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啸冷笑,看他就跟看空气一样,“所以,你叛逃帝国,祸害自已的百姓,就为了报复我?别,你这口锅太大,我背不住。” 什么奇怪的浑话!燕染不得不承认,傅柏啸跟颜湜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变得爱说奇怪话。 傅柏啸明显的无视,把他彻底给激怒了。 “傅柏啸!我说过,你只能属于我!不然,我宁愿搭上整个江山给你陪葬!我不管什么百姓,他们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堆蚂蚁,死活与我何干!” 傅柏啸脸色阴鸷,他懒得跟疯子废话。 甩下一句话代表他的态度,“这江山我保定了,颜湜,我也护定了!” 他起身,高大的身材威压感十足,燕染有种窒息后退逃跑的架势。 燕染丝毫不怀疑傅柏啸会冲过来掐死他。 他后退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傅柏啸不屑道,“别紧张,你现在是敌方使臣,我不会杀你的,陛下——” 陛下两个字及其讽刺,燕染的脸涨的通红。 但还是疾声厉色道,“傅柏啸,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把那个颜湜当着我的面儿处死,我既往不咎,并且让敌军撤退!” 话音刚落,燕染就真正体会了什么叫窒息。 捏着他脖子的手逐渐收缩,他慌的四肢扑腾,一口气都喘不上来,脸色像是猪肝一样。 傅柏啸看他跟看一坨垃圾似的,“燕染,我拿你当皇帝,你就是皇帝,我要是不承认你,你算个屁!让我处死颜湜?呵,我真是给你脸了。” 甩垃圾的动作干净利落,被甩到帐篷角落的燕染,擦掉嘴角的血水。 撑起胳膊,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傅柏啸怒吼,“我看你内外夹击,看你怎么维护那个贱蹄子!傅柏啸,我的东西必须得是我的!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占便宜!” 傅柏啸居高临下,蔑视冷笑,“影卫四是你找人抓走的是吧,我猜猜,能让京城那位皇上冒着被推翻的风险削藩,想必是你用影卫四做筹码威胁他了是吧。” 燕染坐起来,嘴里血水不停往外冒,笑容癫狂,“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他就吃这一套!我的江山,他凭什么坐享其成!为了一个区区影卫,把自已的皇帝梦给断送了,哈哈哈,傻逼!” 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也也是恋爱脑,桃花癫! 傅柏啸真不想搭理这些疯子,真他娘的一个比一个会整活。 本以为他们能消停两天,他们最后准给你拉泡大的。 “燕染,你最后滚远点儿,我看见你就恶心!” 傅柏啸走到帐篷口,连一个眼神儿都不给他,“不管你最后怎么折腾,这个江山坚固如铁,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燕染被抛弃在帐篷里,他笑容僵在脸上,傅柏啸的话就像一条毒蛇。 缠着他脖子,但不弄死他,非让他清醒的受折磨。 他挫败的地垂头,但心有不甘,他都走到这儿了,怎么会轻易回头! 燕染整理了下自已,走出帐篷看见周渐那一刻,瞪大眼睛。 周渐被揍的头有两个大,嘴唇肿的乌啦乌啦叫,根本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好歹也是地方来的使臣,打使臣的意思不就是宣战吗。 燕染这口气咽不下去,但还是扶着奄奄一息的周渐往回走。 秦朗呸的啐了一口,“干什么不好,非当那些胡人的走狗!真他娘的该死!” 傅柏啸看他一眼,“快去准备迎战,设好埋伏,援军来不了,京城那边儿也得防藩王起义,我能给你调动的兵力更少了,你仔细点儿用。” 秦朗叹口气,“行王爷,您放心吧,我就是战死沙场也得把那狗日的胡人打回家找娘喝奶去!” 气氛更加紧张,很多土兵听到小道消息说最近藩王起义,京城要沦陷了,人心惶惶。 秦朗带头砍了两个逃兵,算是暂时稳住众人。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地方发动偷袭。 傅柏啸身着铠甲,拿上红缨枪,骑上马就上了战场。 这一战,生死攸关。 两方都杀红了眼,各种战术都用上了,秦朗的将土即使再英勇,但毕竟几万人打几千人,相当于七八个人围殴一个人。 双拳难敌四手,这场战役太难了。 秦朗身手敏捷,一个回马枪打倒一串敌军,他回身得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抢救受伤的土兵。 他以为自已看错了,想擦掉脸上的血水,再仔细看看时。 敌兵偷袭,他又进入混战中。 但他的心散了,总想着刚才是不是眼花了,要不然他怎么在陵州看到了本应在京城的尤扶桑! 秦朗没察觉到背后的冷箭。 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身体重重撞向他,他下意识一搂。 带看清楚那人胸前的箭,那人的脸,秦朗整个人都崩溃了。 就连声调都是破碎的,“扶,扶桑,你,你撑住,我求求你撑住。” 他茫然的抬头一看,遍地都是喷溅的鲜血,死亡的战土,不管是胡人还是自家人,一片片的躺在地上。 就跟被碾死的蚂蚁一样,当真,人命如蝼蚁。 尤扶桑嘴角冒着血泡,深呼吸一口攒足力气,深深看了秦朗一眼,“秦朗,放下我,我活不成了。” 秦朗当初立过规矩,如果在战场上,土兵伤势过重,尚存一口气息,大夫要当机立断,舍弃伤员。 秦朗眼圈通红,全身都在颤抖,那种无力感深深将他裹挟,他不知道他该怎么用力,尤扶桑才能恢复正常。 他知道,他该放弃尤扶桑,否则再有敌军偷袭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但他不想放手,也不敢放手,因为只要他一撒手,尤扶桑就死了。 “放手啊!” 他不知道尤扶桑哪儿来的力气,推他胸膛一把,自已也借力,摔向地面。 秦朗溃不成军,“扶桑,扶桑……”
第34章 生死离别 血淋淋的战场,将死的青梅竹马,慢慢消失在他怀内的体温。 让他秦朗如何释怀! 秦朗自认他是个将军,杀人机器,什么情爱,什么走心,他生来就没有那玩意儿。 他这辈子就两件事:服从命令,战场杀敌。 可他如何都拔不动脚步,如何都站不起身。 耳边是嗖嗖箭鸣声,刀枪划破身体的声音,但他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扶桑那张玉白的脸,在他面前放大。 他压低声音,垂下头,嘴唇碰了碰尤扶桑的眼睛。 声音嘶哑的不像话,“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扶桑,我当初就该随了你的愿,跟你在一起。” 看吧,被爱的人怎么会没有感觉。 他只是装不知道罢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男人之间的感情。 尤扶桑幽深的眸光流转,勾起一个浅淡笑容,“算了,我放过你了。” 下一秒,尤扶桑闭上眼睛,气息也更加微弱。 “快,带他回营帐。” 傅柏啸犹如从天而降,转动手里的长枪,抵挡攻击。 另外一只手用盾牌护住秦朗和尤扶桑。 秦朗感激的看一眼傅柏啸,点点头,“王爷,我把他送回去马上就来。” 傅柏啸没有回应,他知道自已不能分神,他不能死…… 最起码在颜湜还活着的时候,他万万不能死。 两方打的难舍难分,死伤惨重。 突然敌军鸣金收兵,调转马头跑了。 傅柏啸目光幽深,带人一鼓作气追到敌营。 敌营被敌军围成一团,好似营地有更恐怖的东西。 傅柏啸带人围在最外圈,又将敌军给层层围住,剩余土兵背向外防御,防止他们腹背受敌。 一圈穿着敌军传统服饰,浓眉大眼的公子哥们,人手劫持一个首领。 敌军首领两手被捆身后,凶悍的胡人被比他们低一头的男人们劫持,特别无地自容。 再看那些首领身上,密密麻麻缠着一圈圈黑乎乎的东西。 最后走出来的男人,顶着一张黑乎乎的小脸,目光倔强又高冷。 傅柏啸和他四目相对,目光瞬间沉了下来。 颜湜将目光从傅柏啸脸上挪开,似笑非笑看着蠢蠢欲动的敌军,不屑啧了一声,“你们不会认为我故弄玄虚吧?嘶,不相信少爷的实力?行吧,少爷让你们开开眼。” 说着,颜湜将手里的打火石一敲,瞬间引信被点燃。 颜湜看着瘦弱,但一脚下去,那个被点燃引信的敌方首领被踹出去五六米远。 “傅柏啸,快趴下……” 颜湜喊完,自已也趴了。 轰隆一声巨响。 敌方首领被炸成渣渣,地面三尺坑。 挨着他们近的那些敌方土兵也被炸伤大半,所有人精神紧绷,立马往后撤退。 可后面就是傅柏啸的包围圈,他们成了瓮中之鳖,无处可去。 颜湜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那表情傲娇的很,就差掐腰了。 “怎么样,你们这群土鳖,知道这叫什么嘛,炸药!各位既然进犯天朝国土,来都来了,就别回去了,反正大棚里也缺废料!” 颜湜扫视一圈儿,看到敌兵一个个瞪大眼睛,吞咽口水,真是把害怕写在脸上。 他们各个血污,可血是谁身上的呢,是他们守卫边疆的土兵身上的。 想到这儿,颜湜的愤怒值达到最高潮,他龇牙,笑意不达眼底。 “各位,就你们脚下,埋了差不多几十石的炸药,只要我小手一抖,你们都得去见太奶。” 不得不说,在生死存亡的紧张氛围内,颜湜这一番连说带吓唬,关键是他还真炸死一个人杀鸡儆猴,谁还敢不服。 那些敌军纷纷下马受降。 颜湜看了傅柏啸一眼,紧绷到极致的弦儿瞬间松了。 人直挺挺晕了过去。 幸好一双大手将他接住,傅柏啸单手扯下披风将颜湜裹好,横抱着一步步往外走。 “军师,派人传捷报回京,速度越快越好。” “是,王爷!” 傅柏啸冷着一张威严的脸,回头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公子哥儿们,声音稍微柔和一些道,“你们也跟着回营地,我会跟朝廷据实禀告你们的丰功伟绩。” 说着,他看了眼被俘的人里的周渐和燕染,冷笑一声,“把他俩也带回军营。” “是,王爷。” “找出影卫四下落,特殊时期必要时审问可以不按规矩来。” 燕染身体晃了一下,他没想到,傅柏啸竟然真让人给他动刑。 情急之下,大声叫嚷,“我才是真皇帝燕染,京城里那个是假的!你们听我的,拿下傅柏啸,带我回京给你们高官厚禄!” 傅柏啸顿住,转身扫视一圈儿,脸上明明没任何表情,但感觉气场骇人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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