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这好友还隐隐有些不悦了。 温系舟是在想,他对于谢公子,确实知之甚少,除了一个名字以外,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有一日西镜突然消失了,他是不是便再也寻不到这人了,连样貌住址都不知,他又怎么寻得到呢。 温系舟觉得自己又乱了。 他居然在想以后。 江城本来是想跟温系舟讨要几本琴谱的,不过见他略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便作罢告辞了,他离开之时还听到温系舟叫那谢公子过来,去他的房间说话。 江城的神色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去房间说话? 说话的温系舟却是被谢长老拉着手摸上了自己的面容,温系舟的手指顿了顿,便妥协放弃一般,描摹丈量似的,一寸寸抚摸过去。 “西镜,究竟长什么模样呢。”他近乎叹息了一声。 “我好像对你什么都不了解。” 他的手指落在了谢长老的唇瓣上。 “那我说给你听。”谢长老开口,柔软湿润的唇瓣触碰着指尖,就沾染了一点潮/湿。 几息后,温系舟才说了声“好”。 作者有话说: 来了!成功二更耶耶耶!
第87章 沤珠槿艳12 江达那条支脉在锦城外被人劫杀了。 江城收到了从锦城送出的信笺,他将薄薄的纸条放在烛火上燃尽了,便皱眉思索起来。 魔教怎么会无缘无故劫杀这条不甚重要的江家支脉,而且做事之人隐蔽,现场都未留下过多的痕迹,若不是江家的一长老正好在城门口,怕是连点动静都没有,就这么草草而过了。 怕是有什么隐情。 他展开手中的另外一纸条。 江达众人名为探亲,实则是护送一张剑贴。 据说那是百年前已臻化境的剑宗左岳临死前留下的剑贴,凝聚他毕生绝学和感悟,还有传闻,若是破解了这剑贴还能得到左岳留下的无数宝藏,剑贴之名在百年前就曾经闹出过一场腥风血雨,不过后来也不知到底是遗失了还是被人争夺到了,渐渐也就没人再提。 这剑贴也是江达不久前无意中得到的,藏在拍卖而得的古画之中,若不是他心细还发现不了里面的玄机,江达也无法辨别真伪,因此才假借探亲之名想将这剑贴护送到锦城江家主脉之中,事关重大,他也仅仅告知了几个信任之人说是有贵重之物,让其扮做普通护卫护送,然而消息还是泄露了,遭到了魔教的劫杀。 魔教之人,对于劫杀江家之人总是不遗余力不计得失,这次也是不留一人活口,将江达明面上护送的贵重之物带走了。 至于剑贴,被江达藏在了后背的皮肉处,那里用一块假皮紧贴着,也所幸江家长老去的及时,魔教还未来得及用上化尸粉。 江家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那剑贴。 还真是多事之秋。 江城再次将那纸条燃尽了,对于那传闻中的剑贴倒是兴致缺缺,对于他最近一直调查跟进的谢潭谢长老,反而是兴致高涨。 他通过不少老人口中,倒是拼凑出修罗鬼面曾经的模样了。 一剑寒光惊江湖。 芙蓉如面柳如眉。 老人们记得最深的,便是谢长老的惊绝如风剑法,还有那色若春晓的容貌。 “当初老朽远远的看啊,都痴了,这不还编出了不少的桥段用来说书,那真是叫座无虚席。” “那魔教长老是男生女相,红颜祸水,闹出了不少事情。”还有人这么说的,江城再问,却又语焉不详起来。 倒是也有说将那曾经年轻时的剑圣严修晚和药王谷越筠都迷得七荤八素的,甚至还有人提起了他父亲,越说越离谱,说那魔教之人都是谢长老的入幕之宾的,说那是魔教是个淫窟的。江城也就都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对于那谢长老,他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也不知那面具下的容貌,究竟有没有传闻中的那样美貌。 若是比之那谢西镜…… 江城倒是想起温系舟的那个“友人”了,谢西镜,倒也是一副面如芙蓉色若春晓的模样。 …… 而此时的谢西镜,又拉着温系舟的手,让他用指腹,细细描摹丈量自己的面容。 温系舟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居然没有拒绝。 他轻轻抚过谢潭细长的眉,略带薄茧的指腹落在他温热的眼眶之上,睫毛,颤动的眼睛,细腻的皮肤,小巧挺拔的鼻子,还有总是用清冷的声音,说着让他羞赧的话语的唇。 柔软,湿润,像是凝露花瓣。 温系舟的鼻尖是谢潭身上的传来的香,浅淡的,又丝丝缕缕的直入他心里。 他就像花。 温系舟如同被蛊惑一般,轻轻摩挲起他的唇瓣来,指尖触及湿润的唇齿,而后又陡然清醒了,红着脸收回手指:“西镜……对不住。” 他实在是太过孟浪了。 屋脊上发出细微的几声响,正欲说话的谢长老神色一凝,眼神也冷淡下去,只语气还是只对温系舟显露的一点柔软:“系舟,我去去就回。” “好。”温系舟只当他是去小解,点点头。 谢潭出门后便飞身往树林而去,他原以为是魔教的人,然而等在林中的,正是不再掩饰样貌的严修晚。 谢潭手上的孤光剑嗡鸣,面容在冷白的月光下晕出清冷之色:“下蛊虫的,是你和江凌。” 白衣白发的严修晚如同冷霜飞雪,神色漠然冰冷,他看着谢长老,眼中的冰冷却好似融了些许,没入一滴春水:“西镜。” “江凌,出来。”谢长老又道。 玄衣男子边从一侧的古树下信步出现了,黑色的衣摆流泻出暗泽。 “你就这么信越筠的话?”江凌已经知道他去了药王谷的事,试探着催动蛊虫,见谢潭毫无波澜的模样,便知道那蛊虫暂时被压制了。 “多说无益,杀了你们,蛊虫也能解。”谢潭话音才落,人却已经欺身而至,轻薄的孤光剑反射出一道雪白的剑光,直点咽喉。 “西镜,真是自信。”江凌突然一笑,锋利的剑尖被金丝腕套挡开,于此同时严修晚的剑气袭来,谢潭侧身避开,孤光剑斜挑。 江凌和严修晚近乎有种回到以前的错觉,他的剑,变快了。 追风剑法芙蓉面。 谢潭,谢西镜。 “铛——”精巧的孤光剑掉在了地上,江凌折断了谢长老的手腕,将他压制在了树干上。 江凌的虎口处还在滴血,他扼着谢长老的后颈,在他颈边喘息:“西镜,看来上次是你大意了。我很喜欢,你用剑杀人的模样。”他笑了一声,往日端着的正道魁首的凛然正气陡然消散在这个笑容中,甚至流露出一丝邪性和兽/欲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滚烫充满老茧的手掌从他的后颈揉捏下去:“西镜,蛊虫的躁动会被压制,但它对你本身的改变,可不会。” “你莫不是忘了,他在修复你暗伤的同时,也会让你的谷道,发生改变。” 谢长老的身体陡然僵硬起来。 “滚开!” 严修晚在几步之外看着,捏着剑的手越来越紧。 “才三天,就能容下我的手指了。”江凌咬住他的耳垂,在他控制不住的颤抖中继续道,“若是再过些时日,西镜同时容下我和严修晚,也不在话下吧。” 谢长老呜咽了一声。被攥住手腕高举压在树干上的手臂线条都绷紧了,在极致的快意中又细细颤栗着,仿佛承受不住要崩断一般,脆弱白玉似的一截。 “够了。”严修晚到底是出了声。 江凌的手却还不停,他虎口上迸溅的鲜血在谢长老的后腰下染得狼藉,都晕做了暧/昧的浅红,严修晚看着那清透的水滴落下去,没入了他褪到腿弯的裤中,有些又在腿上蜿蜒出了晶亮的颜色。 他闭了下眼。 江凌说得对,他忍不住。 作者有话说: 西镜:我杀了你! 江凌&严修晚:哦?
第88章 沤珠槿艳13 江凌多年的谋划,有多少是因为地位权势,有多少又是因为他手中的这人,已是分不清,虽说中途出现了扈星州这个变数,不过到底是被他扼杀了,只要谢西镜是他的,就够了。 就算西镜因为扈星州的死发疯,到处杀人,也不过是困兽犹斗,况且对于魔教,江湖各派早已是积怨颇深。 西镜,早晚都会落入他手。 他现在不过是在加快这个进程罢了。 江凌又笑了一声,仿若回到旧时那般快活肆意:“西镜,在过几天,我就带你回到拢月山庄,届时我们再一起泡温泉,吃野味。” “你那时,最喜欢躺在我身上。”江凌吻住他的雪白的一截后颈,逼他发出一声忍到了极点的破碎声音。 “这次,可不会再有罗狡那个杂碎打扰了。”江凌的眼尾因着笑意和欲延展出几道纹路来,他已经不再年轻,不是从前那个毛头小子了,比之以前,江凌更加老辣、威势逼人,也轻而易举就让谢潭这具身体陷入到令他惶恐的泛滥中。 他几乎要软倒在地,全靠江凌捏着他手腕支撑在树干上。 “不……”发出的抗拒声都做燕语莺啼,听得严修晚越靠越近,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眼中冰霜都融进星火。 冰冷坚硬的剑鞘不知何时抵到了谢潭滚烫的皮肤,惊得他一颤,江凌看了严修晚一眼,意味不明。 …… 谢长老脚步虚浮地重新回到温系舟家中已是过去许久了,他阖上房门,靠在床铺上的温系舟就转过头来,用他无神的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 “西镜。” “我有事耽搁了,快睡吧。”谢长老的声音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喑哑,只他话说得极快又短促,便遮掩了那丝异常。 若是温系舟的双目正常,他便能看见谢长老身上暧/昧又狼狈的模样了。 青色衣衫拢得匆忙又凌乱,他已然换了一身衣物,松垮的领口处还有些被什么凹凸不平的坚物刮蹭出的大片红痕,若是再细细看去,还能发现一点极细的木屑,和被长时间按在枝干上而印出的星星点点的痕迹。 在他胸膛上绽放的芍药红得妖冶,沁出一种仿佛被浸湿/润泽过的色,连那俏丽的蕊都胀得大了一圈。 一副被人细细把玩过爱抚的模样。 谢长老拖着尚还发着颤的腿,和衣躺在了床铺上。 因他的动作又牵扯到了埋入玉佩之处,引来一丝痛处和隐秘的愉悦,谢长老的呼吸愈发重了些。 他背对温系舟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陷入到一种难堪的境地,在夜色中再度幽密地绽放开,一如他身上愈加浓烈的香。 温系舟的手也就是在此时试探着搭上了谢长老的腰间,却不料引来他强烈的反应,他身体一抖直接捏住了温系舟的手,温系舟吃痛地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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