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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仙君小白脸

时间:2024-06-02 00:00:13  状态:完结  作者:明月南楼

  无悔、无寂是小凌的两个面,


第77章 卷二就像和他渡过了烟吻

  粥水下了肚,暖意上来,凌翌觉得自己身上开始疼了,用刀太狠,骨头里的疼意就像泡在缝隙里,不断地渗透、蔓延。

  雨水滑落过破旧的伞边,滴在脖颈里。

  凌翌反手擦去,冷意让人清醒了一分,回头发现谢危楼湿得比他还厉害,伞面倾斜,几乎都站在雨里。

  “你干嘛只给我撑。”凌翌推了下谢危楼的手。

  “再推你不如站雨里。”谢危楼睨了他一眼,油纸伞洒开满地的水,勉勉强强没淋湿的凌翌被雨沾湿了头发。

  争吵变得没了意义。

  反正这伞也挺破。

  他们干脆坐在墨色的廊檐下,抬头看竹林里的雨,雨水淅淅沥沥,瓦片下碧绿的青苔缓缓滴水。

  凌翌对着天空吐出一口,白气腾腾,如同烟雾缭绕,他忽然笑了:“谢危楼,你看,我还能吞云吐雾。”

  身边人的目光偏过来。

  凌翌又道:“是不是很厉害。”

  他还以为谢危楼会和他斗斗嘴,耳边却传来了一声很轻的笑声。凌翌恍然觉得自己听错了,目光正对上谢危楼嘴角转瞬即逝的笑,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朝他递了过来,掌心上赫然躺着一小节金铜打造的铜管。

  谢危楼淡道:“真要吞云吐雾,你就用这个。”

  凌翌一下子认出了这是什么,不可思议地看向谢危楼,失声笑道:“镜花水月?这东西你怎么搞过来了。”

  凌翌抬手,堪堪触到前,谢危楼却收在手里,让对面抓了个空。

  “你逗我呢?”凌翌颦眉,也没打算再去抢,“嘁”了声,他开了口,嘴唇开合,其实在开玩笑,唇畔上却触到了谢危楼递来的烟草。

  铜管入口,唇下微凉。

  凌翌顺势含住,微低下头,抬眸,缓缓对上了谢危楼的视线。

  咫尺之间,火光在谢危楼指节上亮起,修为到了高阶,只需要打个响指就能出火花。

  跳动的火花映着两人的视线和目光。

  凌翌凑过去,低头,深吸了一口。他做事不太讲究忌讳,镜花水月在修真界本是草药,专用来镇痛,不过时日用久了,容易产生幻象。

  凌翌只觉得入口全是浓郁的烟草味,也没看到什么幻象,他忍住想要咳一咳的冲动,夹稳了烟草。

  谢危楼问他:“觉得怎么样?”

  凌翌淡道:“也就那样吧,你试试?”

  指节上还夹着徐徐燃烧的烟草,他没递过去,两指间蓦地一空,烟草被谢危楼带走。

  谢危楼咬着那根烟,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口烟雾,白雾缭绕,一下子遮盖住了他的眉眼,白烟散去后,又清晰地刻画出他的模样,谢危楼用它的样子很娴熟,娴熟到让凌翌很难不怀疑谢危楼是不是私下里用过很多回。

  “你还偷藏着用它,不告诉我?”凌翌道。

  “嗯?”谢危楼拿下烟,看回了凌翌。

  他们咬过同一个位置,唇上都是濡湿的。

  喝粥是像假借了一个吻,现在却像隔着物件,实打实地碰在一起。

  凌翌头脑一下子空了许多,唇下好像还咬着那杆烟斗,他觉得谢危楼这个人骨子里看着那么正,做起这样违禁的事情,倒是比自己还痛快。

  他忘记自己要去说什么,只是盯着谢危楼看。

  谢危楼把烟草递了回去。

  哪怕凌翌明明不是要继续用的意思,他着了魔似的,伸出手,再吸一口却觉得有些呛,还是谢危楼告诉他:“别急,你抽得慢点,吐的时候也不能过快。”

  凌翌压下咳嗽,问他:“你真不是第一次用?”

  谢危楼微微笑了下,反问:“你觉得它很难用。”

  凌翌腹诽了两声,并不是谢危楼比他聪明,只是他用太快而已。再抽的时候,谢危楼拉着他的臂膀,一起倒在了身后的草垛上。

  白烟弥漫,飘过廊檐。

  幻境外尽是荒僻之地,好在这个草垛还算干净,鼻息间都是草木的味道。

  真倒在一起了,凌翌觉得镜花水月的后劲上来了,他轻笑了下,效用如同微醺,拿过谢危楼手里还剩一半的烟草,又来了一口。

  学东西快的好处是什么东西上手都快。

  凌翌用了一口,抬眸,递过去,拿着烟草,看着谢危楼吸下他那一口,吐出烟雾。

  真像喝醉了。

  凌翌还管得住自己,毕竟镜花水月是药,他和谢危楼一起笑了一会儿,浑身上下的骨头疼竟像是都收敛了起来。虽然一切只是短暂的效用,像这个药的名字,很多东西转瞬即逝,并不能留长。

  但在这短暂的一刻,他却像把这些事都烙在记忆里。

  后来,谢危楼抱他了,这是真的。

  等那一阵劲过去,凌翌又感觉到谢危楼托着自己的面颊,他清晰地分辨出这是假的,但他能想象出摸在自己面颊上的热度,随后,他们闭上眼睛,真的吻在了一起。

  唇上的热度熨在一起。

  在起起伏伏的世海中,找到了偷渡的口岸。

  烟草的味道浓郁,他们互相渡让,各自偏开看头……呼吸间仅有彼此,再不想起别的。

  “谢危楼……”凌翌闭着眼,问身边人,“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凌翌觉得拥着自己臂膀的手紧了紧,像是谢危楼用动作代替了一切的回答。

  谢危楼缓缓问他:“你看见了什么?”

  “我?”凌翌睁开惺忪的眼,像才从梦里出来,意识缓缓收回,他告诉自己以后这东西还是别多用了,只觉得沉溺不行,便半真半假地告诉谢危楼,“我……看到了念想很久的人,不过现在记不得了。”

  “你看到琼州了?”谢危楼的声音恢复了清朗,不过清晰中带了沙哑,像雨水一样,敲在凌翌身上。

  凌翌颦了颦眉,他不想承认琼州出现的时刻很短暂,他也一直回避去想起家里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断了线索,像是一片未知的瀚海。

  凌翌听说了白玉京在上九界寻了处地界,名为慈悲天山,专作为流放之地。

  所谓慈悲不过是销骨地,那里的人都没有名字,在上下九界最荒僻的地方拓荒,他还会想他阿爹阿娘怎么会,会想突破修为之后的青黛还没被人知道,他们的将来又如何?

  也许他的家人在这里。

  也许他的家人因为违背白玉京的盟约被囚禁在白玉京。

  总之他对白玉京的人没有丝毫好感,唯一支撑他想去白玉京的想法无非是离开现在的生活,他得把家人找到。喜恶在这些面前就变得不再重要。

  不过凌翌不想给谢危楼太多压力和负面的东西,他开玩笑道:“谢危楼,我们肯定见到同一个人了。”

  谢危楼偏头,朝他望过来,怀中搂着他,目光很定,问道:“谁?”

  凌翌笑答:“我见到从前的很多人,能一起见到的,当然是你姐姐了。”

  谢危楼笑容淡了下去,忽而缓缓颦眉,答:“你还喜欢她?”

  话语声音语气很重,一如质询。

  凌翌没往深处想,只觉得逗现在的谢危楼分外还算找到一些乐趣。

  “哈哈哈……”他一笑就停不下来,忽然正经道,“你怎么会觉得我对你姐姐的喜欢就是男女之情?”

  “难道不是?”谢危楼面色缓和了下来。

  “我真没有那种想法。”凌翌摇了摇头,陷入了以前的回忆。明明过去的一切已经离他很遥远,他恍然觉得像昨天,好的也记得,不好的也记得,越是记得,越是不想忘记所有的人和事。

  尤其是很多事都和谢危楼息息相关。

  “你觉得我会喜欢谁?”凌翌蓦地又问。

  “我想不到。”谢危楼也用平静的声音回答了他。

  沉默中,时间流逝,像是变成了沙石,落在风里。

  凌翌没从谢危楼的怀里离开,良久,他们才收拾了半湿的衣衫,互相扶着对方站了起来,毕竟还得趁镜花水月的劲没完全下去之前回去。等这股劲过了,回去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就这样他们又习惯地过了很多年。

  “谢危楼,我在外门好像又找了个好的去处,还能换更多灵草,到时候我们有机会快把修为提升好回去。”

  “谢危楼!给老子开开门,你猜猜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

  “谢危楼。”

  “谢危楼?”

  又十四年,白玉京在谢家倒台后,第一次遇到了古战场的怨灵暴动,催引下九界的精灵鬼怪和修士涌了出来,耗费多家精力才堪堪镇压。

  出事之前,守着上下两界边缘的谢家人已然通传许久,可惜白玉京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了事也反而责怨谢家人为何通传不力,只字未提仙主的昏聩。

  凌翌听到气坏了,他的怒意不比谢危楼少,但在藏锋时,所有的锋芒都必须收敛起来日日打磨。

  白玉京除了谢家,又发现好像确实少了个真正办事的大家不行,于是饰非掩丑地招募了一大批外门修士,常驻古战场,以镇压古战场的怨灵。

  外门的修士是散修,死了也不会让人在乎,更不需要抚慰。

  只要奖赏足够丰厚,总会有人前赴后继地赶来。

  死去的人对他们来说,失去的是自己的命,对上九界的人来说,这些人成了数量。

  所谓命比草贱,不过如此。

  凌翌在外门拼过了很多年,第一次去古战场心里还没点底气,不过再如何,谢危楼还在身边。

  古战场放了开口,人人手里需要领一块木牌子。

  那块牌子上有灵识,用来识别进去修士身份,它换得频率非常快,若是募集口千万个荧光突然灭了一大批,便意味着古战场上的怨灵成了军队般的规模。

  第一天去领牌子的时候,凌翌不得不和谢危楼一起起一个大早,他根本起不来,揉着眼睛发困,打哈欠道:“谢危楼,我好困。”

  谢危楼没和他废话,语气也不好,拽着凌翌从床上拖起来:“昨天让你早睡了,你在做什么。”

  凌翌被谢危楼拽了起来,冷风灌入臂膀,他好不适应,只能跟上谢危楼的步伐:“要不你先去,我随后跟上你?”

  谢危楼只用行动回答了他,他力气很大,随便抬手捞一下,就能把凌翌扛在肩上,修为愈高,他催动灵流的动作就越快,手法越牢固。凌翌只觉得自己腰上被缠紧了,那道灵流缠着他,死死贴在谢危楼肩头,他只能晃两下腿,大喊大叫地锤谢危楼两下。

  “谢危楼,你放老子下来。”

  谢危楼还是顾着他面子的,他在人前放下了凌翌,落地后,凌翌走得脚步都是乱的。

  凌翌睨了谢危楼一眼,不满地拍了拍衣上的褶皱,正到了募集口,他回头看向以千万计的人,长龙密密麻麻地铺展在眼前,他忽然又觉得,这些事情上还得听谢危楼的,有谢危楼在就是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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