个傻瓜。 “在想你的**。” 不仅是个傻瓜,还满脑子下.流想法。 陈戈徒穿着质地上乘的西裤,完美修饰了他笔直的长腿和平整的腹部。 即便在王惩如此具有情.色意义的视线里,他仍旧不损一点矜贵冷淡的底色。 他俯视着王惩通红的脸,面不改色地说:“你不是尝过了吗。” 【……】 明明活着却宛若死了的3344再一次在暗处见证了陈戈徒隐晦的变.态。 王惩有些兴奋。 大概是他脑子不清醒也知道陈戈徒说了一句下.流的话。 他有些心痒痒,又有些蠢蠢欲动。 但他还没能有所行动就被陈戈徒搂着腰扛到了床上。 在天旋地转间他抓住了陈戈徒的领带,下落的时候直接把对方拽了下来。 逼近的呼吸充斥着暧昧又火热的温度。 王惩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一只手撑在床上,正俯身看着他的陈戈徒。 那张脸实在好看,无论是神态,还是立体挺拔的五官。 “松手。”陈戈徒冷冷的开口。 王惩在失神间用力一拉,两张唇就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 模糊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但很快,任何多余的动静都被他充血的大脑摒弃。 他一只手用力地拽着手里的领带,另一只手急切又难耐地顺着陈戈徒的衬衫钻了进去。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烫了他的手,但又更加充满诱惑力地粘住了他的手心。 他张开嘴,火热地探寻着陈戈徒的口腔,难耐地搅动着他的舌尖。 因为发烧而升起的温度连呼吸都变得无比滚烫,但这都不如他心里烧的火旺。 陈戈徒将手撑在王惩的耳侧与他接吻,比起对方的急迫和凌乱,他显然更加的游刃有余。 即便他此刻的衬衫都被拽了出去,他也不为所动。 不过失去理智的王惩显然更加放肆。 他抓着他的手伸进了被子里。 “王惩。”他警告的发出声音。 被迫从吻中抽离的王惩迷蒙地睁开眼睛,里面还带着浓郁的艳色。 他哑着嗓子说:“怎么了。” 陈戈徒收回自己的手,又抽回自己的领带,张开那张被吻红的唇说:“适可而止。” 王惩嗤笑了一声,他慵懒的歪躺在床上,散了几颗扣子的衬衫滑落到他的臂弯,露出他半个肩头和半个胸膛。 他挑起微红的眼尾,带了几分充满欲.望的风情,轻佻又放.荡地说:“男人间玩玩又怎么了。” “玩玩?”陈戈徒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他冷笑一声,双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除了被拽出来的衬衫衣摆和解开的领带,他看不出一丝被欲.望影响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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