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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

时间:2024-05-30 18: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稍稍

  “之前听说巫家那个少主醒过来了,我还想着这回有意思了,可得见见,没想到人跑了。”

  “沉睡了那么多年,灵根怕是都退化了吧。不赶紧跑,等着到时候丢脸吗?”

  “说得是啊!”

  “……”

  也不尽然,看,聊起八卦来的时候,关系看上去似乎还挺不错。

  林朝生从人潮中穿过,径直走上大殿,掀开挡帘:“少主,东西拿到了。”

  他递过来一个泛着奇幻微光的锦囊:“赵家少主说,此物无根,用的时候要注意千万不能落地,若是落了地就会变成普通锦囊了。还有就是……”

  林朝生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说道:“他说这是世间难求的至宝,这次可万万不能再有差池了。”

  景容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紧接着,林朝生又递过来一个小瓷瓶:“温故的血,刚取的。”

  景容伸出手,刚一碰到瓷瓶,大厅里一直都嘈杂不已的哄闹声音忽然安静了下来。景容顿了顿,越过挡帘,抬眼往大厅看过去。

  只见熙攘人群里,家主和萧棠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那十位不苟言笑的长老。家主走得缓慢,一边跟客人客套以表欢迎,一边又时时顾及着萧棠,将她护得十分周到。

  看上去真是个好家主,好丈夫。

  景容敛起眸光,将小瓷瓶握在手里,看着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下意识捏紧,用力到指尖开始泛白,直到彻底失了血色。

  “容儿,好些时日不见,可有思念为父?”

  真是张充满慈爱的脸,连说话的语调都比平时还要温柔点。景容微微侧头,泛着杀意的目光从眼尾轻飘飘地、毫不掩饰地扫过去。

  “当然思念了。”景容道,“要不是您闭关了,我真恨不得尽我最大的孝心,立刻为您送终呢。”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要命的话。家主倒也不恼,大笑了两声,打趣一般对萧棠说道:“夫人,你看看这孩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萧棠嘴角微可不见地颤了一下,越过家主的身影,视线在景容脸上停了片刻,她望着景容,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拉下来,尽力用尚且温和的声音说道:“容儿,不可如此放肆。”

  景容冷哼一声,全然不顾脚腕的伤口,起身就走。林朝生三两步跟上去,景容头也不回地道:“回去守着温故,看好他,今晚别找我。”

  林朝生应了声“是”,却还是跟在他后面,景容放缓了步伐:“有事?”

  转头看到林朝生从怀里摸出一个木质小长盒,看上去像是放玉饰的,林朝生挠了挠头:“少主,这个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没署名,指定要送到少主手上。你要不要……看一眼?”

  景容收回目光,没有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家主看着景容远走的背影直摇头,微叹一声,用着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夫人,我们先入座。”

  一边说话,一边在长老们面前扶过萧棠,他的面上始终挂着点宠溺的微笑。直到入座,那抹笑意终于完全消失了。

  食指在桌上重重点了两下:“你不是说你都处理好了,他会听话吗?他就是这样听话的?”

  他对景容的表现很不满意。萧棠耸了耸肩:“可他听我安排了,来也来了,忍也忍了,也没对你做什么,不是吗?”

  顿了顿,萧棠又道:“你的修为还没完全恢复,最近就先顺着他吧,别把他逼极了。我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劲,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他上次冲我发脾气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忤逆我。”

  家主疑惑地看了眼她。萧棠解释道:“我怀疑他在用禁术,那样子像在找什么东西,可能还是以他自己的身体为引,跟不要命一样。”

  说到这里,萧棠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禁术嘛,不完善的,影响神智也正常。”

  家主没说话,被萧棠眼底的笑意吸引了注意,良久才回过神,再次点了两下桌面,这一次,他的动作就很轻了。

  他问道:“他在找什么?”

  萧棠又笑了一下:“不知道。”

  ----


第52章

  圆月下。

  景容立在空旷的院落里, 眼眸是怪异的鲜红色,眼白布满血丝,他歪着头, 轻轻仰望着天上。他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像个坏掉的木偶娃娃, 没有任何动作。

  手里握着小瓷瓶,瓶口向下, 沾在内壁的血缓缓爬下来凝聚在瓶口,一点点地汇聚起来, 最终汇成一滴血滴, 贴在瓶口, 好像快要滴落下去。

  以他为中心的地面是若隐若现的血红图腾,光芒已经黯淡了下去,旁边掉着一个打开的锦囊, 里面空无一物。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看上去浸满了哀伤。

  他将悬在高空的明月看入眼底,眼眶泛着淡不下去的红。

  那个人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就那么消失了。

  他只能把他称作“那个人”。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叫温故, 真实身份是什么,叫什么名字, 家住哪里, 多大年岁……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人在他的生命里短暂地出现了一下, 就突然消失了。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温故”变成了上一世的那个“温故。”

  他抱着一点微尘般的希望, 用那副身体的血, 找不到,用探灵袋,找不到,再用束缚在那副身体里的禁术,也找不到……

  怎么都找不到,不管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可就是找不到。那个人的灵识消失得彻彻底底。

  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他呆呆地望着月亮,恍惚间想起某个夜里,有人对他说:“如果是你一个人的月亮,那它就不是月亮了。”

  好像有的事情,早就有所预示,他只能隔着时光的河流,低声反驳道:“可我想拥有的,不是这个月亮啊……”

  他一开始只是想,把他留在身边而已。

  后来,他觉得光是留在身边不够,还想往前再走近点,只不过刚越过那条线一点点,那个人就警觉起来了。

  所以,那个人是主动离开的吗?因为反感所以走了吗?那个人是不是很讨厌他啊?可是很讨厌的话,为什么那个时候要挡过来?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他都想问问那个人,他想听那个人亲口告诉他。

  他想到了一个他不想相信的答案。那个人既然不属于这里,或许对那个人而言,死亡,不过是离开这里的方式罢了。

  所以那个人才会挡过来。

  淡漠,理智,很是符合那个人的性子。

  可他的问题注定不会被回答。

  他只觉得心脏一揪一揪的疼,疼得他难以忍受。可他明明是那个耐疼的一个人。

  他一直望着天空,月亮又大又亮,像掉入禁地的那个夜晚一样。以前只想活着,后来就变得贪心了。他呆呆地望着,恍如跟神明许愿一样,在心里虔诚地祈求道:“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如果人间有神明的话。

  * * *

  大殿里,巫苏独自坐在一处倒酒,将杯子倒满,又把酒给倒回去。酒是景家待客专用的酒,味道好喝,也不太醉人,但他还是不敢喝。

  不敢喝酒,也不敢站起来,甚至动都不敢乱动。

  脚下是锁链,身前是林朝生,即便是礼宴都不得喘息。

  他百无聊赖地倒酒,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交谈,不由得侧身凑过去听了听。

  “之前听说景容落了腿疾,可我刚才见他走得挺快的,这些传闻能不能来一个真的?”

  “传闻还说景家有弟子失踪呢?你看看他们家,弟子如此之多,就是失踪了一半都比我家多。他们家主说此事是捕风捉影,我看这传闻也是假的,不真不真。”

  说到这里,邻桌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就算真的失踪了也不重要,不关咱的事。不说这个了,我刚才听到个新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

  说着还露出个有些微妙的笑意。另一人即刻懂了这笑意,“啊~”了一声,道:“温故是吧?”

  “对对对,之前就有耳闻他和景家的儿子搅在一起,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私生子,没想到竟然是景容。”

  另一人笑了好一阵,才接着道:“不是我说,那等毫无灵根之人,景容要么只是图个乐,要么就是瞎了眼睛!”

  “其实我觉得,温故他……也挺可怜的……”

  “啊?”

  “要我说,景容这人阴侧侧的,我每次瞧见他都有些莫名害怕。而且我还听说他不好相与,脾气又怪得很,被他看上,恐怕也不是件好事。”

  “……”

  邻桌人说了好些话,落在巫苏耳朵里,后来就只听得进这一句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隔着人群,遥遥地给说这话的人敬了杯酒。

  看吧,旁观者都这样认为!

  但他也只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没把酒喝下去,甚至下一刻他又把酒倒回了酒壶。

  倒完后,他别过脸,捂住一边耳朵。不听了不听了,再听下去他们指不定就该说巫家少主是个临阵脱逃的胆小鬼了。

  该死的温故,坑他被景容囚禁,还坑他名声受损,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啊?

  巫苏越想越气,不觉握紧了酒杯,手背上青筋凸起。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线忽然从身后响起:“阿故。”

  这声音他太过熟悉,以至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他就回过了头。

  熟悉的身影在他身旁落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瞥向不远处的林朝生。巫苏赶忙很懂地点了点头。

  景辞被他的配合给乱了心神,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好一会儿才道:“你还想见巫苏吗?”

  说着递过来一杯酒,继续道:“想见他的话,就,喝了它,喝了我就帮你支开林朝生。”

  巫苏脑子乱得很,被这突然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二话不说就把酒了喝下去。

  还得是景辞啊!

  他沉浸在被景辞拯救的喜悦中,放下酒杯:“景辞……”

  到嘴边的话忽然说不出来了,巫苏身体软了下去:“我头好晕……”

  在他喝酒的时候,看着酒中的液体一股脑送进口中,景辞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是,怎么这么轻松?

  这些天来想了好多理由,生怕他不喝,没想到……这太不合理了。

  景辞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酒杯,又抬眼看了眼他,抬手摸了摸后颈,后知后觉地道:“那个……晕,就对了。”

  巫苏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发现自己呼吸开始加重,脸颊发烫,浑身都开始燥热了起来。药效或许不该来得这么急的,但是他身体有恙,虚弱地厉害,喝下去立即就见效了。

  他猛然抬脸,发出的声音极低,还嘶哑无比:“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景辞本来以为自己会笑意横生,偏偏在事情发展太过顺利的情况下笑不出来了,只能尽量冷静地问他:“你感觉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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