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起的两个人,再亲亲,然后扭来扭去伸舌头,接着镜头再往上一拉,再过没几集要是不出意外,被吻的那个就要有崽了。 两人也可以一前一后地抱着,然后被抱的那个人只要多仰几次头,镜头再跟着抖上几抖,再没过几集,这被抱在怀里的角色也要有崽的。 五加五等于十。 肚里要装十只崽。 完犊子。翻倍了。 十个小小傀儡没法养啊…… 好可怕呜呜QAQ 卫晚岚要被这似乎看不到尽头的折磨,弄得方寸尽失,他抽了抽鼻子。 可是傅钧却以为他冷,于是从后将人半抱不抱地圈着,木质调气息缓缓侵袭,带着傅钧他的体温。 惹得卫晚岚哆嗦得更厉害了。 卫晩岚身前蹭着冰冷的栏杆,心里毛茸茸的,以为接下来傅钧就要顺势咬他后颈侧。 而那暧昧水影里的他,正在被大坏蛋欺负到晕过去,眼睫挂着泪珠闭上了…… 影像浮在水面的最后。 原本该是自己因为窒息而导致的眼前一黑。那水应该呈现出黑色。 但很奇怪的是,画面尽头呈现得却是片五光十色。 那一团一团晕染在水波荡漾里,润泽得好像是融化了的绸缎,又像是倒映在水面上的满天焰火。 哪来的焰火? 自己的记忆里为何会有焰火。 难道因为树叶是傅钧给的,沾染了些傅钧记忆的缘故? 傅钧的记忆里有场他难以忘怀的盛大烟火? 咔哒—— 有个声音打断卫晩岚的千思万绪,再度突然敲击在卫晚岚的神魂上。 这是卫晩岚曾经听过的,当初于库房中响起的,类似于扣动扳机的清声。 几乎快要发散到无边的遐思戛然而止,卫晚岚心神敛回。 他匆匆收回所有思绪,狼狈得不成样子,却还得被迫支应傅钧。 也学傅钧板着脸,刻意装得冷静些,强行跟傅钧谈正事: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响声?” “有。” “是什么响声?” “机括声。” “为什么会有机括声?猛士呢?” 这两个问题代表着卫晚岚从胡思乱想变得极度不安。 他没忘记他们现在还在洛阳行宫,是元熙载的地盘,哪怕傅钧的武功再强,他们对抗一方刺史,还是双拳难敌四手。 “你自己想想。最初来洛阳刺史府,是因为什么?” 元熙载整夜整夜,待在洛阳刺史府卧房,卧房通往行宫,他们再行宫徘徊…… 没道理再不惹元熙载注意了。 之所以他没及时制止。 是因为他没准备好。 而现在,元熙载可能准备好了。 若干名身着大魏制式军装的兵士。封锁各个站位的弓弩手,从石桥四周拉满丝弦现身! 那种伴随他在洛阳行宫全程的,类似于扣动机枪扳机的响声,其实就是元熙载的弓弩手。 桥的另一端。 是元熙载信步闲庭,雅然负手。他峨冠博带,皮肤白皙,越显得唇红齿白,是根本从模样上瞧不出任何贪官行迹的文人打扮。 元熙载道: “陛下,久违了。” *** 这一声陛下唤出口,卫晚岚猝不及防。 他没想到自己身份竟暴露得如此之快,其实他还想要再装。 但尽管故意扮做听不懂的样子,卫晚岚左看右看,傅钧的反应却比他想象中平静多了。 也许是傅钧天生一张冷淡又对任何事都泰然自若的脸孔。 傅钧并没有对自己真实身份起任何反应,只是用那双锐利眼眸凝着对方弓弩军阵。右手握住剑,俨然一副对接下来的对垒蓄势待发的状态。 而这种认真使得卫晚岚站在他傅钧的半侧身后,心中莫名一痒。纵使现在大敌当前,能令他心思有几分摇曳的,竟不是突然在石桥对面出现的元熙载。也不是弓箭兵。 而是傅钧。 他为什么总对傅钧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卫晩岚很不明白。 他呆了呆。 这般反应,在外人看来则是对元熙载袭击的无动于衷。卫晩岚反而破坏了元熙载那副八风不动的优雅面容。 元熙载不容许少年天子在自己绝对占优的条件下,还显得如此镇定: “陛下深居简出,三年不问朝政。臣自从未能瞻仰天颜。但萧舍人并非生面孔,这里多为宫廷旧人,许多下人是知晓的。所以陛下本该把这行宫所有秘密都摸个遍,但陛下败了。被臣发现,然后被包围了。” 可是如果说这世上有谁听不懂讽刺,卫晚岚算头一号。 因为他既敏感又钝感,顿感的时候,根本就体察不到元熙载现在想卖弄,而他只是以为元熙载想陈述这个事实。 卫晩岚道:“那,萧舍人呢?你把猛士给藏在哪里了?” 他不接招,再度没有让元熙载体会到占据上风的快感。 这使元熙载只好更显出咄咄逼人。 大贪官手势示意,石桥那端的兵士连进了几步。从与卫晩岚他们数丈的距离缩短到不过几十尺。那一支支弩箭在暖橙色宫灯照映下,箭镞闪烁着宛如星点的光。 卫晩岚这时被几十支弩箭直指着。 注意力拉回元熙载这里,对方有主场跟军队的绝对优势,他向前贴住傅钧,拉住傅钧那只不持剑的胳膊,小声对傅钧说:“人好多。” 回应他的人不是傅钧。而是元熙载。两回合的话语交锋,他都没能在天子那里讨到便宜。 现在元熙载在夜风中拢着袖子,语尾渐渐上挑,那面上的笑容才又绽开了。 说得是句好笑的话: “陛下本该在长安皇宫,配合摄政王共治天下。可陛下不爱苍生却私自前往洛阳行乐,非是明君所为,陛下错了,若摄政王知道也会痛心于陛下如此顽劣的。” 倒打一耙! 卫晩岚紧了紧拉住傅钧衣服的龙爪爪。 元熙载又笑了,话语落得更清晰: “大魏江山赓续百年,皇室日渐衰微,天下之主昏聩,到陛下这里更变本加厉,如果再让陛下安坐龙椅,当这个太平皇帝,如何能对得起摄政王日日夜夜,为处理朝务宵衣旰食?” 师出有名! “可惜刀剑无眼。陛下注定薨逝在行宫。陛下无论长了千百张嘴,却也不能从阎王殿里跳着脚蹦出来,跟后世百姓解释,你到底有没有在这行宫里荒唐过?” 盖棺定论! 元熙载对构陷罗织信手拈来。 这几句话完全颠倒了黑白。将调查至此的卫晩岚,变成行游洛阳的小昏君。 而卫晩岚在这瞬间联想起那记忆显影溶液跟元明悦,胸口憋着团压抑的火,那是股被对方肆意揉捏却无法反击的郁闷,使他狠狠吸了几口行宫弥漫花粉味的空气,花瓣落了满头。 元熙载最后令道: “我主摄政王想要荣登大宝已久,借您龙头一用,献给摄政王作为改朝换代的贺仪!” “放箭!!!” 弓弦声响,乱箭齐发。 卫晩岚在那瞬间紧紧闭住双眼,这是他第多少次面对箭雨了,上一回又是什么时候……
第086章 卫晚岚捂肚皮 那片乱箭如急雨袭来! 傅钧长剑一扫, 分明是单薄只有寸许宽窄的剑身,却在瞬间划出清光成片,他挥舞长剑或拨开或斩断飞来的箭矢。 叮叮叮叮叮—— 七八支羽箭斜插地面, 音声零落。 怎么有人能用一剑挡下那么多的羽箭? 这像是不可能的举动, 引得敌军被惊得倒抽了口冷气。 元熙载自是同样面色稍变。头上峨冠因为他的动作略歪了歪, 他忙将冠冕扶正,手指却在不为人知处轻颤。元熙载声音也带了点哑: “拦住他们!!!” 军士得令。又是新一轮拉弓放箭。 但傅钧却带着卫晩岚不退反进。他们朝石桥尽头元熙载的位置缩短距离。 移动速度快到几乎风都要撕裂。 卫晩岚心快要跳出来。 当他意识到他们已经越发逼近元熙载时, 那道箭雨却已从稠密变得稀疏,卫晚岚微微疑惑。因为元熙载是个文人, 他眉心抖了抖,觉得遇险便对众军士大喊了一声: “诸、诸……公且慢——” 于是弓箭手们全部停手。 敌军军阵顿时如按下暂停键般凝固一瞬。 卫晩岚就趁这个机会被傅钧带着跑, 不多时已冲出元熙载的包围,下去石桥。 卫晩岚跑得慢,呼哧呼哧的,他在风箱般刺耳的气息声里,听见兵士几声语气粗犷的喝骂。有词汇他听不懂,也许是嚷得太急了。 身后传来元熙载的命令,语气狠到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追上去,斩杀昏君者,可赏万金!” 逢重赏必有勇夫,众追兵立即穷追不舍。 如果洛阳行宫完全依长安形制而建,下石桥往南, 就会有两条路通往皇宫正门。 岔口一条通往含元殿, 大朝会所在地, 含元殿场地前恢弘开阔。 往南走另一条路绕远, 是小路。通向集贤殿、命妇院,穿过昭庆门下御桥, 同样可以抵达正门殊途同归。 卫晩岚想也不想就选了后者。 因为含元殿外是几千平的大广场,那是大朝会全长安官员上朝站位的地方,如果他带傅钧跑到那里,两人就变成了羽箭的活靶子。 匆匆跑到集贤殿。脚步不敢停。 集贤殿是座文人学府。是鸿儒们讲经论义、传道受业的地带。 卫晩岚刚踏进集贤殿,脚步便是一顿。他面上发痒,接着视线被挡住,集贤殿悬着画轴。他拉着傅钧的那只手紧了紧。未敢暂停。边跑边左顾右盼,晶亮的瞳孔投进一幅幅圣人肖像。 却被那肖像给吓到了。 分明都是他在课本里多次见过的孔孟程朱,唯有面容肖似,举止却截然不同。 元熙载借用了他们的脸,细腻的笔触将原画处理过。他将他们的身体动作故意绘制得形容不堪,或坦胸露肚、或张牙舞爪,脸上身上画满纹身,或正与舞女嬉笑宣淫。 便迎面又撞上张张悬着的撒金纸。 风吹纸动字迹动,片片金箔炫人眼目! 那瘦金体大字既娟秀又张扬,有种矛盾的美感: “仁义礼智,什么玩意。” “世俗伦理,狗屁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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