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商衽凑过去,亲了亲沈墨庭圆润许多的脸颊,看着他一脸享受的喝着甜汤,就故意说道:“瞧你这爱吃馋嘴的模样,是不是真如岳母说的那样,怀了娃娃?” 沈墨庭如今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容易害羞脸红了,听了这话也只是气的翻了个白眼,抚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危险地盯着陈商衽说道:“我是男子,怎么可能有娃娃?莫非是你想要移情别恋了?” 陈商衽赶忙举起手,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天地良心,我这心窝里始终就住着你一个人,天地可鉴,日月可明,若有谎话,天打雷劈。” 沈墨庭看着他一副拼命证明自己的样子,就噗嗤一声哈哈笑了起来。 陈商衽听着沈墨庭肆无忌惮的笑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给骗了。 “好啊你这个小骗子,敢骗我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商衽猛地把沈墨庭拉进怀里,压倒在被褥里,只把他欺负的连连求饶。
第67章 流放路上我抢了个媳妇 第二天,当陈商衽睁开眼睛时,沈墨庭还在熟睡中。 沈墨庭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微微张着小嘴,露出一截红软的小舌。 陈商衽微微弯起嘴角,像一条上钩的鱼一样,倾身吻住了沈墨庭的唇,舌尖与舌尖共舞。 “媳妇,我要走了。” 沈墨庭睁开了一丝惺忪的睡眼,声音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嘟囔了一句:“晚上我想吃百味斋的红豆酥,你记得给我带一点。” 陈商衽捏了捏他的鼻子,轻声答道:“好的,我会记住的。”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沈墨庭拱了拱枕头,就又睡了过去。 陈商衽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起身穿上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墨庭一直睡到快午时才醒了过来,他先是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而后动作迟缓的穿上了衣服。 “二弟你醒了。” 林宛念和沈夫人正坐在院中做着针线活,一抬眼就看见了一副懒散相从屋里走出来的沈墨庭,就笑着说了一句。 “二弟夫走的时候特意和我们说,不让我们打扰你,让你睡到自然醒。锅里有二弟夫特意给你留的吃的,你快去吃了吧,我都热了两回了。” 林宛念说着,眼中不由浮起一丝打趣揶揄的笑。 沈墨庭有些脸红的挠了挠头,低声答应了一声,便打水洗漱了一番,走去了厨房。 “我瞧二弟总这么样也不是个办法,不如给他请个大夫看看?” 林宛念绕了绕线,忧心地看着沈夫人说道。 沈夫人点了点头,笑着说:“商衽今早走的时候说了,晚上给运雅请个大夫看看。” 林宛念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笑了一声说道:“二弟夫一直都这么知道疼人!” 婆媳两人互看了一眼,接着捂嘴偷笑了一声。 厨房里的沈墨庭,听着院子里母亲和嫂嫂的笑声,脸颊忍不住更烫了,心里却是愈贴甜蜜的,嘴角始终轻轻勾着。 将饥饿的肚子填饱后,沈墨庭回屋换了身衣服,拿着昨天抄好的书籍,对沈夫人和林宛念说道:“母亲嫂嫂,我今日去书坊,将这些抄好的书送去,午饭就不在家用了。” 沈夫人和林宛念点头答应一声,而后目送着沈墨庭离去。 沈墨庭出了沈家院子就直奔书坊而去,将超好的三字经百家姓交给书坊掌柜后,沈墨庭又买了一些宣纸、丹青,这才捧着东西离开了书坊。 他在街上摆了一个书画摊,专门给人写写书信,描一描画像什么的。 虽然赚的不多,却也能有个十几文的收入,而且也能让他练习书法和绘画,不至于江郎才尽。 将小桌子摆好后,沈墨庭又将几幅默写好的书画摆在架子上,如此也能起到招揽客人的作用。 若有人看得上架子上的书画,就可以直接买走,若是另有要求的客人,沈墨庭则会当场作画书写,如此一来一往,倒也在城中有了些名声。 刚刚摆好的小桌前,走来了一位梳着闺阁发饰的俏丽女子。 她踌躇地攥紧了手中秀帕,粉面若狭地说道:“公子是否能为我画一幅小像?” 沈墨庭闻言,浅笑着回道:“自然可以,姑娘请坐。” 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宽袖长袍,头上戴着同样颜色的发带,一身气质温雅如竹,展颜一笑间,雅致清俊,只让人看得挪不开眼睛。 那位小姐本就见沈墨庭生的清俊,忍不住红了脸颊,如今见他一笑,更是整张脸红成了番茄。 “多……多谢公子。” 小姐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便紧张的攥着手中帕子,坐在了摊前放置的木椅上。 沈墨庭轻轻挽起衣袖,拿起画笔,轻点丹青,比对着女子的样貌,便开始做起了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待到秋风乍起时,沈墨庭终于放下了画笔。 他看了看画架上的画像,唇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等他想将画轴卷起时,一阵微风吹来,恰好将那张薄薄的宣纸吹落到了地上。 沈墨庭微蹙起了眉头,对着那位等待多时的小姐告了一声罪,然后便走上前弯腰,准备将那宣纸捡起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亦或是上天在与他故意作对。 沈墨庭刚刚伸出手,一旁就有一双穿着华贵锦靴的脚踏了过去,不偏不倚的踩在了宣纸上。 沈墨庭先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而后才放缓脸色,抬头对着那双脚的主人,声音清淡地说道:“这位公子请让一让,你踩到我的画了。” 函白骞耳尖一动,循着声音低头一看,就对上了一双圆润干净的眼睛。 他看着那双眼睛的主人,唇边露出一抹温柔轻浅的笑,下意识放缓嗓音说道:“在下只顾着欣赏街边的风景,无意之举,还望公子恕罪。” 函白骞说着,便姿态从容的抬起了脚,不等沈墨庭反应,就弯下了金贵的腰,手掌有意无意地擦着沈墨庭的指尖,将那张染了脏污的宣纸捡了起来。 他把那张宣纸递还给沈墨庭,唇边一直带着温柔至极的笑容,眼神紧盯着沈墨庭。 “谢谢。” 沈墨庭眼神闪了闪,随手将那张宣纸接了过来,而后手不经意间在袖子上擦了擦,走回到摊子前,歉意的对着那位小姐说道:“这张画脏了,我在给小姐画一幅如何?” 那小姐能与沈墨庭多相处一会儿,自是万分高兴,没多想就红着脸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沈墨庭见此,就重新拿起了画笔,没一会儿就重新画好了一幅画像,卷好递给了小姐。 那小姐给了银钱,却是站在摊前踌躇了一会儿,红着脸扭捏的说道:“不知公子可否将先前那幅画也卖于我?” 沈墨庭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心中并没有过多的好奇心,将先前那幅画卷好递给小姐后,便笑着说道:“小姐若是喜欢,以后可常来光顾,若小姐能带着其他人来,我可以给小姐算便宜一些。” 那小姐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便迈着小碎步,捧着两个画轴,红着脸跑走了。 等到摊子前寂静下来后,沈墨庭才收敛了神色,对着一旁的函白骞拱了拱手说道:“不知公子驻足在此所谓何事?若是看上在下的书画,自可拿上三两幅,若是无事,在下还要做生意,便不招待公子了。” 函白骞听着沈墨庭赶人的话,心里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他率真可爱,和他说话的时候,眼里更是带上了一抹欣赏和掩饰不住的兴味。 “我看公子的丹青精湛非常,就忍不住在此观摩了一番,还望公子见谅。” 函白骞柔声说完,就故作好奇地道:“在下函白骞,不知公子唤做什么?” 沈墨庭心中莫名对着函白骞有一股厌恶感,并不想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知他,便随意编了个名字说道:“在下沈子凡。” 函白骞听了,姿态矜持的点了点头,正想笑着再与沈墨庭攀谈一二,谁知他却收起了摊子。 “子凡这是要走吗?” 函白骞不由蹙着眉说道。 不过短短一面之缘,这人就唤起了他的姓名,如此无礼不知界限,更是让沈墨庭心中不喜了起来。 他手脚麻利的将刚刚摆好的摊子收了起来,声音淡淡的说了一句:“忽然想起家中有事,我便不多留了,公子请自便。” 沈墨庭说完,直接抱着自己的字画走进了人群里,川流涌动的人群很快就将他的身影遮挡的不见了踪影,函白骞想追也寻不到人了。 “可恶……!” 函白骞脸色阴沉的低骂了一声,然后对着一旁的空气淡淡的吩咐道:“给我查,一刻钟之后我要此人的所有信息。” 空气中隐约传来一道低低的应答声,而后街旁闪过一道漆黑的影子,钻进人群里消失不见。 函白骞胸有成竹的勾起唇角一笑,而后转身离开。 一个小小的插曲,沈墨庭从来都没有放在心里过,只是在晚间用膳的时候,随口提了几句。 “此人如此孟浪不知礼数,运雅日后见到他,便躲远一些吧。” 沈彦驰皱着眉头评价了一句后,长舒了一口气,关切的对着沈墨庭说道。 他们沈家不过是一介流放犯,能有如今的日子,也是众人齐心协力经营起来的。 这种不知礼数的纨绔子弟,他们从前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是连招惹都不能了,只得能避就避。 沈墨庭本来就是这样想的,听到这句话后,他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晚餐后,沈家的众人聚集在前厅,沏了一壶茶,闲谈起来。 陈商衽借此机会牵起了沈墨庭的手,对他说道:“运雅,你近日来总是贪吃嗜睡,我忧心你的身体,所以给你请了一位大夫,等一下让大夫给你看一看。” 虽然沈墨庭有些不情愿,但知道陈商衽是关心自己,所以嘟着嘴点了点头。 两人话音刚落,沈家院门就被人敲响了。 陈商衽走去将门打开一条缝,就看见一位留着山羊胡,头发白的中年老者,提着药箱站在门前。 “可是春晖堂的王大夫?” 陈商衽有礼的询问了一句,看到门外那位老者点了点头,他这才让开身子,轻声说道:“王大夫里边请。” 王大夫跟着陈商衽走进沈家厅堂,而后依言在沈墨庭身旁落座,抓着他的手腕细细诊了诊脉。 沈家众人一脸紧张的看着王大夫,只看到他一会儿凝重的蹙起眉头,一会儿又喜上眉梢,脸色变化多端,只让他们的心也跟着提了又提。 沈夫人攥紧手心,忍不住看着王大夫问道:“大夫,我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王大夫松开沈墨庭的手腕,左右看了看一脸紧张的沈家众人,这才不在卖关子,捋着山羊胡子笑着说道:“老夫人莫要忧心,令公子这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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