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摇了摇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没事,我就是困。” 背上书包,岑溪给祁鱼摆手:“那我就先回去了。” 祁鱼还是有些担忧:“我送你回去。” 岑溪推门,刚说了一句不用,只是还没有迈出脚,他的身子瞬间就软了下去。 “岑溪?”祁鱼冲过去,抱住人。他眉心紧皱,抬手摸了摸岑溪的额头。 这是发热了? 祁鱼紧绷着脸焦急地将人抱进他卧室,他记得物理课本上教过物理降温法。 “岑溪?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岑溪紧闭着眼睛,嘴里小声哼哼,人像是热傻了。祁鱼抿唇,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也顾不的这么多了。 他将岑溪的扣子解开两颗通风,校服本就宽松,岑溪一动就露出清晰的锁骨,祁玉不敢多看,快速地用毛巾擦了几下。 冰凉的手指不可避免的会触到皮肤,那股凉意,刚好能缓解岑溪身上的那股燥热,他像个八爪鱼一样不由自主地向祁鱼身上靠。 “好凉,好舒服。”岑溪小声说。 不知道因为岑溪话,还是岑溪的动作,祁鱼脸快速爬上一抹红润,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因为—— 他明显的察觉到原本缠在自己身上的手,似乎变成了某种海洋生物的触手。
第28章 校园版深海沦陷(6) 那是什么? 祁鱼身体有点僵硬。 那触手的感觉软软的, 像是果冻一样,祁鱼感觉到床上的人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间,他缓缓的低下头去。 但看到的并不是触手或者什么东西。 那双指节分明又秀气的手, 此时正放在自己腰上。 祁鱼皱了一下眉,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热,正常温度。但他有点怀疑自己也发烧了。 不然刚才感觉怎么会如此奇怪。 岑溪因为发热, 原本雪白的肤色竟然烧的有点泛红,祁鱼手中拿着打湿的毛巾, 进退两难。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但他又不敢带着岑溪去,刚才的触感祁鱼害怕不是错觉。 但是不去的话,温度一直下不去,岑溪会不会烧傻了? 就在祁鱼纠结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岑溪先是哼了一声, 接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他眼眶很红, 乌黑的眼睛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在周围看了一圈后, 最后将目光聚集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祁鱼?” “你醒了?”祁鱼将毛巾丢在一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我没有不舒服, 我就是很困, ”岑溪起身, “我这是怎么了吗?” 祁鱼说:“你发热了。” “发热?”岑溪抬手, 打算摸摸自己的额头,但是胳膊太酸了, 他有点抬不起来。 祁鱼说:“你先别动了, 需要什么告诉我。” 岑溪感觉自己这会儿嗓子干的冒烟:“我想喝水。” “行,”祁鱼说, “你别起身了,我给你倒。”他起身,倒好水,又将水递了过去。 岑溪渴死了,咕咚咕咚的喝下,祁鱼看着岑溪,等到人喝完,他手指尖动了一下:“岑溪。” 岑溪抬头:“嗯?” 祁鱼:“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哪里奇怪?” “奇怪?”岑溪皱眉,“没有奇怪啊。” 祁玉眸子看着他,又问:“那你喜欢大海吗?” 岑溪:“大海,我喜欢。”在水里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他超级喜欢大海的,那种不被约束的,自由自在的感觉。 “怎么突然问这个?”岑溪疑惑的看向祁鱼。 祁鱼在那双纯净眸子下不自觉的扭开头,这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来那只漂亮的小水母。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放假之后要不要去海边玩。”他说。 岑溪啊了一声:“可以啊,不过我哥哥管的我太严了,不让我去海边。”去海边万一碰到海水,变成水母,那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不行。 岑溪这么想着,干笑了几声说:“假期还很远呢,我们到时候再说吧。” 祁鱼的眼皮动了一下。 岑溪这会恢复的差不多了,左右瞧了瞧,才发现自己躺在祁鱼的床上。祁鱼从小就一直喜欢蓝色,所以床上的所有东西一般都是蓝色的,这张床他小时候在上面呆过。 但是那是作为水母的时候,现在岑溪整个人蜷缩在他床上,鼻间甚至能闻到那种清冽香气。 和祁鱼身上的那股香气一样。 他的脸一瞬间就红了。 “祁鱼,”岑溪快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又起身下去,“我应该没问题了,我该回家了。” “没事?”祁鱼对于他口中的没事深感怀疑,因为岑溪脸上现在还泛着红,他抬手放在岑溪的额头上,之前还有点烫人的皮肤,这会儿竟然已经凉了下来。 “是吧。”岑溪快速地说,“是真的没事了。” 祁鱼皱着眉收回手:“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岑溪提上自己的书包就向外冲,“我自己可以,再见啦,周一见。” 祁鱼看着岑溪落荒而逃的身影,眉心皱的更深了。 他——真的是人类吗? * 实验室。 洛丽坐在一台电脑仪器前快速地计算着什么。她脸上倒影着电脑上的蓝光,显得格外严肃。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透过监控,出现在她淡黄色的眼睛里。 “祁鱼?”洛丽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打开实验的门。 祁鱼走进实验室:“母亲。” 母子的表情如出一辙,一样的冷淡。 洛丽说:“不是说这几天不让你来了吗?我刚在深海舱里投入了一批新的营养物质。你不需要。” 祁鱼看了洛丽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到电脑前拿起他母亲刚才写的实验的观察实验报告。 他看了几眼:“海洋生物出现了排异反应?” “嗯,”洛丽从电脑上,拉出来一大段数据,“我也是这几天才发现的。不过不同海洋生物对这种物质的反应不同,越是体型越大的生物,受的影响越大,体型小的,则恰恰相反。” 祁鱼问:“那它们的排异反应,具体的表现是什么?” “根据我这几日的观察,”洛丽说,“生物的排异反应表现症状,差不多和人类的发热反应类似。” 祁鱼一愣,喃喃自语道:“发热吗?” 洛丽看着祁鱼神色不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你不舒服?” “没有,”祁鱼拿着那本实验观察的报告说,“母亲想获得更准确的数据吗?” * 岑溪躺在深海的珊瑚虫上,平时柔软的席梦思上,今日却怎么躺都不对劲。 “还是祁鱼的小床舒服。”岑溪抬手,看着自己透明的触脚,他现在已经过了幼年期了,但身子却还是小小的一个。 岑溪在珊瑚虫上翻滚了一下身子,翻滚来翻滚去,最终把自己翻滚的无聊了,可能是因为发热的后遗症,岑溪决定出去走走。 他晃动着身上的蓝光,慢慢晃晃的走出去,刚好看到前来遛弯的海星,只不过那只海星旁边还跟了另外一只海星。 “哇,”岑溪一开一合的游过去,“这个是你女朋吗?海星先生。” 这小子怎么又来了。海星好不容易和女朋友约会,结果又撞到了这只该死的水母,他恨不得退避三舍,但他旁边的海星女朋友却看上去眼睛放光。 这可是现成的食物。 “亲爱的!捉住这只水母。”她说。 然而身后却没有动静,她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只海星竟然退出了几米远。 “你在干什么?”他的女朋友非常生气地说,“为什么不吃了它!” “这只水母不能吃。”海星又退了几步。 “为什么不能吃。” 海星不敢和女朋友说自己曾经想吃这个水母,被这个地段恶霸霸主章鱼胖揍了好多次,还差点小命不保的事。 他女朋友很嫌弃的看他一眼:“小小的水母都把你吓成这样,你不吃我去吃。我们结束了。懦夫。” 结束?那可不行。海星看着自己很喜欢女朋友,又看着眼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水母,他心里倏然生出一股子怨气,是啊,小小水母为什么都能欺负到他身上来了。 他喊住前去捉水母的女朋友:“亲爱的你,别走,我这就给你抓了这个小东西。” “亲爱的,早这么样不就好了。”罗伊斯亲他一口,“你真是太棒了。” 海星瞬间被夸的找不到北了,他张了张自己粗壮的腕,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只弱小的水母走去:今天他就要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一雪前耻。 岑溪看着自己眼前互动的两只海星,一脸懵懂的飘在前面,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然而,豪情壮志海星的野心还没来得及的实施,一只瑰丽异常的章鱼朝着这边游了过来。 海星被打多年,一瞬间就发现了这只霸主的存在,他粗壮的碗瞬间软了下去,快速地后退准备逃走,还不忘拉上他的女朋友。 “亲爱的,你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 海星根本没时间解释,他只知道,自己跑慢了,就死定了。 岑溪一脸懵逼的看着海星来,又看着海星跑,他抬起透明的触脚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这海星先生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 岑溪出来一圈,身体上感觉恢复了不少,于是晃晃荡荡的准备回去了。就在他回头的时候,一只墨色的章鱼出现在身后,他身上的蓝光忽闪忽闪的,在这深海中,格外漂亮。 “啊!章鱼先生!”岑溪惊喜的喊道,“你终于出现了。” 章鱼游过来,看着眼前的小水母,小水母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现在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围着他转了好几个圈。 周围有透明的水泡泡升腾起来。 “这么开心吗?”章鱼心想,他抬起碗足碰了一下小水母柔软的伞面。 岑溪围着转够了,然后指了指溶洞的位置。章鱼看出了小水母邀请他进洞弯,就跟着小水母游了过去。 接着就见小水母停在一个贝壳前面,它小小的一只,似乎在翻找这什么,但是找了很久没有找到。 章鱼用触手碰了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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