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惩张了张嘴,向前挪动了脚步。 “走。” 一前一后的影子在哗哗作响的海边被无限拉长,两个湿漉漉的脚印也在清冷的月下逐渐拉近。 这样一场看似针锋相对、风雨欲来的对峙就这样落下了句点。 到头来,还是陈戈徒赢了一成。 曾在很久以前,钱满就说过一句话,王惩这人狠是够狠,就是不够稳,尤其在陈戈徒面前,还有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傻。 —— —— 面前高耸入云又气势恢宏的大楼是无数人仰望的存在。 孙亦郡不久前才来过,现在却连踏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咬着牙,红着眼睛,奋力解释,“我只是想见陈戈徒一面,我有话要问他!” “抱歉,无关人员不得入内。”年轻的安保人员死死地拦在前面,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颇有素养,实则态度强硬。 “我只是进去和他说一句话,只有一句,我不是无关人员,我是……”孙亦郡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他是什么呢,他就是无关人员。 “王少。” 前方大门走进一个英俊贵气的男人,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向他点头示意。 他脚步不停,姿态轻慢,仿佛是这里的常客。 对方看到了这里的喧闹,漫不经心地勾起眼尾看向孙亦郡那张狼狈的脸,无声地扬起了嘴角。 他全然是一个上位者的姿态,高傲,又目中无人。 孙亦郡死死地盯着王惩的背影,愤恨地说:“为什么他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 “因为那是王少。” 面对如此冰冷的答复,孙亦郡脸一白,浑身都失了力气。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境遇,身份的落差感显得他之前的纠缠无比可笑。 而他也终于认清自己不过是一个蝼蚁的事实。 他大哥说的对,像陈戈徒他们这种人高高在上惯了,最喜欢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到头来,只有他像个小丑一样满怀希冀。 看着王惩离开的方向,他垂下的眼中满是阴郁。 陈戈徒刚结束一个会议,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王惩一边翘着脚一边拨弄一只放在桌子上的招财猫。 “哪来的?”他坐回椅子上,看了眼那只不过巴掌大小的招财猫,在王惩的拨弄下,正笑眯眯的向他招手问好。 “怎么样,很不错吧,听说隔壁的赵大孙子就是在办公室里摆了只招财猫就赢了他家的死对头周二孙子。” 陈戈徒瞥了他一眼,没有在意他嘴里的称呼,因为在王惩的眼里,只要是他看不上眼的通通都是孙子,光排序都能排个一百零八号。 “所以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双腿交叠,没什么情绪地看向那只猫。 要说死对头,谁家能有他们两个闹的凶。 王惩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不,我这是在未雨绸缪,毕竟你这只猫崽子见了我家的还要叫一声爹。” 就在王惩亮起的手机屏幕上,这只憨态可掬的招财猫旁边赫然还有一只整整大了两倍的猫。 一样的花色,一样的笑脸,一样的动作。 王惩不但定好了辈分,连公母都分好了。 陈戈徒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脸上却是平静地说道,“王少还真是处心积虑。” “好说好说,商场如战场,总要用些手段。”王惩抓着猫爪子一边冲他招手一边得意的笑了笑。 他没明说这只猫要还是不要,就默认留了下来。 简洁干净又奢华大方的办公桌上就这样出现了一只颜色鲜亮与整个办公室都格格不入的招财猫。 他处理了后续的行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看着王惩说:“走吧。” 王惩跟着站了起来,故意当着陈戈徒的面,对那只巴掌大小的猫充满恶意地说:“乖儿子,下次见。” 陈戈徒不轻不重地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王惩的幼稚,还是笑他此刻不太能上的了台面的得意。 王惩倒是不怎么在意,哪怕是嘴皮子上赢了个便宜,他也觉得高兴。 两人一起并肩走出办公室,正要汇报后续工作的秘书先生看到陈戈徒一副下班的架势,连忙明智的闭上嘴巴,安静的在一旁目送着他们离开。 他自然不敢问陈戈徒为什么提早下班,对于王惩为什么泰然自若的出现在这里也不敢细想。 只是因为这幅莫名和谐的画面而偷偷看了一眼。 —— 来到地下停车场,被吊销了驾照的王惩心安理得的让陈戈徒当司机。 他落后一步,在后面直勾勾的盯着陈戈徒修长的腿和劲瘦的腰。 日常生活中,陈戈徒很少穿正装,那时的陈戈徒会有一种俊美又慵懒的美感。 但这段时间,他常常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往来皆是一身矜贵合身的西装,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场,都多了一种成熟又禁欲的性感。 这是完全和私生活隔离开的陈戈徒,带有一种更加锋利冷淡的气场,运筹帷幄又不近人情,只会出现在充满冰冷与利益的谈判桌上。 一身西装的陈戈徒完全是一个会令人心跳加速的男人,也更能勾起王惩心里那见不得光的欲.望。 随着越走越深,脚步声的回响也越来越清晰。 因为昏暗和寂静,所以哪怕如此空旷也有一种令人心痒的私.密感。 就在陈戈徒拉开车门的时候,王惩突然向前一步,不由分说的吻了上来。 陈戈徒身姿挺立,稳稳地站在原地,神色不明地看着呼吸急促的王惩难耐又急切地贴上他的身体,那只拦在车门的手也顺着他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
第025章 都市 昏暗寂静的地下停车场内满是暧昧又急促的呼吸声。 陈戈徒那只挽着西装外套的手搂上了王惩的腰。 这就像一个信号, 王惩更加火热又急切地吻着他的唇,两只手都在不知不觉中攀上他的肩,以一种更加难耐又亲密的姿势环住了他的脖子, 将他压在了车前。 两人腰腹相贴的姿势密不可分, 轻薄贴身的西装裤什么也挡不住, 自然也无法抵挡升腾的热度。 陈戈徒站的很稳,他只用一只手就搂住了王惩的腰, 也稳住了他急迫的身体。 但他和王惩交.缠的吻却一点也不温柔,更没有一分冷淡, 全然是男人与男人间心知肚明充满欲.望的碰撞。 王惩的脸很快就被填上潮.红的颜色,他更加用力地贴向他, 手也放肆大胆的直奔要点。 他搂在王惩腰上的手猛地收紧,一个翻身就变成了王惩靠在车门上。 而他另一只手则抓住了王惩的手压在了车顶。 接下来的吻全由他来掌控,不似王惩那样凌乱,也不似他那样急不可耐,而是更加的湿.热,深入,又游刃有余。 王惩被吻地仰起了头,他着迷的沉浸在这场热火起伏的欲.海中,另一只手则顺着陈戈徒的衬衫急切地贴上他紧致柔韧的腰腹。 而陈戈徒搂在他腰上的手则是顺着他的腰线逐渐往后。 忽然,王惩睁开了眼睛,陈戈徒也停下了动作。 他们互相对视, 在黏腻拉丝的眼神中看到了彼此难以平息的欲.望。 但他们却无法再近一步。 “就这样停下来不觉得可惜吗。”哑着嗓子的王惩有些不甘心, 一只手仍旧执着的要往里探。 陈戈徒攥住了他的手腕, 同时, 他用力地摁着对方的后腰贴上自己的身体。 “可惜,所以王少愿意?” 王惩的脸色不太好看, 无论是哪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用*顶着脸色都不会好看。 但他看着面前这张脸,又实在说不出算了这句话,只咬了咬牙说:“为什么不是你愿意。” “我不愿意。”陈戈徒神色冷淡地松了手。 他拒绝的太过干脆,若不是看他的反应,否则光凭他这幅冷漠抽身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刚刚那个满是情.欲的人是他。 一看他这幅样子,王惩又被勾起了色心。 只是…… 他余光瞥向藏在角落里的某只老鼠,在心里冷笑一声,只能可惜的放过这次机会。 不过他心念一转,又飞快的对着陈戈徒的脖子咬了一口。 “不愿意就不愿意,总有你愿意的一天。”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就这样大方的袒露着自己的欲.望。 有些色,又不够雅观。 陈戈徒眸色微深地看了他一眼。 王惩放过的狠话实在太多了,多到他想起来的每一句都是王惩日.后会百倍付出的代价。 他面不改色地用手指拭去了脖颈的口水印,看着对方那幅放浪的模样,他不知道想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个无声的笑意。 —— 两人并不是没有一起吃过饭,但单独在外面吃饭还是头一回。 更何况还是这种设有温泉的开放式酒店。 事情发展到现在,两人对于之前的一切都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不管是明争暗斗也好,充斥着欲.望的对峙也好,还是现在莫名的暧昧也好,都默契的不拒绝,也不点破。 吃完饭,陈戈徒查看了一下工作邮件。 关于收购孙氏集团的事他是认真的,只是这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促成的事,孙大少从醒过来之后就开始想办法挽回损失,并一直拖着不履行他这里的债务。 陈戈徒倒是不着急,只是想起来的时候会向下施加一点压力。 当初高傲的孙大少早就没了自视甚高的傲骨,听说连未婚妻都要解除婚约,不管心里有多恨,他最终还是求到了陈戈徒这里,央求他宽限一些时间。 这大概就是有关权力的游戏里最令人欲罢不能的地方吧。 可惜,陈戈徒兴致不高,不管是挥手弹指间抬高一个人还是拉低一个人,他都提不起几分兴趣。 关于孙家在上城的退场也是必然会发生的结果。 因为上城上三家的威严绝不容外人轻易冒犯。 他神色漠然的给了孙家最后的期限,高傲冷漠的姿态如同一只在玩.弄猎物的狮子王。 他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却刚一抬眼就看到正在脱衣服的王惩。 对方常年锻炼,不似玩极限运动的钱满那样健壮,但也是线条流畅,肌肉分明,浑身上下都带着健康鲜活的生命力。 更遑论他胸阔腰窄,臀部饱满又双腿修长,穿衣时就一副引得人收不回目光的放浪性感,脱下衣服更是勾人又散发着肉*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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