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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

时间:2024-05-30 18: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稍稍

  找人支开了林朝生后,在人群的掩藏下,景辞扶起浑身发软的巫苏,正准备离开大殿,突然听到身下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响。

  景辞愣了好一会,又被腰间突然搭过来的手给拉回了神。巫苏恍惚不已,下意识揽住景辞寻求支撑,他撑起意志,说不出话,只能跟着景辞的步伐一直往外走,然后跟着景辞上了一辆马车。

  景辞将他放入马车,然后拉下帘子,转身驾起马车。马车在夜里疾驰,一直驾到湖边一处隐秘的角落,才停下来。

  此处离他的居所很近。

  众所周知,在景家,只要主人有令,那么他的居所附近,就可以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他下车绑住缰绳,抬手拂了下长发,深吸一口气,才将里面的人扶下马车。他以为他会反抗,会像上次对他破口大骂,甚至对他拳打脚踢,没想到却很顺从。

  感觉到怀中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身上传来的轻颤,景辞踢开大门,扶住他往里走,有些愤恨地道:“背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巫苏在此时抬起一只手,再次揽在景辞的腰间。他呼吸沉重,口中干燥得厉害,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

  感觉到腰间的触感,景辞愣了一瞬,转过头,“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连景辞也没有想到,想跟这个人好好沟通都变得困难了。只能用这种下作的法子。

  从小到大的情谊说不要就不要,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凭什么他不光得不到少主之位,如今连温故都要弃他而去?

  在这个冰冷的景家,他总要留住些什么,才不会显得他很无用。如果前者是天意如此,那么后者,他可以自己争取。

  即便,是用这种方式。

  酒过三巡。

  萧棠面色微白,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眼神有些迷离,看上去是醉了。

  她晃了晃酒杯,轻轻放了下去。夜未深,此时正是热闹之时,她默然起身,下去与几个夫人浅谈几句,抬眼看家主在和其他名门家主聊得正欢,转身便消失在人群中。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席。

  从大殿出来,迎面遇上两个巡查的弟子,弟子们行过礼,擦肩而过之时,萧棠转过身:“等下。”

  弟子闻声回头:“夫人有何贵干?”

  萧棠微不可见地呼出一口气,命令道:“你们两个,护送我回房。”

  * * *

  一路走来,景辞都是直接将门踢开,似乎很急的样子。可他又走得极慢,似乎也不是很急。

  看着身边人的药效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烫,景辞的脸上终于是带了点笑意。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进了房间,他将怀中人放在床上,然后转过身,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腰带。

  毕竟,喝了那酒的人不是他,急也不该是他急。

  可今天这个人的反应实在有些奇怪。景辞停住手,没再继续解腰带,转过头问道:“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之前明明一直在抗拒,明明抵触得要命。

  为什么现在又不拒绝了?

  景辞不想深想,他只觉得烦躁,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令他烦躁至极。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洒在他的身上,他伸手托起这束月光,忽然觉得今年的月色好像总是极好。他想起第一次对温故产生异样时的情绪,也是在这样好的月色下。

  那时是在后山。一想起后山,被背叛的事又重新袭上了心头。

  他沉默地看了会窗外,然后走向床边,在那个人的身旁坐下,平静地道:“你不该弃我而去。”

  褪去外袍,回身将其压住:“我要你这辈子都留在我身边,阿故。”

  ----


第53章

  昏暗的地下室中。

  沉闷的拖动声一路往前, 经过无数拐角,一路拖到一个房间门口。亮光从门内照出来,越过萧棠的周身, 照在地道的墙面上, 柔柔地投出一道影子。

  她拖着一名弟子来到房间中央, 甩开手,然后踏出这片光亮, 再次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这片亮满烛火的房间内,墙边长满了粗壮的藤曼, 藤叶长得极好, 将尸体尽数缠绕起来。那些尸体, 有的在腐烂中,还有的已经变成了尸骨,全都成了藤曼的养料。而血池中央, 则还是那个已经变成干尸的少女。

  没过多久, 拖动声再次响起, 萧棠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 手中仍旧是一名弟子。

  进到房间后,萧棠拽起一名弟子, 把他的脖颈对准血池, 然后一刀抹下去。她的动作很粗鲁,割开后一手扼住头, 一手扼住肩头, 将流血的部位对准血池, 等血流尽之后, 她甚至还抖了抖。

  她熟练到, 做了这样残忍又粗暴的事后, 身上可以不见一滴血。

  连脸上的表情都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

  等血被放完后,她就将这名弟子拖拽到墙角,然后把另一名弟子拉起来,重复刚才的动作。

  围绕在水池上端的无数红线亮起一丝诡异的光,又悄然暗下,寂灭多时的诡秘禁术,在这一刻,终于有了重新运转的迹象。

  另一边,后山木屋。

  夜深露重,温故在月光下,还在用力挖掘着。

  四四方方的坑,被他挖了足足一人高,知道的会知道他是在挖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给自己挖坟。

  主要是……实在是很像。

  在这块“坟坑”的上方,崽子站在一角,看他越挖越深,这一看,就一直看到了现在。甚至看得它屈起腿,开始趴在地上,尾巴左一下右一下地摇晃起来。

  随着崽子尾巴的摇晃,温故的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

  他坚持了太久,身体的承载力几乎快要到极限,中途几度差点晕厥过去。

  可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在告诉他,再坚持一下,再往下挖一点点。

  在这片曾经长满坞禾草的底下,他坚信着,一定有他要找的答案。

  密密麻麻的文字,落在某篇久远的残页上,其间几行字冰冷地写着:坞禾,傍神缘而生。

  神明经受屠戮的苦难,尽数陨落,意志化为诅咒,被永远封禁在禁地。

  在陨落的“众神”里,如果还剩一个神不愿以神明之躯诅咒世人,那对那个神而言,这世间的世人里,一定有一个人让神不忍心这样做。为了那个人,即便族人尽死,即便遭受生不如死的凌辱,也不愿成为那个人所受的苦难之一。

  那么,那位神的埋骨之地,也便成了这世间唯一有神缘的地方。

  从这里长出坞禾草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经在那里了。

  散落的光芒勾勒出温故的身形,在苍茫的夜色下,挖向深处,铲子在这一刻,忽然抵上了一块硬物。

  他放下铲子,俯身刨开冰冷的土壤,粗布一角渐渐露出来。

  压下眸光,沿着粗布,用铲子小心翼翼地将周围的土刨去。等将整块粗布刨出来,露出完整的模样,温故才扔下铲子。

  一块不大的粗布,绕着裹了好几圈,尽管里头的东西被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能从中看出个人形。

  温故不觉屏住了呼吸,他定了定神,伸手捏住粗布一角,将其一点点揭开。

  粗布之中,静静躺着个早已化为尸骨的人。

  从尸骨身上的服饰和头饰来看,这是名女子。她穿的衣物并不完整,没有衣袖,衣裙的长度只到膝盖处。

  温故双手合十,对着这副尸骨深深鞠了一躬,道:“失礼了。”

  这一鞠躬,鞠得他差点直接倒下去,但他稳住了,然后拿过烛台,单膝跪地,对着尸骨细细看起来。

  这名女子个子极矮,约莫只到温故的腰部,他不是专业的,无从判断她的实际年龄,但细看之下,他发现已经看不到她尸骸锁骨上的骨骺线了。这至少意味着,她不是个小孩,而是多半已经成年了。

  将烛火靠近手臂,他惊讶地发现,手是断的。然后他想到了什么,又将烛火靠近腿部。

  在看到腿也是断的后,他皱起眉,缓缓起身。

  他起身的速度极慢,但还是头晕了一阵,勉强站定好一会才缓过来。

  他当时一直在想,神族真的全死了吗?

  现在来看,答案是没有。

  至少当时没有。

  结合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他可以给出一个大概——

  神族被灭的时候,家主暗自想办法藏了一个邪族女子,也或许是她最终活下来了,但又被家主发现了。

  由于一些原因,家主一开始没有杀死那个女子,而是断掉了她的手足。

  那个“原因”,可能是为了强迫她给他写能提升修为的诡术。照现在看来,家主确实得到了那个诡术。

  而要完成那个诡术,他还需要一个给他提供修为的容器。

  他选择的那个容器,便是景容。

  景容,景容,容……

  若真是如此,那景容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当真是够讽刺的。

  也许真相远不至此,但这是综合温故能获取到的信息之中,得出的最合理的结论了。

  这就是一得到景容或许在后山的消息,家主就立马赶来的原因。就说呢,这木屋建得如此偏僻又如此隐蔽,怎么家主一来就找到了。

  还来得那样及时。

  因为这底下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他私藏起来的神族人。

  温故安静了好一会,将烛台放下,然后俯下身,指尖触到粗布一角,轻声道:“我梦里的那个人,是你吗?”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想了想,正在思考另一件事的时候,脑中忽然袭来铺天盖地的疼痛感。

  地下室里,萧棠伏在岸边,静静地看着血池中的“人。”

  看似杂乱无章的红绳发出诡异的光芒,结出一道道不同的禁制图案,在这秘术重新运作起来后,整个房间中的烛火忽然摇晃起来,然后倏然熄灭。

  禁制图案不断变化着,光亮越来越浅,直到光芒彻底暗下来。

  最后一抹禁制图案的微光消失后,池中人枯竭的脸渐渐隆起,皮肤由黑青开始变成正常肤色,最后变得红润起来。

  她又恢复成了那副少女模样。

  黑暗的房间中,萧棠摸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眼前就亮了起来。

  将火折子靠近池中人,笑意重新回到了萧棠的脸上,她伸出手,轻轻抚摸起少女的脸颊:“没事了,容儿。”

  而与此同时,在寂灭多时的诡秘禁术重新运转的那一刻,术法间的相连开始驱动起一些错位的连接。

  当最后一抹禁制图案的微光消失的那一瞬间,因术法错位的东西被猛然召回了原位。

  温故头痛欲裂,脑中一片混沌,随之而来的就是耳鸣,一时之间睁不开眼也听不清声音。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他身处其中,在一片虚空中承受撕裂般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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