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珩吃痛,哭得更凶,皇帝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狐狸?怎么想狐狸也不该是夸人的词儿…… 见皇帝面色冷下来,格雷斯赶忙行礼:“皇帝陛下,小郡君说的没错,臣的确用了狐狸这个词,可我的意思是夸陛下像狐狸般有勇有谋,并非骂人。” 钱诚听着格雷斯睁眼说瞎话,又见皇帝老爹真的半信半疑了,就深吸了口气,这个格雷斯,来者不善呐。 有了这场小插曲,宴会上其乐融融的氛围是烘托不起来了,皇帝又说了些场面话,接风宴就那么草草收尾了。 应酬结束,大臣们和使臣们都散了,钱诚左手抱着哭累了昏昏欲睡的钱元珩,右手牵着司瑾就要走,皇帝突然叫住他:“跟朕去趟御书房。” 钱诚司瑾对视一眼,完了,要遭殃。 三人惴惴不安地进了御书房,皇帝往高位上一坐,钱诚跟抗旨那天一样,扑通就跪下了,司瑾跟着他跪下,他的身份很尴尬,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儿臣教子无方,求父皇恕罪。” 钱诚低头认罪,怀里的钱元珩眼睫毛颤了一下,明明没睡着却不敢起来,因为生怕挨揍。 “满满,别装了,上皇爷爷这来。” 皇帝语气不善,钱元珩差点吓哭了,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为了不挨揍,还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试图勾起皇帝对待隔辈人的溺爱心理。 钱元珩走上前,皇帝却弯腰抱起他放在腿上:“方才宴席上,是不是被皇爷爷吓到了?” 钱元珩委屈巴巴地点头:“嗯,皇爷爷好凶~” “皇爷爷那是做给外人看的,我们满满是个好孩子,这一点皇爷爷最清楚,不过满满,你可不可以告诉皇爷爷,他究竟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他……他说,他说你是个狡猾的狐狸!”钱元珩把头扎进皇帝怀里,皇帝身上应该是有薰衣草香包,巨好闻。 皇帝闭上眼意味深长地点头,然后爱怜地摸摸小孩儿的脸,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 “好,皇爷爷知道了,不过之后可不要再那么冲动了,切记,适当的装傻并不是件坏事。” 【作者有话说】:开始搞事业啦~
第19章 奸情 钱诚和司瑾本来都准备好接受惩罚了,没想到钱元珩哭哭撒撒娇三言两句就把事儿解决了。 “小德子,你带小郡君去御花园转转。” 安抚好了小孩儿,皇帝语气再次恢复了威严,钱元珩功成身退,跟着德公公就出了御书房,留下三个大人大眼瞪小眼。 “说说吧,平白无故为何要教孩子洋文?” 皇帝眼睛一抬,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钱诚咽了口口水,按照刚才的话说:“儿臣想去游……” “朕不想听谎话。”皇帝再次冷声道。 钱诚没办法,只好换个谎话:“儿臣与您提过要让满满继承王府,他是个双儿,无兄弟帮扶,立足本就不易,再不比他人多一技之长,将来会很吃亏。” “当真?”皇帝屈指敲了敲桌案。 “自然!”钱诚斩钉截铁。 皇帝收回视线点点头,褪去帝王的威严欣慰一笑:“孺子可教也。” “其实儿臣也不想让他一个双儿担负如此大的责任,可……”钱诚装模作样地苦笑一下,“这是没法子的事儿。” 皇帝眼神深远:“朕相信,双儿不比男子差。” 皇帝突然认真地看着他们,钱诚抬头望进皇帝的眼睛,才发现那双眼睛是多么的精致漂亮,简直是美得动人心魄,如果他没胡子,肯定是个绝世大美人。 “时候不早了,朕乏了,你们也回府吧。” 退出御书房,司瑾大大地吸了一口气,许久没有接受这种高强度心理训练了,他有一瞬间心脏都错拍了。 钱诚满脸疲态,像是被妖精吸干精气神的书生,这一晚上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心力交瘁了都。 “王爷!侧君!”阿垚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满脸惊慌,“小郡君不见了!”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阿垚急得差点哭了:“我与德公公带小郡君去御花园,小郡君说想方便,就钻进了一丛绿植中,然后就不见了!我和德公公在御花园找了许久都未找到……” “别慌别慌。”钱诚嘴上安慰着阿垚,心里却如擂鼓般疯狂跳了起来,刚得罪了格雷斯,现在就失踪,这可不是好现象。 “无妨,你们不用找了。”司瑾从不远处的拐角处走出来,“小郡君在和我们捉迷藏,我知晓他在哪儿。” 钱诚疑惑地看过去,却发现司瑾在隔着袖子摸腕表,瞬间就明了了,他准是给钱元珩打电话了。 “哦对。”钱诚一拍脑袋,“今日酒喝的有些过量,脑子糊涂了,竟把此事忘了,那你去宫外马车上等着吧,我们一会儿过去。” 钱诚把阿垚支开,就是为了好实时跟钱元珩保持联系,见阿垚走了,司瑾凑上前小声说:“老幺说他在花园西北角撞破奸情了。” “谁???” “就是他俩。” 没说破但二人都心知肚明,司瑾打开和钱元珩的通话页面,震了一下就通了,那边的钱元珩嘘了一声,然后用气声说:“西北角有棵巨大的梅树,我在躲树下给他们拍照呢。” “别挂电话,我们现在往那边去。” 钱诚也小声回了一句,然后按照记忆大步往御花园去,司瑾问他:“不是说德公公还在御花园里面吗,咱们要带着他去抓奸吗?” “我觉得要。”钱诚点头,“他可是皇上身边的人,要是亲眼看见,曹云阳还能不认账吗?” “那咱们得罪人可得罪大发了。”司瑾给他数,“如果是通奸,这对儿奸夫淫夫肯定是活不成了,而且丞相府的罪名小不了,尤其是还牵扯着英格国,咱们这一闹,生活就彻底平静不了了,再往大了说,要是英格国因王子被杀造反,咱们俩就是挑起战乱的罪人!” “那么严重?” “不至于但也应该八九不离十。” “那就不叫了,咱们把老幺平平安安的带回家,至于他拍的那些照片证据,在必要的时候拿出来扳倒他。” 二人达成共识,也来到了御花园,因着是冬日,唯一还正当季的就是梅花,所以从好远往里看,都能见到那棵巨大的梅花树顶。 两人顺着小路往里走,没一会儿就见到了德公公,钱诚依旧用捉迷藏这个拙劣的借口把他打发走了。 德公公虽疑惑,但看他俩如此风轻云淡也就没多在意,等他走远,司瑾解开了这边的静音,告诉钱元珩:“我们快到了,你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他的话没落地,就听到了从手表里传出的嗯嗯啊啊不可描述的声音,钱元珩语气里都是无奈:“没事儿,他俩现在太投入了,我喊一嗓子都不一定能听见。” 钱诚司瑾皆是一头黑线,钱诚忍不住吐槽:“这大冬天的野战真的不会感冒吗?” “可能干柴烈火的,不怕吧。” 司瑾面部抽搐,表示不理解。 又往前走了将近五十米,钱诚终于看见了蹲在树下鬼鬼祟祟的小孩,司瑾把电话挂掉,然后走上前看了一眼十米开外的野战人士,就想悄无声息的把他带走,没想到钱元珩却嗷的一嗓子哭了:“父王——” 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嗓子,不仅吓到了那边干柴烈火的两人,钱诚也是一惊,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不哭不哭,你看看你怎么到处跑啊,一转身的功夫就没影了,多让我和你父君担心啊。” 钱诚把钱元珩抱起来,干脆配合他演,看看他想干嘛。 “我想去摘梅花,可是迷路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钱元珩干打雷不下雨,“那边有两条大狗在打架,我不敢动,怕他们咬我!” 钱诚一头雾水:“哪里有狗?” “那里!他们刚才还嗯嗯嗯地直叫唤,那条大的还把小的扑倒咬他,吓死我了……” 钱元珩指着野战的那里,那一块儿有一些枯黄的杂草掩护,所以不仔细看只能看到两个交叠的身影,原谅钱诚不厚道地笑了,别说,还真挺像狗。 司瑾也是被钱元珩这种损人方法给逗笑了,看着野地里一动不敢动的两人,故意补刀:“这狗还挺大,看来还是大户人家的狗。” “大户人家连狗都乱搞,更何况人,怕不是更乱。”钱诚轻蔑地呵呵一声,然后拉上司瑾,“走,不看这些脏东西。” 上马车之前,三人一直无言,等到了马车上,同时发出了一声爆笑。 司瑾戳戳钱元珩的脑袋,笑着说他:“拐着弯地骂人家是狗,你可真损。” 钱元珩得意地晃晃脑袋:“那不是损,是实事求是,按我的观念,婚内出轨连狗都不如!” “嗯,有道理。” 钱诚附和,然后往司瑾那边挪了挪:“你咋发现他们的?” “德公公和阿垚不是带我去御花园溜达了嘛,我的余光正好看见了格雷斯鬼鬼祟祟地往里面走,就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甩掉他们跟上了他。” 钱元珩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就刚才那块儿野地,我跟过去的时候曹云阳已经等在那了,我录音都点开了想偷听点机密,没想到这俩完蛋玩意儿到了就开始啃,然后……咳!” 钱元珩小脸一红,都是成年人,谁还没看过片儿呢,不过录播和实战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钱元珩承认,如果自己身体条件允许,看到刚才那一幕,肯定已经一柱擎天了。 “好,现在我们可以肯定,钱君皓并不是什么文曲星下凡,异瞳仙子,而是一个曹云阳与人私通的最大罪证!至于国师为啥那么说,呵呵,有钱能使鬼推磨,国师也缺钱!” 钱诚把所有的事儿都串起来,然后做了一个总结陈词,司瑾点头:“对,而且我严重怀疑,格雷斯和曹云阳的关系丞相府那边知道,要不买通国师的钱哪儿来的?要说是曹云阳的嫁妆私库,我觉得不太合理。” 钱元珩有点后悔:“我今天打断的有点急了,应该再多听两句格雷斯的话,先不说他有没有造反的心,反正对于英格是个附属国,他肯定已经心生不满了,我看这一仗早晚得打。” 钱诚托腮:“那还不如刚才喊上德公公抓奸呢,干脆先把他俩最大祸患弄死算了。” 司瑾摆摆手:“哎呀别想了,到那一步再说吧,现在想咱们也不能去实施,干嘛废那个脑子。” 刚说不想了,钱元珩就又苦着个脸:“对了,你们说咱要不要给皇上提个醒?皇上人挺好的,他最器重的大孙子不是亲生的,将来要是真成了新帝,他辛苦一辈子打下的江山就那么拱手让人了?” “我们跟皇上交情好像还没到那个份上。”司瑾摊手,“再者说,国师说的他是文曲星,在这方面,你觉得皇上信你还是信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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