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丰脸色不佳地跟在他身后,可恶,又叫谢灼凌威风了一次! 谢灼凌踏出宝味楼的门槛,还没走两步,只见一个小钢炮冲了过来,速度很快,由于个头过小,压根没看到他打哪来的,直接双手抱住了谢灼凌的腿。 “爹爹!宝宝总算找到你啦!宝宝好想你哦!” 不等谢灼凌开口,谢乐宁仰起头,露出圆乎乎的小脸蛋,奶声奶气撒娇:“爹爹,抱抱!” 陆煜丰看清楚小家伙的长相,倒吸了一口气,很是震惊,这和谢灼凌那家伙小时候长得太像了,就是现在眉眼也有五六分相似,“谢灼凌,你,你,你什么时候有儿子的?” 听到外面的动静,众人忙走出来,待看到那和谢灼凌眉眼几分相似的小孩,开始议论纷纷了。 “长得好像。” “这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 “老天爷,不会真是——” 至于是什么?当着世子爷的面自然是不敢说。 谢灼凌垂眸和谢乐宁对视了两眼,开始思考是不是他爹在外面的私生子,虽然他爹那品性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但反正是谁的,都不可能是他的。 谢灼凌最烦小孩,语气不耐:“松手。” 谢乐宁没想到爸爸真不认识他了,顿时呜呜呜哭出声,拖着哭腔:“爹爹,你不爱宝宝了吗?” 谢灼凌:“?” 到底谁家孩子乱认爹的。 傅屿唯这时缓缓走上前,目光不动声色落在谢灼凌的身上,相同的长相,气质却未有分毫重合,眼前之人还带着少年的明朗感,凌厉轻狂,神色不加遮掩,透着几分不耐。 和他认识的眉眼藏锋,稳重成熟的谢灼凌有很大不同。 不过,不重要,都是谢灼凌就好。 谢灼凌似有所感,对上傅屿唯那双清透似一汪湖水的眼眸,顿了顿开口:“这孩子——” 傅屿唯一开口嗓音就变了,温柔打断他:“夫君,总算找到你了。” 谢灼凌闻言表情错愕:“??” 他是想叫这女人管好孩子不要乱认,不曾想她竟也乱认。 谢灼凌很确定眼前这位清丽柔和的大美人,还有抱着他腿不撒手的小孩,今日之前他见都没见过。 谢乐宁按照他爹地交代的,委屈巴巴道:“爹爹,你不要我和娘亲了吗?” 小家伙很伤心,因为爸爸变了,竟然不认识他和爹地了,这般想便又难受地哭了起来,别提多招人心疼。 周围人围观这一幕,议论声越来越大,眼下这情况还能是什么?一看就是哄骗了人姑娘,孩子都生下来了却不想承认。 简直造孽啊! 世子爷不学无术的坏名声在今日又添了一笔! 陆煜丰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站在正义方指责道:“谢灼凌,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把人姑娘都这样了,你竟然连个名分都不给!” 再看那美人,看起来日子过的很拮据,一件首饰都没有,就连身上那件烟霞色的长裙,布料都是极差的,整个人却一点不哀怨,并无半分凄苦之色,长得也是清丽无双,叫人移不开眼。 天杀的,怎么什么好事都叫谢灼凌占了去! 不怪众人笃定,实在是谢乐宁眉眼和谢灼凌有几分相似,叫人没法不这么想。 更别提在这京城之中也没谁有这胆子敢招惹谢灼凌。 谢灼凌当街被碰瓷,很快恢复了平日里的散漫不羁,扯了唇轻笑一声,意味不明道:“儿子是吗?夫君是吧?” 下一秒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何意时,俯身将谢乐宁抱了起来,然后一句话不说,直接抬脚就走。 傅屿唯目的已达到,自然要跟上。 谢乐宁见爸爸抱自己了,小家伙破涕而笑环住谢灼凌的脖子,凑到脸颊啵唧了一口,还带响的。 谢灼凌嫌弃极了,语气不善:“别往我脸上糊口水,再乱动就把你丢出去。” 谢乐宁本来高高兴兴的,闻言嘴巴一瘪,脾气也上来了,“宝宝再也不喜欢爹爹了!” 谢灼凌:“……” 呵,谁稀罕? 一旁的傅屿唯对这个世子爷暂时还不了解,出于不放心的心理,开口道:“夫君,我来抱吧。” 谢灼凌状似没听到,丝毫没有要将孩子交出来的打算。 大庭广众敢打他的主意,一看就是有人指使的,谢灼凌向来不是吃亏的性子,自然要报复回来。 傅屿唯见他不肯,只好沉默跟着。 那些百姓不敢追过来看世子爷的热闹,陆煜丰作为谢灼凌的发小自然不惧,瞧着这熟悉的路:“你要把她们带到我那宅子去?” 谢灼凌:“注意措辞,这宅子现在是我的了。” 陆煜丰不和他争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打算就把人养在外面?不给人家名分?” 傅屿唯:“我不在意名分的。” 能养就行。 陆煜丰:“……” 天杀的,谢灼凌他凭什么啊! 谢灼凌像是听到了笑话,不在意名分,刚刚整那么一出做什么?冲他人来的? 那宅子离得不远,穿过繁华热闹的街市,坐落在西街尽头,此处有好几座宅子,大门都是紧闭的,周围也没什么人,最里面位置极佳之处就是目的地了。 外面确实也不是说话的地,陆煜丰拍门,很快扫洒这座宅子的下人过来开门。 陆煜丰交代道:“去叫厨房烧些饭菜。” 虽然不常来,但是这宅子一应齐全。 不等陆煜丰开口,谢灼凌将谢乐宁递给陆煜丰,“看好。” 陆煜丰翻了个白眼:“我是你下人吗?我听你的?” 谢灼凌没理他,而是攥住傅屿唯的胳膊,把他一路拽进了卧房。 陆煜丰:“!!!” 陆煜丰和怀里的谢乐宁对视着,嗓音轻颤:“他们进去做什么?” 谢乐宁这会还在不高兴,哼了一声,气鼓鼓道:“宝宝不知道!” 陆煜丰大惊失色:“这青天白日的,不能吧。” 谢乐宁听不懂他这莫名其妙的话,只好哼哼了一声。 陆煜丰看他这可爱傲娇的模样,嘿,还别说和谢灼凌小时候真的好像,“你今年几岁了?” 谢乐宁生气归生气,但还是个有礼貌的小孩,闻言回道:“三岁啦。” ???三岁! 好啊,谢灼凌那道貌岸然的家伙整日装的对这些不感兴趣,十五岁就搞出孩子了! - 卧房有些昏暗。 谢灼凌把人怼到屏风上,这才松开对傅屿唯的钳制,充满审视的目光落在傅屿唯那张平静的脸蛋上,见他没有一丝惧怕的情绪,胆挺大的。 “谁叫你这么做的?” 傅屿唯在思考谢灼凌要做什么,没听清他说什么,“嗯?” 谢灼凌也没指望他这么容易就供出来,收敛锐气,似笑非笑道:“想留下来伺候我?可以啊,不过本世子在床上玩的很花,能把人玩死,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傅屿唯总算是有表情了,漂亮的眉峰动了动,“你说真的?” 谢灼凌深黑的眸子盯着他:“怕了?” 傅屿唯似乎是在思考他这话有几分真实。 谢灼凌见他不说话,只以为被自己恐吓住了,正待继续。 傅屿唯伸手隔着衣袍往他那处揉了一下。 谢灼凌猝不及防被弄了一下,表情有些裂开,声音都劈叉了,“你做什么?!” 一副贞洁烈夫被骚扰的神情。 玩挺花?把人玩死?就这? 傅屿唯基本可以判断谢灼凌在胡扯,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端的是一派纯良无辜:“夫君不是要我伺候你吗?”
第06章 谢灼凌本意只是想吓唬傅屿唯,不曾想这女人竟然敢动手扌莫男人那玩意。 简!直!不!知!廉!耻! 而傅屿唯则是在和谢灼凌打心理战术,笃定谢灼凌不会动他。 谢灼凌主动追求傅屿唯的时候就直白地说对他一见钟情,既然这样,说明谢灼凌应该是喜欢男人的,他如今是男扮女装,想必谢灼凌不会感兴趣。 至于为何要这样做,毕竟男子生孕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傅屿唯才出此下策。 谢乐宁跟着自己确实受苦,小家伙打小就没遭过罪,如今莫名其妙来了这边不知何时能回去,傅屿唯自然要为谢乐宁打算,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种事,想必很快会传到长公主耳中,古代人重子嗣,定不会让谢乐宁流落在外。 不过傅屿唯做的最好的打算其实是想让谢灼凌养他们父子俩,并不想把孩子送去将军府。 傅屿唯知道谢灼凌不喜欢女人,这会有恃无恐,上前了一步,柔声道:“夫君,你想让我怎么伺候?” 谢灼凌对他这个反应始料未及,沉着脸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在这方面谢灼凌一点经验都没有,大户人家的少爷一般十四岁就开.荤了,但谢灼凌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这都过了十八岁生辰,别说成亲,房里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长公主都怀疑他家儿子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前段时间特地挑了几个美人送到谢灼凌院里,一问得到的结果是世子看都没看她们。 这更叫长公主忧心。 傅屿唯把他这下意识地举动收入眼中,心里直乐,步步紧逼,手轻轻按在了谢灼凌的月匈膛。 谢灼凌垂眸落在那双筋脉冷沁,指尖泛粉的手上,气息有些不稳:“你别逼我动手。” 傅屿唯气定神闲地凑了上前,故意歪解他的意思,暧昧又小声道:“夫君尽管动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谢灼凌:“……” 两人离得近了,谢灼凌都能感受到傅屿唯温热的呼吸,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了。 可谢灼凌是谁?他长这么大就没被谁拿捏过。 很快谢灼凌反客为主钳制住傅屿唯那纤细的腕骨,露出一个森然地笑,“上一个在我床上说这话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傅屿唯却不接他这话,示弱道:“夫君轻一点,你弄痛我了。” 这话实在太引人遐想了,尤其是大美人眸光清润,微微蹙眉,似有若无淀着撩拨之意。 谢灼凌很快推开了傅屿唯,冷着脸好似一副油盐不进之态,“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我耐心有限,你识相点如实招了,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哦,这是急了。 傅屿唯不知怎地心里笃定谢灼凌不会与自己动手,所以装傻道:“夫君,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谢灼凌:“……” 石更了,拳头石更了,但对着这么一张脸,谢灼凌实在没法动手。 石更的来不了,软的更不行,这女人连男人那玩意都敢扌莫! 谢灼凌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吃瘪的情绪,恼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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