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道:“小全子说他也不知,老奴问过纳其护卫,纳其护卫说,玉亲王在书房内看书。” 小皇帝闻言,忍不住笑了:“皇室子女,自是不甘落于人后的。兄长能有向学之心,是我朝之幸。李公公,你吩咐人去玉亲王府走一趟,多给兄长送些补品,提醒他,莫要过于劳累。” 这消息传到摄政王府时,萧濯倒不认为净夜会看书看一整晚,他只满脸好奇道:“没问问萧凛,他在书房做什么啊?看书我是不信的,忙着淘气还差不多。” 萧濯近日将京中的奏折大多递到了皇上那里,除了要事,萧濯会拦截下来之外,大多杂事小事,萧濯是一律不管的。 小皇帝勤政爱民,萧濯不妨将这个劳苦的机会,都交还给他便是。 而萧濯躲在书房里,也在作画。 他答应了小祖宗,要把那几日的画面画下来,自是不能懈怠的。 当然,萧濯也把他手上的藏书,送去了玉亲王府。 净夜收到摄政王送来的箱子时,便一本本地翻阅着,看到某些地方,实在是超出净夜认知的时候,净夜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哎呦我的天,还可以这样?” 主要是画上的某些画面,还有些超出极限,净夜便忍不住皱眉:“天哪,这腿不得给掰折了?” 之后,净夜又自言自语道:“他们这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这画师也画的太粗糙了,都看不清是什么。改日见到萧濯,我得问问……” “恩,还有这个姿势,改日把萧濯抓来,我和他试一试……” 纳其敲门之时,净夜便将那些书都收了起来,之后随后拿了一本医书,细细观摩。 纳其端茶进来时,还忍不住提醒道:“主子,也别太劳累了,适当歇一歇。如此刻苦读书,也得仔细伤了眼睛。” 净夜:“……”我可真是惭愧啊。
第039章 自称奴才 净夜端过茶, 装模作样地轻抿了一口,随即便摆摆手道:“成,我知道了, 纳其你也去忙吧,不必管我, 另外,你这几日也好好休息, 不必太劳累。” 纳其笑着点头应了一声, 不过临出门之前, 纳其还是小声道:“主子,属下得到消息, 那薛慧慧,也就是阿伏特氏,跟着扎克王妃还有世子, 一道入京了。约摸着十日后,便能抵达京城。” 净夜拧眉问:“扎克亲王没跟着一起来?” 纳其摇头:“听闻老王爷身子骨不爽, 临行前一天忽然昏厥。” 净夜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既如此, 那扎克王妃带着世子一起入京便好, 怎么还带上了侧妃?” 纳其小声道:“这事,我也觉得奇怪, 我还着人打听了, 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有人说,老王妃觉得薛慧慧狐媚,带着她在身边, 也放心一些。” 净夜还是觉得不对劲。 那扎克王妃只比老王爷小两岁, 早就过了能侍奉的年岁。何况王府里妾室众多,得宠的也不止薛慧慧一个。 王府里还有一个侧妃那氏, 可老王妃却偏偏只带上了薛慧慧? 亦或者,薛慧慧此番来京,是为了见潘英? 纳其也同净夜想到一块去了,他连忙道:“主子您放心,无论潘英那边,还是薛慧慧那边,属下都会死死盯着,一有动静,立刻便同您禀报。” 净夜点头:“好,你办事,我放心。” 净夜不能总是闷在府里,皇上送来的赫氏千金的画像,被净夜放在了一旁。 净夜待画好了一册画,并小心地藏起来之后,这才去看那副画像。 赫家女儿果真容貌不凡,听说比阿克敦还小了三岁。 昨日,陈良还同净夜说,这位赫氏千金性情也好,听闻她十三岁时,便能将家中事料理得井井有条,堪为良配。 净夜听完,只觉得讽刺。 如此高门贵女,有才有貌,最终也是逃不过被利用的命运。 无论是皇上,还是赫家,都指望着用她来拉拢阿克敦。 可这婚事,真的能成吗? 不管成与不成,总要过萧濯那一关。 净夜是三日后才带着礼物,亲自去摄政王府拜见的。 净夜本想直接进他摄政王府的门,谁知道这脚还没迈进去,便忽然停住,对着守门的奴仆道:“劳烦禀告摄政王一声,就说本王求见。” 萧凛在一旁不解道:“小主子,咱们直接进去就是。这摄政王府,您还不是想来就来?” 净夜想了想,叹口气道:“心虚啊,毕竟是有事相求,总不能太硬气了。” 等萧凛看到萧濯亲自出来迎的时候,便忍不住低声腹诽:“这样岂不是更硬气了?” 萧濯方一伸出手,净夜便自然地将手搭在他手上。 净夜跨过门槛,比萧濯牵着手并行。 萧濯低声道:“你这是作什么妖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便是,何必搞这么一出?” 净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有人知道摄政王在我面前自称奴才,那我岂不是太有排面了?” 萧濯挑眉:“你喜欢?” 净夜笑笑不言。 萧濯道:“你若喜欢,改日挑个人多的时候,我亲自给你跪下侍奉,自称奴才,让你好生欢喜一次。” 净夜想了想,他觉得这种事,萧濯还真能干得出来。 “那就算了,折煞我了。” 净夜手里拿着一幅画,萧濯早就看到了。 之后,萧濯引着净夜去了书房,让净夜坐在主座,之后又亲自给他倒了茶,这才看着净夜道:“好了,这下没人了,有什么事,请小主子明白示下。” 净夜还是没展开那副画,他慢悠悠地拼了口茶,赞赏道:“你这茶不错,比玉亲王府的茶还香。” 萧濯无奈点头:“你要是喜欢,把摄政王府都搬空了也行。” 净夜这才放下茶杯,对着摄政王道:“今日我无事,王爷呢?” 萧濯眉尾上扬,笑得温和:“你的事就是要紧事。” 净夜这才点头:“那成,带我去教场吧,我想看看这阿克敦将军长什么样?” 萧濯不等净夜说,便直接打开了那副画。 画上的人萧濯虽未见过,可猜也猜得到。 他挑起一边眉,侧首问净夜:“这是,赫家老二?” 净夜点头说是。 萧濯立马便懂了,他道:“前几日阿罗还说,阿克敦的嫡母给他张罗婚事,没成想这女人眼光还挺高,直接便看上了赫家。” 赫家是金朝大姓,如今又与皇上接了姻亲,那身份地位更是不同。 阿克敦的嫡兄前些年上战场,本意是想让他建功立业,可他受了重伤,瘸了腿,如今是不能指望了。 阿克敦的嫡母从前就算是再看不上阿克敦,如今全家也只能指望着他了。 前些日子,阿克敦的嫡母更是将阿克敦寄养在自己名下,如此,阿克敦也算是顶了个嫡子的名头,娶人家赫家嫡女,也不算矮一头。 净夜其实不着急去看阿克敦,他只盯着萧濯问:“王爷以为这门婚事如何?” 萧濯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净夜身侧道:“论家世论人品,都是阿克敦高攀了。阿克敦是个粗人,不懂得疼人,又常年领兵打仗,说不准哪日便死在战场上,这样岂不是耽搁了人家姑娘的一生?” 净夜点头:“这么说也对,不过也不能都这么想。那岂不是以后上战场的将军,都不配娶妻了?他们是为家国而战。毕竟谁都想过安稳日子,可战场拼杀,总要有人去。” 说到此处,净夜又道:“如今四海还算安稳,王爷也不必顾忌那些。王爷只说,这门亲事,您同不同意?” 萧濯笑了:“人家赫家姑娘又不是要嫁给我,我同不同意有什么用?这得问阿克敦的意思。” 净夜也轻呵了一声:“就算是有好人家的女儿想要嫁给你,我也得将人拦在外头。这摄政王府,有我一个小主子就够了。” 萧濯原本还有些憋闷,听到这话,也不禁笑出声来:“行啊小主子,有点当家主子的那气势了。既然如此,为何进了我府门,还要在外等着?” 净夜直接将腿搭在萧濯身上,一派懒洋洋道:“人家就不能是撒个娇,等着王爷亲自出门去接?” 萧濯这才无奈点头:“成,小祖宗说什么都是对的。” 净夜说完,便看到萧濯桌上有不少彩墨画料,他挑眉道:“王爷画画了?之前我同王爷说的,王爷可给我画出来了?” 萧濯点头:“小主子吩咐的,我哪敢耽搁?” 说完,萧濯便将画好的画册,拿给净夜看。 净夜小心打开,看着上面的画,他不由得嘴角上扬,开心极了。 他和萧濯果真心有灵犀,连画出来的图样,都差不太多。 尤其是细节处,几乎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绘画者的习惯和笔触皆不同,风格上还是有些差异的。 净夜只可惜,他的画不能拿出来和萧濯对比一番。 想到此处,净夜将萧濯的画册收进怀里,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箱子道:“这里面都是我的宝贝,我还给上了锁了。放在我玉王府,我总觉得不安全。所以,我打算放进你的密道里。” 萧濯点了点头:“成,到了夜里,我们一起下去。不过这样的话,小主子今夜是不是得在摄政王府留宿?” 净夜没直接应下,他道:“这事再说吧,咱们待会儿,先去教场。你先帮我把我的宝贝箱子藏起来,晚上回来,咱们再一起送进密道。” 净夜今日,是铁了心要去见阿克敦的。 萧濯可不敢违拗,只点了点头,亲自带着净夜去了教场。 阿克敦样貌不差,只是常年在军中,皮肤黑了些,侧脸还有一道疤。 虽说比不得那些文人子弟清秀,可也颇具男子气概。 萧濯还对净夜道:“其实谁能嫁给阿克敦,也不算亏。阿克敦不近女色,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也不与男人厮混。他有情有义,若娶了妻,定会待人家好。” 净夜“哦”了一声,随即他将画像递给了阿克敦道:“这画像是皇上找人画的,这女子是赫家嫡次女,听闻才貌双全,你看看,可还喜欢?” 阿克敦看都没看,只拱手道:“回玉亲王的话,末将一心只在军中,还尚无娶妻之意。” 净夜也笑了:“若你真的不愿意,没人会逼着你娶。如今,只是让你看看画像罢了。当然,我今日也带了画师过来,你若是觉得好,我便让人也画了你的画像,送到赫府上去。” 阿克敦看了萧濯一眼,只见萧濯点了点头之后,阿克敦这才拿起画轴,看了一眼。 只一眼,阿克敦的眼神便亮了起来。 净夜抿了一口酒,忽而道:“让画师进来,给将军画像如何?” 净夜这话,自然问的是萧濯。 萧濯点了点头道:“也好,如此,你也好交差。”
54 首页 上一页 35 36 37 38 39 4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