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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死心累

时间:2024-06-16 2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lynn海

  男人嘴角勾着笑,连着丝缎被褥一齐将人揽进怀中,他一手撑着头,专注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像是无法忍耐了一般,他压着心底病态的情愫,轻轻柔柔地唤道:“相公。”

  “……”

  “阿药想你一辈子都留在身边,这一辈子,你哪里都不要去,就这样一直陪着我,好不好?”袁无功修长指尖虚虚勾画着路嘉面容轮廓,没有回应,他痴痴笑起来,“好,当然好,我也不会离开相公,直到你死,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轻纱飞舞,掩映着艳鬼在戏剧里的疯狂。

  而路嘉就在此时睁开了眼,空洞地对上了袁无功的视线。

  “……”隔着薄薄眼皮,袁无功不轻不重按住他那颗缺乏生气的眼珠,语声缠绵中暗藏某种叫人胆寒的不详,他道,“相公,这香好闻吗?”

  “……”

  “将这样的手段都用到了你身上,相公,你说我到底是爱你入骨,还是因为爱你入骨,所以恨不得将你拆解得干干净净……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遇上你之后一切都变得很新鲜,而相公,你什么都没教过我——阿药想疼你,想疼你想极了,你得教我该怎么做啊!”

  说着说着,他用几乎能把人活活掐死的力气,紧紧拥抱住了怀里的人,咬牙切齿地,袁无功似模似样泣道:“真可怜,太可怜了啊!怎么,怎么就落到阿药这种人手里了呢?上天啊,救救我吧!将我从这里救出去吧!苍天见证,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人啊!”

  “……哈哈,你是这样想的吗?你其实知道,谁都救不了你吗?”

  路嘉疲倦地半阖着眼,仿佛对眼前所发生的所有闹剧都失去兴趣,袁无功一唱三叹,又突兀地柔情蜜意下来,他亲吻了路嘉的额角,无不惋惜道:“相公,睡吧,没有关系的,什么都不可怕,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睡一觉醒来,你还是你,一切都没有改变,只要你一伸手,就能拉开回家的那扇门……”

  即使知道这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在这样柔软的絮絮轻语里,路嘉神智消散,渐渐滑入了梦境,全身都化作了一片轻盈的羽毛,在风里自由自在地打旋,又不可避免地,一寸寸坠进不见底的深渊。

  心知另外两人在处理完那些不得不由他们去亲自面对的事宜后,就会立刻赶往此处,袁无功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让路嘉彻底染上香息毒瘾,倒不是他怕姬宣谢澄联起手来宰了他,而是不愿意给他俩一个扮好人唱白脸的机会罢了。

  明明大家都是一丘之貉,凭什么要由你去当相公的依靠?

  你若真要对他好,当初为何要同我们一道,疯了似的去挖出路嘉的真名,抢走他的羽衣,断送他回家的生路?

  相公娶的这几位夫人,哪有什么善茬儿呢。

  往日,路嘉敬重姬宣,爱怜谢澄,只对袁无功多加防备,而如今他该明白,白纸黑纸,掉进墨缸,都是一个样。

  作者有话说:

  这段时间真是很忙,放个之前答应了的if线给大家解解馋。


第152章 IF·失落的羽衣

  既然都不是好东西,那让他袁无功随便利用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于是在谢澄推门而进的第一眼,就看见路嘉被抱在袁无功怀里,浑身几乎不着一缕,那艳丽到充满侵略性的男人正悠悠闲闲绕着少年的长发,却一改过去作风,只是让他依靠着自己,并没有做出过多轻浮之举,但就算如此,谢澄也清晰听见自己心脏的轰鸣,是打鼓是跳舞,是古老战场的预兆。

  “你来啦。”袁无功抬头轻松地打了个招呼,“不来跟相公见面吗?”

  许久,谢澄迈开脚步,靠向蛛网深处的陷阱,每经过一层帐幕,心跳就加快一分,口干舌燥,谢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个昏昏沉沉的人,苍白,纤瘦,他忽然想到,路嘉会料到今日吗。

  为他们付出大量心血后,收获的却是彻底的背叛,若知道自己做的是这样的亏本买卖,路嘉还会走上这条路吗?

  不,不是他们背叛了他,最开始隐瞒再三的那个是路嘉自己,他活在迷雾里,从来不肯让人靠近半分,如果不是他这样冷漠疏离,如果他愿意对他们敞开心扉,他们……他谢澄也不会这样对他。

  谢澄曾发誓,要倾尽所有地去回报当初的救命恩人,如今的闻人钟。

  而那个誓言本身,在此刻也失去了意义。

  因为世上本来就没有救了谢澄的闻人钟。

  谢澄弯下腰,伸手抚摸路嘉的脸庞,触手微凉,他便下意识用掌心替他暖着,过了足足多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恼羞成怒般转而在他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

  “装什么睡,睁开眼睛,看着我。”

  路嘉没有动作,袁无功适时道:“他这几日都是如此,不说话不理人,饭也不肯吃,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啦。”

  谢澄紧盯着路嘉那微微皱起的眉心,他直起身,冷笑道:“是吗,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没改以前的脾气,该说不愧是他闻……不对。”

  他咧开唇角,满怀恶意地道:“不愧是路嘉啊。”

  听到这句话时,路嘉眼皮终于动了动,他睁开眼,漠然地看向谢澄。

  “怎么。”分明居高临下的那个是谢澄,当面对上路嘉那死气沉沉的眼神,他居然感到了瑟缩,“我说的不对?”

  “小秋。”路嘉开口,间隔了如此惨烈的背叛,他居然还喊的是昵称,谢澄心神不由恍惚一瞬,却在下一刻彻底被冻结,那被剥夺了一切的少年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如金玉落地,不容置疑:“你哪儿来的脸,到我面前来阴阳怪气,袁无功是有病,和他讲道理纯粹浪费时间,我不说什么,但你脑子应该没问题,那就别放着它当摆设,仔细想想,我何时真正亏欠过你半分!”

  此言一出,不只是谢澄,连身后正抱着他隔岸观火的袁无功,都实打实惊呆了。

  自被叫破真名后,路嘉一直都是半死不活萎靡不振的样子,袁无功虽爱极了他事事无能为力的姿态,但不得不说……不得不承认,数日沉默后的爆发是如此明亮,这一刻袁无功的心跳比这段时间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激烈,颊生红晕,眼神闪烁,袁无功堪称迷醉地望着他。

  这就对了。

  鸟儿还是要会扑腾挣扎,才有囚禁的价值啊。

  而谢澄难得没有立刻被激怒,相反,他格外冷静地看着路嘉,片刻后,道:“那又如何。”

  “……”

  “你在我面前原本就是孱弱无力,不堪一击,我爱如何对你,就如何对你,过去是我为着些无聊的想法对你一退再退,但我弄错了,你这种人就不该被捧得那么高,那只会让你不知好歹,恃宠生娇,你好像从来都不清楚,我谢澄决定要做的事,谁都阻止不了。”

  面对这样独断的话语,路嘉也无言以对了。

  他倦怠地笑了笑,终于偏过头,对自己曾经最宠爱的青年道:“滚。”

  他确实没有搞清楚,此时此刻,他的话语与意志,单薄得像是个笑话。

  只见谢澄抽搐似的笑了一下,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显得古怪极了,他对那个滚字没有发表意见,平静地朝袁无功道:“架好他。”

  真发起狠来,光论武力,几个天选之人中谢澄是毫无疑问要排榜首,不过他一般不爱拿自身的强大去欺压弱者,反而经常叫袁无功耍得团团转,更让姬宣牵引着前进的方向,而抛开所有顾虑,只论躯体的较量,路嘉在他手下一败涂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袁无功已经替他做好了准备,他动作柔和又不容拒绝地勾住路嘉的膝弯,像打开一朵再春天里固执的花苞那样,让路嘉被迫对着谢澄门户大敞,反抗当然也是有的,像花,像困在掌心的小鸟,在捕鸟笼中的每一下垂死挣扎都是生命的鼓动,充满了让人憧憬的鲜活生机,让人憧憬,袁无功不能例外,他死死扣住路嘉的腿,凑在他耳边,因兴奋不能自己,他额角青筋迸出,眼珠深处泛着腥红,袁无功咽了口唾沫,语声发颤地喘进路嘉耳道深处:“没事,别怕,阿药在这里,阿药会保护你的啊。”

  这么说着,他手上一点也没有耽搁力气,谢澄动真格并不需要旁人参与,这种时候他也不喜与谁分享心情,但对着路嘉那双喷涌着怒火的眼睛,他就知道自己失去了呵退袁无功的资格,他们是共犯,即使想要独占,也显得那样道貌岸然,这一点谢澄清楚,路嘉也同样。

  清楚归清楚,路嘉的表现却没有那样理智,充了多年的大尾巴狼后,他到底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面孔——说到底,前世临终前,他也只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少年,一生都困在医院中,所见所闻所感都极为有限,生活教会他忍耐,不得不忍耐,如果连忍耐都做不到,那他在多年前就已经离开这个满是苦难的人世了。

  所以路嘉至死没有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

  可现在不一样,他一度拥有过希望,却眼睁睁看着它再度破灭,宛如从溺于深海的人手中抢走那一根好不容易随着风浪飘来的独木——不止于此,绝不止于此!

  在弄懂谢澄究竟打算对自己做什么后,路嘉先是怔了一瞬,紧接着,那具多日来泡在软骨香中的身躯陡然间爆发出极为不可思议的力量,袁无功一时间差点没制住他,他弓起脊背,像一把被暴力拉响的弓弦,无风自振,路嘉目眦欲裂,他暴怒道:“杀了我吧!”

  “我后悔了!我当初就不该和主神做交易,凡人怎能获得扭转乾坤的力量!!我后悔了,我错了!!!”

  “狼心狗肺,这些年我竟然就是养了你们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狼心狗肺!谢澄!!袁无功!!谢澄!!!”

  “——离我远点!离这具身体,远一点!!!”

  听着耳边那前所未有的谩骂,谢澄连眉峰都没动一下,他目光冷硬,看清了路嘉的近乎崩溃的疯狂后,没有犹豫地拂开对方身上最后的衣物,掌心按上了他的心口。

  “身体是谁的我不在乎。”谢澄道,“你的心在这里就行。”

  烧到尽头的蜡烛在现出最后的灿烂火花后,便只剩下一地的烛泪,路嘉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沉重倒回袁无功的怀抱,他任由身后那条毒蛇欢欢快快垂首舔吻流泪的眼角,喃喃道:“十岁……闻人钟才十岁……不能这样对他,不能,不……”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铺天盖地的阴影也压了下来,有人在亲吻他的嘴唇,倒很温柔,是鸟雀衔走一朵从枝头飘落的红花,吸吮那里面尚未干涸的甜蜜汁液,灵魂也捣碎在这样的交缠中,稀里糊涂叫人吞噬殆尽,路嘉眼前一片昏茫,越过谢澄山峦般起伏的双肩,他看见无数垂地的纱幔,如果抓住它们,能不能攀上彩虹,去往另一个世界呢?

  没等他想清楚,下颔就被人不动声色掐住,谢澄逼着他低头,一边抽出两根牵连着银丝的手指,那意味着什么,路嘉觉得自己应该是明白的,但明白了又能代表着什么,人生难得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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