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了,明天过了,什么时候毕业?不知道,反正应该还早。 越要准备,反而越是心慌。 慢慢候着吧! 黎昌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没经历过啥学生时代,不知道其实毕业这种事啊,真的是转眼就会来临。 不像任克明,这人的学生时代长得像条隧道,所以对光明来临的那刻甚是敏感。 毕业就像明天,离婚也像明天。 睡一觉,再睁眼,黎昌可能就离开他的身边了。 可不得栓牢吗。 后面几天,也许是良心发现吧,任克明没再碰黎昌屁股了,睡前还会就着小夜灯给他上药,明明正襟危坐的,手却老不安分地在黎昌的臀。肉上捏来揉去。 老给黎昌捏得面红耳赤的,最后起立,觉都睡不安稳。 而任克明呢,看到这副场景只会饶有兴趣地挑挑眉说:“我可没做什么。” 黎昌真服了,那刚刚是鬼在摸自己啊?! 完了任克明还不允许黎昌自己解决,黎昌最后实在憋得不行,就只能软声软气给任克明说:“老公……你帮帮我……” 任克明这才跟黎昌求他一样,略施恩惠,给他来个handjob,或者blowjob。 说到blowjob,黎昌正经学会的第一个英文单词,还真就是这个。 从任家回来的那天晚上任克明教他的吗不是,但他那天晚上其实没记住。 真正记住,还是得出国这么几天的有一次。 那一次,任克明又生气了,从海边回来就逼着他实践。 他也没提blowjob或者别的什么说法,只是站在厨房的那个岛台前解着皮带,用不带情绪的声音对黎昌说: “跪下,张嘴。”
第17章 那天是个大晴天。 黎昌平时一向是早上起不来的,而任克明每天早上都起特早。 也许像他们这种精英一般都是这样吧,多赖一秒床就不是精英了。 反正黎昌也不知道任克明每天早上起床是去干嘛了,他能听到任克明开门出去的声音,睁眼一看,天还没亮。 等再听到任克明回来关门的声音时,再睁眼一看,外边儿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没过多久,任克明就会进来叫他起床吃饭。 特挺拔厮称的身材上围个围裙,虽然黎昌不知道为啥英国也会有这种玩意,但是和任克明那张脸放一起看,还挺有趣的。 冷面大总裁每天给自个儿煮饭,哎哟,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黎昌慢腾腾起床,揉揉脑袋坐到餐桌前。 他在这之前也是不知道任克明还会做饭,以为以前煮的那些个鸡蛋就是他的全部实力了,没想到人还挺有水平的,做出来的中餐色香味俱全。 这点说来也惭愧,黎昌虽然出了福利院之后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但他还真不会做饭。 那时候也没外卖,每天就随便下点面对付对付得了,大餐也就是偶尔到楼下去吃顿小烧烤。 哪比得上任克明这每天做的满汉全席啊,比吴妈都来得厉害! 被这样伺候了几顿,黎昌不知好歹的癖性又上来了。 下午和任克明去海边遛弯的时候,他蹲下去玩石子,一颗颗石子被海水磨得老光滑了,跟鹅蛋一样。 他找了会儿,说:“嗐,都不圆,我想要个圆的。” 任克明听见他这话,竟然也就蹲下来帮他找了。 素日里高高在上的任大少爷蹲在海岸上倒腾小石子,这也是头一遭吧。 然而黎昌这个不长脑袋的,他找着找着就找到海滩另一边的外国情侣那去了。 当然,他一开始没发现那俩人是对情侣,因为那俩都是男的,就像他跟任克明一样。 他的全身心都在对方手里那颗圆得跟球一样的石子上,眼巴巴把别人望着。 本来生得就漂亮,又穿了条短裤,白皙细腻的大腿肉在外边儿哗啦啦感受着海风,美丽极了。 于是那俩外国人其中一个就说:“You want it?” 黎昌听不懂,但是他看得懂那俩人的肢体动作,于是捣蒜一样点头:“噎死噎死噎死。” 他说完这话,另一个外国人笑了,问:“Are you single?” 黎昌听不懂,还以为对方在问自己是不是想要呢,于是继续捣蒜般点头:“噎死噎死噎死。” 其实人意思是,你单身吗? 就这样一问一答,当任克明意识到不对劲找过来的时候,黎昌已经被夹在那俩人肩膀中间走了一段路了。 “黎昌,过来。”他说。 黎昌愣了下,跑回任克明身边问:“咋啦?他们带我去他们家看石子呢,他们有好多圆石子……” 任克明打断他:“你是傻子吗?” 听不懂英语,还跟着别人后面跑,真不知道是怎么得出别人叫他去看石子这结论的。 俩外国人见黎昌跑了,也转过身来,然后就对上了任克明的视线。 任克明那个子高啊,比俩外国人还高,这天穿了件和黎昌情侣款的白t,一身精壮的肌肉露出来,脸又臭。 俩外国人愣了,说:“Do you want to join us?” 你想和我们一起来吗? 任克明的脸立马跟听见黎昌说要离婚的那天下午一样冷,黎昌站在他旁边,听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鸟语。 那俩外国人的表情立马变得特夸张,跟便秘一样,转身就走了。 黎昌也不敢问任克明说了什么,反正肯定是说了他是自己丈夫之类的话吧。 总之当时就特冷地让黎昌滚回家去了。 然后回了家也不说话,就站在岛台边,招手让黎昌过来。 黎昌不敢违抗,特听话地过去。 任克明这时就开始解皮带,边解边说:“跪下,张嘴。” 那双黑瞳仁跟冰块一样,黎昌光看两眼就害怕,只能顺着他的话跪在地上。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是不能轻易给下跪的。 但是黎昌又没父母,他是孤儿啊。 谁给饭谁就是爹娘,任克明给自己饭,给他跪跪也没事吧。 黎昌边吃边想。 …… 这天吃完了,黎昌瘫在沙发上,觉得腮帮子特酸。 这人会不会跟钓鱼似的,以为那玩意是钩,只要自己吃下去了,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黎昌呼了口气,不敢再揣测圣意。 万一待会再叫他吃一次就麻烦了,毕竟已经吃不动了。 谁知任克明还真就喜欢这些让黎昌特麻烦的麻烦事,黎昌听见他从卧房里出来,抬头看他,就只见他手里拿了一盒东西。 黎昌看见那东西,差点没腿软再跪下。 不是,哥,还真要再来啊!真吃不动了。 任克明这次却不是要他吃了,先让他趴下,看了看伤,确保没问题后,破了这几天都压着没破的戒。 黎昌在这之前其实一共就跟任克明破过两次戒,两次都特凶残,特不美好。 都让黎昌最后瘫着起不来。 但这一次,却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任克明就跟转性了一样,特温柔,特缓慢,时时刻刻照顾着他的感受,深情时候亲亲黎昌的脚踝。 还会说:“疼就说。” 以前哪有这待遇啊。 黎昌头一次觉得这事还挺美好的。 这样一想,就算任克明真是专门把自己带到国外来干这事,那也不差嘛。 这样放肆了几天,待到黎昌快要精疲力尽的时候才恍然发现,一切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 ……怎么跟吴妈之前说的一样了!后面走不了就开始走其他的路了! 这人不会累的吗? 有一天黎昌趴在床上虚弱地说:“老公,能不能消停了,你看,床单都洗发白了……” 任克明说:“洗发白了就扔,再换。” 黎昌说:“不能吧,这是别人的房子,我们直接扔不好吧……” 任克明却边撕包装边看他一眼说:“谁说这是别人的房子?这是我名下的。” 黎昌闻言愣了。 可是他在外面玄关处有看到那种像旅馆一样的摆饰啊,这怎么看都不像私人的啊! 任克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一面缓缓进去,一面说:“平常回来有注意四周吗?这附近十栋外观一模一样的房子,都是我的,嘶……嗯,平常会外租。” 黎昌抓着床头,很惊讶地回头看他。 潮。红的面上露出惊奇的神色,怎么看怎么秀色可餐,任克明差点没收回来,黎昌的脑袋就砰一下撞在了床头上。 “哎哟……”他立马去揉自己的头。 任克明也把他拉回到自己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撞疼了?对不起……” 把黎昌锢在怀里揉。搓,边揉。搓他边说回刚才的话题:“但这一栋一般不外租,你忘了么?我们第一次来英国的时候,还是你先找的这里。” 黎昌就窝在他怀里揉额头,嘴上囫囵应着,其实心底在想,我先找的?我哪里能啊。 我连英语都不会,这种房子,我前十八年连见都没见过好不好。
第18章 这天这事黎昌转眼就忘了,他那脑袋向来想不了这么多,最多想想当下这几分钟。 其实日子如果能够永远像当下这样没羞没臊地过下去吧,黎昌也能接受,毕竟除了偶尔有点疼外,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了。 有人照顾有人排忧解难,皮肤都比以前好了一大截,他能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可是事实证明,他跟任克明只要待久了,就总会起点摩擦起来,就像不起摩擦就不是过日子了一样。 这一天,任克明依旧照例在太阳刚刚照屁股的时候就跟他做起了没羞没臊的事情,因为他半上午的时候统一会出去一趟,所以出去之前,就得来把黎昌折磨一下。 黎昌真是那个困啊! 他想知道任克明上午究竟特么要出去干什么,就不能不出去吗,非要这么一大早就来开。枪。 但是任克明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啊,这种大老板的事,一般都是顶级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有些时候黎昌都在猜,他是不是还在隔壁房子养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小雀,但转瞬自个儿就把自个儿这想法给否决了。 毕竟要真是这样,那任克明不得枯竭而死! 黎昌这次被按到了地板上,不知道任克明哪来的这种恶趣味,到处都想试一试的感觉。 黎昌要受不了的时候,忽然听见任克明在后面问自己说:“谁在干你。” 黎昌本来不想回答,太羞耻了,但知道假如不回答那这人就不会停下来。 于是只能抓着地毯说:“老……老公。” 任克明又问:“老公是谁,叫名字。” 黎昌咬着泛粉的唇:“任……任克明。” 最后一个问题了,任克明加速问:“你最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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