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一遍一遍地翻看确认,直到保证通过考试的名单没有问题后,把名单和答卷一并交给皇帝过目。 然后等皇帝给这些考生排好名次,就可以挑个良辰吉日放榜了。 …… “这次做的倒是不错,通过考试的这些人都是有才之人。朕临时改题目他们都能答出来,而且答得这么好。” 皇帝翻看着手里的答卷,心道陈侍郎也还是有点用的,如果不是被他弟弟拖累,日后更进一步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惜了。 …… 另一边,萧鸿影不许萧副将这段时间去尚书府找他,萧副将也只好到处溜达。 这几日这不就溜达到了将军府。 “哈哈哈哈!” 祈尧一回府就听到萧副将爽朗的笑声。 “卫公子我跟你说,更搞笑的还在后面……哎呦!”萧副将说到一半就被捏住了后脖颈拎了起来。 “谁捏我……将……将军?嘿嘿,内个……” 祈尧把人拎开,自己坐在卫应旁边。 祈尧面无表情地看了萧副将一眼,“接着说。” “啊,啊?哦哦哦!”萧副将愣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激情四射地开始讲他这几天的见闻。 “那个考生的小抄被搜出来了还不是最搞笑的,卫公子你猜他把小抄藏在哪里了?” 卫应摇了摇头,“猜不到。” “他缝在衣领里了,搜身的人感觉衣服厚度不对才猜到是不是夹带了小抄,但是那个考生他,他一紧张,出太多汗,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墨迹都糊成一团了哈哈哈哈!” 祈尧和卫应也听完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倒也是个“人才”。 不知道今年科举选出来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第二十章 三甲 皇帝给通过考试的考生排名结束后不久就有一个黄道吉日,于是定在那一天放榜。 还留在京中的考生们自然也都是极为期待这一天的。 祈尧自然也要凑这个热闹,一早让人在附近的酒楼定了个二楼的包间。 卫应看着面前这个非要带他过来凑热闹的男人。 “不是说看热闹吗?你这是?” 对面祈尧一连喝了好几杯茶水,看都没往外面看一眼。 好不容易停下来,祈尧感觉舒服点了才开口说话,“阿应我跟你讲,你以后看见那个禁军统领的话,离他远点,我跟他正常讲道理是讲不通了。” “你们是因为什么起的争执?”卫应还是有点惊讶,祈尧好像一向懒得与人争论。 有些祈尧不在意,就当没听过。有些让他不高兴了,他会直接报复回去。跟对方讲道理,还真有点稀奇。 “那个禁军统领脑子有病,北辰水师不强,萧老将军那边打的有些吃力这事儿你知道吧?” 祈尧是真的被气的不轻,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蠢的武将。 “知道啊,但训练水师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训练好的啊。他是想?” “那个蠢货让我派珏城的边军去帮萧老将军。那个蠢货!我跟他讲道理,他不听,他不信!” 祈尧都气的想捶桌子了,看了一眼对面的卫应又忍了下来。 “那这还真是……最好别遇见了,你下次也别和他争论了,就当没看见他吧,哈哈哈。” “阿应你居然还笑,你是不是幸灾乐祸?” “没有,真的。”卫应努力克制自己的嘴角,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尽量真诚一些。 但祈尧还是蹭到卫应身上撒娇打滚求安慰。 卫应由着他靠过来,还给他顺了顺头发,“好了好了,没事了,下次我们不理他。” “嗯。” …… 说话间,外面已经有人去张贴榜单了。 卫应眼尖,看到了他们那日见到的来自珏城的少年。 他身边那个富家少爷似乎也得了个不错的名次,笑得挺开心,那个珏城少年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不知考得如何。 不过看官员宣读完排名后不少人围着少年的样子,应该是考得不错。 “嗯?阿应在看谁?”祈尧看卫应一直盯着一个人看,也往外顺着卫应的目光看过去。 “那天看到的珏城的少年。” “哦,他啊,这小子挺厉害的,是武状元呢。”祈尧脸上一副了然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的?不过倒是厉害。”卫应有些好奇,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排名。 “他们考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祈尧一脸得意,“那小子把其他参加武举的考生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他要不是武状元我就要去找皇帝说理了。” “原来如此。” “我准备把他放到禁军那里去历练历练,争取早点把现在那个废物统领踹开,换上个有脑子的。” 卫应有些哭笑不得,祈尧还真是记仇,不过这倒也是个好主意。 “我记得过几日皇帝是不是会设宴,请三甲一同赏花饮酒,你会去吗?” 卫应想着趁这个机会接触一下这些朝廷的新鲜血液。 “我肯定得去,你要陪我一起吗?”祈尧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嗯,我去接触一下那几个年轻人。”卫应陷入自己的思考里,没有注意到祈尧又开始散发的酸味儿。 之后几天京城里又是好一阵热闹。 不少落榜的考生已经陆陆续续收拾东西离开了,还有不少想着难得来一趟京城,多看一看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状元游街了。 文状元是个笑起来十分招女孩子喜欢的温润公子,武状元是那个清秀冰冷的珏城少年。 祈尧和卫应就坐在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往下看着二人游街。 萧鸿影就在他们隔壁,身后除了那个负责保护他的男人还站着陈侍郎。 当然不止他们,其他很多官员也都有个好位置来观看这场游街。 讨论的话题大多是这两个人的来历,本事,以及对他们的招揽的意愿。 游街结束后就是宫宴,卫应作为侍从跟着祈尧一起进去。 …… 皇帝将宫宴设在了御花园。 这个时节不少花都开了,宴会上花香浓郁,又有舞女献舞,好不快活。 一舞结束后,皇帝叫来三甲,文举和武举的三甲分别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就是两个探花献花的环节。 皇帝笑了笑,“朕年纪也大了,这花就不必给朕了,送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 文探花把自己手中的花送给了大皇子。 大皇子身体一向不好,今日脸色也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文探花花递到大皇子面前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看得更加惹人怜惜。 另一边武探花也把自己的花送了出去,只是…… “下官仰慕大将军已久,这花下官想送给大将军。” 武探花虽说是仰慕大将军,眼神却一直看向大将军身侧的侍从,卫应。 卫应也察觉到了黏腻恶心的视线,但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安安静静跪坐在一旁给祈尧倒酒。 祈尧看着这个觊觎卫应的人,心里恨不得把人撕碎了,面上却还记得这是宫宴,加上卫应偷偷安抚他,祈尧这才冷静下来。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他。 “武探花,想必功夫不错,不如我们比试比试,你能在我手上坚持十招我就收了这花。” 祈尧这话一出,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武探花拿着花的手是递过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祈尧可不会好心给他台阶下,当即就站起来脱了碍事的外袍。 武探花措手不及,被祈尧引着到了一大片空地。 祈尧还看起来很嚣张地说了一句,“记住,从我手下坚持十招就够了,我就收下你的花。” 武探花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但他还是轻敌了,没有料到祈尧下黑手。 祈尧只出了十招,每一招看起来都没什么杀伤力,但打在人身上却痛不欲生,更重要的是,就算叫来太医也验不出伤来。 武探花没有意识到自己得罪了祈尧,也没料到祈尧下手这么黑,十招下去他的确没什么伤,但是身体上的疼痛也让他不得不修养一阵子了。 在其他不懂行的人看起来就是祈尧给武探花铺路了。 让武探花当众展示自己的本事,祈尧本人也没下重手。 不过武探花自己不争气,看起来那么简单的招式他居然都抵挡得如此吃力,不知武状元会不会好一些。 如果武探花能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只怕要大声喊冤了。 祈尧打人真的很疼,有本事自己上来试试,他们估计一招都接不住。 不过祈尧还是有所放水,最后让他接了十招,然后自己收下了花。 给个教训就得了,让他别整天惦记别人的人,以后万一二人还要共事,岂不尴尬。 接下来是其他三甲展示自己的时间了。 卫应没有正要盯着,但却一直注意那边的动静,祈尧倒是真的兴致缺缺。 好不容易熬到了宫宴散场,祈尧迫不及待就拉了卫应要回府休息。 武状元路过武探花的时候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张开又合上,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武探花见他在自己身边停了一会儿,但一句话没说,有些奇怪,“远山兄?有什么事吗?” 武状元摇了摇头,“没,我要回去了,你……保重。” 武探花有些不明所以,保重?为什么这么说? 不过他也懒得去想这些,他是真觉得祈尧在针对他,他不就看了那个侍从两眼吗,就这么小心眼? …… 宫宴结束后,本来由吏部给这里人安排职位,但是还有些事没有处理。 皇帝宫宴一结束就发落了吏部尚书和田侍郎。 至于接任吏部尚书一职的,正是卫应拉拢的项渊项侍郎,不过现在该改口叫项尚书了。 皇帝在处置吏部时毫不手软,但在如何处置陈侍郎上却犯了难。 按照北辰律法,陈侍郎也是要满门抄斩的,但他这个人也确实没什么坏心,办事又利落。 皇帝这么一犹豫,萧尚书就提出,可以给陈侍郎一个机会,把他下放到地方,但是陈侍郎的弟弟必须因为某种意外去世,这样才不会再让陈侍郎被外界干扰。 皇帝对陈侍郎也有惜才之心,萧尚书提出这个解决方法也不是不行。 于是陈侍郎的弟弟在吏部抄家时被人发现他早就死了,陈侍郎却惊讶于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伤心,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之后皇帝把他下贬到地方,陈侍郎反而很惊讶。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他出京城那天,在城门外见到了身着一身青衣的萧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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