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诚左手揽着司瑾,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右手箍着钱元珩的身子,以防他滑下去呛住,别说,还真有点一家三口的既视感了。 泡温泉真的很容易困,尤其是在阳光正好,身旁还有人打呼噜的情况下,钱诚掐了自己好几次才保证不睡过去,直到他意志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日头也已靠西,他才把沉睡的三人喊醒。 “诶呦喂这可太舒服了!”徐清伸了个懒腰,扬起的衣袖上的水滑落到脸上,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他感觉这水带着股子清香。 司瑾懒懒地闭着眼不愿动,反倒是钱元珩睡饱了,精神地直接从温泉里站起来。他大概一米左右,温泉水正好没过他的肚脐。他一个猛子扎进里面,灵活的跟条鱼一样,瞬间就游到了对面的徐清身边。 钱诚目瞪口呆,指着对面的钱元珩:“你之前不是说你不会游泳吗?” “那是之前,前段时间暑假我特意报了个班学的。” 钱元珩说着还给他们炫技,什么蛙泳,狗刨,仰泳都给他们展示了一遍,钱诚气得捧起一把水拍向钱元珩:“那你不早点说!腿都给我压麻了!” 钱元珩灵活地躲避钱诚丢来的水炸弹,然后蹿到司瑾背后,扒住他的肩膀做了个鬼脸:“你也没问啊!” 钱诚仗着胳膊长,伸手就要去薅钱元珩,钱元珩一躲,钱诚抓空,身体也往前趔趄,直接往司瑾身上扑去。 司瑾怕他磕到就没躲,反而抬手挡了石壁一下可就这一动作,钱诚的脸就正好贴上司瑾的脸,二人的唇毫无预兆的就贴上了。 双唇相触间,钱诚一下子愣住了,这唇好软,他亲到……司瑾了??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亲上了?? “哎呦~~”前排观众席的钱元珩山路十八弯的哎呦一声,然后立刻回身捂住眼睛,故意学着真正小朋友的反应:“不看不看。” 可那语气充满了调侃,明显话不对心,钱诚沉在唇上的柔软的心思猛得被点醒,头反射性瞬间撤开,反应过来后不光脸红,整个露在外面的脖子都红了。 司瑾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且都往脑袋上冲,他自己没觉得,可旁边看好戏的两位室友却看的清清楚楚,这俩人早就都红成虾了。 “行了行了,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快起来,我快饿死了。” 徐清觉得他要不出来解围,这俩人能对着脸红到天黑,就赶紧抱着钱元珩上岸,然后拿准备好的毛巾擦干身上,麻利的把干净的里衣换上。 司瑾率先反应过来,他捧起把水洗脸,试图褪去脸上的红晕,然后轻松地站起来,把手伸到钱诚面前:“走,烤肉去。” 钱诚抬头仰望着司瑾,几粒未完全落下的水珠顺着前额打湿的发丝划过脸颊,为他增添了一份诱惑的美感。 可那一身雪白的里衣又让人觉得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钱诚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纯和欲结合的如此巧妙完美! 但显然,钱诚依旧是脑子跟不上肢体,大脑还在飞速运转感叹,身体却诚实的把手搭了上去,二人一同站起来,上岸换衣服。 全部穿戴好,钱诚带头回了食材所在的地方,他们昨天已经分配好工作了,钱诚带着钱元珩钓鱼,司瑾和徐清烤串。 但因为发现池塘都是锦鲤,他们刚许了愿,总不能把他们的运气给吃了吧!就把鱼从食谱中划掉了。所以现在变成了钱诚烧烤,司瑾和徐清穿串儿,钱元珩帮不上忙,就到处溜达。 “这王府地段选的真好,不说依山傍水,就凭这风景和后面这个温泉,就能看出这是块儿宝地。” 钱元珩顺着池塘边的树往前走,越走感叹声越大,钱诚给他解释:“这个宅子从前是君后的陪嫁,后来君后就赏给我当了王府。” 钱元珩回头看他,好奇道:“这君后娘家什么背景啊,能陪嫁这么好的宅子?没个二品官位应该拿不下来吧?” 徐清把腌好的肉切成小块放进碗里递给旁边的司瑾,然后直起腰说:“君后是当今礼部尚书的嫡子,叫顾子霖,礼部尚书可是皇上的心腹,当年助皇上平完乱臣贼子,还不知得了多少赏赐。” 钱诚把炭火加进炉子,然后摇摇头:“我接收到的记忆不算太完整,但这个君后的身份应该不简单,起码应该不止是顾家嫡子那么简单。” “我也觉得,你就算吧,已知礼部尚书去年刚过了五十大寿,君后是三十五岁那年去世的,现在活着也四十了,按生物学来讲,十岁哪怕通人事了,也不可能播种成功吧?” 司瑾附和,然后手突然一顿,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身份,会不会是假的?” “在原主的记忆中君后和顾家几乎不联系,逢年过节送个礼也就是走个过场,我严重怀疑君后跟你情况差不多,门不当户不对,皇帝就把他挂在了礼部尚书的名下,然后明媒正娶。” 听到八卦的钱元珩溜达回了他们身边:“那为啥他不挂丞相名下,皇帝娶丞相之子不是更好听也更合适?” “丞相就比君后大两岁……” 钱诚一脸无语地看着钱元珩,钱元珩不服气地怼了回去:“我才五岁!我哪知道那么多前朝后宫的牵扯!” “不知道就别瞎掺话接舌。”钱诚把烤好的第一串肉递给钱元珩,“块儿切的有点大,你尝尝熟了没?” 钱元珩翻了个白眼,拿过肉串咬了一口,可却没有想象中的烧烤香味,小孩脸皱成了包子:“不好吃。” 钱诚意料之中的嗯了一声:“这啥调料都没有,别说孜然,连辣椒都没有,酱也是齁咸齁咸的,我都没拿,就撒了点盐,能好吃到哪去。” “完了,给我弄得没食欲了。” 徐清一听这个,切肉的手都感觉没劲儿了,“如果不好吃,还不如回去让司瑾给咱们做糖醋肉呢。” “嗯,此言有理。”钱元珩在他们几个中算是最不挑食的,但这一口肉实属给他腻着了。 “那收拾收拾呗,咱们不浪费了,一会儿去小厨房给你们做糖醋肉。” 说办就办,亏着啥也不能亏着嘴,四人开始收拾,食材是收拾好了,可烧了的炭没地方处理,司瑾就提议埋了。 “埋,往哪儿埋啊?”钱诚放眼四周,都是自然形成的草地,在哪挖一块儿都显得很突兀,都会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司瑾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就那儿,那儿没绿化。” 钱诚用布兜着已经熄灭的炭走过去,果真那里有块儿空地,他冲着后面挥手:“把夹子拿过来,我挖个坑。” 钱诚说的是夹炭的夹子,他们没带挖坑的家伙什,只得另辟蹊径,反正再怎么说铁夹子也比手好用。 司瑾把夹子给他,然后蹲在他身边,奇怪的问:“为什么别的树底下都有杂草,而这儿那么秃啊?” “可能是树的问题吧。”钱诚边挖边回,“这棵树明显比其他树要小,估计是后种的……” 钱诚话未说完,就觉得挖坑的手被狠狠地震了一下,直接让他全身麻了一下。 司瑾在钱诚旁边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震了一下,他神色严肃,拉住钱诚欲要继续挖的手:“别是挖到了不该动的东西。” 司瑾意有所指地摇头,钱诚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虽说相信科学没错,但有时候对于这种事还是要抱有敬畏之心的,比如他们穿越,多匪夷所思啊! 可钱诚却有股莫名的冲动,就好像冥冥中有人指引一样,让他忍不住想去了解。 钱诚睁开司瑾的手,然后不顾危险地继续挖,可铁夹子一靠近,钱诚就会被震到,最后索性直接用手刨,司瑾怕伤到他就伸出手和他一起挖,大概又挖下去三厘米左右,一个木盒子的轮廓就露了出来。 “真有东西!” 钱诚把盒子拿出来,外观看没什么,比某夕夕买的木质存钱罐还简陋,最多就是看起来很旧,但那把锁却很牢固,怎么拽都拽不动。 “我看看有没有钥匙。” 钱诚把盒子给司瑾,然后想继续挖,却听到咔了一声,司瑾的声音响起:“开了。” 钱诚瞪大眼睛:“怎么开的?” “不知道,我接过来一摸这个锁,它自己就掉了。” 钱诚惊疑地去看锁头位置,却见司瑾的右手大拇指有血,他有些心疼:“你手破了。” “是吗?”司瑾抬起大拇指一看,一粒猩红的血珠滑落,伤口大概半厘米,“你不说我都没看见。”
第12章 手表 司瑾把手指在身上蹭了蹭,随后放在嘴里吮吸一下,甩了甩手没在意,钱诚拿过盒子打开,看到一方米色绣着梅花的手帕包着一个圆圆的东西,跟手心差不多大。 取出手帕打开,一个极具现代化的东西出现在他们眼前,只见手帕包着的赫然是一块男士手表,但款式看起来很古早,加上腕带处的磨损和质量,初初判断从制作到现在起码得十五年以上了。 “我爸年轻时就有块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表。”司瑾眼睛里满是惊讶,钱诚吸了口气,诧异道:“难道这里还有别的穿越者?!” “现在有没有不知道,反正肯定是有过!”司瑾得出结论,接过这块儿表想仔细看看,没想到更惊悚的事发生了: 只见司瑾的手刚碰上手表,手表就跟长腿了一样,咻地一下扣在了他的左手腕上,与此同时,司瑾大拇指上的血珠再次开始凝聚,滴答,掉在了手表的镜面上,瞬间就被吸收了。 “它是……怎么飞进去的?” 钱诚一脸不可置信,他刚眼睁睁的看着血珠好像有了意识般,以奇异的弧线角度落进了手表,这是什么原理??? “认主吗?”司瑾抿了抿唇,想到了之前看的一本玄学书,其中就写了宝物滴血认主,他尝试着又挤出点血,果然,再次被手表吸收。 “喂!你俩干嘛呢!” 身后收拾食材的钱元珩徐清两人见他俩那么久了还蹲在那儿,而那堆炭丝毫没减少,就大喊一声让他俩快点。 而被神奇手表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两人根本没听到徐清的呼喊,这手表太吓人了,不会是被什么山精鬼怪附身了吧?? “喂!”徐清见他俩不动弹,就走上前查看。 钱诚本就沉浸在构想的恐怖氛围中,突然被拍肩,直接吓得跌坐在了地上,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干嘛反应那么大?我又不是鬼。”徐清嫌弃地扇了下他的肩,低头看到了旁边空了的盒子,眼睛放光,“发现宝藏了?!” “有鬼,确实有鬼,这大白天的见鬼了!”钱诚擦了把汗嘟囔一句,然后指着司瑾手腕上的表,“它成精了!不但吸血还认主!” “嗯?还有这种好东西?!” 徐清作为一个博览群书,呃……虽然是小说吧的人,碰到这种事非但没害怕,反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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