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议之后再议。”钱诚飞快的结束这个关于孩子的话题,然后给司瑾把面怼到面前,“咱们吃饭,没影儿的事儿咱先不去费那个脑子。” 钱诚用笑容掩饰掉眼底的惊慌,他不仅不讨厌孩子,还非常喜欢,甚至在暑假的时候还会去福利院做志愿者。 可生孩子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成的事儿,现代科技仪器那么先进都免不了难产或大出血,更何况在古代,几乎就是一命换一命的概率,他绝不能让司瑾去冒这种可以规避的风险。 司瑾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是甜的很,无论在任何时候,钱诚都把他放在第一位。 时光飞速流逝,他们穿越过来时还是金秋九月,转眼间就进了腊月。裕王或许是收到了皇上的警告,安分了不少,起码这段时间没再找人暗杀他。 皇上老爹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老狐狸,他曾叫过他们一家四口进宫用晚膳,当时提了句小李公子,钱诚就以他不舒服为由给搪塞过去了,皇上只是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也没说什么。 至于他们对待裕王家的态度,已经从示好到远离纷扰明哲保身了,首先,曹云阳那次给他们留下了很差的印象,他们不想和这种背后会捅软刀子的人多来往。 其次,裕王迟迟不露面,虽然不搞刺杀了,骚操作却一套一套的,比如十月份,裕王在他王府里安插小卧底被当场抓包; 十一月,钱诚出去维持人设时被裕王派人造谣抹黑,说他荒淫无度德不配位,试图激起群愤声讨他。 还有刚进的腊月,他使出了绝招:美人计。鬼知道钱诚在王府门口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韩美娟’时有多崩溃,他真不知道裕王这到底是想诱惑他,还是故意恶心他。 一出出的迷惑行为大赏让他们哭笑不得,这真的不是小学生才玩的把戏嘛?他们也没过多理会,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必要的时候出门走个过场,没事就在家里打麻将玩扑克。 没错,就是麻将和扑克!徐清因为要养病不能出去浪,在家里呆的都快发霉了,闲着没事就开始想棋牌类游戏,不过棋这方面他只会五子棋,倒是牌他样样精通,麻将玩的溜,扑克样样行,就画了图纸让工匠们去做,然后他们就开始了娱乐生活。 世界纷纷扰扰,都与他们无关。 不过这种轻松惬意的生活并没持续多久,马上要过年了,一些外邦使臣要前来上贡,钱诚作为王爷必须到场,还要带上王君,不过徐清身体不好,皇上就准许他带司瑾和钱元珩前去。 按理说钱元珩作为一个小双儿,不应出席这种大型宴会,可钱诚和皇帝说了自己不行的事儿,还说此生可能只会有这一个孩子。 皇帝听后要给他找太医,他却拒绝了,还装模作样地心酸一笑,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不想让他人知道,然后把钱元珩推出来,告诉皇帝,要培养他继承王府。 本以为皇上应该是个老古董,会搞什么性别歧视,没想到他只是沉吟片刻,把钱元珩抱到怀里,就点头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洞房啦啦啦啦啦啦啦 个钓一个把持不住,诶,这不就成了嘛~
第18章 使臣 使臣一般会在腊月二十五左右到,而今年也不例外,当今世界除了云风月三足鼎立,还有一些小型的番邦,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名叫‘英格’的小国。 它是月国的附属国,是在二十多年前皇上平乱时顺便收复的,当时的国王主动递了求和书,表示愿意依附于月国,每年都会派使臣前来进贡。 皇帝当时也年轻,想着毕竟也是个国家,还是少树敌为妙,就应了下来。而月国也非常有诚意,甚至开始的几年是国王亲自来,后来年岁大了,噶了,新王上任,才开始派王子前来。 今年来的使臣依旧是英格的王子格雷斯,格雷斯这是第六年做使臣,已经轻车熟路了,皇帝让裕王在城外等候,等到了直接迎进城。 钱诚一家三口只出席接风宴就行,所以到了下午三点多,宫里才派马车接他们入宫。 钱诚和司瑾牵着钱元珩走入大殿,此时除了皇上,所有人都已经到了,钱诚持着一贯的跋扈无礼目中无人入了座,虽然他想挽回名声,但在这种场合下,还是别出风头了。 “见过闲王殿下,见过王君,小郡君。” 格雷斯操着一口奇腔怪调,但能听懂的普通话来到钱诚面前见礼,他行的不是中原的跪拜礼,而是他们国家的绅士礼。 “嗯。”钱诚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眼睛却在偷偷打量格雷斯,嗯,标准的洋人长相,齐肩金毛卷发,蓝眼睛,优越的鼻子……诶,这张脸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不过钱诚没有多想,也并不想跟他多过交流,直接自顾自叉了块糕点给钱元珩:“尝尝,看着好看,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钱诚意有所指,司瑾低头没说什么,可钱元珩吃了一口就吐掉了,还十分嫌弃:“呸呸呸!什么东西,花里胡哨的却那么难吃!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钱元珩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一口糕点直接喷在了格雷斯的裤子上,钱诚被他这一出整懵了,还是司瑾反应快,歉疚地笑笑: “孩子在王府里娇养惯了,有点不知分寸,望王子海涵。” 格雷斯摇头:“没关系,小郡君真……真可爱。”他似乎在找措辞,但奈何词汇量太少,最后只说了个可爱。 钱元珩甜甜一笑:“谢谢夸奖~” 小孩儿出面把天聊死了,格雷斯也不会再上赶着搭话,就微一点头面带微笑回到了对面的使臣席位上。 他的席位离他们大概五六米,钱元珩站起啦爬到钱诚怀里窝着,看起来就是在撒娇,可小孩儿却说:“你们觉不觉得,这个使臣跟钱君皓长得很像?” “你也看出来了?” 钱诚反问一句,面不改色地把钱元珩放倒,跟哄小婴儿睡觉一样的姿势把他横抱在怀里,让他脸面向自己这边,然后悄悄往司瑾那边靠,方便说悄悄话。 “嗯,尤其是眼睛,太像了!”钱元珩点头,司瑾伸出手摸摸钱元珩的脸,像是父慈子孝,可话却和动作不符: “按理说这种场合钱君皓作为未来储君必须得到场,可他没来,裕王君给的理由是生病了,怎么的,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赶在使臣来时病,很多时候,可能不只是巧合。” 三人互看一眼,答案尽在不言中。 开宴前后钱诚一直在瞄格雷斯,曹云阳坐在裕王身边,和格雷斯只隔着两米远,或许是有了猜测先入为主,钱诚怎么看都觉得这俩人有情况。 “格雷王子风尘仆仆远道而来,朕今日特设此宴为你接风。” 皇帝举起酒杯,还是那句万年不变的官腔开场白,格雷王子站起身,连同他身后一同到来的使臣共同恭敬回礼:“谢圣上盛宴款待。” 皇上豪爽地一挥衣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格雷斯一行人也随之饮下,皇上放下酒杯:“诸位不必拘礼,来者皆为客。” 钱诚听着他们打官腔,干脆双耳不闻窗外事,抱着钱元珩喂他吃饭,不时的和司瑾聊上两句无关紧要的话题,倒也不觉无聊。 宴席过半,钱元珩吃的差不多了,毕竟是小孩子嘛,吃饱就爱犯困,他打了个哈欠:“我得出去吹吹风,要不一会儿睡着了。” “别,宫里这种地方,你个小孩儿还是别到处乱跑了,万一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会出事儿的。” 司瑾不同意,然后把钱元珩搂过来:“再坚持会儿,估计这场应酬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钱元珩无奈点点头,双手捧脸叹气:“哎,想出去玩都不行,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你可别长大,你长大了我们就都老了,备不住到那时候有了思想转变,就要催婚催生了。” “诶呀你俩再生一个不就得了吗,干嘛非得让我继承你家业?” 钱元珩非常怨念,自从钱诚跟皇上说了要培养他,他就时不时被抓来和钱君皓一同学习,刚脱离了学校的折磨,直接又回炉重造了,这搁谁不怨念。 钱诚一本正经地吓唬他:“我和阿瑾要是有了孩子你咋办?是会被强制联姻?还是被送去他国和亲?我们不要孩子,还不是为了你~” 钱诚拿出z国式父母最惯用的道德绑架,钱元珩白了他一眼,把脑袋歪向司瑾:“还是二哥对我最好。” “我警告你别蹭他的胸!”钱诚毫不留情地踢了一下钱元珩的腿,这兔崽子总是仗着身份之便故意气他吃醋。 钱元珩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司瑾好笑地揉了揉钱元珩的小脑袋:“还困吗?” 钱元珩摇头:“不困了,让他给我气醒了。” “哎~醒了就行,我目的达到了。”钱诚戳了戳他的包子脸,“看看有想吃的再吃两口,咱们一会儿回家。” “嘘——你听他说什么?” 司瑾突然脸色一变,唇不动小声的提醒他们安静,一大一小不明所以,顺着司瑾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格雷斯在和他带来的使臣说话,而且用的是英语。 作为几个大学生,就算英语没过四六级也差不到哪儿去,钱诚支棱起耳朵,却听见了一句:“He s eally ly ox。” 他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格雷斯说这话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不说全场,反正皇上是能听见,可显然皇上不懂啥意思,格雷斯笑容诚恳,大言不惭的翻译说:“皇帝陛下仁德爱民,是位好皇帝。” 嗯?钱诚眼睛一眯,面色不善,啥意思,仗着没人听得懂就胡说八道吗?见皇帝老爹还笑呵呵的附和,钱诚觉得拳头硬了。 “speak nd ct autiously!”谨言慎行。 钱诚忍住了自己,可钱元珩突然跳起来指着格雷斯:“你给我放尊重点!” 觥筹交错的大殿瞬间被钱元珩的发飙弄得静止了几秒,格雷斯脸色一变,这个小娃娃不仅听得懂,还会说他们的语言?? 皇上也被钱元珩给震住了,但毕竟是皇上,很快就冷静下来呵斥道:“不得无礼!” “他……”钱元珩想解释,却被钱诚一把捂住了嘴,然后赶紧赔礼道歉:“小儿顽劣,才学了几句洋文就班门弄斧,童言无忌,王子不要介意。” 钱诚差点被钱元珩的举动给吓死,说好了不出风头的呢,哪怕看不过,私下跟皇上打小报告也行啊!现在大庭广众下怎么收场?? 钱元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小嘴一撇哇的就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我只是听到了他说fox,狐狸就是骂人的呜呜呜……” 钱诚抱着他哄,然后歉意地解释:“王子见谅,最近本王正有去游遍天下的计划,就带着孩子学了几句,未曾想他如此不懂分寸,让众位见笑了!” 钱诚解释完,还狠狠地掐了钱元珩的屁股一下,不仅是做戏,也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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