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啸大手扶了扶他的后脑,知道颜湜肯定知道了燕染的事情,才轻轻叹口气。 “是燕染的。” “颜湜,我喜欢的人只有你,我是不会在外面乱搞,更不可能导致别人怀孕。” 这一说,颜湜更加惭愧,垂下头,睫毛一颤一颤。 傅柏啸心疼的不行,亲了亲颜湜的手,声音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你见到燕染了?” 怀里的人小脑袋点了点,还带着抽泣的声音,傅柏啸恨不把把心掏出来哄他家小少爷。 急得三言两句想解释清楚,“燕染太贱了,给我下毒,我那晚上控制不住doi了你,后来听说你一路发烧,足足晕了二十天差点儿丧命,你知道我真的恨不得杀死我自已……” 嘴巴被颜湜捂住,颜湜惊恐的看着他,“傅柏啸,你别说死这个字行吗,我害怕……” 上一辈子两个人双双殒命的那一幕,成了两人最惊恐最害怕的事情,谁也不忍心对方再死一次,更不敢再听“死”字。 傅柏啸点头,颜湜才把手拿下去,但手被捉住。 傅柏啸郑重虔诚的亲吻他的手,眼圈通红。 “既然燕染不听话,我只能换掉他。” 颜湜虽然感觉这一切荒谬又可怕,但说真的,他确实还挺感动的。 追根究底,傅柏啸也是因为心疼他才收拾燕染的。 傅柏啸的爱,永远炙热。 “那宫里的燕染,跟这个燕染简直一模一样。” “他俩是双胞胎,宫里那位生出来就被送走,帝王家不允许双胞胎存在,所以那位一开始就不被重视。” 颜湜点头,怪不得俩人长的一模一样,宫里这么多吹毛求疵的臣子愣是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不过,俩人不愧是双胞胎,一样癫儿。 “那梁殊呢?” 傅柏啸深深看了颜湜一眼,感觉心里泛酸,他承认他吃醋了。 “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以后当个普通人也好,最起码能保命。” 颜湜点了点头,露出一口小白牙,“早知道梁殊怀的是燕染的孩子,我就不惦记着娶她了,我还以为她怀的孩子是你的,寻思着娶了她,给你留下个子嗣啥的。” 这下轮到傅柏啸瞪大眼睛,震撼的久久不能开口。 他把人压在炕上,目光灼热,“真的,你真的是为了我,才要娶梁殊的?” 颜湜坦然点头,“是啊,我又不喜欢女人,娶她就是为了你。” 如果早知道就好了,这些人,嘴里没一个有实话的。 就连傅柏啸也是后来才知道梁殊怀的是燕染的崽儿,他一开始还真以为梁殊怀的是颜湜的娃,所以才一而再的让梁殊打胎。 后来梁殊背后有人调换打胎药,他才知道有端倪,一查,果然梁殊怀的是燕染的孩子。 这个燕染,狂热的喜欢他傅柏啸是真的,架不住梁殊喜欢燕染啊。 喝了酒犯了错误,怀了崽儿又恋爱脑,在燕染的馊主意下,梁殊才跟燕染以及狄洛合谋把颜湜骗上了床。 这一搞,阴差阳错了这么久,俩人都相互误会,才让他们彼此错过这么久。 早上明明在床上发誓不能沉迷色欲了,这不,又被美色给误了。 傅柏啸深深亲吻颜湜那双漂亮的眼睛,声音魅惑,“颜湜,你误会我那么久,你欠我太多次了,我要一次一次的全部补回来!” 颜湜看着傅柏啸,“别废话,直接开整……傅柏啸哎,我早晚得死在你炕上……” “傅柏啸哎,照你这个强度,你早晚得把火炕给折腾塌了。” 傅柏啸嘴唇贴他耳朵,“塌了再砌个更结实的……” 正在房间里研制新型冰肌玉骨膏的尤扶桑皱眉,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门就被推开,带进寒风和雪花。 秦朗被两个土兵夹着进来,龇牙咧嘴,看样子疼得不行。 尤扶桑手里的瓷瓶滑向地面,他着急的跑上去,“怎么了这是?” 一个土兵表情有些尴尬,“将军跟栓子比赛挖沟,领先了人家十几米,让他停下他不听,胳膊挖受伤了……” “闭嘴!”秦朗没想到土兵嘴这么快,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那个多嘴怪。 尤扶桑皱眉,悬空的手垂了下来,冷着一张脸拧眉看着秦朗。 两个小兵感觉到尤大夫的气场不太对劲,立马找借口跑了。 秦朗死鸭子嘴硬,“不用开药,那个,我休息两天就行,不过,尤扶桑你这个人眼光不咋地,那货太孬种了,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尤扶桑愣了一下,想到上次他故意当着秦朗的面勾引土兵,他都忘了人家叫栓子了。 没想到秦朗抽风还跟人家斗上狠了,他几岁了,三岁还是五岁,净干这种幼稚的事儿! 秦朗不满的哼了一句,“上次你还说我傻逼,我看你才是傻逼,那么多男人,你就不挑个好点儿的,真是不长眼。” 尤扶桑冷着脸看他,“怎么,你想自荐一下?” 秦朗被呛的满脸通红,“我,我哪有。” “没有你跟人家比什么比?你要知道,就你这样儿的,我挥挥手能来一沓,所以,秦朗,我找男人女人都跟你没关系,希望你成熟一点儿不要僭越,我们只是老乡而已。” 老乡而已,这句话比杀人诛心更狠。 他们从小一块长大,浴血奋战,死人堆里打滚儿过命的交情,到尤扶桑嘴里,就一句老乡而已。 秦朗感觉自已都快碎了,高大的身板垂下头,嘴唇都在打颤。 尤扶桑反手从药架上拿下一个瓷瓶,倒在粗布上,扬下巴示意秦朗脱掉衣服。 秦朗两只胳膊受伤使不上劲儿,只能干瞪眼。 最后僵持半天,还是尤扶桑亲手给他脱了衣服。 秦朗全程脸都是红的,光着上半身扭头转移话题,“你这屋挺冷的,回头我也给你砌个火炕,王爷砌那个火炕听说挺暖和的。” “闭嘴!” 秦朗看着面无表情的尤扶桑,例行公事一般给他上药,一个好模样不肯给他,心里愤懑的不行。 就在尤扶桑低下头给他按摩胳膊活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升起一股子力道。 一手按住尤扶桑的后脑勺,嘴唇贴上尤扶桑的唇。
第31章 幸福总是短暂的 “滚!” 秦朗捂着脸,心想刚才尤扶桑扇的那一巴掌真疼,骂人真难听。 嘴唇,真软…… 尤扶桑愤怒到了极点,他不想跟一个直男纠缠,气的他指着秦朗说不出话来。 秦朗虎目圆瞪,“你怎地这么凶,我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吗,啧,原来亲男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尤扶桑绝望的闭上眼睛,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指着门口,“秦将军,麻烦你赶快走!” 秦将军? 秦朗不可思议的看的尤扶桑,一向尤扶桑只肯喊他名字的。 但这个秦将军别人喊着顺口,尤扶桑喊着怎么如此别扭,有种嘲讽或者疏远的意味。 反正秦朗听着心里不爽。 “你,你好端端这是干什么,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秦朗想凑近一些看,啪嗒一声,一个捣药的白瓷碗摔碎在地。 尤扶桑扶着桌子,似乎哪里难受的不行,垂着头,侧着脸看着他,“秦将军,我没空跟你玩过家家,我也不想成为你尝鲜的物件,你愿意体会男人的滋味,你手下那么多兵总会有个愿意让你睡的。” “所以,秦将军,你最好是离开我房间。” 秦朗只感觉冷,一种从脊背里腾生出来的冷,炸裂骨髓,直扑天灵盖。 他挪挪脚,还是走了。 —— 接下来的一个月,傅柏啸带着土兵和老百姓们没日没夜的挖沟造渠。 颜湜自然成了后方力量,筹钱,买物资,保证全城百姓和官兵们的食宿。 世家公子们也如愿的进了大棚里,看着冒牙的茄子秧和番茄秧兴奋的简直蹦高。 “唉唉唉,太成功了,不行,我得去找颜兄,让他再卖我个几百亩土地。” “别跟我抢,我要一千亩,夏天种水果,冬天种菜,剩下的一半大棚冬天挖坑养鱼!颜兄不是说了吗,他会什么冲氧技术,能提高成活率。” 那个最有钱的瞥了他们一眼,“我全买下来算了,你们那点撒碎银子就别凑热闹了,几百亩几千亩的,都不够丢人现眼的。” 几个人为抢地骂成一团之际,有人疑惑,“哎,我说你们见着周渐了吗,他是不是走了?” 大家冷静下来,确实,周渐不见了。 他们都不待见周渐,主要是那家伙既然来挣钱,还爱摆出文人清高的架势,弄的众人都俗就他高雅一样。 大家都烦他,但再烦也不能把人给搞丢了,这要是回京城了,可怎么跟周太傅一家交代。 随即,派人跑去找颜湜。 颜湜正在给小囡囡穿衣服,白天大人们劳作,颜湜索性找了几个耐心品行好的土兵,成立了个小规模幼儿园。 这样既不耽误大人劳作,孩子们还能念书活动,屋子宽敞又明亮,里面烧的暖暖和和的,大锅里炖着香喷喷的肉。 孩子们玩完游戏就开吃,不到一个月,都从黑黑瘦瘦养得白白胖胖的了。 “颜兄,这可怎么是好啊。” 颜湜也纳闷儿,按理说影卫四盯着周渐这一群公子哥们,不该出乱子啊。 但还是安抚来人,让他先回去等消息。 颜湜派去找影卫四的人回来禀告,说是影卫不在。 颜湜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把手里的活儿交给尤扶桑,立马奔向城中宅院。 路过燕染所在的院子,他还特意往里瞅了一眼,那个细小的门缝不见了,门严丝合缝的关着,里面也没声音传出。 越是安静,他越是头皮发麻。 果然,颜湜没找到影卫四,反倒是找到信子。 信子蜷缩在一个小屋子里,脸黑的看不出人模样来。 颜湜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用手挡住光亮,似乎是在阴暗中待了很长时间。 颜湜跑过去,手指刚碰到信子的胳膊,信子吓得抱紧胳膊往墙角里钻,惊恐的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别碰我求求你……” “信子,信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显然,信子受了刺激,一时半会儿恢复不好。 他连哄带劝,好不容易把人抱上马车,信子畏光藏在毯子里,就连下车都是颜湜给抱下去的。 晚上傅柏啸回来时带着一身潮气,他一般回来前先在浴房里洗个澡。 为了让颜湜适应这个朝代,他尽量的还原他们上一世的生活,虽然还是差得多,但他想办法让颜湜舒服点儿。 什么火炕,带暖墙的浴室,室内厕所,都是给颜湜专门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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