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的敌手明显来路不正。 在商言商可以,任何手段在商场上都不足以称为卑鄙,只有棋高一着。如果在商场上明刀明枪,他吕晚枫佩服。 可是这一群人竟然伙同了地下势力,用这种掘人祖坟的手段去对待一个孩童! 绑架! 绑架不成就准备PlanB,妄图杀人! 这口气他吕晚枫如果能咽下,他就不配为人父。 吕晚枫负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思绪纷杂。 这么多年来他根基虽深,但一向行得正坐得直,身为川海第一优秀企业家,地下势力他从不沾身。 而对方却邪门的很。 这让吕晚枫一时间失了方向,即使手下的能人异士已经替他查到了端倪,他也没法对那群人下手。 不在一个领域,下手会脏了自己。 办公室外有人敲门,吕晚枫沉声,“进。” 来人走进来在吕晚枫的桌上放了一份资料。 “吕总,这是安全范围内能找到的唯一一位合适的人选。”吕晚枫的特助低声汇报,“这个人明面上看只是几家地下拳场的经营人,实际上牵涉多城市的地下势力,在很多方面都有极高的威信。资历很深。” “您知道,在地下势力这一块,资历非常重要。” 吕晚枫拿起材料细看,“安全吗?” “这个人特殊就特殊在,他的个人资料纯白,并且含金量很高。学历过硬,家底丰厚,家庭背景惊人,L国商业世家,与内陆也有生意往来。” 如此看来,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帮我约时间吧,我亲自去谈价钱。”吕晚枫沉声。 特助应声离开, 吕晚枫的眼神重新落在材料上的姓名一栏。
第四十九章 “你就是个渣男!” 罗家别墅这两天气压有点低。 原因没别的,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和他的男朋友闹脾气了。 原因竟然是罗闻想要给人家阙爷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而阙爷竟然拒绝了。 这件事让罗闻非常不理解且生气且缺乏安全感。 故事还要从一套西服说起。 那一天,罗闻在给阙之渊熨衣服。阳光透过宽阔的落地窗洒在青年水嫩的娃娃脸上,鸦睫微颤,点点流光,看得阙爷心神荡漾,从身后抱住了罗闻,脑袋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 阙爷穿的都是中式对襟短衫,清一色的鸦青色。显得古风味道很重。罗闻一边熨烫一边随口说:“你的衣服都是中式的,而且都很单薄。” 阙爷点头:“嗯,舒服,便宜。” 罗闻的手就顿了一下。熨完衣服罗闻问他:“你有衬衫和西服吗?你会打领带吗?” 阙爷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衬衫有,二十九块钱一件,超市买的。西服和领带没有。不会打领带,从来没戴过。” 罗闻就心疼了。 下午罗闻开车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整套轻奢设计师品牌的西服套装。 “我教你穿西装,打领带,好不好?”罗闻像哄小孩一样轻声哄他。 阙爷当即露出好奇的样子,唇角勾起,极为配合,“好,你教我。” 罗闻替阙爷换上衬衫,帮他穿好西服,教他认识扣子, “这是单排三粒扣的西装。中间这颗,叫做风度扣。这颗扣子要一直扣。最下面这颗扣子从来不扣。最上面这颗,可扣可不扣。” 阙爷笑着点头,“我记住了。” 罗闻又教他系领带。有点复杂,他给阙爷一遍一遍演示,最后说,“如果你实在不会,以后领带就都不要打开了,直接扯松,套脖子上再弄整齐就行。” “你不是会吗?以后都你帮我系就行了。”阙爷抱住他的腰。 罗闻比阙之渊矮了不少,鼻尖正好对着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往右偏一点点,就是心脏。罗闻把耳朵贴靠过去,听到了浪涌澎湃的声音。 “以后”这两个字,在罗闻的心里一砸一个坑。 距离自己确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忽然开始有点害怕。 这天下午,他跑去何言的卧室。 “我这个病,能活多久?” “如果踏实吃药调理,老老实实听话,出去以后也不胡闹不抗拒治疗的话,我保你一百岁。”何言合上笔记本电脑转头探究的看着他,“怎么,现在不说活不活的无所谓了?” 罗闻的脸一红,“我就随便问问!病人有知情权!” “那我得提前和你说,你需要知情的还不止这点。”何言提醒他。 “还有什么?” “现在在这里调养的日子是最好过的,也只是个基础。你底子太差,我是在帮你调理身体底子。调理好了,你才能承受得住后续在医院的治疗。”何言放缓了语速,神色变得认真。 罗闻就明白了,“后面的治疗会很难熬?” 何言点头。罗闻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他应该接受事实。 罗闻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就蔫了。 说不怕是假的。罗闻从小生活在保姆的精细照顾和保镖的严密保护之下,长到二十三岁,连块油皮都没破过。 不夸张的说,罗少爷摔一跤,起码三个保镖扑过去垫底。 他没吃过苦头也没挨过疼。忽然就有点慌。 对此说法,阙爷表示不同意。 “谁说你没挨过疼。”阙之渊揉了揉他蓬松的栗色头发,眼神微暗。 罗闻愣了一下,过会儿秒懂过来,脸都红了,一拳捶过去,恼羞成怒。 阙之渊顺势躺倒,一把将罗闻抱在怀里,二人从床上滚到柔软的地毯上,一个吻深切绵长。 “跟我回家吧。”罗闻低喘。 阙之渊僵了一下,没有回应,温热的唇重新又贴过来缠卷,却被罗闻敏锐捕捉到了。 罗闻扭头避开,皱起眉头,“你不愿意?” 阙之渊难得眼神躲闪,“不行。” “渣男!”罗闻一脚踹开他的身体,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走,“你就是个渣男!吃干抹净不认账!” 细胳膊细腿哪里逃得掉,阙爷轻松就把他捞了回来,手脚圈成个人肉沙发护住他,好声好气哄着,“谁不认账了,你不也吃的挺好。” 不要脸!罗闻气的咬牙,“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去?” “罗老爷子年纪大了,怕把他气出个好歹。” “没事,”罗闻大手一挥毫不心疼,“让何言开好药带过去!” 阙之渊只是躲,不敷衍,也不同意。 他鲜明的态度让罗闻很失望,连拉带扯挣扎着推开了他,沉着脸回自己房间了。 阙之渊轻叹一口气,手机响起。 “哪位?” “阙爷,找您谈笔生意。” 罗闻不高兴,整个别墅不得安宁,他从厨房叮咣叮咣到客厅乒乒乓乓,一个人闹出了五个人的动静。 何言听到动静从房间探头出来,下意识看向对面阙之渊的房间。 房门大开,人不在,也不在楼下。 何言找了一圈,在北阳台发现了刚挂完电话的阙之渊,指尖一支燃了一半的烟。 “怎么在这里躲清闲?外面都快翻天了,不去哄哄?”何言开玩笑。 阙之渊没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他,“何言,你缺钱?” 何言愣了一下,随即坦然,“是啊!很缺。” “有一笔生意,要不要考虑一起做?”阙之渊声音低沉,“报酬还可以。比你打拳要强。” 说到打拳,何言就想起来了,“你上次和我说要办一场拳赛的呢?” “这不是暴雨山洪,延期了吗,”阙之渊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我打算换一个地方去办这场邀请赛,顺便借着拳赛的东风办个事。” “就是你说的生意?” “是。要一起吗?”阙之渊掐灭了烟头,“不能让家里两个知道。” 何言了然点头,“在哪里?” “川海市。” 川海? 何言倒也没多想,川海大了去了,唯一的熟人就是吕晚枫。吕总家大业大日理万机,没那么巧就碰到。 于是当天晚上,阙之渊和何言分头去和家里那位请假了。 “临走前吃一顿饱的,罗闻那身体……没问题吧?”阙爷谨慎请教何医生。 何言表示,都懂。不吃饱哪有力气出去挣钱呢。 “悠着点,别过头了。”何医生言尽于此。
第五十章 扒了他们的皮! 第二天何言和阙之渊二人走的时候,盛垣和罗闻都没起来。 只有安安抱着个一人高的娃娃站在门口给他俩送行。 “放心去吧,我会盯着他俩老实不闯祸的。”安安拍着胸脯,“这个家就交给我了。” 何言忍俊不禁,从副驾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是,就靠你了。” 车子发动,何言对安安招手,凑近她的耳朵,“等盛垣叔叔醒了,让他把厨房那碗药喝了。” “放心。我懂。”安安点头。 车子上了山路,阙之渊一手打方向盘,露出一脸戏谑,“什么药啊?还悄悄说。” “好好开你的车吧。”何言调整了个坐姿,神采飞扬。 什么药,能告诉你么。何言心里冷哼。堂堂盛氏总裁也是要面子的。 想到昨天夜里盛垣从主动抱过来喊饿,到哭着躲着求饶,再到最后连躲的力气都没了。天亮的时候鸣金收兵,盛垣气若游丝,连抬手说再见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事吧……做的时候欲罢不能,结束以后又心疼不已,每次看到盛垣有气无力的样子他都有些后悔。 临走前何言在小厨房熬了一大碗药。用得上。 等他挣完这笔钱从川海回来,又是精神青年。 阙之渊多聪明,一看何言那德行就猜了个七八成。他清了清嗓子,弱弱提出请求,“要是不麻烦的话,分一点给罗闻?” 何言立刻支棱着坐直了身子,“你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啊。谁不是男人似的。”阙之渊不满。 “不是,我不是叮嘱你悠着点?罗闻可不行!” “你才不行!”阙之渊对着前面一个磨磨唧唧不让路的车子狠狠摁了一下喇叭,“我家罗闻只是体质不好!” 行不行的我还能不知道吗?要你在这里诋毁。哼。阙爷心想,虽然……是有点易碎。但是易碎有易碎的美啊。那吹弹可破,粉嫩的像块蛋糕。这种滋味只有自己知道。美着呢。嘤嘤声又勾人心疼又勾人欲罢不能。哭归哭,从来不拒绝。 何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瞅他那一脸餍足的模样就来气。当初自己一个失察,就把病人送入了虎口,如今成了自己的千古恨。 “我都不知道怎么和罗老爷子交代!”何言骂骂咧咧拿起手机。 接电话的是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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