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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病弱摄政王只想追夫

时间:2024-05-27 1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酒窝哥哥

  对!

  魏铭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想为自己的洞若观火,明察秋毫鼓劲,这下用了大力,他疼的倒吸了一口气,又见丁弃神色如常,只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发呆,不由呵呵的笑了起来。

  “呵呵...就...王爷还挺好看的......”

  丁弃看了看他。

  “???”

  魏铭又道:“属下觉得王爷对将军似乎有些不同?”

  丁弃依旧没搭话。

  夜晚的京城渐渐暗了下来,灯影渐次灭了,只余下清冷月辉和几点残星,模糊的照出京中的轮廓,它像是个巨兽蛰伏在这暗夜里,等待天明便又苏醒,恢复白日里的生机勃勃。

  皇帝将宫中的禁军,城中的护城军,以及驻扎在京郊的卫安军一并交给他。

  这是人人都眼红的差事,可也是极大的挑战。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至于徐知忌有何心思,他现在不想猜,也没功夫去猜,只要他对他持有善意就行,旁的嘛,以后再说吧。

  “将军!长安坊闹开了。”

  夜色里有暗影像是鹞子一样翻身而来,暗影微微有些喘,可语气却镇定,丝毫不慌,“一个是齐王的家臣,一个是陈王的人,两人醉酒,为了争一个舞姬便大打出手,双方的人得了消息,皆都赶了过去,眼下双方正僵持着,此事若是闹开了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皇上才将兵符交给他,他还没来及走马上任,可一旦京中出了事,他丁弃便首当其中。

  丁弃薄唇紧抿,神色如冰。

  “叫上兄弟们,把闹事的人都给我捆了,谁要不服,打断一条腿,再捆。”

  “是!”

  魏铭不觉挺直了腰背,朗声应了。这段时间忙着赶路,来到京中又闲的无趣,手脚早已痒了,难得遇到这群不开眼的,他可以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

  丁弃乜了他一眼。

  “手脚轻点。”

  魏铭摸了摸后脑勺,舔着笑脸,“知道了。”

  等丁弃到长安坊的时候,局面已经控制住了。他这一次回来带的人虽然不多,可却个个是好手,对付京中这些只知吃喝玩乐醉生梦死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况能在边地,在他手上留下来的人,岂有差的?

  “我...我告诉你...我可是齐王的人...你知道齐王是谁吗?他可是先帝的次长子,所有皇子中最先得爵位分封的,你们要是识相,就快点放了我,不然......”

  说话的人脸被打肿了,眼睛眯成两条缝,被人压着跪在那儿,就是嘴硬的很。

  另外一边也有人在叫嚷,那人嘴角烂了,在流血,倒也不影响他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陈王的人,你知道陈王的封地是哪儿吗?那可是鱼米之乡,你说,你要多少银子,只要你放了我,一切好说......”

  丁弃一身黑衣,信步而来。

  乐坊内早已被砸的七零八落,地上满是碎瓷片和散落的食物,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丁弃有些茫然,这就是他们在边地拼死拼活要保护的人吗?

  当真值得吗?

  “你...你是谁呀?”

  “你可知......”有个人挣脱了钳制,冲到了丁弃的跟前,伸手就要点在他的心口上,只是手指还没碰到,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了他的手腕,只听“咔擦”一声,人就被扔了出去。

  那人抱着断手,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止。

  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丁弃的目光似是含着刀片,眼神所到之处,无人敢跟他对视。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在京城就得守京城的规矩,就得守我丁弃的规矩。”

  所有人都被他豪放大胆的言词给震慑住了。

  这人是谁?

  怎的敢在京城里如此大放厥词?行为乖张至此,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怕吗?

  魏铭走到他跟前,低声道:“将军,这些人?”

  此时已至深夜,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京兆府尹和刑部,乃至巡逻的人一个都没来,丁弃心里已经清楚这些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为官之道。

  “把这些人押回将军府。”

  魏铭得了命令,呼喝着把这些人往外赶,有遇到不听话的,直接一鞭子抽过去,或是一脚踹过去,几次下来这些人倒也学乖了。

  等事情办妥已经过了子时。

  院子里的莺莺燕燕已经被打发了,屋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寂静,他坐在灯下,昏黄的光将他的面容雕刻出深深浅浅的起伏来,愈发显得眉眼挺括,高鼻深目。

  “老太太跟二老爷吵了一架就病了,这一回可是真的,二老爷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砸了好些东西,咆哮了许久,老太太是被抬出来的,又请了郎中,不似作假。”

  从小到大这样的戏码可不再少数,丁庚武仗着丁老太太喜爱,最喜撒泼耍赖,丁老太太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情发生在摄政王离开二老爷那儿?”

  回话的人答了是。

  丁弃半垂着眼眸,默了良久。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寿安堂。

  屋子里的莺莺燕燕终于打发走了,徒留下呛鼻的脂粉香味,丁老太太挥了挥手中的帕子,让人点了檀香去味,先前在丁庚武的院子里,母子二人是大吵了一架。

  她当时怒急攻心,一口气没跟上晕了过去。

  这会醒过来,只觉心口似乎压了块巨石,又是一阵后怕,脊背上沁出了汗珠。

  “二老爷来过吗?”

  一旁的婢女摇头。

  丁老太太也没想到徐知忌这样的疯狂,她不过前脚往丁弃的院子里塞了两个丫头,那个疯子就将她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告诉了丁庚武。

  疯子,这人绝对是个疯子。

  “二老爷在哪儿?”

  婢女回道:“二老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这会子想来已经歇下了。”

  丁老太太闭上眼,沉沉的叹了口气。

  冤孽。

  都是冤孽啊。

  是夜。

  京中各方势力的目光皆都看向了凭空冒出来的镇远大将军丁弃,唯独徐知忌睡了个好觉。

  他甚至还做了个梦。


第十八章 、这里头一定有事

  梦中。

  婴儿手臂粗的大红喜烛燃着,跳跃的光,映着满屋子的红,丁弃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推门进来的时候,眸中有了醉意,他几步走到了床前,忽略掉喜娘递过来的秤杆,直接用手掀开了盖在他头上的盖头。

  “都是男人,还盖这劳什子?”

  “况你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早已印在我脑子里了。”

  他的目光如火,直勾勾了盯住了他。

  丁弃美美喝了酒,话就多了些,连言语也放肆了许多,徐知忌朝着屋子里的人使了个眼色,转眼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了,他起身伸手去扶他。

  谁知丁弃却长臂一挥,勾住了他的腰,把他带进来他的怀里。

  男人的手臂坚硬如铁,胸膛也似石块,他撞进他怀里的时候,只听一声闷响,疼的他都快掉眼泪了,徐知忌红着眼,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拿眼神凶他。

  “丁弃,你弄疼我了。”

  这话像是在生气,可此情此景下却更像是在撒娇,眼神交汇间,他明显感觉到丁弃的呼吸沉了些,眼神里有着不可名状的火热的情愫,甚至......

  男人的整个身体都滚烫了起来,烧的他一时慌了神,眼睛都不知该看向哪,手也不知该如何摆。

  “徐知忌,可是你先撩拨的我。”

  “现在想后悔,晚了!”

  徐知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男人已经将他横抱而起,朝着铺着大红喜被的床边走去......

  ......

  “王爷?”

  徐知忌醒来的时候,眼睛里初醒的迷蒙,以及一丝丝的懊恼。

  真是的。

  怎么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叫醒他呢?

  他偏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双喜,“何事?”

  双喜熟练的将帐帘掀起勾在铜钩上,“王爷,时辰到了。一会儿若是迟了,只怕满朝的文武又有话要说了。”说完又拧了湿帕子递了过来给徐知忌擦脸。

  徐知忌胡乱擦了下脸,将帕子扔回了铜盆里。

  上一辈子他就是太在乎这些虚名了,以至于辛苦劳碌一辈子,却下场凄惨,除了丁弃没人记得他的付出,他的好,好在上天有眼,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说什么随他们去。”

  梳洗完毕,一旁的侍女捧来了朝服,是黑底金纹的蟒袍,是先特意赐给他的,彰显他摄政王独一无二的身份,从前上朝他日日都穿着,只今日嘛。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捻着衣裳的衣角,将衣裳提了起来,长衫垂了下来。

  威严十足。

  “啧啧......”

  他砸吧着嘴,将衣裳扔了出去,“本王才将弱冠之年,合该穿些素雅的衣裳,这衣裳太老气了,以后不必再拿出来了。”

  双喜的嘴巴张的溜圆,都能塞下颗鸡蛋了。

  徐知忌曲指赏了他个爆栗,“还不快些去拿衣裳来。”

  双喜又去取了件烟青色绣着青竹暗纹的衣裳,徐知忌看着颜色素净,伸直手臂站在那儿,待换好衣裳好,又去偏厅慢条斯理的吃起了早饭。

  有人将昨夜城中发生的事一一禀告了他。

  徐知忌吃饱喝足,放下手中的汤匙,悠然道:“看来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果不其然,等他到金殿上的时候,里头已然吵的沸反盈天,你一句我一句,一声塞一声高,跟城东的菜市场也没什么分别。

  他施施然的走了进去,向坐在龙椅上的承安帝请罪。

  “微臣身子不爽,所以迟了些,还请皇上恕罪。”

  承安帝被底下的大臣们吵的头晕,见着救星来了,从龙椅上跃了下来,亲自将徐知忌扶了起来,“皇叔,你可算来了。”

  徐知忌的座位在承安帝的左后侧,他一撩衣袍坐下,只觉视野开阔,一眼扫过去,殿中之人的细微表情和小动作尽收眼底。

  殿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徐知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来,继续讨论啊,怎的停了?也让本王听听诸位大臣都提了哪些治国的好意见?”

  礼部尚书裴徊出列拱手道:“微臣有事起奏,昨夜镇远大将军丁弃动用私刑,将齐王和陈王的人掳进府中囚禁拷打,京中律法严明,若是齐王和陈王的人真有错,自有京兆府尹和刑部的人定罪,镇远大将军目无王法,藐视君上,臣以为该......”

  “该如何?”

  徐知忌笑着将他的话打断,“本王看裴尚书是年岁大了,眼睛不好,耳朵也聋了,现在连脑子也糊涂了。大渝是皇上的大渝,是天子的大渝,齐王和陈王的人不遵纪在前,在先帝丧仪其间饮酒闹事,裴大人身为礼部尚书不先对他们加以斥责,反倒先骂起维护京中平安的丁将军,本王怎么觉得,你是齐王或是陈王的臣子,而非皇上的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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