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怎么了?”侍卫小心翼翼询问。 六皇子告诉自己要忍耐,再等一段时间,就无需再这样隐忍了。他道:“比赛快开始了。” 骑马的第一名是李阳君,世家子弟都拥着李阳君来靶场,期间不断夸赞李阳君,又夸下海口这射箭袋第一名定然也是李阳君。 李阳君嚣张自负,看了眼沈闲,竟有齐文渊在教箭术,他想到宫内外关于这二人的腌臜传闻,露出不屑神色,对抱来弓箭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回以心照不宣的笑。 然后李阳君对坐在正中央的齐文渊道:“王爷,这天色看着要下雨,不如早些开始比赛吧?” 齐文渊懒懒吐出一个字,“准”。 沈闲抽到后边的号牌,对阵之人,刚好是李阳君。 他知道这里面有李阳君搞鬼,且看这人想做什么。 第一组比箭还未开始,就有人说:“这弓箭坏了。” 接着一人又一人都说自己的弓箭坏了。 李阳君不等太监跪下,就道:“你们这太监,也不知道检查检查,弓箭都被堆在一起发了霉,如何拿来用?” 太监纷纷跪地求饶,李阳君意思意思骂上两句,就挥手道:“罢了。”他又对齐文渊说:“王爷,这弓箭虽坏了,却也并非不能用,战场上瞬息万变,就算是破的弓也未必不能用来射杀敌人,您说是不是?” 齐文渊勾唇,“李阳君有更好的主意?” 李阳君答:“不如就用这些弓箭比赛,脱了靶就算数,五盘三胜。” 盛明泽站在沈闲身后,忍不住皱眉小声说:“阿兄,这李阳君莫不是故意的,你用正常的弓箭还能射中靶,用这坏了的弓箭,如何射中靶子?” 沈闲也明白,李阳君此举就是针对他,他正想着要如何应对,未注意到身后六皇子眸光闪烁,突然就站了出来。 他也来不及阻止。 “王爷,六殿下身上有伤,不如由我来代殿下比试。” 众人看去,是质子身边的美人侍卫,盛明泽看起来细胳膊细腿,年龄还很小,不少世家子弟调侃道:“你输了是你脱还是你家殿下脱?” 盛明泽寒眸撇去,又轻飘飘收回,语气冷漠,“六殿下是为王爷的马受的伤,还望王爷恩准。” 李阳君想要阻止,齐文渊率先问:“你看着并不会武,岂不显得我们齐国欺负人” “王爷放心,在六殿下身边,在下虽蠢笨,却也学了几分箭术,听闻李阳君箭术出身人画,也想与之比试一番。” “既如此,那便——” “不可。”沈闲却出言打断,迎着各方诧异神色,他道:“我这侍卫小六,脸皮子薄得很,箭术根本比不过在座世家子弟,他只是因担心本殿,才会如此。” 沈闲又对盛明泽道:“小六,不必担心我,回来。”他还不知道李阳君会怎么使诈,万一害得六皇子当庭脱衣,传回盛国,怎么如此?! 他宁愿自己丢这个老脸。 盛明泽抿抿嘴,大庭广众下,不好抗命,回了沈闲身边。 沈闲此举,旁的人以为他是不愿自己的美人被他人瞧了身子,“原来六殿下也是个爱惜美人的人。” 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悦。 李阳君冷笑一声,只觉得沈闲自投罗网。 而那齐文渊,见到沈闲维护盛明泽,笑容少了几分,“好了,定下便快些开始,本王无聊得都快睡着了。” 沈闲与李阳君比试前,有与两人比试,好在,多亏了弓箭平等创飞每一个人,不止他一人脱靶,还有人心理素质差几分,他最后输一局平一局。 之后他观察过那两人,箭术不差,输少赢多,这样算下来,他的排名应该不至于是倒数第一。 沈闲松了口气,给六皇子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然而六皇子的侍卫去观察李阳君比赛回来,对他说:“不好了!那李阳君前两场比试之人与大人你相同,而且.....李阳君都输了。” 沈闲高兴不到半刻,就被打回了原形,“......” 六皇子脸色变换万千,“这样岂不是说,李阳君现在的排名和阿兄一样,若阿兄输给他,就是最后一名。” 沈闲心塞,李阳君走来,似乎早知是这个结局,挑衅之色掠过,笑吟吟道:“六殿下,收下留情,我前几日挨了板子,这手总是抖,因而连输两局,这最后一名,恐怕要在你我二人之间择出。” 太监尖细的嗓音喊:“李阳君对齐国六殿下,比赛开始!” 李阳君抖着手射出两箭脱靶,引得旁的世家公子吹口哨调侃。 “若是这李阳君正常水平,六殿下定是比不过,但现在,或许真能走狗屎运赢一回。” “哎真是可惜了,若是平局,不若二人都脱衣跑三圈?哈哈哈哈......” 沈闲面无表情,射出一脱靶的箭,箭头与靶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差点射到站侧边观看的世家公子。 那世家公子差点被射中脑袋,出一身冷汗,怒道:“你会不会射箭?!” 沈闲摸了摸自己的弓箭,这盘的弓箭又被太监偷换了,射起来软绵绵的。 第三盘李阳君没再脱靶,拱手道:“拿回了些手感,六殿下,承让。” 沈闲让太监给他换一只弓箭,太监遂他意换了另一只破的,他刚要再让太监换,就听见旁边观摩的世家公子嘀咕:“快些吧,六殿下,你这箭术,就是再换几回箭,也就是输定了,就这么输不起吗?” 绕是沈闲这懒得生气的性子,也窝出几分火气。 便放弃了在破弓箭中寻找一把好弓箭,卯足了力气去拉手中弓箭,想着闭眼结束这一局。 然而一双手却捂住了他的手背,身后也抵住了另一个男人的胸膛。 手中犹如老钟沉疴难起的弓箭像是被注入了力量和方向,将羽箭推出至天际。 沈闲那一瞬脑中空白,许久都没听到那些世家公子起哄吵闹,他睁开眼,那只羽箭好好地射在了靶子上。 手背的力撤开,“六殿下,你看,这不是射中了吗?” 李阳君脸色微变,似乎不明白齐文渊的举动是何意,结巴道:“王、王爷,这......” 齐文渊挑眉,“这不妥?”他念出李阳君想说的话,懒洋洋答:“我看六殿下是毒发作了,手劲不够,才会射得软绵绵,本王不过是借给他一些力而已,李阳君觉得哪里不妥?” 李阳君涨红了脸,哪里都不妥啊! 其他世家子弟也只敢小声议论。 齐文渊笑意不达眼底,“要不然,就不是毒发作,而是这弓箭本就只能射出这么软绵绵的箭。” 李阳君咬牙切齿,“怎会,定是六殿下毒发了。” “那怎么办,你们现在是平局,要一起脱衣跑圈吗?” 现场鸦雀无声,齐文渊又道:“那便继续。” 李阳君不再装了,这一箭卯足了力气,再次射中靶子。不管这王爷究竟想如何,他一定不能输,一定要让沈闲丟尽脸面!
第二十九章 比试 沈闲举起弓箭,这一次若他脱了靶,就分出胜负,是李阳君赢了。 就在他要松开手的时候,一把羽扇落在他箭头上,微微用力,压了压他剪头方向,同时,齐文渊低沉缓慢的磁性声音响起:“殿下,你是不想赢了吗?” 沈闲意识到齐文渊又要帮他,不免疑惑齐文渊究竟要做什么。 他也确实不想输,这回便没有跟齐文渊对着干,在引导下射出第四箭。 再次与李阳君成平局。 最后一局,若还是平局,他俩都得脱衣跑圈。 李阳君的脸色肉眼可见焦躁起来,憋了憋还是质问:“王爷,你这样帮六殿下,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齐文渊也不生气,刚好又看到自己的下属寻来了两把好箭,便道:“我是看六殿下因为中毒手劲有些虚,要说公平,换两把弹性大的弓箭,本王才觉得公平,李阳君觉得呢?” 沈闲接过弓箭,试了试,不怎么费力就可以将箭射得更远,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好弓箭。 李阳君多少感觉到齐文渊的威胁,因而答应换弓箭,也派人去将在兵库弓箭上做的手脚都清理干净,怕齐文渊查出什么证据。 沈闲安心许多,这最后一盘,或许也未必赢不下来。 2666系统现身:“宿主,你尽管往我身上射,我用我的身体帮你弹到靶子上。” 沈闲:“......” 六皇子也偷偷到他耳边道:“阿兄,你放心拉弓,我已派人买通了看靶的太监,这离靶子远,到时候让他们弄个假的箭插上去。” 可沈闲也瞧见李阳君让小太监去哪看靶太监身边,似乎袖与袖之间在交换银两。 李阳君定是慌了,想要买通太监让他脱靶输掉比赛。 齐文渊突然从沈闲身后出声:“殿下,你若没把握,不如我再帮帮你?” “不必。”沈闲声音清冷,又一次直接拒绝了齐文渊的帮助,没等齐文渊耷拉下脸色,就说:“王爷帮我够多了,多谢,但在这宫中生活,终究是要靠自己。” 齐文渊微怔,勾唇笑:“殿下也是坚韧之人。” 齐文渊深深地看了眼沈闲淡然的侧脸,然后对所有人说:“既然如此,那便快些开始吧。” “我先来!”李阳君又恢复了胸有成竹的样子,轻轻拉开弓,没怎么费时间,就松开手,箭疾速冲向靶子,大约十秒,那记靶太监就回:“李阳君,十环正中靶心!” 世家子弟纷纷惊呼。 “李阳君赢了!” 沈闲眯眼,他这双蛇眼看得很清楚,刚才李阳君姿势都未摆好就乱射出这箭,箭并没有射中靶子,只是擦过,那靶子上的箭是太监扎上去的。 李阳君露骨的眼神落在沈闲身上,“六殿下,请吧?” 沈闲却是不认输,拿起弓箭拉弓对准靶子,一副还要继续比的样子。 “六殿下还是认输吧,别自欺欺人了,你至今都没射中过靶心,更何况就算射中了,你与李阳君就是平局,不还是要脱衣的吗?” 世家子弟玩笑道:“或许六殿下是想拉上李阳君一起脱衣呢?” 李阳君挺胸自信道,“若六殿下真能射中靶心,我便舍命陪君子。” 最后一个字刚落,沈闲的箭便脱了手,看戏的人不免紧张,等不了那记靶的太监跑过来报结果,自己去看。 世家公子气喘吁吁跑回来:"中......没......" “到底是中了还是没中?” 太监掐着嗓子道:“中了靶子,但没中靶心。” 李阳君得意挥手,“来人!脱了六殿下的衣服!” 盛明泽抽出剑,“我看你们谁敢!” 沈闲与盛明泽都被练家子的侍卫围起来,李阳君道:“既然你这么忠心,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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