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攥住北逸的手,一些凌乱的记忆涌来,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却如此令人痛苦。 寒梓瑜盯着面前昏睡的北逸,释放出离玄,符篆结阵,离玄的一端缠住北逸的手腕,另一端则系着寒梓瑜的手。 “离玄,入心境。” 进入心境后看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大殿,大殿中身着红衣的男子抱着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离去。 心境很乱,建筑处处坍塌,洪水倾泻,寒梓瑜被波涛骇浪淹没,他屏住呼吸努力向上游。 刚露出水面,建筑和洪水又都消失不见,寒梓瑜恍惚,这里到底是不是北逸的心境,这小子的心境怎么乱成这样。 寒梓瑜刚走两步,天旋地转,眼前似乎是白水宫,但又与现在的白水宫构造略有不同。 院内大红灯笼高高挂,红幔随风飘,院内的红荷开得正是时候。 朝着寝居走去,没走两步,只听几声暴怒。 “疼吗?你也知道疼?你杀死我师尊的时候可有顾虑过他疼不疼?” 寒梓瑜听着这声音心里一紧,想要再近一步,眼前燃起熊熊大火,一切灰飞烟灭。 寒梓瑜被迫离开了北逸心境回了现实,他瞪着面前的少年,扯着他的手腕用灵力试探,北逸的胳膊上似乎并没有姻缘绳。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可不知为何,本应该松一口气欢愉一下,此时却有些难受,也不知是哪里难受,寒梓瑜摇了摇头甩掉杂念,继续施法进行通灵术。 北逸却沉沦在了梦中,他在床上扭来扭去,嘴里一直轻声低吟着什么。 梦里是令人脸红心跳,梦里那柔软那香气缭绕...... 翌日一早,公鸡的鸣叫声唤醒正在熟睡的北逸,他伸了下腿,抱怨着打鸣的公鸡,一大早叫唤什么。 胳膊一伸碰到了什么,还没睁开眼,淡淡莲叶香与檀木香钻入鼻腔,北逸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一睁眼便看到了身边躺着的寒梓瑜。 什么情况,寒梓瑜怎么会睡在偏殿,这可是他的卧房,寒梓瑜不应该睡在自己的寝居吗?难不成昨晚不是梦,当真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想到这北逸立马掀开被子看了看,亵裤还在,看来昨晚真的只是梦。 北逸叹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啊,竟然那么真实。 我艹,你在想什么,还想它不是梦是真的?你疯了,寒梓瑜可不是什么善茬。 北逸又掀开被子看着那一片阴影的地方,似乎是在嘲笑他,嘲笑他根本抵抗不住此人的魅力。 窗子被风吹开一些缝隙,北逸裹紧被子翻身看着面前的人。 平心而论,寒梓瑜长得的确很俊,尤其是这双混着星辰的眼睛,仅一眼就让人神魂颠倒,他的鼻子秀气且高挺,一看就和北逸这种粗俗的人不同,尤其是那淡粉的薄唇,每每总让人想要吻上一口将它亲肿。 北逸抬手想要触碰一下他的眉眼,手停在半空不敢再动。 眼神继续向下看去,那白皙的脖颈上青筋明显,喉结微凸。 北逸挪了挪身子像寒梓瑜靠近了一些,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是那么突兀,寒梓瑜这家伙怎么长得这样好看呢,像女娲刻意雕琢的人儿。 他心想,这么好看的脖颈,就应该狠狠咬上两口,留下犯罪的痕迹,如此才能将寒梓瑜拉下神坛跌入深渊,与他一同烂在淤泥中。 目光继续向下,那楚腰简直令人心驰神往,前世那感觉久久让人不得忘怀。 风吹来,将寒梓瑜身上的莲叶香吹进北逸鼻腔。 他蜷缩身子,紧盯着寒梓瑜,前世那些美妙且罪恶的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北逸咬着唇,轻声唤了一句:“梓瑜。” 身边的人呼吸重了一些,北逸立马像盗贼似的捂上了自己的嘴,眼神飘忽盯着寒梓瑜。 他忍得好难受,每一处毛孔都在叫嚣,叫嚣着向身旁的寒梓瑜投降,北逸翻身缩在被子里,脑海里一个声音响起: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他幻想着前世的画面,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看着身边的仙人,他好想毁了他,好想他哭着求饶......……
第52章 本尊喂师尊喝粥 冷风透过窗子吹进来,北逸蒙着被子,一手的黏腻,他慌乱心急,生怕这个样子被身旁的寒梓瑜看到。 北逸咬着唇,手冲后的悔意越来越重,他怎么会一再对寒梓瑜起那种龌龊心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明明前世是恨他的,是恨到骨子里的,怎么会这个样子。 “捂这么严实,不怕闷死?” 北逸尴尬地掀开被子,特地把污脏的右手藏在被子里:“师尊,你醒了?” “嗯。” 北逸甚至不敢看他一眼,越是靠近寒梓瑜,他的心便越乱,乱得像扭在一起的绳子怎么解都解不开。 寒梓瑜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昨夜刚结束通灵,他便昏了过去。 北逸注意到他面色苍白,看着寒梓瑜刚要站起身硬撑着身子往前走,北逸急忙起身扶住寒梓瑜。 “师尊。” 北逸才想起扶他的手是右手,他急忙收回手,可那白色黏腻的东西还是弄在了那身白衣上。 寒梓瑜皱眉看着衣物上的东西:“什么东西?” 北逸抿着唇,憨笑着:“额,是弟子,是弟子的鼻涕。” 寒梓瑜甩了下袖子一把将北逸甩到一旁,他气冲冲说道:“下午将我寝宫的衣物洗干净。” 北逸挠了挠头,笑着回道:“知道了师尊。” 寒梓瑜皱眉看着袖子上的污脏,嫌弃地看了一旁的北逸:“邋里邋遢!” 北逸腹诽:臭寒梓瑜,明明你邋里邋遢,攒那么多衣服,就等着本尊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去给你洗衣服,造孽! 北逸叹了口气,倏然想到昨日那几名弟子讲的采花贼,玩心大起。 离开白水宫来到弟子居,正碰到为其他弟子医治的王若楠。 北逸向前一步:“师姐。” 王若楠正全神贯注给其余人治疗,被他吓了一跳:“阿逸?你怎么从白水宫出来了?怎么不好好养伤?师尊呢?” “不是什么大病,不就是灵脉毁了吗,等日后遇到有缘分的仙师再说吧。”北逸想到萧林,心里甜得冒泡。 “你灵脉已经修好了。” “啊?” 王若楠缓缓道:“你不知道吗?师尊为给你通灵守了你一天一夜。” 北逸心里一紧,寒梓瑜这家伙竟然为自己施展了通灵术,怎么可能呢?寒梓瑜不可能为自己通灵的,不可能。 “你说师尊?”北逸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嗯,师尊昨日下午吐了好多血。” “你说什么?吐血?”那他肯定很痛苦吧,难怪早上看着那么虚弱。 一旁正等着瞧病的弟子震惊得大气不敢喘,堂堂寒光仙尊为了救内门弟子竟然不顾生命安危,这还是那个冷面仙尊吗? 仙尊不应该是那个提着鞭子把他们所有人挨个抽一顿的寒光仙尊吗? 难不成仙尊被夺体了? 北逸二话不说,立马跑向白水宫,此时正值初冬,冷风刺骨。北逸跑得飞快,出了一身热汗。 路过训练场,慕远大声问道:“跑什么?” 北逸回道:“去见师尊。”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想寒梓瑜,想见到他,想牵牵寒梓瑜的手。 北逸喘着气停在白水宫门外,慢慢推开宫门,看了眼莲池里的枯荷,前世在这里他们颠鸾倒凤,享受鱼水之欢。 北逸想到那些事,嘴角微微扬起,少年本就容易血脉喷张,莲叶香袭来配上那些刻入骨髓、食之如饴的回忆,北逸浑身的血液翻涌。 他站在院内吹了一炷香时间的冷风才让激情退却。 他要板板正正去见寒梓瑜,想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冷漠到极致的人儿。 他走到寝宫前轻轻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北逸轻声唤道:“师尊。” 依旧无人回应。 北逸轻轻敲了几下门,接着呼唤:“师尊,你在吗?” 还是无人回应。 北逸想到王若楠说他昨日下午吐了好多血,是不是在房间里出事了? 他一把推开了房门,看到昏睡的寒梓瑜,北逸心里一痛,飞快走上前:“师尊?” 寒梓瑜趴在案几上,面前的一摞白纸上全是血迹。 那些鲜红的血刺痛北逸的双眸,他心脏猛地缩了一下,过往记忆历历在目,寒梓瑜前世就是这般死在他怀中,他手臂微微颤抖着伸过去试探寒梓瑜的鼻息,鼻息尚在,他松了口气。 随后弯下腰,抱起昏迷的寒梓瑜走到床榻上:“寒梓瑜为何对我这么好?” 怀里的人睡得并不安稳,苍白的脸上挂着汗滴,唇紧紧抿着,眉蹙在一起,清瘦的手指握住北逸的手。 北逸被他一握,身子一抖,他抬手顺了顺寒梓瑜额前的碎发:“做噩梦了吗?还痛不痛?” 寒梓瑜嘤咛一声,北逸的心都快化了,他抬手触摸着寒梓瑜的眉眼,摸着他的薄唇,他想要一吻芳泽,又怕这么纯情的寒梓瑜沾染了自己脏泞,他害怕这份无暇会被自己亲手毁掉,于是北逸垂下了眼眸不敢再看寒梓瑜一眼。 那淡淡莲花香飘进肺腑,北逸攥紧寒梓瑜的手,不敢动弹,生怕自己忍不住想要对他做些什么。 听着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北逸起身:“师尊,好好休息,我去叫徐医生。” 谁知床上的人睁开惺忪的眸子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我没事,不必兴师动众。” 北逸愣住,刚才的一举一动他知道了吗? “不行,师尊都吐血了。” 寒梓瑜隐忍痛楚:“我没事,只是被反噬,医术治疗不了不用去了。” 北逸看着他那略微冷漠的样子心里一阵阵难受,这么多年就这样把自己伪装起来,疼也不会说,痛也忍着,将自己架得那么高,看似冷漠无情严肃且不懂世俗,可实则就是个心肠柔软的冷面人。 北逸不忍心戳破他的坚强,转身坐回床边,摸了摸寒梓瑜的额头,很烫。 “师尊,你好好歇着,我去弄点吃的。” 北逸不敢再看他一眼,仅一眼就要疯魔,就想要他与自己沉沦。 寒梓瑜怎么会这么傻,他可是堂堂望崖巅的寒光仙尊,享世人赞誉,前程似锦,竟然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废材而施展通灵术。 他不应该把自己驱逐出望崖巅吗?待下次纳新选择一位品行良好极有天赋的弟子吗?怎么会不顾危险与自己施行通灵术呢? 北逸不仅胸口痛,连着头也晕晕沉沉,看来通灵术已经见效了寒梓瑜发烧吐血的感受他也能感受得到,这人还真是倔强,明明浑身疼得难受,还自己硬撑,真傻! 北逸忍着痛楚跑到徐一风那里要了好多药,又急忙跑回白水宫一变煎药一边熬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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