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惊怒! 老皇帝震怒! 老皇帝勃然大怒! 许烟杪:【好奇怪啊,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多长干嘛认这个罪名……噢噢,来之前她自己打算好了,如果实在脱不开罪,怎么都是死,那便选一个最不损公主颜面的死法。被骗婚总强过嫁了个女人。】 老皇帝:“……?”怎么听起来他女儿知情的? 难道说…… 老皇帝痛苦万分地顺着思路得出结论:难道他女儿知道这是个女驸马,并且心甘情愿替她隐瞒?! 他缓缓地、缓缓地,扶住额角。 大女儿嫁了个女驸马。 二女儿喜欢玩角色扮演,还搞契约婚姻。 五女儿,在清醒过来之前,任由驸马欺辱虐待,稀里糊涂地虐恋情深。 小女儿被宠得十分任性,为了当官连皇帝爹都敢折腾。 ……他还有温柔乖巧懂事听话贤良淑德的闺女吗??? 这些孩子这么奇葩,到底随谁啊! “爹!!!” 老皇帝脱口而出:“胡说!” 才不是随他! 然后就感觉到了不少古怪与疑惑的视线。 “……” 老皇帝回过神来,定睛看去,发现堂下又多了一人,对方挡在驸马身前,下跪行礼,看起来不过四十许年纪,眉眼冷艳,气势十足:“爹!驸马从未欺君,此人实属诬告!” 驸马惊道:“公主!” 哦,是他那大女儿。老皇帝恨铁不成钢地磨牙,看这鬓发散乱喘息不匀的样子,明显是一路策马赶了过来。就这么着急?! 老皇帝:“没欺君?” 长公主断然道:“没有!” 老皇帝:“呵呵。” 女扮男装不算欺君?真是信了你的邪。 当众也不能跟闺女算这个账,老皇帝捏了捏鼻梁:“你可有证据?” 总不能让驸……嗯,总不能让那个姓颜的当众脱了衣服吧? “有!”房陵长公主斩钉截铁:“当初爹问我要怎么挑选驸马,我说我要最好的,当时颜淳是状元郎,便是最好的——” “嗯……”老皇帝点点头。 房陵长公主:“但是我怕他过去做过什么事让我出丑,所以我派了人,去他家乡里里外外把他调查了一遍。” “嗯???”老皇帝懵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连驸马都愣住了,差点一句“什么”脱口而出。 房陵长公主平静陈述:“琼林宴第二天。” 房陵长公主依旧很平静:“当时调查的结果就放在皇宫里我的寝殿中,三十年前的卷轴了,恐怕黄旧的不成样子,其中有他从小到大的事迹,应当可以证明他三十年前并未成过亲。现在我人在这儿,也不可能提前作假,还请陛下明鉴!” 老皇帝张了张嘴。 许烟杪帮他说出来了—— 【卧、卧槽!】 【难怪系统提到她是……“一生好强的房陵长公主”。】 作者有话说: 许烟杪: (⊙o⊙) 真不愧是最像陛下的长公主! 老皇帝:这是污蔑!许烟杪你放屁! * PS:这章写得不太满意,大修一遍添了将近三千字,都放在这章里,多出来的内容不会二次收费,算是给已经看过的读者一点心意。 * 关于废话奏章,可以网上搜一下,我就不一一列出来了,直接搜“废话奏章”就行。 * 魏衡妻王氏,梓州郪人也。武德初,薛仁杲旧将房企地侵掠梁郡,因获王氏,逼而妻之。后企地渐强盛,衡谋以城应贼。企地领众将趋梁州,未至数十里,饮酒醉卧。王氏取其佩刀斩之,携其首入城,贼众乃散。高祖大悦,封为崇义夫人,舍衡同贼之罪。 ——《旧唐书》 * 皇帝长女也可以封长公主: 孝文帝立数月,公卿请立太子,而窦姬长男最长,立为太子。立窦姬为皇后,女嫖为长公主。 ——《史记》 * 霹雳火球: 右霹雳火球,用干竹两三节,径一寸半,无罅裂者,存节勿透,用薄瓷如铁钱三十片,和火药三四斤,裹竹为球,两头留竹寸许,球外加傅药(火药外傅药,注具火球说)。若贼穿地道攻城,我则穴地迎之,用火锥烙球,开声如霹雳,然以竹扇簸其烟焰,以薰灼敌人(放球者合甘草) ——《武经总要》 *
第58章 茶侍郎!都是你逼我的! 然后,许烟杪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喊了一声—— “卷轴可以做旧!” 许烟杪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三五个锦衣卫已经冲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锦衣卫紧张兮兮地回来,身后没有别人,很明显,没抓到人。 衙门外的百姓已经被煽动了。 “难道是皇帝要帮公主包庇驸马?” “毕竟是他女婿,咱们不是常说什么一个女婿半个儿吗?” “是哦,而且陛下是公主的爹!他想帮公主隐瞒就能帮公主隐瞒!” “这不就是吉姑吗?吉姑有齐青天,这人什么也没有!可怜噢!” 吉姑就是近两年来大夏传唱度最高的戏曲——《驸马案》里那个倒霉又可怜的原配,上能孝顺驸马的父母,下能抚养驸马的子嗣,淳朴善良又忠贞,深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 戏曲里,她状告驸马后,公主要用身份来包庇驸马,是一位姓齐的青天不畏强权,用御赐尚方宝剑强行将驸马斩首示众。 也是百姓喜欢看的惩恶扬善情节。 但现在戏曲照进现实后,好似要给出相反的结局。 ——对此,百姓尤其不适。 * “如果是这样,你又如何应对呢——” 济北王府里,有一片很幽很深的林子,林中有木屋,济北王平日需要琢磨事情时,就屏退左右,席坐在木屋中,静静凝起心神。 “高见翊?” 木窗半开,树叶沙沙,树荫映在济北王脸上,光影交杂。 “现在很不好受吧!我提前两年准备的杀招,还特意让人编了个戏本子提前传唱,如今百姓对杀妻杀子的驸马正群情激奋着,突然发觉戏本子在现世成真,我看你要怎么维护你的女儿和女婿!” “还有那个太子!” 一想到太子,济北王就恨得牙痒痒。 天底下怎么会有高宪这种人!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不稳,被人刺激了腿瘸也泰然自若!城府之深,实属他生平罕见。 高见翊怎么配有这么优秀的儿子! “我就不信了!你姊姊遭遇了欺骗,和她感情最深的你,会不动怒!会不气到吐血!” * 太子的身心十分健康,甚至还能小心翼翼地看着老皇帝:“爹……” 你还好吗? 没有被气吐血吧? 老皇帝缓缓地呼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朕……” 这两天帮着老皇帝批奏章,许烟杪简直是条件反射:【朕安。】 老皇帝:“……” 后面的话就卡喉咙里出不来了。 随后,老皇帝没好气地说:“朕不安!” 【老皇帝好惨啊……】 许烟杪根本没察觉,对方为什么会说自己不安。 现在,他对老皇帝充满了同情。 【那确实该不安,毕竟突然知道女婿有原配——虽然我也不知道,是误会女婿有原配好,还是知道闺女是原配,但是女婿其实是个女孩子好。】 老皇帝磨磨牙。 哪、个、都、不、好! 就不能给朕一个正常的女婿!给朕的女儿一个正常的婚姻吗? 皱着眉往堂下看,忽然愣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他那句“朕不安”,他那个锋利冷锐,争强好胜,很少表露自己的柔软的大女儿,此刻难得略有些愧疚地看着他。 老皇帝咳嗽一声:“房陵啊……”说到一半,卡壳了。 他该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那驸马是女的?总不能是去驸马的家乡调查时发现的,然后将错就错吧? “爹……”房陵长公主的语气十分肯定:“驸马绝对没有抛妻弃子!你放心!” 放心什么?放心驸马不是二手货? 老皇帝和房陵长公主对视一眼,瞬间领悟到了闺女的真实意思—— 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让我们家丢脸的! 房陵长公主的目光蓦地转向妇人,十分凌厉:“你一介农妇,身无长物,是如何从保定不远千里来到辽东?而且,为何不在内陆报官,反而渡过渤海,来到复州城?” 妇人好似被公主的厉声吓到,身体一仰,跌坐在地上,颤巍巍地:“妾……妾……” 妾了半天,就是妾不出来什么。 许烟杪简直要为这个公主拍手叫好了。 【没错没错!从保定到复州,快两千里了吧,她跑这么远去报官,还不如去京城告御状。】 【真的很难解释得通啊。】 【而且,驸马就是辽东巡抚,报官之前都不了解一下仇人在哪里?她也不怕出现个官官相护?】 你的想法很好,但它现在是我的了。 老皇帝向着底下大臣递了个眼神,就有大臣站出来,好似是顺着公主的话,质问那妇人:“你可知驸马是辽东巡抚?你就不怕她在辽东一手遮天?” 那妇人好似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皇帝和公主,又慌乱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好像十分嗫嚅:“是……是……大官说的是,都怪妾想得太少了,还有公主……陛下说是有证明,那自然是有证明的……妾……是妾冤枉驸马了。” 百姓把她当成了“吉姑”的化身,一个个更加激动,倒也不敢对皇帝发出怨怼,便高喊着一定会有青天来为她主持公道,让她不要退缩。 那妇人回头,对着百姓,眉眼间流露出感激,又很快转回头去,低头垂泪,默然不语。 许烟杪叹为观止:【好茶啊!】 许烟杪急了:【小茶姑娘上啊!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茶!】 礼部侍郎:??? 礼貌你吗? 手指关节发出咔咔脆响,剑眉星目的小茶姑娘面无表情。 太常少卿没忍住,拿手肘顶了顶礼部侍郎,眉眼乱飞:“去啊!小茶姑娘!” 礼部侍郎眼睛一眯,呵呵两声:“少卿真是说笑了,处理爱侣原配的事,还是少卿有经验啊。” 前不久和野人将军拜了把子的太常少卿:“……” 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礼部侍郎:“何况,少卿莫说玩笑话,怎么会有人蠢到吃她这一……” “套”字堪堪挤到嘴边,一道高大英伟的身影站了出来。 “长公主殿下!”却又是那柳侍郎,眉头轻蹙,站到妇人面前,替她挡住房陵长公主的目光:“区区农家妇人,实在受不住长公主的威仪,还请殿下多些耐心,莫要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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