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闻在外面跑圈跑的满头大汗,何言在书房忙的焦头烂额,同样忙得飞起的还有一百公里之外盛氏大楼董事长办公室里的那位。 高层会议刚开完,盛垣就催着助理把一周的终端门店财务报表送了上来。整个盛氏的高层管理人员都吓得两股战战,不知道董事长是吃了多少吨汽油下去,旺盛的工作欲燃烧的都冒烟。 宽大的办公桌前,盛垣一口气忙到天黑,抬头的时候整个城市已经华灯初上。 他走到落地窗前远眺,西北方向一百多公里之外,是何言带着罗家那个小公子住的地方。 助理把他的晚餐送了进来,盛垣心不在焉一边戳饭粒一边想,不知道何言怎么吃的晚饭。 盛董属实操心过头了。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山坳别墅里此刻灯火明亮,餐桌上两份牛排色泽鲜亮,香气扑鼻。 “你还会煎牛排,挺像样的嘛!”罗闻美滋滋炫了一大口,肉汁满溢,眯起了眼睛,抬头看到自己面前的橙汁,立刻瞪圆了眼珠,“凭什么你喝红酒,我只能喝橙汁?” 何言微微摇晃手里的红酒杯,“凭你再多喝一口,就离鬼门关近一步。” 罗闻轻哼一声,不服气的三两口把牛排炫完,狠狠灌了一大杯橙汁。何言点了点他的盘子,“胃口不错哦。” 罗闻这才愣住。他干光了一整份牛排!他有多久没有过这么旺盛的食欲了? “不是你食欲好了,而是你刚才消耗多了。”何言看穿了他的疑惑,“你以为刚才让你在外面那两圈白跑的?” “去洗碗。”何言吞下最后一口牛排,晃着红酒杯慢悠悠上楼,“我还有活儿没干完,先上去了。你就记住一点,我不会虐待你,为你做的每一项安排都是对你有利的,今天不听话,明天你就等着多吃点苦药多挨几针。” 何言站在楼梯口对着罗闻挑了挑眉,“只要你吃得住。” 罗闻脖子一缩,乖乖去收拾餐桌了。 别看他就比何言小两岁,心智上被何言甩了两条街,没了外面花花世界的各色诱惑和狐朋狗友的勾搭,纸老虎的表象立刻被戳破,窝在这么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小地方,罗闻服帖得像个鹌鹑。 古人说,温饱思淫欲。何言是个俗人。吃饱喝足晃着红酒杯,他就想把百公里之外的盛垣拥在怀里揉捏。 要说起来,他和盛垣的亲密次数屈指可数,一次是药物影响之下的亲吻,一次是昨晚的床笫之欢。这事情换了谁都不能接受,盛垣堂堂一个霸总,没把他当场阉了就算是他烧高香了。 可何言是个十足的癫公,喜欢谁,他就想先占下来,把他变成自己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疼爱。一辈子。 何言拨通了盛垣的视频电话,盛垣还在办公室,手边堆了老厚一叠文件,灯光昏暗,映得他的脸发白。 “怎么还没下班?劳累也是哮喘的大忌。”何言眉头都打成了结。这都几点了。 盛垣揉了揉肩膀,“吃完饭看了会儿报表,没注意时间。这就走了。你吃了?” “牛排配拉菲。”何言端过红酒杯在镜头面前晃了晃,“你吃的什么?” “快餐。”盛垣顿时感觉有点不舒服,“你和罗家那小孩儿吃烛光晚餐?” “不开心了?”何言嬉皮笑脸。 盛垣脸色一沉,一秒挂断了视频。亏他还担心那货在山坳里没得吃! 手机还没放下,何言的视频又跟了过来,锲而不舍响了好一会儿,盛垣才接。 接了也不看镜头,手机扣在桌上,专心盯着报表。 何言就对着屏幕上一片黑暗自言自语:“什么烛光晚餐,你真会想。那就一小孩儿,下午我让他绕着别墅跑了两圈,晚上煎了个牛排给他补充蛋白质。我这是给他调理身体。我俩撑死了就是个医患关系。” 盛垣没说话,报表攥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进去两行,索性关灯下楼了。摄像头被他摁住,何言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但是能清楚听到他的脚步声,电梯的声音以及汽车发动声。 “我真想你啊。”何言对着手机屏幕轻声说。 司机从后视镜里清晰看到盛董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 “男人不挣钱没出息。你等我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带着那栋别墅来找你。”何言说。 又吹牛。盛垣还是没说话,就塞着蓝牙耳机听何言自言自语。 一直听到何言说: “我不止带着别墅来找你,我还带副你喜欢的好身材来找你。到时候包你满意,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好看好摸又好用。” 不要脸! 盛垣瞬间脸上火热,立马掐断了视频。 何言对着“嘟嘟嘟”的手机屏幕笑出了声。当初看原书的时候他可不知道,这位总裁是这么容易害羞的。 全程盛垣也没说几句话,脸也没露出来几分钟,可电话挂掉,何言就觉得心里那一块儿地方舒展了几分,像泡了个温泉。 该抓紧挣钱了,等把老婆抱到怀里,整颗心就能填满了。 五分钟后,何言悄然出了门。 别墅地库里有辆车,司机小刘给了他一把钥匙。何言开车扬长而去。 他用五分钟的时间,搜出了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地下拳场。 这一次,他要玩把大的。卡里有二百万,是罗家提前预支给他的费用。
第十八章 干翻全场 车子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山坳口,往下是嶙峋的石阶,要走下去。黑暗笼罩的深处有一方隐约的光亮,何言信步而下。 老样子,他双手插兜带着点儿痞劲走了进去,顺利签了生死状,领了套装备。然后到看台下注区,给自己买了二百万。 十注。 工作人员倒吸一口凉气! “先生,这超过了我们这里的限额,我得去请示一下。” 何言点点头,“可以。” 工作人员匆匆离开,不到一分钟,带了个负责人模样的人过来。 何言微笑着打量了一下对方。这人整个脸型刚硬,方正的国字脸,眉如刀刻,眸似深海,鼻梁高挺,在颧骨上映下一片阴影。看着是个不好惹的面相。 但是莫名的,何言感觉出他一身正气。是那种从阴暗角落里坚毅生长出来的凛然。 “你好。”何言主动伸手。 对方客气握手,语气平静无波,“你好先生,我是这片场子的负责人,我姓阙。听说你要投自己两千万?” 何言点头,“辛苦您破个例。” “有资产抵押吗?” “没有。”何言目光平静,“但我不会输。” 那人若有所思看了他片刻,最后开口,“这样吧,我破个例,我们签一份协议,如果输了,你就在这里替我打演出拳,以劳务费抵债。” “没问题。”这一招与何言的计划不谋而合。服务员拟了协议过来,何言利落签字,带着场子里借来的装备往更衣室走。 那人看了一眼何言转身行走的形态,忽然拦住了他,“先生。我的装备借给你用用。” 何言不解的回头看他,他依然眉色不动,只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服务员恭敬送了套装备过来。 何言一看,眼底不由得浮起一层惊讶。 这是一套好东西。这人也不仅仅是个老板,更是个圈内人,高手。 “谢了。”何言拿了装备去更衣室准备。 等到了台上报幕的时候,何言才知道这位姓阙的老板给他破了多大的例。 这场子,看台所有的注加起来就只有两千一百万。 等于说何言今天包圆了。 底下看台一大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报幕完毕,对手上台。 何言捏了捏价值不菲的装备,再打量一遍对手,唇角就泛出笑意。今天这钱赚的不难。 果然。对手小伙子一看何言摆出的准备姿势,当时就乱了阵脚。 三招以内,躺倒,就没起得来。 紧接着又来一个看着壮硕的拳手。何言补充了水分,四肢活动一圈立刻挥拳主动进攻。 对方走的也不是正常路子,哪儿脆弱就突击哪儿。打黑拳,原本就不讲究什么规矩。拼的就是谁狠。 何言丝毫不慌,见招拆招稳稳发挥,不出手,只周旋,一直闹得对方烦躁不安,怒气上头,攻势越来越乱。 一记没有章法的勾拳过来,何言的眼中顿时精光一闪,一抹狠戾划过,反手一个肘击,正中对方脑穴。 “砰”的一声巨响,壮硕的身躯轰然倒地。 看台爆发出一阵雷鸣掌声,“阎王”的名牌下方,数字蹭蹭疯涨。 柜台前那位姓阙的男子目不转睛看着,眼神中浮出一丝赞赏。 掌声之间何言又放倒一个,在看台疯狂的喝彩声中何言环视四周,隔着人海精准捕捉到了阙之渊的眼神。 何言对着他遥遥点头示意,阙之渊比了个手势,转身离开人群。 装备归还,何言问服务员:“阙爷呢?” “他不常来,现在应该是回去了。”服务员把今晚的费用结算给他,客客气气递上了银行卡。 何言想了想,直觉让他想交上这个朋友。 “借一下纸笔。” 何言留了个地址给服务员,“麻烦你把这个交给阙爷,转告他,有时间来家里坐坐。” “小费。”何言顺手扫了服务员的收款码,转身潇洒离开。 他还不知道,自己前脚刚出门,后脚那整个场子都沸腾了!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乌泱泱的人群喊着让他返场返场。这一天,山坳里的地下拳场营收比往常翻了六倍。 山路上黑色轿跑在夜色中疾驰,何言单手握方向盘,摸了摸怀里的卡。 加上这一笔,他攒了两千多万了。距离买别墅抱老婆,进度条还有…… 好吧还有90%。 何言着急但并不慌,原书中写过,盛垣是个禁欲系霸总,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一心扑在盛氏。他的小野猫,高贵又矜持,别人近不了身。 只不过分久了有点……嘶哈。但这难不倒他!想的时候就扑过去,在哪里都可以。何言从不委屈自己。 嗯……就技术层面来说……也不委屈盛垣。 车停地库上楼的时候,罗闻刚好在客厅倒水喝,一眼看到满身臭汗头发透湿的何言。 “你干嘛去了大半夜的?”罗闻惊讶。 何言:“挣钱啊。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钱花不完呐。” 何言一头扎进浴室,罗闻不死心扒着门在外面大喊,“怎么挣的钱啊弄得满身汗!你不会……!啊你这!虽然长得还算行那也不能这么自甘堕落吧!好歹算是个高端医院的院长啊!哎实在不行我让我家老头子给你投点儿钱啊……” 何言三两下迅速冲完澡,浴室门猛地打开,何言一张脸凑到罗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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