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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

时间:2024-05-30 18: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稍稍

  然后挂起了她的招牌微笑:“温公子,你说呢?”

  温故没再说话,放下挡帘,回身坐了回去。

  景家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太难沟通了,多说无益。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侍女说得也没错,不如先降温。

  马车又一次动了起来。

  按照侍女所说,在凉水里滴入冰露,再敷在景容额头,降温效果的确很好,高烧很快就退下去了,但还是会反复烧回来。

  温故还像之前一样,手肘抵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景象,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一眼景容,偶尔覆在景容额头上检查一下。

  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景容脑子本来就不太正常,要是再给烧得更不正常了,到时候遭殃的不还是他温故吗?

  他反正是看透了。

  马车渐渐回到之前的位置,同样是跟赵家并排,过去了这么久,那位赵无期少主还在跟弟子畅聊,好像根本不知道累是何物。顺着赵家的车队,一眼往后扫去,看到其他弟子后,温故的嘴角忽然扬了扬。

  这抹笑意还未延长,感觉怀中人的呼吸似乎比之前轻了,于是垂眸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正好和对上景容微掀的眼眸。景容显然还迷糊着,历经高烧过的眼睛还泛着水光,迟钝而又专注地望着他,似乎是在判断些什么。

  在确认了眼前人是谁之后,终于迟缓展颜,又重新阖上眼睑。

  他看起来难受极了。

  “别睡了,”温故慢慢直起身子,将手摸向食盒,“先吃点东西再睡。”

  怀里人听到声音,动了动,温故先是以为景容只是贴着他的脖颈蹭了蹭,后来才意识到景容可能是在摇头。

  “不想吃?”

  他问这话的时候,手已经覆在食盒上有一会儿了,但那盖子盖得紧,单手没掀开,于是就松开了揽在景容腰间的手。

  这只手刚一松开,景容忽然就拥紧了他,急切又乖巧地说道:“要吃的,没有不想吃。”

  温故被抱得一愣,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才继续打开食盒。他翻了翻,见食盒里全是糕点,便侧过身去找水袋。等终于把水袋翻出来,就见景容已经拿着块糕点,正小口小口往嘴里塞。

  吃的时候闭着眼睛,眼角因为身体不适而流着生理性的泪水,吃东西像受刑一样,边吃边哭,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的,十分勉强地下咽。

  看到这一幕,温故忽然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勉强吃完一块糕点,景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但眼睛一直流泪,怎么都擦不干净,他有些急了,就擦得更用力了些。

  眼见眼尾被擦得泛红,温故抬手抚在景容脸上,挡住他的手,低声道:“好了,好了,别擦了。”

  “可是会把你衣服弄脏的,你不喜欢的……”

  温故沉默了一下,别开脸,望向窗外,将景容轻轻按在怀里,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一般,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他确实是不喜欢衣服被弄脏。

  但是,温故道:“你就没想过,离我远点,不抱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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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到了西山附近, 天已经黑了。

  之前去探西山的长老估算入夜就能进西山,但到了附近却发现时机未到,大半灵兽都还没有陷入沉睡, 得再等一等, 于是各家族就在原地扎营休整。

  帐篷里, 林朝生在一旁放炭火取暖,温故则是半躺在床上, 头偏向里侧,用手扶着额头, 闭眼轻轻按揉。

  这眼睛, 他是真没法睁开。

  此时萧棠正坐在他面前给景容把脉, 而景容,人虽然是沉睡着的,自然是还抱住他不放, 连景容伸出去的那只手, 都是他拉出去的。

  他也没想到第一次正面跟萧棠打交道, 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怪他在马车上补了那句离他远点的话, 像是碰到了景容身上不可触及的禁忌之地,整个人突然就炸开了, 闹腾了好久, 最终耗尽力气才消停下来。总之搞得温故现在是有点后悔。

  正常情况下,只要是个人, 见到这副颇有些旖旎的场景大概都会愣一下, 比如林朝生, 他就尤其不适应, 每次抬眼只要一看到就要愣上个好半天, 回过神后还慌乱得手舞足蹈。但萧棠没有, 她表现得很寡淡,看不出一点异样。甚至用灵力给景容探完全身的灵脉后,她起身就准备走,连句话也不打算说。

  “等等,”温故轻咳一声,“他,怎么样了?”

  萧棠看了温故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你关心他?”

  她不看着人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一旦她盯着谁看,那双眼睛就会比平时更寡淡一些,没有感情,没有情绪,就静静地看着。

  如果这时,被她看的那个人和她对视的话,内心中的一切想法似乎都无所遁形,从外到内,没有一处可以称之为秘密。

  这种看透人心的眼神让人不适。

  似乎是受到萧棠的影响,又似乎是思考之后有了答案,总之温故的语气也淡淡的:“不知道。”

  也不知道萧棠对这个回答是何看法,总之她嘴角的弧度深了些许。

  “家主这个人呢,是不会同意他的容儿跟一个男子混在一起的,”萧棠声音很轻,“但我不介意,他想如何便如何。”

  “他抱着我的时候是叫的母亲,”温故张口就来,试图撇清关系,“他……把我当成你了。”

  孩子病重的时候念叨母亲,再正常不过,尤其是,景容自小确实在意这位母亲。不过,萧棠听到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那双比常人颜色淡一些的眼睛,突然灵动了几分,慢悠悠地说道:“我本不想说破,他是因为跟人行了周公之礼才难受至此的。”

  这话的直接程度让温故呛得闷咳了几声。

  “容儿的身体,我最了解。”萧棠收回目光,声音仍旧淡然,“郁结多日,乱用禁术,身体负担过度,长期不得安眠,先是大悲,再是大喜,现在又患得患失,以及……”

  说到这里,萧棠抬脚往外走去,边走边道:“那人待他太暴虐了。”

  如果可以的话,温故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塞进去。萧棠这哪是擅医术,这是开了天眼吧?可偏偏他还是得再叫住她,艰难开口,问道:“……药呢?”

  “我的侍女会送过来。”声音落下,人已经彻底走了出去。

  温故痛苦地揉着额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揉着揉着,忽然停下动作,将手覆在景容衣领处,轻轻掀了掀,往里看去。

  暴虐吗?

  当看到点什么奇怪的痕迹之后,他眼前一黑,立刻盖了回去。

  景容被反复的高烧折磨得稀里糊涂,一直到侍女把药送过来,给他嘴里含了颗晶莹剔透的药丸,脸色才总算好了些。

  大约是意识开始清明了,景容开始嫌热嫌闷,闭着眼睛把头往后仰,不过手还是拽着温故的衣袍不肯放。

  温故垂眸看到景容这副样子,莫名有点想笑,片刻后,用手肘轻轻抵了抵景容,道:“别睡了,起来喝药。”

  好一番折腾过后,景容就一脸颓靡地坐在了火炉旁,身上裹着一整床软被,眼帘要掀不掀的,眼眶由于高烧余热还有些泛红,坐也坐不直。

  林朝生在帐篷外头熬药,药味很难闻,那股味道被冷风吹进帐篷里,景容因此又是拧眉又是撇嘴,眼睛一闭就想往站一旁检查灵药的温故身上靠。温故头也不回地伸出空闲的那只手,默然扶正景容,然后放下灵药,借着大长腿的优势一步迈到火炉对面,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一听他要走,景容一下子就醒了,双眼顿时睁得老大,温故赶在景容说话之前回过头:“好好坐着,待会把药喝了。”

  “那你……”

  “很快回来。”温故道。

  三两步走出帐篷,只一瞬间,凛冽的寒风就吹得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他下意识伸手想裹紧衣袍,却发现走得太急没穿外袍。他深呼吸了一下,寒风灌进口鼻的感觉很不舒服,但他还是闷着头一路往外走。

  他想喘口气。

  景容肯定会一直等着他,他想着,得想个理由待会解释一下出来干什么事,就景容那个性子,不问个清楚是不会罢休的。

  突然之间,他就被逼到事事都需要有个交待的地步了,这种感觉说实话,不好受。人的接受能力是有限的,就像一个水杯,只能装得下那么点水,一旦超出了承载能力,更多的水偏要压进来,杯子就可能会坏掉。

  对温故来说,景容对他的感情就是多余的那部分水,不可控,无法预估后果。他最多只能接受自己能把控的东西。

  景容才十八岁,年轻,稚嫩,这种意气风发的年纪,爱和恨都来得太猛烈,褪去时也是同样的,像退潮一样,汹涌而来汹涌而去。

  所以,对景容来说,想忘记一个人的话,可以很快。温故走到了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冰湖边,垂下的眼显得有些淡漠。

  正沉默着,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近乎嘶吼的声音。

  “你清醒点!”

  有两个人坐在火堆旁烤火,火上烤着不知道什么野味,隐隐约约传来好闻的肉香。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看起来像是有些激动,身旁坐着个落泪的少女,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

  那位男子,长得有点像赵家少主赵无期。

  赵无期恨恨地瞪了眼少女,转头翻了翻串着烤肉的木棍,尽力平静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我……”少女不敢说了,眼泪一个劲地掉。

  “你说要散心,我就带你来西山,你说不想待在帐篷里,我就带你出来走走,你说想吃烤野鸡,我立刻就去给你抓来烤,结果你呢?还想吃烤鸡?别吃了,我就是给要饭的我都不给你吃。”

  少女掩面哭得更厉害了,赵无期抬眼看了看四周,拿着烤鸡愤愤地走开,然后停在了温故面前,一脸怨怼地道:“送你了。”

  要饭的温故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些失礼,赵无期懊恼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其实吧,哈哈,过去坐会儿吧,你看你穿得多薄啊,天儿这么冷是吧!”

  不等温故反应,赵无期直接上手把他推了过去。

  “那是我妹妹啦,哈哈,她……心情不好。”赵无期大概是个话很多的人,憋不住总想说点什么,但他妹妹的事是私事,赵无期觉得说出来不好,就忍着没多说,而是问温故:“你叫什么?是哪家的?多大了?家住何方?父母可还康健?家中可有兄弟姐妹?可曾婚配?”

  温故:“……”

  温故:“我叫温故。”

  “噢噢温故,这名字好熟悉,我最近听到好多跟这个名字相关的传闻,听说……”赵无期一哽,如梦初醒般坐直了身体,再次尴尬一笑:“那个什么,啊,就是,你吃烤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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