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钱诚才反应过来他想错了!想听消息也不该在这时候来青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花魁身上,谁tm大过年的谈工作啊! 钱诚想带他们走,却发现司瑾和钱元珩都兴致很高,就只好‘舍命陪君子’,堵住耳朵不听那些受不了的声音,直到司瑾戳他,说花魁选拔开始了,他才放下手,兴致缺缺地扒着栏杆往下看。 第一个登台的是一位清丽脱俗如仙子的白衣男子,他带来的表演是古筝弹唱,声音温柔婉转,加上情爱缠绵的词曲,这要放选秀舞台上,妥妥C位出道! 不过好像台下的观众并不买账小哥哥的表演,甚至有人不满地大声冲台上喊:“本大爷要是想看琴棋书画还用来你这儿?劳资要看美人儿!” “不是……什么眼光,这还不美??他超漂亮的好吧!!”钱元珩跪在椅子上往下探头,然后嘟嘟囔囔地表示自己的看法。 钱诚无奈地笑笑,这种场合太适合老幺了,他要是身体年龄再大点,估计就要跳下去和刚才那人对骂了。 钱诚还没笑完,就听楼下突然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和鼓掌声,他往下一看,就见到了一个穿得巨清凉的红纱热辣美人。 之所以是红纱美人,而不是红衣,是因为他太清凉了,清凉到什么样呢?除了重点部位被红纱挡住,其它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 “woc……”司瑾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钱诚,“这反差太大了吧!!两个不同风格的哪有可比性啊!” “反正要我选就选刚才那个仙子。”钱诚也别过脸表示没眼看,“我是老古董,我接受不了这样的。” “英雄所见略同……”司瑾默默背过身不再去看,两个有家室的人都沉默了,只有钱元珩看着台上热情奔放的美人双眼放光,时不时还叫两声好。 台下美人表演完毕,钱诚和司瑾共同灌了两杯酒才有勇气往下看,楼主再次上台,拿着鼓槌敲了一下:“各位大爷~我们的美人都已表演完毕,各位的桌子上都有两支花,喜欢谁就举起哪种颜色的花,谁得票多谁就当选我们今日的花魁!” 钱诚看向手边的花瓶,里面有一白一红两支不知名的花,钱元珩立刻拿了红色的举起来,司瑾把他箍在怀里:“你原来好这口儿?” “嗯嗯嗯嗯嗯!”钱元珩不住地点头,“长大了我要是遇见这种美人,性别压根不是问题!我可以!!” 钱诚轻飘飘地给他浇了瓢冷水:“可惜你是个双儿~娶不了美人哦~” “钱老三!你杀人诛心!”钱元珩做出个切腹自尽的动作,然后躺在司瑾怀里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此时二楼清点人数的小厮已经走到了他们这里,钱诚举起白花,小厮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按规矩把花拿走了,而等清点总数时,投给仙子的只有钱诚一个,所以红衣以断层的优势获得了花魁之名。 “都是老色批!”钱诚不屑地嗤了一声全场的那些俗人,真是,不懂得欣赏优雅,仙子那才叫真的美! “说的跟你不是一样。”司瑾笑着怼了他一句,钱诚发现司瑾的脸有点红,就把酒拿过来:“我忘了你酒量差劲,现在困吗?” 司瑾被他一说才觉得有点上头,不过还是摆摆手:“就喝了两小杯,醉不了。” 钱诚明显不相信:“这好歹也是酒,你可是喝果啤都会醉,这样,等一会儿散场咱们就回家。” “你快让老幺玩玩吧,他最近要让皇上给折磨疯了。”司瑾松开迫不及待还想去看美人的钱元珩,“天天被逼着学这学那,好不容易出来了,让他疯个够。” 自从他们穿越过来后,不知是受原身影响还是大环境影响,他们三个对钱元珩的感情真的从兄弟转成儿子了,而老幺也是恃宠而骄,越来越像小孩儿了。 “对啊,所以我说等散场嘛。”钱诚打了个哈欠,这地方他不喜欢,已经开始犯困了。 “三哥!你带钱了吗?”钱元珩突然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钱诚,“我也要拍!” 钱诚觉得钱元珩脑子有坑:“你拍个球啊拍,人家竞拍的是花魁初夜,你就算花一堆钱拍下又能怎么着?让人家给你当一宿抱枕?” “我拍下来给你当小老婆吖,我不介意小妈文学的!”钱元珩故意这么说,然后还抱着司瑾挑衅他。 “我说你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钱诚伸手揪过钱元珩的领子,一使劲把他从司瑾身上薅了过来,然后惩罚似的拍了几下他的小屁股。 钱元珩连忙求饶:“好了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钱诚这才勉为其难地放了他,不过此时场上已经十分焦灼了,已经有人喊价到了四千两。司瑾掰了掰手指,一两大概五百块,真就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 下面的抬价声依旧滔滔不绝,突然有一个膀大腰圆的人中气十足地喊:“五千两!” 钱诚司瑾倒吸一口凉气,嘶……真是财大气粗!有钱果真是了不起! “这位爷五千两一次!五千两两次……” “六千两!” 钱诚捂着心脏替他们心疼钱,看着下面争红了眼的一群人,在他眼里那已经不是人了,那就是一个个移动的ATM机! 六千两这个天价一出,把全场都惊呆了,也没有人再叫价,最终这个花魁的初夜拍给了一个吊儿郎当的不知名二世祖。 “得了,热闹看完了,我带你们上隔壁食味楼吃饭,饿死了都快。” 钱诚rua了把趴在栏杆上的钱元珩的脑袋,刚才说叫人去买饭,但被花魁表演给看惊艳了,就把这茬忘了。 “哥,那你给点钱,把仙子给我拍下来行不行?”钱元珩揪着钱诚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问,“他太干净了,怎么能让下面这群人把他给玷污了呢。” 钱诚无奈摊手:“我没带钱。” “不要紧,让人记在你账上,明天来还不就得了。” 钱诚心软了,想答应,不过还是先损了他两句:“钱元珩,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 “奴家见过王爷~” 熟悉的太监嗓传来,钱诚反射性捂住耳朵,司瑾微微偏头一看,发现是老鸨……啊不,楼主,楼主带着钱元珩心心念念的仙子过来了。 “是楼主啊。”钱诚做了下心理准备,才笑着回头,看到跪在地上的仙子不明所以,“楼主这是何意?” 却见楼主一甩手中帕子,扭捏造作地掩嘴笑笑:“这不是王爷许久未来我们楼了嘛~方才奴家见王爷中意我们白儿,不如就把他送给您吧~” 钱诚满脸写着拒绝:“本王身边不缺人,选他也是因为王君喜欢他的表演,还请楼主别误会。” 钱诚把司瑾搬出来救场,想着司瑾这个正牌夫君在场,楼主怎么也不好再给他塞人了吧? 但事实证明钱诚还是太天真了,楼主非但没就此打住,甚至还眼睛放光:“那就更好了!我们白儿不仅能伺候王爷,还能取悦王君,岂不是一举两得!” 钱诚无语凝噎,急中生智下一把握住司瑾放在桌面上的手,挤眉弄眼很为难道:“楼主,你有所不知,我的王君呢是个醋坛子,本王不敢啊……” 楼主却满脸不相信:“瞧王爷这话说的,哪有夫君敢管相公的~” “我就管了怎么的?”司瑾借着有点上头的酒劲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压迫感十足。 楼主见司瑾语气不善,对这个麻雀变凤凰的侧君有些轻视,面色也是一沉:“王君慎言,这善妒可不是为人夫君该有的心思,您别忘了三从四德和子训所言。” “善妒?三从四德?”司瑾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勾勾手指,“王爷,告诉楼主何为三从四德?” “三从,一是夫君外出要跟从,二是夫君命令要服从,三是夫君说错也要盲从。” 钱诚这些好男人准则可是张口就来,看着楼主那逐渐张开的嘴巴,轻笑一声,继续说, “至于四德,夫君梳洗打扮要等得,夫君生辰日子要记得,夫君批评打骂要忍得,夫君花银子要舍得~” 钱诚故意用手指一件件数给楼主听,然后很满意他的脸开始变成调色盘,切,敢光明正大地给有夫之夫介绍小三,活该三观崩塌! “王爷可真……宠夫君!” 楼主憋了半天才憋出那么一句,他脸色不太好看,本来是想送闲王个美人儿,让他多照顾楼里生意。可现在钱诚把每条路都堵死了,他就算想送人情也送不出去了。 “嗯,应该的,本王两个夫君皆是天下最好的人,本王能娶到他们,何其有幸!” 钱诚说完,就一手抱起直勾勾盯着仙子的钱元珩,另一只手牵过笑吟吟的司瑾,绕过楼主离开了。 他再一次把深情人设在外面表现出来,而且经过徐将军的到访,他更是记住了一件事,虽然他唯爱司瑾,但徐清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大老婆,如果要夸,必须一视同仁!
第22章 粮价 出了青楼,钱诚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钻进马车后搓了搓手,然后看向旁边的司瑾,本想问他冷不冷,却看到了他脸上两坨明显的潮红。 钱诚不自觉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他的手有些凉,而司瑾的脸却是烫的。他现在虽然人是清醒的,但眼神却带了一丝迷离,这是典型喝醉了的表现。 钱诚好笑:“下次别喝了,你这个无辜单纯小白兔的模样真的引人犯罪。” “小白兔?”司瑾尾音上挑嗯了一声,“让你大庭广众下背新版三从四得的小白兔吗?” 钱诚笑得灿烂:“我估计这次要被老鸨拉入黑名单了,不仅拒绝他送的美人,还不给他台阶下,他心里肯定特窝火。” “谁让他没眼色的,该!”司瑾哼了一声晃晃脑袋,“不过你这耙耳朵的名声可要响彻全城咯~” “耙耳朵咋子嘛。”钱诚故意切换了蜀州的口音,“多少人想当耙耳朵还没得机会嘞!” 司瑾被他这并不正宗的方言逗笑了,看向正宗蜀州人的钱元珩,之前钱诚一学他说话他就炸毛,可今天他却像个闷葫芦,一句话不说,甚至连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了?” 钱元珩抱着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闷闷道:“我想要仙子。” 钱诚不解:“你不是看上那个花魁了吗?怎么又开始执着仙子了?” “对花魁我是纯粹的起了色心,可仙子却是长在我审美点上了,哎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你们懂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钱元珩说完把脸彻底埋进膝盖,露在外面的耳尖有点发红。钱诚一脸八卦样:“你看上人家了?!” 钱元珩小声应:“嗯。” 司瑾脸上写满了调侃:“诶,我记得之前某人说过,他只喜欢女孩子,不可能在这里结婚,怎么,那么快就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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