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瞄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来之前他狂吃八十串金针菇,然后第二天蹲卫生间出不来的事迹。不过他忍住笑,没敢调侃,怕把他逗急了:“金针菇没有,但干香菇应该买着了,都是菇,你凑合凑合哈。” 作为损友,一般记住的都是你的糗事,不仅司瑾想到了金针菇事件,徐清自然也想到了,但他可没嘴下留情,直接嘲笑他:“对对对,吃香菇还能让你在厕所少蹲会儿!” “徐清我劝你做个人吧!”钱诚咬牙切齿使出拳头威胁,真的很想去捂徐清的嘴,他在司瑾心中的形象啊!! 钱诚忘了,当时金针菇事件,司瑾不仅在现场,还嘲笑了他好几天。 司瑾真是拿这俩幼稚的人没办法,天天小学鸡互啄,都说骂人不揭短,他俩却最爱直击对方痛点,司瑾把这种行为称作“打是亲骂是爱”。 徐清做了个鬼脸,然后呲溜一下缩进床上铺好的被子里,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本君累了,你俩退下吧。” “你信不信我把这话告诉皇上?”钱诚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听话地站了起来,然后毫无威慑力的威胁,“回去就写休书,早晚把你休了!”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这事开玩笑啊!”徐清立刻做了个打咩的手势,司瑾也正色地摇摇头:“真的,这话少说,让有心人听见肯定会大做文章。” 钱诚闭嘴,然后乖乖点头,司瑾推着他转身出门:“那你歇着吧,我们去准备。” “记得把老幺给我喊回来,要不一个人无聊死了!” 司瑾摆手:“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出了清心居,司瑾和钱诚就一起回了云锦轩,司瑾写购物清单,然后又画了份烧烤架的图纸一并交给钱诚,让他去找厨房采买。 钱诚纳闷他为啥不自己去,司瑾白了他一眼,他不是不想去,而是身份摆在这了,他昨天刚进府,今天背王君飞奔一事就够人揣测了,再大张旗鼓的去买那么多东西,这行为很难让人理解。 但钱诚就不一样了,他这个酒囊饭袋的王爷,别说让人买食材,就算是包下整个菜市场大家都会以为他只是一时抽风,没人会在意。 钱诚听完司瑾的论点:…………行,这个理由说服他了。 所以钱诚就顶着瑟瑟秋风先去找了被他丢在前厅的阿垚,把司瑾写的清单图纸都给他,让他把清单给厨房采买,然后拿着图纸去铁匠铺打架子,顺路带些炭回来。 阿垚走出好远还忍不住回头看钱诚,怎么感觉他家王爷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钱诚交代完阿垚,又去王府的储物室找了被钱元珩缠着去拿鱼竿的管家,让他把府里下人小侍都打发走。 他真不喜欢这种时刻被人盯着的感觉,尤其现在还有个裕王时刻想搞死他,看多了谍战片,他十分怀疑身边有卧底。 “那王爷您看留谁合适?”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着,关于下人他可以做主,但小侍不行,他们王爷一向风流,府里好多小侍都是有些姿色,被王爷看中亲自带回府的,但王爷碍着徐将军的面子,都没给他们名分,就让他们贴身伺候着。 钱诚看他试探又小心的眼神,也在原主那混乱的记忆中找出了这段。 他张张口欲言又止,真实原因不能说,组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个正当理由,他四处张望一下,似乎是怕人听见,用手挡嘴低声道: “本王这不是找到心悦的人了嘛,你不知道,他是个醋坛子,要是真气着了,本王不得心疼死。” 然后还抛给管家一个无奈却宠溺的眼神,虽然没正面回答他,但其中暗示意味明显。 管家之前是已故君后的贴身公公,钱诚封王后,他就被君后给派来照顾闲王了,属于是看着长大的,所以听到王爷说这话,他也是十分欣慰。 “是,老奴明白,自明日起,闲杂人等一定不会在出现在王爷和两位王君眼前。” 管家会心一笑,随后告辞,一直在旁边毫无存在感的钱元珩见管家走远才抱着比他高一大半的渔具走上前感叹:“你这王府也太有钱了!” 然后费劲地举起手里的鱼竿:“看,金的!管家刚才给我挑鱼钩,跟我说鱼钩都是金的和银的!” 钱元珩说着眼睛都在放光,钱诚目瞪口呆,伸手接过鱼竿掂量掂量,这少说也得半斤多,钱诚觉得自己要是有手机,高低得拍个朋友圈炫耀一下! 钱诚一手抄起鱼竿,一手抱着钱元珩飞奔回清心居,这种好东西得让那俩也见见世面! 徐清和司瑾正在聊关于裕王前后变化的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突然见他俩破门而入,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司瑾更是警惕地站了起来,挡在了徐清前面。 “看……看看……” 钱诚气喘吁吁地把鱼竿放桌上,他跑的太急,话都说不完整,司瑾更是戒备:“这什么?!” “鱼竿啊。”钱元珩搂着钱诚的脖子,特别兴奋,“金的!” “啊?”司瑾啊了一声,他伸手扒开外面的布袋,一抹金光露了出来,他这才反应过来钱元珩的意思,满头黑线,一个用力就把整根鱼竿拿了出来。 “纯金的啊??”徐清在后面看的眼睛都直了,天哪,这得花多少钱啊?! 司瑾一脸复杂地端详金鱼竿:“这得啥鱼才能配上那么好的竿儿?得是真‘金’鱼吧!” 钱诚属实没想到司瑾能一语成谶,翌日他们带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和烧烤架子来到池塘边时,就看到了满池的红色身影,虽然不是真金子鱼,却是代表着好运的红锦鲤。 钱元珩立刻做出了双手合十虔诚的手势,大声冲池塘里的锦鲤喊道:“锦鲤接好运,祝我心想事成!” 徐清也紧接着双手合十:“锦鲤接好运,祝我身体健康。” 司瑾看向旁边一动不动的钱诚:“你不接?” “接啥啊,不接,谁跟他俩一样神神叨叨的。”钱诚才不信这种莫须有的玄学事件。 “锦鲤接好运,希望好事连连。”司瑾也虔诚地拜了一下,然后挑眉,“我们可都接了,你不合群哦。” 钱诚心里一万个问号飘过:“你不是也不信这个吗?”之前空间朋友圈里有转发锦鲤接福气的,司瑾也从来没转过啊! 司瑾望向远方,眸色深邃:“那是之前,现在连穿越都碰上了,世界上肯定是真的有玄学的。” “那我也接。” 钱诚是那种听人劝吃饱饭的好孩子,一听这个觉得有道理,就立刻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接好运,希望阿瑾能早些爱上我。” 不知是不是巧合,钱诚所在正前方的水面上突然跃起一条火红的锦鲤,溅起的水珠飞到了司瑾和钱诚的鞋子上,随后一起消失,仿佛融入了他们的身体。 徐清许完愿路过钱诚身边,见他久久不动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就用胳膊肘顶了顶他后背:“嘟囔啥呢?” “许愿呢。”钱诚收了心思随口回道,随后重新拎起地上的桶,跟着司瑾的脚步往更空旷的地方走。 这里也算王府的地界,大概有三百平米左右的样子,因着有天然温泉的原因,设计王府的工匠没把这改成后花园,而是种了一排树,又挖了池塘,打造了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仙境,隔绝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就这吧,避风还有阳光。”司瑾在一处停下,把搬着的烧烤架放下,他望了望不远处的温泉池子,“反正也不饿,不如趁着中午暖和,先去泡温泉吧。” “我觉得行。”钱诚也放下手里拎的两个桶,里面是腌制好的猪肉和鸡肉。 钱元珩吃力地抱着一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包袱,里面是几个人换洗的里衣:“温泉我能泡吗?” “看看多深,实在不行就抱着你。” 钱诚虽然不承认钱元珩是他儿子,但却很好的接受了他变小孩的事实,而且十分喜欢抱他捏他,主要奶呼呼又听话不吵闹的小包子谁能不喜欢! 把所有食材放好,四人就一块去了温泉那边,温泉是奶白色的,因着天气转冷,水面上都能看到丝丝热气。 钱诚率先脱了外袍和裤子下去试探水深和温度,温度应该在四十度左右,深度也就四五十厘米这样,他坐下水正好没过胸口,见钱元珩迫不及待了,他就伸手把他抱过来放在自己曲起的腿上。 “哇~好舒服~”钱元珩舒服地喟叹一声,整个人放松地靠在钱诚怀里,然后招招手对岸上两个还在脱衣服的笨蛋室友说,“快下来,可舒服了!” “等会儿,解不开了……”司瑾回了一句,温泉里的一大一小同步转头,就看见司瑾弯着腰聚精会神的给徐清解侧面的带子。 徐清有点尴尬:“呵……呵呵,那个……我早上起的急,一个没注意系了个死扣。” 钱诚这才想起来:“你堂堂王君,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啊?”他好歹还有阿垚,虽然他也没让阿垚给穿衣服,但起码有人搭把手不是。 钱诚话刚落地,司瑾终于把带子给他顺了出来,然后直起腰直接滑进温泉,入水的瞬间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两天事儿太多了,在这一刻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 徐清紧跟着跳进温泉,双手搭在池边的石头上,回答钱诚的问题:“原本有的,还是从将军府陪嫁来的,不过前段时间裕王派人给我下毒,他阴差阳错给我当替罪羊了。” “裕王到底为什么变化那么大啊??”
第11章 君后 “这可能就像人家说的,小时候是血缘亲兄弟,长大娶了媳妇成了家就变成亲戚了,两个人变成了两家人。” 司瑾闭着眼靠在温泉壁上,对钱诚这个问题做出了解答,“我和阿清分析了,裕王变化那么大,会不会是裕王君挑唆的?” “应该不会吧,裕王君不是丞相家的公子吗?据我所知曹丞相是多年前跟着当今圣上平定乱臣贼子时的大功臣,应该是忠臣。而且裕王君又生了皇上钦点的下一任储君人选,有必要再跟我一个明显无心皇位的酒囊饭袋过不去吗?” “这也只是个猜测,咱们几个对裕王君的印象都不多,只能之后找机会留意他,毕竟在这吃人的时局下,不得不防啊……”司瑾说着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有点昏昏欲睡。 “嗯,不过还是能远离就远离,咱们现在那么平静的小日子,我可不想被卷进朝堂斗争中,就我这脑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钱诚十分有自知之明,低头应了一声,却发现怀里的小孩睡着了,再看其他两人,徐清已经仰着头进入梦乡,而身边刚刚还和他聊天的司瑾也用手垫在脑后昏昏欲睡了。 钱诚揽过司瑾的肩,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靠着,反正有钱元珩在他怀里,他也不能睡,那不如就和司瑾趁机搞点暧昧的小动作,比如现在的靠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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