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弋垂眸道:“可是你不懂情感。” 主系统哑火。 它一个电子产物,怎么会懂人类的情感! 主系统兢兢业业分析:“以最简单的方法入手,强迫男女主在一起,也可以算任务成功。” 或许评分低了点,但也是算成功的,总之不会降低景弋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 “嗯,说得对。”景弋神色淡淡,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但又忽然笑了一下,“不过,如果之后男主不听话,还来招惹随宁的话……” 如果不能做到抹杀随宁,那就只有抹杀男主了。 以毁掉这个小世界为代价。 景弋无言想了片刻,将手上还夹着的那支烟放入口中,熟练地吞云吐雾,口中尝到一点甘甜。 坐上轿车,扬长而去。 * 从医院出来后,随宁神色浮上一抹思索。 医生说,他双腿的恢复情况比预期好了近两倍。 “我真怀疑是医学奇迹了,”办这件事的医生啧啧感叹,他和随宁也熟悉有几年了,说什么话都没遮拦,“你是去用什么土方子了吗?这么好使。” “……你觉得呢?”随宁扬眉。 医生笑嘻嘻地怼了回去,扯完皮,他严肃道:“如果继续按照这个情况的话,半年后手术的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随宁将检查单销毁,回到房子里。 没了助理们的监视后,从某种程度上讲,随宁已经获得了一半自由。 不同的是,景弋过来的频率变成了每天。 随宁为他画完画后,景弋就会为他按摩腿部肌肉,而随宁给他开了双倍工资,是一个说出去能让绝大多数人眼红的数字。 画完画,他从二楼看到,景弋正在打理花园。 这座房子的院内连带了一块面积不小的花园,各种花朵争相斗艳,不过随宁最喜欢玫瑰,因此住进来后就给这座花园来了场大换血,只栽种下玫瑰。 现在是四月末,玫瑰已经开了,大片摇曳的红。 景弋浇完水后,似有所感地转过身,对着随宁露出个笑,灿若春日的朝阳,简直能把黑夜都照亮了。 随宁扔了个小东西下去,正好落到刚出了花园的景弋脚下。 景弋捡起来,竟然是颗糖。 他扬眉。 二楼的随宁动动腮帮子,在嚼着什么的样子,身子前倾趴在栏杆上,漫不经心道:“我在戒烟。” 景弋猜测,“……然后就改成吃糖了?” “嗯,”随宁一扬下巴,“请你吃。” 景弋好笑地拆开糖纸,将那颗糖送进嘴里,意外地感觉吃着还不错,是水果味的。 随宁下了轮椅,双臂架着拐杖,满头大汗地往楼下移。 自从那些助理走了,且这栋房子里的监控全部拆掉后,他就开始尝试自己下楼。 之前下楼都是靠助理,或者景弋背下去,而现在他双腿残废的情况已经好转许多,已经可以使用拐杖了,随宁便开始重新练习走路。 到了楼梯下的景弋一惊,连忙扶住随宁,看着随宁已经明显苍白起来的脸色,嗓音染上薄怒,低声压抑着说:“你就急成这样吗?” 非得有点好转迹象就立马要走,非得透支自己的身体,让别人担心得……不成样子。 随宁趴在他背后,恶作剧一样笑了下,慢悠悠道:“你放我下来吧,我要自己试着走上去。” 漫长的二十个月里,他都是坐在轮椅上,很久没体会到行走的滋味了。 纵然这次只是借助拐杖,算不上行走的行走,随宁也挺高兴。 景弋沉默了下,将他放下来。 然而上楼和下楼的难度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更何况随宁还在方才的下楼时就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才走了两步台阶,就开始气喘吁吁。 他喘息片刻,等恢复点体力后,就想继续往上走。 景弋忽然将他抱了起来,低低的一声,像是叹息,夹杂着点几乎没有的溺纵意味,“逞强。” 他低声嗔道:“是以后少的了你练吗?怎么偏偏就得第一天上高难度?” 随宁不满地动了动,难得急了,骂他:“你抱我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要继续走!” 景弋不依,大胆地捏了捏随宁的腿,抿唇道:“你就没想过,按你这个走法,第二天还想要这双腿吗?这么逞强,是被灌迷魂汤了啊?” “乖乖的啊,咱们上楼去。” 期间随宁一路威逼利诱,景弋都没答应,仗着个子高力气大,把随宁牢牢按在胸肌上。 到了楼上,随宁估计被气狠了,一到床上就把被子捂在了脸上,拒绝一切交流。 景弋哄他:“快出来吧,不想呼吸了啊?” “不是,就算你不呼吸,你不还得按摩嘛。” 随宁这才把脸露出来,眉眼沁着点怒意,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露出腿让按。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景弋唇角挑起笑,轻柔地捏上纤瘦小腿上已然有力许多的肌肉。 就在这时,随宁手机忽然一亮。 是个人的未接来电提醒,周宋墨。 景弋扬起的唇角忽然平了些,看似平静地继续给随宁按摩,实则有些捻酸吃醋。 ……虽然他知道,吃醋这种事情实在是很没意义。 ……虽然他知道,随宁对周宋墨没开半分情窍。 ……虽然他知道,周宋墨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 几分钟后。 景弋用了种给人打小报告的语气,似是无意道:“我觉得那位周先生喜欢你。” “嗯?是吗?”随宁先是否认了,接着又很平平无奇地,略带点嘲讽地说,“喜欢我又怎样,不喜欢我又怎样。”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扬眸,调侃道:“你吃醋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xunye的推荐票,么么 感谢橘baba的两张推荐票,啾啾啾 十分感动,决定加更!待修嗷。
第70章 鸿门宴 随宁这话说得很暧昧。 像是把主动权全交给了景弋,接下来怎样发展,他一句话就能决定。 景弋也很纳罕。 ……吃醋? 这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放在几个月前的景弋身上,他是绝不可能认为自己会吃醋的。 但是现在,他一想到周宋墨对随宁那暗流涌动,隐藏热恋的眼神,就觉得心脏像被一团线缠住了,冒出密密麻麻的酸水。 景弋顿了顿,含糊地说了一句:“可能吧。” 他下意识有点回避这种情感。 随即,注意力放在了手下触碰的纤长小腿上。 再往上,是柔软的大腿,和随宁身上其他部位一样没什么肉,只有根部略显丰盈,景弋收起狎昵心思,努力全神贯注放在按摩上。 他否认了,那随宁也就没再说话,两人一时之间陷入静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景弋抬头,发现随宁已经睡着了。 随宁睡着时候身上的攻击气质就会减弱很多,眼睫乌黑,肤白唇红,是很恬淡安静的睡颜。 景弋握住他的脚。 被养得白皙精贵的足底,因为方才来之不易的复行,竟然泛了点红,像点缀在雪上的玫瑰花瓣。 景弋忍不住捏着揉了揉,沉默片刻,垂眸望着那嫩白的足底。 ……竟然这么嫩,这么娇,如果放在另一个地方,会怎么样? 随宁一定会是睥睨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清醒地看着他沉沦。 * 然而就是在这时刻。 景弋轻轻按揉随宁足底的时刻。 随宁突然睁开眼,好整以暇地观察了番景弋,慢条斯理道:“你在干嘛?” 景弋动作一滞:…… 绝对没有比现在更尴尬的时刻了! 景弋道:“已经按完了。” 随宁像是累了,疲倦地闭上眼,嗯了声。 他这些天都挺辛苦,康复训练对他而言算是高强度,然而每天都不能落下。 所以刚刚醒来看到景弋在揉他的脚,也没能分出精力去想什么其他的。 只是觉得奇怪,以及略微有些好奇。 那边,景弋才松了一口气,随宁就又突然挨了过来,细细长长的手指捏上景弋骨骼突出的手腕,道:“麻烦了,能换个位置吗?腿有点疼。” 他已然换上了冷淡的语气,但就在说完的时候,声音陡地刹停,瞧着什么地方,挑了挑眉。 景弋突然觉得喉咙有些饥渴。 随宁似笑非笑:“你这是……” 景弋镇定:“嗯。” 随宁:“……”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随宁寒颜望着景弋兴奋起来的那处,再盯了盯自己的腿。 景弋敢猜测,如果随宁现在双腿完好,估计已经一脚踹上来了。 景弋索性一狠心,捏着随宁足底的手用力更紧。 他叹息一声,接着低声笑了笑,带着气音说:“它总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随宁嗤笑:“不如割了吧。” “……” 景弋抬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他,似是伤心道:“宝贝,你好狠心。” 随宁淡淡:“你最好收回那两个字。” 景弋耍赖:“不要,就要喊。宝贝宝贝宝贝!” “宝贝?” “宝贝,你为什么扭头了?” 磁性性感的男声喊这亲密的俩字,实在杀伤力很大。 起初随宁还在无动于衷,但景弋越喊越过分,似乎吃准了随宁不会回答,什么称呼都喊出来了。 随宁忍无可忍,憋闷:“安静吧你。” 他要是双腿完好,绝对要一脚把景弋踢残。 不知不觉中,两人气氛交融得越来越亲密,说是小情侣也没什么问题,景弋闷笑两声。 他恢复了正经模样,肃色道:“嗯不闹了,还差最后一点了,我得给你继续按摩呢。” 随宁:…… 耍他,好玩? 随宁脸色阴沉得像能吞人,漂亮俊秀的脸庞扬起不耐烦神色。 最终,他憋下了,转而去看手机消息。 周宋墨电话没打成,就给他发来了一条微信,是约随宁明天出来见一面。 随宁打字,口吻异常冷淡。 -非见不可吗? 周宋墨在看见这五个字的时候,心中苦涩闪过,指尖微颤着打字。 -是的,非见不可。 -……小宁,我知道你始终对我有误解,但是,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特别的存在。 随宁看到这么用情至深的两行文字,一时间有些诧异。 周宋墨不太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他回:嗯,那发地点。 * 第二天,随宁准时赴约。 周宋墨见随宁来了,眼神一亮。 他今日打扮得极其正肃,全套黑色西装,打了略带些亮片的领带,蓝宝石袖扣熠熠闪光,像是在赴一场精心准备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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