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害怕地往后退去,边摇头,边道:“你,你别过来!” “你知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儿?”常衡步步紧逼,沉声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辱我母亲,你可知,我母亲是谁?” “你又可知,此番大逆不道之言,要是传扬出去,让阿宁知道了,到时候,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你这般口无遮拦,胆大妄为,到底让我拿你怎么办?” 孟梨当时只是一时心急口快,才骂出来,他就后悔了。可此刻见常衡如此步步紧逼,脑子一热,又道:“我就是想死!!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 常衡再也压制不住眉宇间的怒意,一把抓着孟梨的手腕,将人往床边拖拽。一阵天旋地转,孟梨就已经趴在了床上,他刚要起来,后腰就被一把按住,死死将他按趴在床上。 他人是不能动弹了,可嘴依旧不闲着,非常硬气地骂:“你这个疯子!!!”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我在这里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我什么都不怕!” 常衡冷笑一声,直接撕了床帘,将他的腿和手臂尽数捆了起来。 之后也不管他了,走到炉子面前,用铁钳子夹了好些银炭放在里面烧。 确定屋里的温度升起来,不穿衣服也不会冷之后。 才折身走回床边。孟梨依旧在骂,一刻都不带消停的,中气十足,看来这阵子药膳没白吃。 常衡什么也没说,把他的衣服撕了个精|光,丢了一地,等人赤|条条趴在床上后,才冷笑一声:“你最好是什么都不怕!” “要打就打!”孟梨把脸往被褥里埋,红着耳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你打死我最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谁说要打你了?我可舍不得,你是我的宝贝,心头肉。打了你,心疼的不还是我么?你不原谅我,没有关系,我爱你就足够了。口无遮拦,胆大妄为也都是我宠出来的,我喜欢你,哪怕是你的缺点,我也喜欢的。” 常衡满脸怜爱,抬手轻轻抚摸着床上之人深陷的腰窝,激得孟梨不停地打颤儿。他喜欢看孟梨羞耻,却又挣脱不了的样子,拇指轻轻按压他的尾骨。 “你,你想做什么?”孟梨着实慌了,挣扎着扭过头,“你别胡来!” “冷?”常衡扬眉问。 孟梨下意识想摇头,随即想到什么,赶紧道:“对,我我冷,我怕冷,你,你把衣服还给我!” “阿梨,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不敢和人对视。”常衡俯下身来,抬指抹了一把孟梨额头上冒出的汗,“我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我身体不好!我受不了的!我会死的!!”孟梨颤着声儿道,“而且,而且我又没跑掉,充其量就是……就是……”他又怕又气,“我没有错!错的是你!!” 常衡笑而不语,取出一根人参,捏着孟梨的下巴,让他咬紧。 孟梨呸的一声就吐出来了,满眼愤怒地瞪着他看。 “你是觉得人参太干了么?那好。”常衡直接用人参在孟梨的口中搅动了十几下,直到把人逼出了眼泪,才问,“现在可以乖乖咬着了么?” 孟梨还是不从,恶狠狠地瞪着他,还要往他脸上吐口水。但吐了个空。 常衡道:“你撒谎,骂人,还吐口水,嘴是真不乖啊。”随手将食指上的翡翠扳指取下,堵了他的第二张嘴,淡淡道,“现在,可以咬住人参了吗?” “常衡!你别逼我恨你!”孟梨面红耳赤,依旧不肯服软。 “恨吧,你不是一直在恨么?”常衡平静地告诉他,“阿宁送了我许多精巧的玉器,我一直都听说,暖玉养人,在你身上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可好?” “呸!我死都不会从你!” 孟梨一气之下,挣扎着用头往床板上撞,被常衡按着腰,死死压在原地动弹不得。见常衡摘了腕上用来遮疤痕的念珠,孟梨的瞳孔都在颤。 “逃跑,自戕……”精准无比踩到了常衡的雷区,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可脸上的神情却森然还癫狂,“比起你恨我,我更怕永远失去你!” 啪嗒一声,系着念珠的绳子断裂,孟梨脆弱的神经,也狠狠弹跳起来。 “我,我咬,我咬!!”孟梨终于怕了,乖乖张开嘴,泪眼婆娑地咬住了人参。此物一般是用来吊命,也是吊气的。 有了人参吊着他的命,一会儿不管常衡怎么乱来,他都不会被刺激的背过气。 “真乖。”常衡爱怜地用手背轻轻抚摸着这张冷漠却又倔强的俊脸,声音更柔,“下次再想逃跑,就想想今夜。脑子记不住,身体总该能记住了。” “阿梨,你跑不掉的。”
第80章 我是不是再也回不了家了? 经过一夜磋磨,孟梨整整三天都没能下得了床,之前半瘫的时候,好歹还能自己坐起来,满床乱爬都不是问题。现在连翻个身都费劲。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是好的,布满了事后斑驳的指痕和吻痕。 常衡虽然当夜用人参吊住了他的命,可事后还是万般不放心。便请了太医过来给他把脉。 孟梨知道,古代的太医光是把脉,就能发现病人身上出了什么毛病。 他年纪轻轻,又是个男人,怎么肯让外人知道,自己不久前才经受了什么样的磋磨。 就算身子不适,也硬生生咬牙挺着,死活不让太医给他把脉。 可哪里拗得过常衡,直接将他抱在怀里,强行让太医隔着屏风悬丝诊脉。还压低声儿威胁:“门没关,外面可都是人,你再要闹,那所有人都该知道了。” 孟梨羞愤欲死,也不管太医同常衡说了什么,一头扎进被褥里,气得偷偷哭。 因为伤得厉害,需要经常换药,可每次换药对孟梨来说,都是一场酷刑。 任凭他如何反抗挣扎,始终摆脱不了常衡的禁锢,好不容易换好药后,浑身汗淋淋的,像是才从水里打捞上来,精疲力尽,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以至于他一看见常衡拿药来,就吓得直躲,有一次甚至提前藏在了床底下,死活不肯爬出来,最后常衡还是将他提了出来,换药的时间生生延长了三倍不止! 他一遍遍地在玉器上涂满了濡湿的膏药,往里推送,一直到孟梨哭叫到几乎闭过气去,这事才算完。 期间孟梨又哭又叫,闹得死去活来,他也置若罔闻,甚至还会在孟梨喊破了喉咙时,往他嘴里塞片润喉糖。 孟梨甚至都不敢吐出来,因为他早已明白,吐出来的后果,他承受不住。 常衡会温柔地抚摸着孟梨的头发,轻吻他的脸,他的唇,哄着他多吃点饭,哪怕孟梨多吃一口菜,都会毫不吝啬夸他好乖。 也会近乎是无情地将他囚困起来,用软绸系住他的四肢,让他连下床都难。 一旦孟梨出现过激的行为,等待他的,又是一场令他难以承受的磋磨,他最怕就是被绑在椅子上,动也动不了,挣也挣不脱,只能眼睁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怎么涕泗横流,涎液顺着合不拢的唇角淌了出来,又是如何面若桃花,眼神涣散的。 孟梨高亢且中气十足的叫骂声,渐渐低迷,最后变成无力的啜泣声。 还会断断续续蹦出来,我恨你。 他每说一句,我恨你。常衡就追出一句,我爱你。 他说一千次,我恨你。常衡就回应他一千次我爱你。 有一回常衡不知道是不是口误了,居然说了句“我恨你”,孟梨被弄得迷迷糊糊,就被他带偏了,反过来说了句“我爱你”。 等孟梨反应过来时,破口大骂他卑鄙无耻,可常衡只是亲亲他的嘴唇,温柔地告诉他“我也爱你”。 他的身体在常衡的精心照料之下,日渐好转,骂人也中气十足,脸上还有了血色。 而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与常衡日渐熟悉,哪怕常衡只是摸摸他的手心,他的身体也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血液瞬间就开始沸腾了。 有时候,常衡甚至不用碰他,只是远远站在床边,冲他微微一笑,手里拿着念珠,或者是翡翠扳指,孟梨就开始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他的身子已经被常衡调|教得熟透了,像是鲜嫩多汁的蜜桃,正适合品尝。 倔强又冷漠的脸上,总是泛起靡艳之色。 北方的天气,异常严寒。 屋里却温暖如春,他就像是温室里的娇花,被套上了绫罗绸缎,身体各个部位,都被精心侍弄,连手心都光滑无比,一点薄茧都没有。浑身散发着奇异的香,娇艳俏丽到令人目眩神迷。 孟梨明白,再这么下去,自己就彻底沦为常衡手心里的玩|物了,一时一刻都离不开男人。 渐渐地,他会迷失自我,变得迟钝又麻木,没有自尊和廉耻之心,无论陪男人怎么玩,玩多久,用什么花样,摆什么样的姿势,他都熟能生巧。 纵然理智告诉他,应该反抗,绝不能答应,可早就出卖了他的身体,会一次次不受他控制地迎合。 他嘴上说着,不要,不行,不可以,可身体的种种反应,都像是无形的手,狠狠掌掴在他脸上。 这让孟梨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是他的身体,在主动勾引男人。 常衡只是囚困他,喜欢玩弄他,但也真的很娇宠他。 什么事都不让孟梨做,连最简单的洗澡,甚至是吃饭,都是常衡帮着他完成的。 他好像一个脆弱,又异常金贵的宝物,需要人时时照顾,用心呵护,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有。 他被常衡娇养着,吃穿用度一切都用最好的,流水一样的补品,常衡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往他身上用。 渐渐地,孟梨的双腿彻底痊愈了,男性|功能也恢复了,还被养得气色红润,面若桃花,肤白又貌美。 早晨起来,孟梨照着铜镜,身后常衡在给他梳头束发。 孟梨不喜欢发冠,觉得太沉了。常衡就给他准备了一大盒子的发带,各种各样颜色款式的都有,也有簪子,但孟梨也不爱戴。 高马尾显得精神——常衡是这么说的,但也单调,所以,他常常给孟梨编一头的小辫子,系上各种各样的小饰品。 稍微一活动,就叮叮当当乱响。 常衡还说,这样能够限制孟梨的行动。 孟梨呆呆地看着铜镜上的两道人影,看了看常衡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脸。 总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他看得清常衡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自己的脸了。 最后,他抓过铜镜,往地上一摔。 突然情绪失控地大喊:“这个不是我!我不长这样!不是我!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 可他不长这样,又长哪样的? 脑海中自己最初的脸,已经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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