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神情魅惑地扫顾煜一眼,在灯影摇曳中扭着纤细的腰肢退下。 顾煜有些疑惑。 张老头家的人怕不是都有毛病。 可过了一会儿,顾煜发觉事情不对劲起来,身上莫名其妙越来越热,像在体内烧起一把熊熊欲火,还有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也…… 马勒戈壁。这老头子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还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顾煜头疼欲裂,身上一阵阵发软,单手用胳膊支着头,抑制不住一声声令他羞耻的粗喘。 “看来将军今日抱恙啊,还是快些离席,回府修养吧。”张丞相意味深长地说。 顾煜不想看张丞相那副虚伪的嘴脸,几乎是逃跑一样慌忙离去。 方才那个女子果然在门口等着他。 女子娇滴滴像他抛个媚眼:“将军~” 顾煜一把推开她:“我去你丫的!” 女子伤心地伏在地上鬼哭狼嚎,顾煜跌跌撞撞只是往前走。 一路上顾煜不知道自己怎么摸爬滚打回的府,仅剩的理智一点点被强劲的春药消磨,他只知道,他想要,他想要萧灼华。 顾煜急切地推开顾府的门,看见萧灼华正披着一件毛茸茸的白氅站在桃花树下等他,鼻尖和指尖被冻得泛出粉红,小兔似的搓搓手,对冰冷的指尖哈着气。 一看见顾煜,萧灼华就很高兴地对他笑:“少爷!” 就像饿狼见了软乎乎的小白兔,顾煜扑到萧灼华身上,连带着萧灼华险些摔倒。 “少爷?”萧灼华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满脸担忧地搀着顾煜。 “哥……”顾煜发冠散乱,几缕黑发飘在俊朗的眉目间,显出破碎般的脆弱,像只小狗受了伤,他眼尾泛红,委屈地快要掉下眼泪来,“我难受……” 萧灼华吃力地搀着顾煜,一步步往房里走。 高大的天乾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压在他瘦弱的身上,萧灼华好几次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哥……”顾煜迷迷糊糊叫他。 “不怕,哥在这,少爷不怕啊……”萧灼华握着他的滚烫的手,轻声安慰。 萧灼华好不容易把顾煜扶到床上,顾煜便猛然抓住自家媳妇的手腕把人扣在身下。 呃……”萧灼华的手腕被捏得发疼,皱着眉头闷哼一声。 顾煜持续释放着不容反抗的信香,萧灼华被一股浓烈的檀香熏的透不过气。 “不行的,少爷,不……唔……”萧灼华慌乱间要并起腿,顾煜单膝横在他腿间强行分开,俯身给他一个深吻。 一吻终了,向来不会接吻的萧灼华憋的心脏疼,不由得痛哼几声,拧着眉头大口喘气。 萧灼华平日里白净的脸泛出诱人的桃花色,清澈的眼里盈盈闪着泪光,贝齿咬住薄唇,发出轻微的娇媚低吟。 出水芙蓉映落霞,梢头桃花笑春山。 顾煜一层一层解开萧灼华的衣服,露出他白皙却满是伤痕的冰肌玉酮,两粒樱红颤颤巍巍,如同雪上落着的点点红梅。 “不要舔那里……啊……”萧灼华心上涌起羞耻,觉得很不舒服,但没有推开肆意啃咬的顾煜,只是把手轻轻搭在那人脑后,反到助长了年少将军本就膨胀待出的欲火。 夜色撩人,郎情妾承。 桃夭软软娇色媚,蜜蕊津津润芳荚。 床头珠帘翻红帐,后庭堪辛玉树花。 翠被半遮雪肌烫,巫山携雨染艳霞。 柔吟泣露带艳喘,更教少郎意难刹。
第37章 完事后,萧灼华给顾煜盖好被子,温柔地抚摸他的侧脸,嘶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却还是一遍遍用游丝般的气息轻语:“少爷不怕,没事了啊,不怕。” 萧灼华虽是累极,但心脏因为方才激烈的刺激刺痛着乱跳,呼吸调整不过来,憋得他好长时间透不过气,头晕得昏昏沉沉但还是清醒着睡不着。 骨节分明的手攥着染血的床单,当他感到难受得将近晕厥的时候,一丝新鲜空气终于冲入肺部,激得他咳嗽几声,一阵反胃,实在强忍不住,艰难地偏头,在绣花枕巾上呕出一滩带着血的酸水。 萧灼华额头前的碎发被汗水沾湿,黏糊糊粘在惨白的脸上。他后脖颈的腺体被顾煜咬烂了,桃花味的信香混杂着血味,剧烈的痛感折磨着他本就衰弱的神经。漂亮的锁骨上落了两个牙印,脖子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惨不惹睹,小腹又开始不适,微微地钝痛。 萧灼华把掌心贴在肚子上,一手支着床披衣而起,双脚一碰到地,触电一样的剧痛潮水一般从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涌来,疼得他整个人都痉挛。 “嘶……”刚艰难地迈出一步,萧灼华就猛地一激灵,像散了架一样跌坐在床下,靠着床塌,捂着肚子轻轻打着圈,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觉得天旋地转看不清东西,没有血色的嘴唇都在无意识地发抖。 缓了一会儿,萧灼华一瘸一拐忍着疼痛走向门口,天刚蒙蒙亮,院子里草木凄清,依稀可见朦胧的残月高悬。 以前完事了,都是萧灼华静悄悄忍着撕裂的疼痛,清理完自己再清理顾煜,轻手轻脚把带着血和污秽的被单换洗了。 萧灼华习惯了,手里有了事情做,反而能忘了身上针刺一样的疼痛。 顾煜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雕花的轩窗照到他脸上,也照到萧灼华消瘦的身上。顾煜的身体被萧灼华耐心地用温水擦洗过,不再燥热。贴身穿的单衣也被萧灼华换过,一套干净被褥替换了昨夜带着脏污的床单和被单,顾煜闻着被子上的皂角味和甜丝丝的桃花香,觉得无比心安。 萧灼华穿戴整齐,黑发披散垂在腰际,额前的刘海投下斑驳阴影,遮住了俊秀的眉眼,颈间缠绕一圈白绷带,盖住脖子后的伤,宽大的斜襟遮不住锁骨上的痕迹。他端着一碗白粥坐在床边,低头用白瓷勺子慢慢搅拌着。 阳光都驻足于萧灼华温暖柔和的美,痴缠在他的衣褶发尾,明艳地渲染出金灿灿的雾色。 “醒了?我给你熬了粥,你小时候最爱喝的。”萧灼华疲惫地对他笑笑,声音沙哑得可怜。 “哥,我对不住你……我被下了药……”顾煜想起昨晚,很是自责。 “小兔崽子,哥什么时候怪过你……咳咳……”萧灼华说不清话,哑着嗓子干咳,微笑着伸出手指,落花抚流水一样轻柔,点点他的额头。
第38章 “你呀,从小心思简单,对外人不加防备。”萧灼华舀起一勺粥,放到柔软而粉嫩的唇间试试温度,把白瓷勺子递到顾煜嘴边。“以后当心着点知道吗,伤到自己怎么办?我派人去给你告过假了,你今天好好歇着。” 顾煜药劲未消,头疼欲裂,龇牙咧嘴起身,倔强地夺过萧灼华手中的碗:“我都这么大了,别还像小时候一样喂我。” 萧灼华被凶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对顾煜露出淡淡的笑:“也是,少爷长大了。” “我昨晚弄疼你没有?”顾煜涨红着脸,低头看雪白的粥。 “哥不疼。”萧灼华的细长的睫毛蝴蝶一样微微颤动,眼角泪痕未干,有些不自然地拢拢领口,遮住锁骨边被糟蹋过的痕迹,怕顾煜愧疚所以笑眯眯地转开话题,“你想吃什么?哥给你做啊。” “你自己吃饭了吗?”顾煜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微微皱眉。 “勉强喝了一碗粥,吐了,然后……就喝不下去了。”萧灼华心虚地笑笑,额上渗出冷汗,他抬手刚想擦,一阵呕意又起,胃里又没什么东西,只得对着地下盛着血迹的痰盂干呕。 顾煜着急地给他拍背:“怎么还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你现在可是两个人!难受得厉害?我叫苏云澈给你瞧瞧?” 萧灼华的喉咙灼烧似的疼,捂着刺痛的胸口只觉得眼前发黑,咬住下唇都抑制不住剧烈的喘息。 “不用,少爷,比这难受的时候有的是,苏大夫的药都不大管用,发病时候抗过一阵就好。我以前疼得心都快不跳了,别人踹我一脚,我还能站起来继续干活呢,哈哈。”萧灼华故作轻松,笨拙地安慰顾煜。 顾煜听得心都快碎了,顾不得头还闷闷疼着,把萧灼华强行拉上床,拖到自己被窝里。 “不行的,少爷,我刚吐过,脏了。”萧灼华乱动着要反抗。 “别动,给我躺好。不过一场云雨,我堂堂七尺男儿何必躺在床上休养。倒是你,我昨夜把你折腾那么久,醒来就看见你坐冷板凳,还嫌屁股不够疼是吧?你再这么逞强可就别怪我再来一发。”顾煜轻轻拧一把他的屁股表示不满。 萧灼华果然被唬住了,生怕那种折磨人的事情再来一次,连话都不敢说了,乖乖躲在已经被顾煜捂暖和的被窝里躺好。 顾煜嘴角浮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下床换上常服,将披散的黑发高束,身形矫健,腹肌饱满,轮廓分明,身量高大,褪去白衣少年人的轻浮,好像刚才不曾调戏过萧灼华一样,又变回平日里那个威严的顾侯。 “以前都是你洗手做羹汤,今日本侯难得有了时间,亲自下厨给你煮些饭,免得你太劳累。”顾煜很认真地说,从小被萧灼华惯得不识人间烟火的人,现在看起来比带兵攻城还要有把握。 你从小让我受的劳累还少吗。萧灼华心想。 “去吧,随便你怎么玩,别伤着自己。”萧灼华本就疲惫不堪,沾了暖和的被褥就没力气再动弹,知道拦不住他,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顾煜非常自信地迈出门离去,一个时辰后,满面黑灰地被绾娘端着扫把赶回来。 外面隐隐传来绾娘崩溃的喊叫:“来人啊!侯爷把厨房烧了!” 顾煜假装不在乎地摸摸鼻子:“咳,没想到,煮饭比带兵难多了嘛。” 萧灼华掏出帕子给他擦拭花猫一样的脸,噗嗤一笑。 “少爷,我可是给你煮了十三年饭呢。”
第39章 今日是爹娘的忌日,顾煜提前推掉了所有杂事,傍晚时分逆着微弱的霞光,独自带着一叠纸钱去往城郊的墓地。 爹娘死的时候没人收尸,小顾煜当年无力置办丧事,长大平反后也没能找到爹娘的尸骨。 顾煜逃亡时身上挂着爹送他的玉佩和娘送他的荷包,他只能把这两样爹娘仅留给他的东西埋进土里,立了个不像样的衣冠冢,想爹娘的时候就去这座假坟前坐一会儿。 小时候,爹娘是大大的人,长大后,爹娘变成了小小的坟。 “爹、娘,煜儿来看你们了。”顾煜低声说着,把手中雪白的纸钱伸到火堆里,“店里的伙计说这是面额最大的票子了,你们拿上,在那边风风光光地花。” “爹、娘,煜儿前些日子被人下了药。煜儿如今过得不如意,年岁尚小,兵权过大,惹得其他当官的排挤诬陷,爹当年当官是不是也这么不容易啊。”火焰在冷风冒着呛人的烟,没精打采地吞噬着纸钱,发出噼里啪啦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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