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有些失望,他某次去深海玩的时候,捡到一只珊瑚化石,可漂亮了,他带回来想着送给章鱼先生,但是现在却找不到。 但章鱼先生并不介意,甚至还抬着触脚安慰自己,他转头刚想解释,却不小心瞥见看章鱼的腕足上竟然多了一条长长的疤。 章鱼先生受伤了? 他用触脚去触碰那道疤痕,很长,看上去是刀伤,不过看样子有几天了,已经快愈合了。 还是深海的章鱼怎么可能会有刀伤呢? 岑溪有点担心的看着眼前的章鱼,怀疑他遇到了什么事,这只章鱼是他在深海唯一的朋友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会很伤心的。 章鱼却对自己这点小伤不以为然,他安慰一下喜爱水母,又在溶洞了左右转了几圈,见小水母生活的无忧无虑就放心下来。 他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岑溪挥着触手给他告别:“经常来玩了哦。我会想念你的。” 告别了章鱼,岑溪又游回去了溶洞,他总觉得自己房间里似乎少了点东西,想了很久他才敲了一下脑阔:“祁鱼的球衣哪里去了?” 他找啊找啊,最后在珊瑚虫下面找到了那件球衣。 岑溪开心的又重新挂上,欣赏了一番,这样才顺眼。 * 周一开学,岑溪和往日一样到了学校。 他走到座位上,发现祁鱼的座位上,竟然少见的没有人。 祁鱼一向来学校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岑溪皱眉,扭头问坐在后排的高个子男生:“班长,祁鱼被老师叫走了吗?” “祁鱼今天没来,”班长说,“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没来?”岑溪眉间颦的更深了,他将书包放下去,“怎么会没来呢?他向来没有缺过课。” 班长说:“我听班主任说,祁鱼似乎发热了,所以请了病假。” 这句话让岑溪恍惚了一整天,祁鱼怎么生病了? 晚上的时候,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祁鱼发微信消息。 岑溪:【祁鱼,你还好吗?怎么样了?】 几乎是刚发出去,祁鱼的头像就动了。 祁鱼:【我没事。】 岑溪:【好好的怎么会发热,你家里还有别人吗?】 祁鱼原本想打【不用担心】后来想到了什么,将这些字删掉,重新打了一段,给对面的人发了过去。 祁鱼【没有,就我自己。】 岑溪看着这段话,抿了一下唇,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做任务之前,自己生个病家里的人担心的不得了,嘘寒问暖的,祁鱼生病了,却自己一个人,那该多难过啊。 他想了想,回复说。 【那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去。】 外面的天很黑,祁鱼担心岑溪会害怕,早早的就在路口等着。 等了也就十分钟,岑溪的背着书包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尽头。走过来的时候,小小的身影紧紧地抱着一根超级大的木棍子。 这又害怕还有要逞能的样子让祁鱼笑了一下,但是因为风太大,他呛了一口,扶着电线杆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果然这批营养剂的反应越大。 祁鱼想。 岑溪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见祁鱼弓着腰身咳嗽的样子,他快速地放下棍子就跑了过去。 岑溪拍着他的背,“外面风太大了,你生着病就来干什么。” 祁鱼缓了一会才停下来:“我没事。” 他很少生病,岑溪几乎没有见过祁鱼生病,他想不会是因为自己那天将病毒感染给祁鱼了吧。 越想越内疚。 岑溪跟着祁鱼回到家,决定他这次一定要将人照顾到病好再离开。 嗯,就算请病假也得照顾祁鱼。 祁鱼的家岑溪还挺习惯的,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成了一个难题。 之前他是水母的时候,小小的一团,还在玻璃瓶带着。 现在他又不是水母。 两个人面面相窥的站在那张小床前,表情都有点不自然。 但这么拖下去,两个人都并不用睡了,祁鱼开口说:“要不挤挤?” 岑溪红着脸点点头。 床其实不小,但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同时躺在上面时候,就显得有点拥挤了。胳膊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在一起,祁鱼原本是冰凉的皮肤,但因为发热的缘故,岑溪觉得太烫了,像是要把自己点着了一般。 他瑟缩了一下身子,向里挪了挪。 直到旁边的祁鱼起身,岑溪才知道祁鱼原来也没有睡着,他按开灯,疑惑地看着人:“祁鱼?你去做什么?” 祁鱼背对着人说:“洗手间。” 岑溪尴尬哦了一声,重新躺回床上。 没多大会,他就听到了洗手间的水声传了过来。 这水流声是……祁鱼在洗澡? 但睡觉前不是刚洗过吗? 岑溪想,祁鱼果然是有洁癖。 祁鱼擦着头上的水珠回来的时候,岑溪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睡觉很老实,细碎的的头发半遮住眉眼,显得很乖。 祁鱼将被子向上拉了拉,看了岑溪半晌,转身出了卧室的门。 他来到书房,电脑屏幕的光应在他雪白的脸上,他输入几窜数字,在观察报告上写到: 【第一天,体温高出正常值,心跳有所......】 写到这里,祁鱼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从岑溪来时开始跳动加快的心脏,他划掉后面几个字,重新写到。 【心脏,脉搏,和基础的身体技能一切正常。】 * “你今天就去学校?”第二天一大早,岑溪不可置信的喊道,“为什么不多休息一天。” 祁鱼套上校服,又将书包夸在身上:“我已经没事了。” 岑溪还是觉得最好在多休息一天。直到祁鱼将温度计塞进他手里,他低头一看:“36.5” 这温度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岑溪只好跟在祁鱼身后,他腹诽道:“祁鱼是真的鱼吧,好不容易生个病,结果身体第二天就好了。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上课。” 祁鱼唇角的弧度上扬:“我看是你不想去学校吧。” 岑溪惊讶的抬头:“你说什么?” “你不是问为什么这么喜欢上课?”祁鱼回头看他。 “我刚才没有说话啊?”岑溪走过去,手摸了摸祁鱼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祁鱼,你真的没事吗?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祁鱼皱眉,他刚才明明听见岑溪小声说话。 额头不热,岑溪收回手,还是担忧的说:“要不再请假一天?” 祁鱼看他:“你刚才当真没有说话?” 岑溪非常坚定的点点头:“没有。”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祁鱼看他半晌说,“走,去上课。” 岑溪叹了一口气,再次腹诽:“啊啊啊啊,真的不想上课,人为什么要上课,为什么不能永远当一只水母。呜呜呜呜。” 他垂头丧气的刚走了几步,没注意,结果额头就撞到了祁鱼背上,他揉了揉脑袋抬头看,祁鱼漆黑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怎么了?”岑溪摸了一把脸,“我脸上有东没关系吗?” “没有,”祁鱼收回目光:“快走,迟到了。” 岑溪只能苦着脸默默地跟上。 * 祁鱼在学校里成绩很好,回到教室上课,各科的老师难免少不了慰问几句。 “已经好了,”祁鱼对谁都是一副冷脸,“谢谢。” 岑溪在旁边坐着,有点羡慕,他前几天也发热了,怎么没人关心他呢。 祁鱼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岑溪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怎么突然看自己。 接着,他就看到祁鱼一脸淡然的转过身子,对老师说:“岑溪同学前几天也生病了。” 老师先是有些懵的啊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岑溪同学,你生病好些了吗?” “啊,哦。”岑溪有点受宠若惊,“我已经好了,谢谢老师。” 老师看着岑溪这么有礼貌,笑了一下:“像你这么听话学生,可不要生病哦,平日里你们两个同桌都要注意身体啊。” 老师走后,岑溪小声嘀咕,这老师也太好了,接着,他又开心的说:嘿嘿,老师竟然夸我了。 祁鱼笑了一下,但是眼睛触到窗户边上那个碍眼的人的时候,脸色有快速地沉了下去。 宋乏的脑袋像个美人蛇一样伸出来。 刚开始开学的时候,班里的人偶尔会吓一跳,这会儿已经习以为常。 “宋哥,又来了视察呢?”有人开玩笑说。 宋乏给人打了招呼,又转头对着祁鱼挑衅道:“祁鱼,上次我就说你身子骨太弱了,不仅打不来老男人,现在竟然还生病了,你怎么跟朵娇花似的哈哈哈哈哈。” 祁鱼睨了他一眼,继续做题,并不想搭理他。 宋乏轻啧了两声,觉得没意思,又笑眯眯地看向岑溪说:“岑溪,你以后跟着我走吧,我保护你,我身强力壮,有八块腹肌,可比祁鱼厉害多了。” 周围的女生一听,瞬间起哄:“不信,除非你露一个。” 宋乏有点害羞:“公共场合,不太好吧。” 女生们:“不敢露的都是假的,岑溪别信他,他骗你呢。” “没有,”宋乏一听瞬间急了,也顾不上公共场合了,他掀起自己校服“小爷可不惜的说谎。” 岑溪的目光落下宋乏身上,宋乏并不黑,却也不是白色,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的皮肤,他校服半掀,腹部的肌肉暴露众人面前。 岑溪看了半晌,心说,就是不知道手感摸起来是怎么样的。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祁鱼拿着的笔,笔尖在一瞬间被按断了。 岑溪吓了一跳,应声看去,祁鱼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
第29章 校园版深海沦陷(7) 怎么突然就冷脸了, 岑溪看着他,担心地问:“祁鱼,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祁鱼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最后在岑溪懵懂的神色里最终败下阵来,他扭过头, 声音很冷:“你作业写完了?” 岑溪这才想起来他作业似乎还没有碰:“啊,还没有, 我这就写。” 宋乏那边不乐意了:“祁鱼你管的也太宽了?岑溪写不写作业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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