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相似… “修晚可说过他的来历,莫不是那雪月山庄之人。”李詹月问道,却见江城点了点头,“确实,或许那剑气是他雪月山庄的长辈出的手。” “不过你父亲命你来这清远县是为的什么?” 江城摇头:“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调查那谢长老,就是找点事做罢了。” “那你把我叫醒,也是找点事做?”李詹月微笑起来,终于翻起旧账了,江城见状不妙赶紧跑路了。 “李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 谢潭杀完人,沐浴过后又去了温系舟的住处。 他这次掀开衾被钻进去时就将尚还浅眠的温系舟惊醒了。 “是我。”谢长老开口,温系舟与此同时也嗅到了他身上的淡香,他一下羞赧起来,还有点儿强作镇定的意味,他下意识就撑起身,“谢公子,这不合礼数。” 然而谢长老的手却按在他肩上,一用力就将单薄的琴师重新按回了床铺上,他的手臂压着温系舟的胸腹,凉意从薄薄的里衣中透到肌肤上,他听到谢公子的声音,在薄如冰屑的冷中又藏了一点倦懒春情:“温系舟,我困了。” 温系舟不知怎么,连呼吸都顿了一顿。 等回过神,谢长老都已经贴着他的身侧睡着了,呼吸平稳。 温系舟纠结着,决心下次定要拒绝谢公子,只这一次……谢公子都已经入睡了,就罢了。 他这样想,就摸索着,将衾被盖了大半在谢潭的身上,闻着花香,竟也很快就熟睡过去了。 第二天清早,福来端着热水和巾帕进入房门,正欲叫醒他家公子,又被这床铺上的凌乱场面映得面色通红。 公子啊!!怎会如此的不正经!!!??? 衾被乱糟糟堆积在腿脚上,两人拥得密不可分,温系舟的手还环进了谢长老的腰间,里衣都被他扯得大开,谢潭整个人都被温系舟抱得紧紧的,后背与温系舟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 温系舟似是要醒了,那只揽着谢长老的手臂更加收紧了一些,脑袋微微动着,唇瓣就有意无意地贴着他的耳侧颈边,福来看着那貌美公子轻轻蹙了一下眉,心尖儿顿时一颤,刷一下转过身去。 一时竟愣在了原地。 温系舟从睡梦中逐渐清醒过来,再一次感受到手掌下的绵软弧度,温系舟还是慌乱了一瞬,他飞快收回了手,指尖却不知擦过了哪里,引他发出一声轻软的鼻音。 “……”温系舟的面色开始泛起红晕,他不知道屋中已然多了一个福来,只悉悉索索摸索着,想把谢长老的里衣重新拢好,将堆积的衾被也盖好,不然……又会被看了去。 他呼吸略急促,眯着眼睛试图看清什么,不过面前还是模糊的,手指试探着往下,却一下触及了因为寒冷而微微立起的尖上,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触碰了哪里,“唰”一下收回了手,口中还道着对不住,然而这样一来,便又功亏一篑了。 温系舟平时的从容温和都消失殆尽了,甚至额间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他又重新伸出手去,手指才触及润如牛乳脂玉的肌肤,便颤了颤,而后才往两侧移,总算是摸到了那衣襟,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热气。 站在不远处背着身子的福来耳边都是那些令人遐想的暧昧声音,他不可抑制地胡思乱想起来。 公子若是能看得见,就该知道,那个谢公子的肌肤是有多白,像奶,又像是白玉,上头的纹身又有多艳,开在身上,能吸人魂魄似的,还有那张脸……福来想起他轻轻蹙眉的表情,一时间心如擂鼓。 “温系舟……”他尚还含着睡意的慵懒声音响起,福来一个激灵,却是清醒过来踮着脚尖去了外间,那谢公子的声音也就若有似无起来。 “……你在摸哪里?” 作者有话说: 温系舟:今天也是被迫流氓的一天 不知道说什么就啵啵我的宝子们一下!
第86章 沤珠槿艳11 “你在摸哪里?” 温系舟的手指僵住了,然而那触感,却越发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他原先是就想合拢谢潭身上的里衣的,手忙脚乱了一会儿,将他又是敞开又是往上折的里衣扯好了,就又发现他后方的亵裤都不知为何掉了大半,温系舟犹豫再三,听谢潭没有苏醒的样子,就从他凹陷的后腰里伸进了手,而后面如火烧地摸索着,试图从那柔滑又弹翘的丘上将那亵/裤扯上来,然而却被抓了个正着。 “我…我想帮你整理衣物。”他听到自己结巴了一下,明明是事实,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欲盖弥彰的调戏,他紧张地蜷缩了一下手指,移动的指尖又滑过肌肤,甚至那尾指都陷入了进去。 温系舟顿时噤了声,连脖颈都红透了。 他这话的可信度,顿时又低到了谷底。 偏生谢长老还配合地,抬了抬腰肢:“好……”拖着困顿的语调,还催他“快一点”。 温系舟一时间升腾起不知是感动,还是对谢公子太过于天真和轻信他人的担忧,便抖着手指,提了提他的亵裤。 “谢公子……”温系舟迟疑几息,到底是开了口,“别过于轻信他人,而且,别总是留宿在外,万一出了意外……” “只有你。” “什……么?”温系舟微愣。 谢长老用目光描摹着他与扈星州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 “只信任你,只睡你的床。” 温系舟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 …… 温系舟面色通红得和谢潭一道从房内出来了,净面洗漱过后,他便带着抱琴的福来心不在焉得离开了。 福来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谢公子,他还倚在院落的那颗枣树上,一眨不眨地看着温系舟,缓缓阖上的门渐渐阻断了他的身形视线,便瞧不见什么了。 温系舟这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脑海中是不是就回荡起谢公子的那句话,一回想就面色染红,一副失神的模样。 酒楼的掌柜还调侃他,是不是有了什么爱慕的人,引来温系舟一阵慌乱否认,而后又发出一阵调侃的笑声。 “福来,看样子你很快要有个女主人了!”还拍拍福来的肩膀,笑道。 福来瞄了一眼自家慌乱又羞赧的公子,闭紧了嘴巴。 温系舟回到家中后便又有些焦躁起来,摸着手边木质的琴,才慢慢有些平静下来,待用过晚膳后,他自觉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跟谢公子好好谈谈了,毕竟他那番话……着实令人误会。 他隐约的,还是不愿相信心中的那个猜想。 男子与男子…… 温系舟和衣睡下了,却还清醒着,想等来谢公子。 他今日来得早,脚步轻轻落下,就被温系舟发觉了,他掀开一角被子,正欲躺进去,就被温系舟轻声叫住了。 “谢公子。” “嗯?”谢潭的动作却是未停,十分熟稔地躺下了,他发出疑问。 “谢公子,今早的话实在是容易令人误解,”温系舟说着,“我知谢公子是信任我,若是谢公子不嫌弃,也可去我那客房住下,不论多久。”他说着,听谢潭并未反驳,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感觉,只觉话语也艰涩起来,“总来与我同睡,不太好……许是我睡相狼狈,先前还令人误会了,谢……” “西镜,叫我西镜。”谢潭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西镜……”温系舟便改了称呼,然而一时间,却有些不知改继续说些什么了。 “那便我说了,”谢潭开口,他翻身起来,直接坐在了温系舟的身上,令他瞬间僵硬起来,他看不见谢潭的目光,也就无从可知他眼中的恍惚和留念,“我是心悦于你的。” 一如他曾对扈星州说过的话。 “所以我信任你。” “所以我愿意,与你同榻而眠。” 谢长老的手指滑过他抖动的眼睫,落在那眼角上:“你呢,你讨厌我?” “不……” “所以你喜欢我。”谢长老下了结论。 温系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世上之人哪能简单得分为讨厌的和喜欢的,然而他微动的唇上却覆上了柔软的唇瓣,像是那晶莹绵柔的软糕。 谢长老的手从他的喉结又滑落到胸膛上然后行下,慢得像是在做什么精细的活,轻拢慢捻着,又像是挑琴,他在温系舟越发急/促的呼吸中抬了下头:“你看,你很喜欢我。” 温系舟猛地睁开眼睛。 呼吸间是熟悉的花药香,掌心下又是那柔嫩的肌肤,然而不同的是,自己龌龊的反应。 温系舟近乎有些狼狈地松开手坐了起来,陷入一阵阵的自我怀疑中,所以……他真的喜欢西镜吗? 梦中的场景自发续着昨晚西镜的逗弄,继续下去。 让他浑身发烫,变得不像自己。 虚幻却又清晰的快意令他纵然清醒了,仍在在不自觉回味着。 温系舟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下了床,而且摸索着,给自己换上了干净的亵裤。 他温润平和的五官染上欲,便看起来利了两分,有种白玉沁血的色。 温系舟重新慢慢走到床边,不自觉摸上了谢长老的脸颊,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西镜。 西镜。 …… 院子里的枣树已经吐露了新芽,鲜嫩的绿在春分中招展着,有春燕落在枝头树梢,发出“啾啾”呢喃声,温系舟坐在矮凳上,听着鸟鸣声和屋外的吆喝,一时间平静下来,最近勾出了细微的弧度。 晚间吃饭的时候却是不知怎么,谢长老和江城不约而同得出现了,彼此对视一眼,江城还打了个招呼,至于谢潭,扫了他一眼便进了屋。 江城摸了摸鼻子。 这人难不成还在记仇? 他一边跟温系舟打着招呼一边极其自然地拉过椅子便坐下了,还让福来多准备两份碗筷。 “嗯,福来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江城点点头,在福来的咧嘴中又夹了一筷大口吃起来,谢潭就坐在温系舟的另一边,安静进食也不说话,时不时架一筷菜给温系舟。 江城就看着,隐约察觉出这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说起来,谢公子是做什么营生的?”他问了句。 “名声不显的小派,当个打手罢了。”这话一出,福来直接就张大了眼睛,他原以为谢公子是哪里的小少爷或者是那小馆……结果还是个江湖中人?就连温系舟的动作都顿了顿。 不过他倒是想起谢潭那毫不掩饰的力量,能轻易就压制住自己,也觉得在情理之中了。 “谢公子这样貌,我还以为是世家公子,倒是令人意外。”江城笑了一声,“不知是哪家的,可否告知一二。” “不可。”谢潭直接回绝,猝不及防把江城都噎了下。 江城倒是还想替他的好友打探一两句,不过看到温系舟的神色,就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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