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顺利,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方怡柔的美味阁与周溢之的甜片铺子距离较远,几乎同时,两家店中都有人询问: “这个甜品铺子是什么?” “这个美味阁是在哪里?” 而早已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则上前解释着,与预想中的一样,两家生意互相带动,周溢之和方怡柔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就在一切平稳上升的过程中,周溢之最关键的参赛号码牌丢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程小五很是慌张地在家中翻找。 早晨时,周溢之在甜品铺子中帮忙,在制作奶茶过程中不小心打翻了熬制的红茶水,衣衫被浸湿,程小五就把他换下的衣衫连同怀中的号码牌一起带回家中清洗。 可程小五回家之后,却没有找到揣在衣服内的号码牌,不由地焦急起来。 “怎么会不见了呢?我记得是和衣服放在一起的啊?” 在家中搜寻无果的程小五,又连忙顺着来时的路返回甜品铺子寻找。可是一路找到甜品铺子门口,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满脸忧色,跑到铺子后厨,找到正在教学的周溢之,自责道: “溢之,号码牌被我弄丢了。” 听见这话,周溢之心中咯噔,立马放下手中的面粉,向他走去,询问道: “别急,怎么回事?” 程小五诉说来龙去脉,周溢之明白之后安慰着: “没事,我们再沿路找一找,这个号码牌也不值钱,应该不会被人捡走,说不定还在路上哪里。” 听到周溢之这样说,程小五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立即和周溢之再次沿着回家的路寻找起来。 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这么块不起眼且没有任何用处的号码牌,还真就不见了。两人来回找了三趟,都不见踪影。 无法,周溢之只好去醉仙楼询问,是否还有备用号码牌,因为这个号码牌是他们去宜县参加比赛的唯一凭证,丢失了它,那他们也就可以不用去参加比赛了。 两人又来到醉仙楼,在听管事的说没有任何办法补救的时候,程小五心中的愧疚与自责达到顶峰。 出了醉仙楼,他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落下, “都怪我,我要是再小心一点就不会把号码牌弄丢了。” 周溢之瞧着程小五脸上的泪水,心中也不好受,牵过他的手,边带着他向家中走去,边轻声安慰: “别哭,大不了我们就不参加,慢慢把店铺开到别的县城,也是一样的。” “而且这个皇家牌匾也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嘛,说不定我们去了宜城还会被淘汰,到时候再灰溜溜的回来,岂不是更尴尬?” 说着说着,周溢之想到灰溜溜地逃走的场面,还笑了出来。 程小五眼眶湿润,虽然心情低落,但是看着周溢之这么安慰他的模样,心中的压抑减轻许多,身体不再颤抖。 “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淘汰?”程小五伸手擦了擦眼角,知道这是周溢之为了让他宽心的话语,隐去眼泪,他抽抽鼻子,说道: “我们再找找吧。” “好。”见程小五不再流泪,周溢之舒了一口气,两人再次寻找起来。 可惜的是,没有就是没有。 直到月亮升起,天色完全黑透,周溢之和程小五不得不返回家中,那掉落的号码牌也没有被找到。 接下来的几日,程小五一直在想办法寻找,天不亮就出门,直到夜色降临才回来,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沉默且执着于寻找号码牌的举动,就表明他依旧放不下这件事情。 周溢之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对他而言,不能参加比赛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也能理解程小五自责的心理,于是,每日就想着法的逗程小五开心,希望他能从自责愧疚的心情中走出来。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甜品铺子即将转手那天。 那天,周溢之将铺子所有甜品的制作方法及售卖价格方式,细无巨细地嘱托给厨娘,准备离开时,冯云来了。 “溢之,你快瞧瞧,这是不是你的号码牌?” 冯云一路小跑着来,手上拿着一块刻有“八”的薄铁牌,上面还沾着些许泥土。 周溢之惊讶,连忙接过来查看,脸上闪过惊喜, “就是这个!”在确定这就是他所丢失的号码牌之后,周溢之激动地问道: “你在哪找到的?” “书院后山。” “书院后山?”周溢之很是惊奇。 含章书院有一片后山,那里丛林密布,荒无人烟,号码牌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就是那里。”冯云解释: “方才,我去书院休学,有好友相邀去后院打点野味,结果没走多远就在一颗大树底下发现了这个,我看着像你那块丢失的号码牌,这就给你送来了。” 周溢之不再去想这号码牌怎么翻山涉水去到书院后山的,只想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程小五,立刻说道: “冯兄,我可太感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说着,就跑着去寻找程小五了。 冯云失笑,潇洒地打开扇子,慢慢踱步回家。 而心情低落自责多日的程小五,在得知号码牌已经找到时,激动地抱着周溢之,又蹦又跳, “太好了太好了。” “慢点慢点!”周溢之也跟着笑出声来。 自此,两人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周溢之也完全脱手店铺,专心准备前往宜县参加比赛的甜品。 出发宜城的前一天晚上,周溢之在空间中整理需要送到铺子里的货品,看着空间中的积分,内心的不安稍许减弱。 经过这些天努力,以及镇上和县城的铺子同时运转,积分减少的速度明显上升,此时,还剩下“871463”需要偿还的积分。 虽然还是很多,但第一位数字的改变,让周溢之总算是看到些希望,心满意足地出空间,搂着程小五睡觉。 翌日,天色微亮之际,周溢之和程小五起床收拾东西,他们和冯云约好辰时出发,只带上些衣物,两人便轻装上阵,先在路边吃了两碗小混沌当作早饭,之后,才向冯云家中走去。 冯家家大业大,自是马车出行,他们路途一致,所以决定一同出发,用的都是冯家的马车,既安全又方便。 方怡柔前去宜城参赛,冯云正好去拓展那边的生意,所以也就跟着一起,只不过,周溢之倒是觉得拓展生意只是顺带,陪媳妇参赛倒是真的。 他们来到时冯家时,马车已经早早地在门口等候着。 周溢之把行李放在他们的那辆马车上,和马夫交谈,询问着路途的时长,没一会儿,冯云和方怡柔也都出来。 “出发吧。”冯云和周溢之夫夫打了声招呼,把方怡柔的胭脂水粉搬上车,转身招呼道。 周溢之点点头,正准备坐上马车,后方传来车轮轱辘声,并伴随着一人大声呼喊。 “等等我!” 周溢之疑惑转头,就见那天的十八号男选手正趴在车窗边,探出头来,露出微龅的牙笑着招手喊道: “正好顺路,大家一起走吧。”
第三十六章 宽敞的街道上,停立着三辆马车,几乎堵住了整条街。 太阳渐升,人群慢慢多了起来,就这么堵着也不是办法。 这个十八号是妙记的老板,回想起上次在酒楼中听说的事情,周溢之眸光转向冯云。 方怡柔则是跟没看见这人似的,在冯云的搀扶下先行上了马车,在自家娘子坐好之后,冯云这才惊讶地看向来人, “苏老板,巧啊,不过我们在途中游玩游玩,不顺路。” 冯云皮笑肉不笑地敷衍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并不待见苏堂,可是苏堂本人却像是毫未察觉,依旧笑嘻嘻道: “这下更巧了,我也想体会一下沿途的风土人情。” 冯云嘴角抽抽,撂下一句“自便”,也转身上车了。 周溢之早早坐上马车,看完热闹就放下了车帘,程小五疑惑问道: “这人为什么跟着我们?” “谁知道呢?”周溢之淡笑道。 马车缓缓启动,一辆接着一辆向宜城驶去。 洪县离宜城有段距离,为了赶路,中途没有休息,众人就在车上吃了干粮,傍晚,周溢之等人在街边的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 苏堂一路跟着他们,片刻没有停歇,此时下了马车,扶着酸疼的腰玩笑道: “冯老板,周老板好体力,一天时间赶了这么长的路。” 周溢之只是笑笑,并没有搭话,和程小五拿着换洗衣物从马车上下来。 冯云给自家娘子当苦力,一手拎着一个包袱,往客栈中走,随意道: “苏老板还要再练练。” “呵呵呵呵呵。”苏堂跟着他们也走进了客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溢之总觉得苏棠这人不怀好心,不欲搭理,和程小五俩人拿着行李,向小二要了热水就回到了房间。 赶了一天路,大家都很疲惫,洗完热水澡,周溢之和程小五就上床睡觉了。 一夜好梦,翌日清晨,众人再次出发。 距离比赛日期还有三天,他们来到宜城隔壁常县,周溢之等人的步伐慢了下来。 常县风景秀丽,十分适合玩耍,周溢之和冯云一商量,就找了间客栈停放车马,他们则是轻装上阵,准备在常县游玩一圈再离开。 苏堂跟了几人一路,现在对于他们要出去游玩一事,倒是表现得兴致缺缺,在周溢之他们出门时,说道: “你们去吧,我孤家寡人的,就在房间里休息休息。” 周溢之眯了眯眼角,和冯云对视一眼,说道: “好。” 之后,几人就出门了,只不过在离开之前,特意嘱咐马夫在车上守着,看好他们的东西。 出了客栈,周溢之和冯云也就分开了,毕竟谁也不想当谁的电灯泡。 周溢之和程小五顺着小桥边行走,欣赏常县的风土人情。 客栈内。 苏堂见所有人离开,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领会,前去马车停放处。 苏堂也紧随其后,马棚拐角处,他瞧着守在马车边的车夫,嘴角勾起。 他就知道周溢之他们不会掉以轻心,不过,在利益的驱使下,谁又能拒绝呢。 他看着手下用美酒和银子带着车夫离开,这才走上前去。 苏棠见四周无人,爬上周溢之的马车。 周溢之他们的行李都摆放在客栈客房内,此时马车上仅有一些坐垫靠背,以及用开乘凉的冰桶。 苏棠一无所获,皱着眉头,又转向另一辆马车。 冯云的马车上东西就多了很多,除却方怡柔的衣物和胭脂水粉,左上方则摆放着此次用来参赛的面粉和食材。 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苏棠勾起了嘴角,打开面粉袋子,从怀中掏出了准备好的白糖,撒进面粉中。 做完这一切,苏棠收起白瓶子,慢悠悠地回到客栈房中。 太阳下山之际,周溢之二人返回客栈,路过苏棠房间时,听到他的手下在门外说道: “老板,您一天没出门,现在下去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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