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地合上书:“我不看了,师兄记得就好。” 兰山远接过书藏进纳戒,像是没看出问泽遗的窘迫:“一次把时长控制在一到五个时辰,更方便调息,昨晚那般刚好。” 问泽遗被他说得浑身燥热。 本就是刚开荤经不住刺激,兰山远又身上薄得和没穿一样,只要扯一层布就能进去。 兰山远将宗务摆到一旁:“午时跪姿最佳,可以进得......” 他很快说不出话了,因为问泽遗在他唇边惩罚似地轻咬了下。 轻薄的衣衫遮挡不住什么秘密,能明显看到兰山远身体的变化。 他舒服地眯起眼,揽住问泽遗的腰,主动亲了回去。 “这才巳时,不想着午时双修了?” 问泽遗被亲得心猿意马,早起的反应一发不可收拾。 兰山远解开衣服,露出里头斑驳的痕迹,有些原本没那么严重,因为他执意要留着,已经开始变紫发青。 “我信师弟撑得到午时。” 问泽遗心底暗暗骂了句。 “依照师兄刚才的意思,今日是想用跪姿?” 为了不殃及宗务,他把兰山远扯回床上。 兰山远含糊地嗯了声,趴在翻滚如浪的被子上。 ....... “疼吗?” 看着兰山远一层层穿好繁重的衣服,问泽遗的视线从他胸口处变多的斑驳痕迹移开。 进去的深自然想想都疼,可兰山远像是喜欢痛,反倒是更加兴奋,纠缠着不肯让他出去。 “不疼。”兰山远的心情从内到外地极好,他坐在问泽遗旁边,任由他替他梳发。 问泽遗忍住编个花里胡哨发型的冲动,乖乖给他挽起玉冠。 “我会认真调息修炼,师兄也早些回来。” 这节骨眼上北穹剑阁过来,无非是为了感谢。 可兰山远处理宗务,本就已经够累了。 “好。” 兰山远推门而出。 他的脖子上光洁白皙,只有问泽遗知道,被衣服遮盖的地方全是暧昧痕迹。 按下心猿意马,他闭眼开始调息。 不知道沈摧玉何事再有动作,得尽快压住魔性,能够让师兄放心放他离开才行。 用信件安抚好赐翎和莫且行后风平浪静了几日,也不知兰山远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秘密来了持明宗。 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双修,问泽遗的心脉已经稳固了许多,他终于得以在兰山远的陪同下见着了讼夜。 “问副宗主真是金贵。” 议事堂内,讼夜的嘴还是吐不出好话:“兰宗主说你身子不好,连个去北境的传送阵都不让你用,非得本尊亲自来。” 问泽遗把茶盏推到他跟前,笑吟吟道:“毕竟是北境落下的伤,师兄担心我也是难免。” “呵。” 讼夜想到被人族追着骂那几日就没好气,不依不挠道:“当日你和兰宗主一起失踪,害的我被一顿好骂。” “后边他们又被说你委以重任,暂时回不去宗门。” “什么回不去宗门,原来是被金屋藏娇了。” 他喝了口茶,被烫得直皱眉。 这才几天过去,问泽遗这气场就不像雏儿了,身上魔性也压得彻底,还隐隐冒出兰山远的灵气。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两人把对方滋润了彻底。 偏偏他们举手投足都没纵欲过度的意思,问泽遗被调养得很好,兰山远坐在他旁边,看他的眼神都要拉出丝了。 “消息是我让师兄放的,方便我躲清静养病。”问泽遗也不恼。 最近和兰山远亲热多了,他在这方面脸皮能稍微厚些,面对讼夜能不改辞色。 “言归正传。”他正色,“沈摧玉是个祸害,你我收容着都不妥帖,不如放归西寰乡野。” 要破开沈摧玉和其他角色的因果,就得给沈摧玉行动的机会,再将他的行动扼杀。 把他逼得太紧,保不准规则会不会再弄出一次大范围的骚乱,重演北境悲剧。 “放归?”讼夜十分不解,腾地站起身。 “这恐怕不妥。” 他算是见识过沈摧玉的厉害之处,不明白一向谨慎的问泽遗怎么能提出放归。 “请魔尊殿下听我一言。” 问泽遗脸上露出淡笑。 一刻钟后。 “倒也有几分道理。”讼夜笑着坐下,“我这就去找处最荒凉的沙漠给他丢进去,保证他不好过。” “作乱的魔已当众处斩,北境和魔域几乎没有伤亡。”他冲着问泽遗抱拳,“此次人魔两族的合作,结果称得上圆满,其中问副宗主功不可没。” “虽然其他人不知道副宗主的滔天贡献,但我永远记着副宗主的恩情,我欠你一次人情。” 他拿出一块血玉:“我不会将副宗主的秘密说出去,若是副宗主往后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问泽遗赶忙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兰山远。 想帮忙压根不用信物,讼夜非得给块血玉,就是故意挑事。 “多谢魔尊,我替我师弟收着。” 兰山远收到他的暗示,将血玉接下。 “我送魔尊殿下离开。” 讼夜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早听说你们人族是长兄如父,没成想师兄也一样,像亲爹一样牵挂师弟。” “宗主,请。” 问泽遗没好气:“咸吃萝卜淡操心,魔尊殿下还是早些回魔族种地去更好。” 兰山远带着讼夜离开,不消多时便重新回来。 “随我去药寮找师妹。” 今日出来不光是见魔尊,还是要去谷雁锦处查身体。 “好。”问泽遗早就觉得议事堂热,松了松衣领。 “双修后体热是常事,切记不可贪凉。”他刚松开的衣领,又被兰山远掖紧。 “行,那从谷师姐那回去后,师兄能不能换个地方关我。”问泽遗不自在地拍了拍脖颈,“我想去师兄家里。” 他的居所挨着水,可他有旧疾又不喜欢沾水汽,有时候兴致上来,手或者地板贴着墙边地面还是湿乎乎的。 兰山远并不赞同:“冬季水灵力本就匮乏,唯镜泊水灵力充沛,对修复你的心脉有好处。” “哦。” 问泽遗不情不愿:“可师兄关着我,我连地方也选不得。” 兰山远是真把双修当修炼一般对待。 兰山远声音放柔:“你若是喜欢,过些天等到开春,我们再换个地方住。” “行。” 问泽遗心情好了许多,全然忘了眼下离春天还有一阵时间。 他还想问兰山远他们的关系,可兰山远已经背过身开门去。 他身体很久没这般自在过了,可心头却还是卡着个槛。 兰山远有事瞒着他,而且兰山远想做的事,也未必遂他的意。 问泽遗敛眉,掩饰住心绪交错。 为了不让宗内弟子发现,他们去药寮也是用的法阵。 谷雁锦早就准备好接诊一个病殃殃的四师弟,可看到问泽遗的一瞬,她打开药匣的动作停滞住了。 “你这回出门去,是落到哪处秘境了?” 她不可思议。 怎么病秧子这般精神,唇红齿白的,像是在灵泉养了半个月一样滋润。
第84章 误会 “确实是遇到处灵泉。” 银蓝色的瞳微微转动,问泽遗打了个哈哈。 谷雁锦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了然地打开药匣,搭上他的脉。 “比之前好得多。” 难得谷雁锦能给出这般高的评价,她收回手,在方子上删删改改几处,又加上几处。 持明宗帮了北境大忙,北穹剑阁为表谢意,送了不少只有极北之地生长的珍稀药物过来。 有更多用来炼丹的材料,谷雁锦的心情颇好,话也多了起来。 边改药方,她边叹了声:“可惜灵泉不常有,否则你的身体用不了三五年就能养好。” 深知“灵泉”究竟是什么,问泽遗喉结滚动,佯装若无其事。 兰山远比他自在得多,在桌下悄悄攥着问泽遗的袖子。 谷雁锦写着写着,费劲地眯着眼眨了眨,将单子放在一边。 “我马上去抓药,师弟理当会煎药?” 既然大师兄要求不暴露问泽遗的行踪,谷雁锦只能配好药让他自己拿去煎。 “会的。” 谷雁锦的视力似乎略有下降,问泽遗不放心地出声关心:“师姐千万要注意眼睛,我带来了北境的赤枸杞,可以养神明目。” 谷雁锦是最后一批受难的配角,根据书中所写,她在沈摧玉拜师后不久,双目近乎失明。 既然知道走向,他就绝不能让嘴硬心软的师姐重蹈书中的覆辙。 “呦,还知道操心师姐。”谷雁锦笑了,“能有多大事,不过是最近书看多了。” “不过你提醒的也算及时,我会多注意。” 她麻利地取了药,整整齐齐包扎好,越过问泽遗递给了兰山远。 “四师弟三心二意的,忙起来什么事都能忘,还望大师兄敦促他吃药。” ”我哪有这么靠不住。”问泽遗小声抗议,却没阻止兰山远接下药包。 “有劳师妹。”兰山远浅笑,“四师弟需要静养,他的行踪还望师妹保密。” “这是自然。”谷雁锦似笑非笑看着问泽遗。 “希望师弟出关之后,能修为倍增,灵气稳固,心思也安定些。” “多谢师姐。” 她这话是揶揄也更是祝福,问泽遗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兰山远进入法阵中。 未时,天上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问泽遗已经换了衣裳,在温暖如春的小筑中躲清闲。 这几日不是双修,就是忙着从穹窿遗留心法、兰山远的道术中寻求抑制魔气的方法,他难得犯起了懒,盯着屋外小雪发起了呆。 几个剑修闹腾着在远处嬉戏,抓着雪打成一团。 腊梅花瓣被风吹得一片片落下,带走阵阵幽香。 “师弟想出去?”兰山远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身后。 “不想。”问泽遗托着腮,“出去又是风寒又是咳嗽,膝盖还得疼。” 在北境时他已经看够了雪。 “等到来年冬时,我陪着小泽看。”兰山远抓住他的手,“窗边凉,去床上歇着。” “我陪着师兄。”看见桌上还有厚厚一沓宗务,问泽遗搬了把凳子坐在兰山远身边。 消化灵力需要消耗精力,用心法也劳心劳神。 没过多久,兰山远肩头一沉。 是身畔的银发青年睡着了。 哪怕总是做出副有活力的模样,问泽遗身体虚弱依旧是不争的事实。 谷雁锦常打趣他不安分,可他已经比多数剑修稳重安静。 兰山远一手提笔,一手捂着问泽遗的手。 问泽遗的手总是微凉的,就算捂热也很快又会变凉,只能反复地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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