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好意思。” 兰山远欣然应允。 他一抬手,屋内长明灯骤然熄灭,只剩下窗户缝隙透出的光,稀碎洒落在床边。 关灯对眼力极好的修士是欲盖弥彰,黑暗反倒是放大了问泽遗满身的魔性。 不消多时,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他的里衣半开时,兰山远的锁骨风光也暴露无遗。 他温柔地纵容问泽遗探索的动作,还鼓励地往前送了送,像是个称职又青涩的师长。 “小泽,你会吗?”他顺着问泽遗的背。 问泽遗的眼中满是情欲,他懵懂止住动作,呼吸急促得像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 他气血翻涌,难耐地轻咬了下兰山远的肩膀。 兰山远轻哼了声,面上暗含的兴奋却愈发明显。 “做得很好,只管做就是。” 听到鼓励,已经晕了头的问泽遗也没了顾忌,磕磕绊绊摸索着双修的最后一步。 已经是黄昏,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雨水落在野草的果实上,荚包内的种子承受不住,争先恐后地蹦出,沾染上晶莹的雨丝。 两道灵气穿插交融,从一开始的生涩变得流畅,逸散的灵气想要冲出小筑,被结界给毫不留情地阻拦。 原本浑浊的灵气变得清澈,里面冒出的黑气也消失不见。 眼中褪去赤红色,意识也逐渐清明。 一通忙活之后,他的修为甚至都有略微上涨。 两人紧密地联系着,回过神的问泽遗煞风景地又咳嗽几声。 残存的魔性清除之后,他整个人神清气爽。 刚才的他不受控制,却也是有记忆的。 清楚记得各处触感,也记得自己气血上头,加上身体抱恙,动作非常不得章法,甚至能算粗暴。 光是找对门路就用了很久,也不知兰山远是否被弄得难受。 长明灯骤然亮起。 问泽遗的眼睛不适应光照,眯了眯眼。 嘴角处有血腥味,不知道是谁欲//望上来亲得急,咬破了对方的嘴唇。 兰山远舔了舔唇角的血渍,清雅声音带了懒散的情//欲:“现在可还难受?” 他背后的抓痕正在快速愈合,脖颈处淡淡的吻痕却怎么也没消除,颜色反倒还随着时间推移加深。 是刻意为之,明目张胆的炫耀。 “关灯。” 看到那些自己弄出来的痕迹,问泽遗一阵脸热。 他居然有这般欲求不满。 “可以不关吗?”兰山远贪恋地吻着他的脸,“想看小泽,小泽的眼睛很漂亮。” 稀里糊涂就被亲得没了原则,问泽遗胡乱地点点头。 分开时,他看到兰山远的眼中映照出他的面容。 脸红得可怕,连眼角都染着春意和绯色,一副被满足过的模样。 问泽遗头一次这般恨自己容易上脸,倒显得像在发痴。 “我存这般久清白算没了。”他小声抗议着,脸上却带着笑,“你可要对我负责。” 迎接他的是一阵沉默的吻。 虽然没得到正面回答,但这亲吻也算是侧面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可直觉作祟,问泽遗没来由地对兰山远的态度上火。 想到兰山远不明不白把他关起来,什么都不解释,问泽遗又起了气。 他索性闭上眼,干巴巴道:“兰山远,我身上疼。” 他没说谎,本身身上就疼,魔性褪去后,仅剩下的痛觉还更明显。 但比痛觉更明显的,是身上丝丝缕缕的快意。 萌生出的恶劣想法滋生蔓延,问泽遗轻轻咬了下兰山远的耳垂,引得兰山远身体颤栗。 “麻烦师兄自己来了。” 他进去费的时间太久,中途兰山远已经去过一次,眼下应当正处在没什么心思的时候。 可兰山远好似没不应期。 听到问泽遗的话,他喉结滚动,热切地缠了上来。 原本清俊脱俗的长相,可眉间钿艳得满是情//欲,无辜的杏眼也全是危险魅意。 男人在某些能给自己寻乐子的事上,向来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你真是第一次?” 问泽遗还是头次遇到这种听觉视觉的双重刺激。 看到兰山远都成这样了还能避着他身上的伤,本来也在临界的问泽遗压根持不住。 “之前见过,但我没和其他人做过这事。” 本来只是问泽遗的闲话,可兰山远突然变得惶恐不安,紧紧抱住他:“只和小泽做。” 那间研究所的实验体和研究员,还有后面他的两个下属。 在文明不存在的时候,对性//的开放程度变得极高。 承受的一方总要遭受虐待,也更痛苦。 他之前很难理解热衷于此的人,现在却也沉溺于此。 若是结合得有一方痛苦,痛苦应由他来承受。 可问泽遗让他很舒服,他一点也不疼。 只是看到问泽遗的脸,都让他觉得满足。 “山远,我没别的意思。”突然被绞紧,问泽遗倒吸凉气。 “就是......你悠着点,我要不行了。”他讨好地蹭蹭兰山远的脖颈,任由他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头。 之前留了些他太快的印象给兰山远,总归不能再丢人了。 “放松。” 兰山远手臂上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 两人浑身是汗,磨蹭了好久才完事。 精虫下脑,问泽遗慌忙揭了掉在地上的被子把两人遮住。 躲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灵力趋于平稳,他终于有余力去思考这混乱的几日。 已经是半夜了,兰山远静静看着他,眼中带着些许意犹未尽。 “师兄。” 好不容易严肃起来,问泽遗直直看向兰山远:“之前我做梦,还有在寻烟坊那次,遇着的你都是真的吧?” 兰山远避而不答,无辜地看着他,身上暧昧痕迹招摇。 “我就知道。”问泽遗没好气地靠在他身上,轻轻拍了下兰山远。 “下回不许这样。” 得亏他对兰山远也有意思,否则这就是骚扰。 “不会了。”兰山远小声道。 “我最近只会和师弟双修,稳固师弟的心脉,不需要入梦。” “你!” 眼见他偷换概念,问泽遗没好气地闭了闭眼:“算了,说别的要紧事。” “该做的也做了,我们关系不清不白的,你是不是也该和我交代些什么?” 问泽遗含蓄道。 比如规则和兰山远说了何事,实在是没法说,至少也透个底。 该说何事? 兰山远思索了下。 他对情爱之事也没经验,只是见过完事的人经常说某几句话。 他今日确实没说,兴许是小泽想听。 思及此处,兰山远靠近问泽遗,殷切地亲了亲他。 他面上带着平日称得上如沐春风,此刻却让问泽遗浑身发冷的笑,开口真诚又惊世骇俗。 “师弟很厉害,我很舒服。” 问:......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你换一句!” 他的耳根红得厉害,皱着眉显得凶巴巴,像是只发怒又色厉内茬的大猫。 他厉不厉害暂且不说,他到觉得兰山远挺厉害,居然能想歪得这般厉害。 化神期的修士身强体壮,兰山远长得斯斯文文,论精神头比谁都足。 他兴致上来挠的那几下全没了,兰山远现在瞧着也只是脸上还有淡淡红意,倒是比他都从容。 兰山远表情欲言又止,小心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问泽遗顿感不妙。 能让兰山远都觉得不好说出口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可没等他阻止,兰山远沉吟片刻,轻声道:“我会全部都含......” 他的嘴被问泽遗的手死死捂住,接二连三的惊吓之下,问泽遗脆弱的肺开始隐隐作痛。 “你.....咳咳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凤目中满是无可奈何的怒意。 “你别说了!” 兰山远面上露出浅淡的委屈,却也安静下来。
第83章 体热 喝了水,咳嗽声才渐渐平息。 不知道兰山远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完事后脑子真不聪明。 侧目看去,兰山远小心地看着他。 怕他继续口出狂言,问泽遗只得选择放弃追问,和他耳鬓厮磨。 两人又温存了会,问泽遗愈发睡不着。 他抓着兰山远披散开的一缕长发,有一搭没一搭编着小辫子。 兰山远低下头,配合他不规划的动作。 “师兄究竟打算关我到几时。” 问泽遗松开小辫,兰山远原本规矩服帖的乌发打了个卷。 “沈摧玉还被讼夜扣着,赐翎和莫且行还没从北境回来,我总该给他们个交代。” 他身上魔性已经暂时散了,头脑是这几日前所未有地清明。 可显然,兰山远不喜欢他不合时宜又煞风景的清醒。 “你的身体不适合去北境,我和他们去说。” 轻吻落在问泽遗脸颊边,兰山远温柔道:“师弟先安稳养病,还想要些什么,我都替师弟寻来。” “那我也得给他们发个信。” 问泽遗饶有兴趣观察着兰山远的反应。 兰山远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问泽遗失笑:“其他人不见也成,可沈摧玉总得要回来。” 魔族境内危险,秘境却又在魔域中分布密集,让沈摧玉久留魔域,就像把耗子丢到米缸边上。 他不信规则真能抛弃沈摧玉,沈摧玉的命,必须攥在他们手里。 “我让讼夜到持明宗来,把他交给你处置。” 兰山远经不住求,还是松了口,可心情显然没方才好。 “也行,我瞧见讼夜就心烦,正好让师兄陪我去。”问泽遗揽过他的肩。 “吃醋啦?” 他的手指戳了戳兰山远的嘴角,往上轻轻一挑,兰山远脸上被迫多出个僵硬的笑。 “不要吃他的醋,我可一点也不喜欢他,讼夜之前还笑话我。” “他笑你什么?” 兰山远骤然警觉,扣紧问泽遗的手。 笑他是雏,做那事不行。 “没什么,反正有师兄在,他现在笑不了了。” 他现在很行了。 问泽遗心满意足。 打了个哈欠,问泽遗却依旧没睡意,靠着兰山远软下声撒娇:“师兄,我睡不着。” “不急,明早可以起晚些。” 满室的灯光骤然熄灭,兰山远轻轻抱着他:“晚安。” “师兄,留盏灯吧。” 问泽遗习惯了在昏暗环境中休息,可他和兰山远同宿过一间屋檐下,却也知道兰山远的屋里常年开着灯。 不知是兰山远喜光,还是单纯地厌恶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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