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湜盘腿坐在炕上,看见傅柏啸立马红着眼睛张开手臂,可怜巴巴开口,“老公……” 哎呦—— 傅柏啸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他的小少爷撒娇起来实在太可口了。 把人抱进怀里,八块腹肌没有缝隙的和颜湜的脸贴合,声音满是宠溺,“怎么了,想我了?” 颜湜点点头,掀起眼皮看他,“你说我怎么搞的,每天都能见到你,但我每天都可想可想你了!” “有多想?” 颜湜带上哭腔,“就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粘在一起,最好负距离那么想……” 傅柏啸眸光一沉,勾起嘴角,手指捏起颜湜下巴,目光逐渐炙热。 “那就不要想了,直接负距离好了,湜儿,都怨我天天忙着不能陪你,功课没交够,湜儿老婆肯定有怨言,那我今天晚上加加班儿,争取让老婆尝个够……” 颜湜还没来的及反抗,就被狠狠压住…… 这次傅柏啸就跟他说的那样,无比疯狂。 颜湜什么难以启齿的虎狼之词都脱口而出,事后想想,臊的简直没法活…… 就在颜湜晕倒前,他终于想起正事儿来,抓着傅柏啸的衣领气喘吁吁。 “老公,信子说,说影卫四被抓走了,周,周渐也不见了……我,我今天也没见到燕,燕染……啊……” 傅柏啸把人放平,抓起毛巾细细擦掉颜湜头上的汗。 下床打来温水,轻柔的把颜湜里外都清理干净,最后换上床单,把人给盖好后,深深的看了颜湜很长时间。 最后禁不住,低头亲了颜湜额头一口。 “颜湜,我永远爱你,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看了很长时间,才匆匆清理自已,穿戴整齐后,出了房间。 信子看见有人开门进来,他把被子围的更紧了。 这一晚,他一直保持抱膝坐立的姿势,裹着被子不安的咬着指甲。 “信子,我不管你是真受了刺激还是装的,你都要一五一十把影卫四被抓走那天的情况说清楚。” 傅柏啸高大的身影,冷漠的表情,让信子打了个哆嗦。 他听见那坚定又无比狂傲的声音,“只要你说的是实情,我保证会把影卫四找到。” 如果这话换成别人说信子未必会信,可这人是傅柏啸,那可是比皇帝更有权力的人物。 信子闭上眼睛,回想起那天的恐怖。 “周渐端给我一杯奶,说是那些公子哥从京城带来的,让我喝点尝尝。” “我喝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被几个人给……给……” 信子摸了摸眼泪,深吸一口气,“影卫四去盯公子哥们,回来发现我被人给,给糟蹋了,他去找周渐算账,谁知道周渐做好局等他……影卫四中伏,他,他被抓走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傅柏啸目光阴沉,“那些糟蹋你的是公子哥们?” 信子摇头,恨意满满,“是两个长的很高大,不像是中原人。” 傅柏啸点头,起身走到门口,看向信子,“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你家少爷。” 信子点头,他确实不想让他家少爷担心,所以对这个话题闭口不谈。 更何况王爷这么疼爱他家少爷,绝对不想让这些恶心的事情污染到少爷。 傅柏啸刚走出房门,秦朗急匆匆跑来,“王爷,边塞出事儿了。”
第32章 家让人偷了 达州,自古以来就是寒塞之地,再北面是陵州,于陵州接壤的是胡人的地界。 胡人善骑乘,但达州地势不平,山地较多,如果陵州守不住,那胡人进犯达州也不是一朝一日能拿下的。 傅柏啸看了眼颜湜所在的房间,他放低声音,“知道了,朝廷就算派兵也不能及时支援,这样,传令让旁边两市调兵增援达州,然后你跟我连夜带一部分兵去增援陵州。” 他沉思片刻,对秦朗道,“去,把尤扶桑叫来。” 这已经是后半夜了,尤扶桑就算这个时间,也穿着得体,头发一丝不乱。 他看都没看秦朗一眼,直奔傅柏啸,“王爷,有何吩咐。” 傅柏啸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正在研究,头也不抬吩咐尤扶桑,“得麻烦你跑一趟,送颜湜回京。” 尤扶桑点头,“遵命王爷。” 秦朗直勾勾看着尤扶桑,他也不知道为何,只要见到尤扶桑就心烦意乱。 想跟尤扶桑说话,但又怕他不理自已。 不管了,反正明天他就要奔赴战场了,每一次去打仗他都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回来。 如若不能,两个人只要不闹脾气,好好说一次话,那样死了他也能闭眼。 “扶桑……” 尤扶桑顿住脚步,目光清冷,“将军有何吩咐。” 啧,你瞧瞧这阴阳怪气的,两个人一个将军一个军医,根本没有等级之分,尤扶桑一口一个将军叫他,弄的俩人跟多生分一样。 “那啥,扶桑,我要去打仗了。” “嗯。” “扶桑,你莫生我气了,万一我回不来,死的时候还老惦记你生不生气,你说我能闭上眼吗。” 尤扶桑脸色苍白,他抿直嘴唇,垂下眸子,浓长的睫毛轻微颤抖。 “将军,我不生你气。咱们两个也没仇,只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将军,你好好打仗,如若你真的不测,兴许我还会给你吊唁。” 说完,转身就走。 秦朗站直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已咋这么娘们儿唧唧的。 身经百战,英勇善战的将军最终归宿只能是马革裹尸,这是他一开始参军就知道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他看到尤扶桑,他就不想死了。 当然,不是怂了,也不是想当逃兵,而是,想好好打仗,打胜仗,活下去。 是夜,天黑风急,大雪纷飞。 傅柏啸坐在炕沿上,将信放在颜湜的枕头边,看着他熟睡的侧颜,不由得勾起嘴角。 手指尖隔空描绘颜湜的眉眼,鼻梁,直到唇角…… 他的颜湜,这么可爱,就应该捧在手心里,享受和平盛世。 他欠颜湜的太多,上一世颜湜在国外的那三年,暗无天日的三年。 颜湜闭口不谈,不是不值得谈,而是害怕。那段日子,颜湜是怎么熬过来的傅柏啸不敢想。 “湜儿,只要我活着,就没什么东西能伤害的了你。” “湜儿,你永远想象不到,我对你渴望,就算每天抱你,每天上床,可是我一想到失去你的那几年,心疼的不知所措。” “湜儿你别恨我,我发誓,你在京城休息几个月,我忙完就回去找你。” 天亮了,傅柏啸恋恋不舍的将视线收回,攥紧手指,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间。 颜湜醒来,睡的这一宿很舒服。现在他也算是练出来了,耐doi了,折腾那么一大晚上,第二天起来竟然没有疼的下不来床。 愉快的伸个懒腰,手指碰上一个坚硬的东西,他一愣,收回手。 立马弹坐起来,捏起信封看了眼。 ——王妃颜湜亲启 傅柏啸写的都是白话字,他完全看的懂。 颜湜有点儿小窃喜,以为傅柏啸浪漫症发作,还给他写了情书。 打开一看,瞬间傻眼儿。 傅柏啸走了!去打仗了! 颜湜以为这是啥恶作剧,鞋都没来得及,冲出去找傅柏啸。 但院子里只有几个守卫土兵,尤扶桑从外面进来,指挥几个搬东西的土兵,“动作快一点。” 颜湜失去理智,一把抓住尤扶桑的胳膊,“傅柏啸呢?他……” 尤扶桑眼底一片青,难得显出疲倦神色,点点头,“王爷出征了,秦朗也去了。” 在颜湜的震惊中,又甩出一记重磅,“王爷吩咐,让我送你回京,颜少爷,快去吃饭穿衣服,咱们马上启程了。” 颜湜瞬间僵住。 —— 秦朗进入军帐中,看到傅柏啸还在作战沙盘前研究,连忙上前,“王爷,休息休息吧,你都熬了几天了。” 傅柏啸头也没抬,“增援到了吗?” 秦朗咬牙,“没到。” 一万兵对战胡人十几万人,傅柏啸愣是利用商战策略演变成军事策略,还把脑海中孙子兵法拿出来用。 确实,一万人制敌十日,给他们足够的时间等待增援。 当初他刚来陵州,陵州马上就要被胡人攻下,幸好他带人潜入敌后方火烧粮草,趁军心不稳,散播“呼延烈首级被夺”的消息。 十几万人,后方军离前方军队距离远,就跟群殴一样,连凑都凑不进去。 在外面听说首领死了,群狼无首那还打个屁呀,直接掉头逃跑。 这一跑正中傅柏啸的第二个圈套,早就等待已久的傅家军直接赶羊入圈,包抄逃跑后方军。 后方军要降,根本不可能。 因为他们站的那一片区域,早就被泼上动物油脂植物油脂,一个打火石蹦出的小小火星,送这些侵犯的胡人军队上了西天。 十几万人的军队,愣是折损七八万。 消息传到前方,前方得知自已的人被一万人杀了七八万,顿时军心不稳,感觉对方如此勇猛,杀他们给宰瓜一样。 顿时,胡人军队撤退三十里稍作休整。 这一休整就是十多日,拉锯战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傅柏啸看着手里的沙盘,一系列的对敌策略。 这场仗,他就算硬扛也要扛下去,毕竟他来之前边塞稳定,所以朝廷补给不足驻军不多。 这是国家要塞唯一步兵较少的地区,没想到,胡人如此了解他们,趁着达州受灾,专钻bug。 ——京城来报。 傅柏啸抬起头,神情严肃的看着手里的纸条。 狠狠捏成一团,按在桌面上。 秦朗很少看见傅柏啸这副表情,震惊的捡起纸条,越看眼睛瞪的越大。 最后爆了粗口,“艹!这时候朝廷削藩?各地藩王进京述职?这是述职还是去造反的!皇上到底在抽什么风!” 傅柏啸目光阴鸷,声音冷的骇人,“秦朗,去派人回京打听颜湜的消息!我要尽快知道!” “是,王爷!”
第33章 没法成全 “王爷,敌方派人来了。” 傅柏啸皱眉,“让他进来。” 看着进来的人,傅柏啸瞬间明白一切。 秦朗攥紧拳头,冲上去就要揍人,却被傅柏啸给斥退了。 “秦朗,你下去,还有那个周太傅的儿子,你叫周渐是吧,你也随秦朗下去。” 周渐看了眼燕染,在燕染轻轻点头之后,才跟着秦朗走了。 傅柏啸坐在椅子上,那气质跟坐了龙椅一样,居高临下,睥睨众生。 燕染怎么可能坐,他满眼恨意看着傅柏啸。 “傅柏啸,你囚禁我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你不就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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