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1099,你已经在暴君身边成功的存活了48个小时,本次任务奖励1000积分,另外特别奖励抽卡一次】 【请问是否现在抽取?】 岑溪想万一抽到什么保命的东西呢,他说;“现在抽吧,系统先生。” 无数数据涌动,岑溪随意的选取了一个。 【恭喜你获得时间追溯卡】 【使用次数:1次】 又是时间追溯卡? 【现在公布下一个任务】 【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对于封建社会,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民不聊生,应该施以援助之手。】 【本次任务,改变暴君,造福百姓】 岑溪的眼睛一瞬间睁大很大:“我只是一个小太监,怎么改变暴君。” 【1099号NPC,请相信自己。】 岑溪不想和人机说话,对着人工系统道:“系统先生,这个任务也太难了。” 系统:“1099,请相信自己。” 岑溪:“系统先生,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 祁御很明显看出来岑溪走神,他非常不悦的捏过他的下巴,迫使岑溪看着自己:“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岑溪心虚的说。 祁御怀疑的看着他,见岑溪眼神躲闪,他松开手冷哼一声:“没想什么最好。” 两个人在长廊上走着。 岑溪尝试好几次,才试探的开口:“陛下?” 祁御没有回头:“说。” 岑溪说:“你都不用上早朝吗?”怕祁御怀疑,他又小声的加上一句,“我听那些说书人说,皇帝都要起的很早去上早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先让暴君务正业,从上朝开始吧。 祁御的脚步这才停下,他注视了岑溪,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注视着,岑溪害怕的后退了一步:“我就问问......” “你想去?”祁御说,“也不是不行。” 岑溪抬头啊了一声。 祁御:“王洪兴。” 刚才那股劲还没有缓过来的老太监快速地跑过来:“陛下,还有吩咐。” 祁御:“去告诉那些大臣,孤要上朝。” 王洪兴话都说不利落了:“现、现在吗?可是陛下,那些大臣们刚下朝。” 祁御:“那就在让他们回来再上一次。” 王洪兴:“这.......” 祁御脸色沉了下来,那种压迫人,杀人之前的感觉又来了:“怎么,不行?” 岑溪张了张嘴,刚想对祁御说,实在不行明天可以。 结果王洪兴擦着脸上的汗,抖着声音说:“老奴这就去办。” 祁御盯着他,沉着声音说:“少一个人,你就拿自己的命补上吧。” 王洪兴欲哭无泪,却还是恭恭敬敬道:“是。老奴遵旨。” 很快,王洪兴退下了,祁御拉着岑溪,朝着皇宫的方向,边走边说:“你不是想看吗,还不跟上。” 岑溪:“......” 祁御很敏感的发现什么:“你不高兴?” 岑溪努力露出一个假笑,心里却在流泪。 怎么办,好像因为他,祁御在暴君这条道上越走越远了。 * “怎么回事,皇上竟然上朝了?” 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皇上几面,平日里都是太后听政,百官们早就习以为常,结果今日刚离开皇宫,大太监王洪兴又将他们都招了回去。 “不知道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不会是陛下手痒,又想要杀几个人玩玩吧?” “嘶—别说了,闭嘴。” 百官们在大明宫殿上窃窃私语,但很快,他们就全体噤了声,披着黑金外袍,披散着头发的祁御走进了进来。 虽然他以往也来,但是每次都是沉着一张脸,这次却有几分不一样。不仅身旁多了一个漂亮的小太监,眼神也和平日里不一样,温和了不少。 “今日再次让爱卿们上朝,可有不满。”祁御在龙椅上,不紧不慢地说。 那些大臣就算是有什么不满,也不敢随意的说出来。 他们低头,齐声道:“微臣不敢。” 祁御道:“既然如此,甚好。”说着,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岑溪,问道:“你想看什么,孤让这群老头演给你看。” 众大臣:“???” 原来把他们叫回来上朝,是因为这个小太监。该死的,这个昏君怎么还不下位。 一直站在一旁装鸵鸟的岑溪:“......” 自从上殿之后,他尽量缩着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但现在他很明显的感觉到那群大臣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带着打量,审视,甚至还有几分怨毒。 岑溪欲哭无泪的看着祁御,陛下,饶了奴婢吧。 祁御看着岑溪的样子,嘴角轻扯了一下,决定放过这个小太监,他转身看向下面的大臣说:“你们之前上报的什么,现在再给孤报一遍。” 百官们先是面面相觑,大殿上寂静了片刻,在祁御的脸色逐渐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有个大臣向前一步:“陛下,再过几日就到了秋祭看,陛下是否遵循祖训,巡游听听民意?” “秋祭?”祁御皱了一下眉,转头看向岑溪,“你想去看看吗?” 岑溪不知道话为什么又转到了自己身上,他小声的说:“陛下你做主就好。” 不用问我意见,真的不用问,我只是个小太监。 祁御见状,甩了甩袖子:“不去,下一个。” 又有一个大臣向前:“陛下,襄阳山的果子现在已经成熟了,挂在树上,一眼望去,满目金黄。” “下一个。” “禀报陛下,昨日礼部侍郎的家里起火,礼部侍郎本人却正在他养的外室家里醉生梦死,他的夫人因为生气没下令救火,由着大火烧掉了半边的房子,差点烧到附近的的百姓。” 岑溪闻言,睁大了眼睛,这种事也是可以拿到朝堂上来讲的吗? 祁御见岑溪有了兴趣,哦了一声:“哦,侍郎,可是如此?” 礼部侍郎瞪了户部侍郎一眼,接着愤愤道:“陛下,这纯属诬陷,臣是因为家中夫人吵闹,这才在外面的宅子里处理政务,绝没有养什么外室。” 户部侍郎:“那你宅子里的美艳女子是怎么回事?” 礼部侍郎气的脸都红了:“你家宅子里没有婢女吗?还有你儿子上个月的时候,在大街上跑马压死一个小贩,这事你怎么不提。” 朝堂上眼看着又吵了起来,祁御在龙椅上静静地听着,他不喜欢来朝堂的原因就是这群老匹夫每天只会为了小事争论不休,重要的事,从来没有人承报给他。 要是往日,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但是今日,他侧首看见旁边的岑溪,看着他为了这些早已经司空见惯的事瞪大了眼睛,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祁御就觉得格外有趣。 他来皇宫之前,没有见过这些吗? 但是若是说岑溪单纯,对于自己杀人这件事,岑溪却还好像又没有多少惧怕。 一个人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性格。 祁御看着岑溪,一直到下面的两个人又攀扯到各自的儿子,快要打起来,他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既然如此,孤倒是很想见见两位的儿子。” 这一句话,瞬间将两个人消了声。 让暴君见自己的儿子,那他们的儿子还能活下来。 “怎么?”祁御说,“你们不愿意?” “臣不敢,只是小儿纨绔,怕是污了陛下的眼。” “是的,臣的家事怎么敢劳烦陛下伤身。” 祁御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是家事,你们搬到孤面前来是为何意?” 他起身图,声音冰冷,一脸阴沉。 众大臣瞬间跪了一地。 大堂上的气氛又降到了冰点,岑溪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直到他看到跪在最后面的一个人竟然在这时站起来身子。 “陛下。” 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袍,年纪看上去十分的年轻,也就刚二十出头, 祁御眯着眼睛看他。 冯青说:“陛下,臣也有事起奏。” 祁御兴致并不高,很显然已经厌烦了:“说。” 冯青:“如今穆夏盗匪猖獗,每隔两日便要下山,强杀掳掠无所不恶,以至于民心慌慌,民怨沸反,所以臣请奏,请陛下排臣镇压匪徒。” 祁御这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个人。半晌,他道:“准奏。” 一场早朝,以礼部侍郎和户部侍郎皆被降级而告终。 太和宫。 太后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坐在太妃椅上。 面前跪着一个太监。 此时,一个老太监也走了过来,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太后眼睛眯了一下:“当真?他去了早朝?” 老太监:“是。” “礼部和户部那两个老狐狸确实也该整治了,”太后将桌子上的文玩拿在手里,“皇儿确实长大了,翅膀也硬了,现在都知道背着我处理朝政了。” 两个玉石在她手中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她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 “起来回话吧。” 匍匐在地上的人缓慢地抬起了头,正是邓风。 “谢太后。”邓风低着头,帽沿压住了他的神色。 太后问:“皇帝真的对那个小太监这般不同。” 邓风掐着自己的手指:“是,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太后又问:“那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邓风的手上被掐出两条印子,想起岑溪单纯的脸,他心里开始挣扎起来。 太后也不催,端起旁边的茶盏,对着身边的老太监装似不经意地问:“洗衣房那个小宫女最近怎么样了?” “回禀太后,”老太监说,“洗衣房那边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新来的奴婢几乎被欺负的晚上睡觉都睡不成。” 邓风的手指甲在掌心折断了,一膝盖跪了下去:“太后,请您救救我妹妹。” “妹妹?”太后道,“既然是妹妹,那就将人掉到我身边做事吧。” 邓风重重的磕下头:“谢太后,奴婢谢谢太后。” 太后起身,向前走了一步,长长的指甲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些都好说,只要你乖乖的哀家的话。” 从邓风的角度,可以看到太后眉下的皱纹,趁的她整个人格外凶狠。 窗户外面电闪雷鸣又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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