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山看着周时恒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床上的人已经快要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要听八卦。 但是今天已经很累的,杨颁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陈远山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然后走到杨颁身边坐下,伸手安抚了两下,“一会儿起来聊,先睡觉吧。” 杨颁已经没有意识了,被安抚了两声,就彻底睡过去了。 * 快到吃晚饭的时间,杨颁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陈远山怕他再睡下去,晚上会睡不着,还是把睡得香甜的人叫醒了。 本来杨颁哼哼唧唧就是不想睁眼,陈远山只好说:“你要是不起来,我可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八卦了。” 杨颁一直心里都想着这个事情,闻言,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陈远山看着他的小动作,喜欢得厉害,伸手把人搂起来,耐心哄着人:“醒醒神。” 杨颁眯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和他说:“想听故事。” 陈远山觉得杨颁简直是太可爱了。 于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颁也有些疑问:“所以张医生,为什么不想找另一半啊?” 陈远山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组织半天语言,还是没说话。 杨颁这下已经彻底清醒,见他这幅纠结的样子,有点好奇,但不想继续盘问地说:“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讲了,没事的啦。” 陈远山摆摆手,正经道:“因为是别人的事,我不能多说,大概就是因为辞荇兄一直觉得beta没有信息素什么的,不招人喜欢吧。” “啊?!” 想到张辞荇那样的人,杨颁闻言惊讶,这么优秀的人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不可思议。 出于礼貌,杨颁没有再评价。但他发自内心的,想让他周边的人都幸福起来。
第19章 娶了一个小瘸子19 今天在外边奔波了一天,杨颁和陈远山吃完饭就准备洗漱睡觉了。 杨颁今天倒是没有往那些事情上面想,乖乖等着陈远山安排。 却不曾想,今天陈远山站在浴桶旁边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杨颁脱衣服的动作久久没有变化,手还放在衣服上,看着陈远山,一脸疑问:你怎么还不走。 陈远山像是看不见他的疑问一样,伸手接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强健的体魄,虽然不是太白,但算不上黑,小臂上的青筋有点明显,杨颁看着,觉得好看极了。 陈远山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没有一点动作,愣愣的,出声提醒道:“颁宝,我们可是结婚了,办了酒席的。” 本来杨颁还没往这些方面想,被陈远山这么一提醒,突然就想起来陈远山之前说过的话了。 脸上潮色渐渐上来了,杨颁有些害羞,不敢看他,陈远山可不管他愿不愿意了,之前那么长时间的反悔时间,都没有反悔,现在可来不及了。 羊已经入虎口了,出不来了。 陈远山早早把衣服脱下,光着膀子,走到杨颁的身边,然后伸手剥杨颁的衣服。 气氛越来越热了,杨颁的呼吸不自主的家中,一室旖旎。 杨颁生的雪白,和陈远山倒是形成了反差,但有种说不上来的相配。 陈远山俯身下去,把人抱起来,放进了浴盆。 杨颁坐的比平常低了些,嘴都在水面下,看着陈远山跟着进了浴盆。 浴盆足够大,两人在里面都还富裕。 杨颁羞的,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陈远山,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远山可不是什么老实人,自己心爱之人就在眼前,蒸汽把人熏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美得一发不可收拾。 陈远山要是再忍得住,可就真成柳下惠了。 直接把杨颁搂进怀中,两人什么都没穿,专属于皮肤的触感,杨颁从来没有感受过,一时间慌乱不已。 陈远山也知道不能急,轻轻放出一点信息素,安抚着自己的omega。 杨颁闻着熟悉又舒服的味道,身上确实是放松了很多,没有再紧绷着了。 陈远山在水里的手可不老实,捏着杨颁的腰,到处摸。 杨颁早就受不了了,被陈远山一捏,又羞又怕地搂住陈远山的脖子,紧紧把住。 *** 最后两人还是到床上了,毕竟是第一次,陈远山有耐心,就怕杨颁不舒服,自己急的满头大汗,但杨颁还算是安稳,没有对这事产生恐惧心。 现在杨颁的身体还不够好,他们契合度高,容易怀,没有终生标记。 但杨颁身上陈远山的信息素已经足够浓郁了。 第二天,陈远山搂着杨颁,一直没有起床,等杨颁自然醒,才有了动作。 杨颁被他亲亲抱抱,弄得也不害羞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我下午要回趟家。”陈远山心里还是想着那些事情,他太需要知道真相了。 杨颁当然理解他的心情,点点头,赞成道:“去吧,不用担心我。” 乖得一塌糊涂,让人受不了。 但杨颁的肚子还是出声,说了自己的诉求。 陈远山闻声,有点想笑,开着玩笑:“晚上辛苦你了。” 说着就想到,昨天又软又乖的omega,在床上喘着粗气,不自主发出声音的样子。 想到都要犯罪了。 陈远山让小元把饭拿进屋子里,两人开始吃饭。 * 陈远山下午回家的时候,陈父像是知道他回来一样,已经在等他了。 陈广还是原来的样子,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无欲无求的。 陈远山和他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却很和谐。 直到有人进来送了茶水,陈广才说话。 语气平淡,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不过陈远山已经习惯了,“心里猜到了点东西吧?你说出来,我告诉你真假。” 父子之间说话不用太明白,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再说什么。 这些东西确是很明显了。 陈远山太想知道真相了,听自己父亲这么说也就不准备在兜弯子,冰冷地张嘴,“所以,我娘的离开和我奶奶有关系吗?” 陈广闻言,依旧没有表情,就像是别人家的事情一样,自己丝毫不在乎,也没有含糊,直着应下:“我查到的东西都能证明两者之间的关系紧密相连。” 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真相真地被证实,陈远山甚至感觉不到有多伤感,有多不可思议。 陈广罕见地解释:“可是真相查出来又能怎么办呢,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我总不能把你奶奶亲手送去坐牢吧。” 陈远山依旧没有说话,可心中也知道这么个道理。 当时还是百善孝为先,自己儿子把母亲送进监狱,不论是对是错,都是要遭人诟病的。 但是现在不是这样了,陈远山只想,如果自己奶奶再耍手段在杨颁身上,他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陈广眼睛红了,陈远山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我真的对不起你妈妈。” 陈远山能说什么,婆媳关系想要好,陈广当然要很努力,这样的悲剧,陈广确实有责任,陈远山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陈广却自己反省:“都是我的错。” 可现实就是这样,陈远山不愿意怨别人,这没有任何用处,就算是心中想起总是不舒服,可翻旧账实在没什么意思。 更何况现在处于乱世,能安稳一辈子,都已经是奢求了。 陈远山只说:“我们都往前看,您不要再被困在过去了。娘不愿意看您这样的。” 陈广脸上已经有了泪水,闻言,笑了一下,但这笑容并不好看:“好,你说得对。” * 得知真相的陈远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情不佳,却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 甚至面上都没有人能看出来他有什么变化。 他看着路,一步一步往家走,脚踏实地,和路上的行人无异。 但杨颁看到他的第一眼,却一语道破:“怎么了,在伤心什么?”
第20章 娶了一个小瘸子20 不说话很容易引起误会,发生争吵,陈远山心中深知这个道理,没有说自己没事,承认自己确实不开心。 也许没有人关心他的话,他还能这样冷静,可杨颁出声问了,一切情绪都浮于面上。 陈远山红着眼睛,咬着牙,激动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这么见不得我妈妈。” “可偏偏他还是养我长大的人,我和我父亲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 杨颁怎么会不知道陈远山在说什么,仔细听着陈远山发泄。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杨颁陈远山,甚至是陈广都没有办法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法子,现在只能这样活着,与其一直纠结于过去,倒不如,早点想开。 杨颁家里没这些事情,但他却也有自己的故事。 他从来没有和陈远山讲过他小时候的故事,他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孤儿的。 杨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换个角度,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昌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陈远山从来没有听杨颁讲故事,见他要说,自己自然是要听的。 陈远山果然被转移了点注意力,看着杨颁,等着他说话。 杨颁平淡的神情一直没有变化,从头到尾,以讲故事的语气说着:“有个小孩子一出生,就被父母嫌弃太弱小了。那对父母一直想要的是一个能顶事的alpha,当时虽然没分化,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一定是个omega。” “到这个小孩子四岁的时候,他们迎来了第二个孩子,这个孩子如他们所愿,分化成alpha的几率已经超过百分之八十了。” “一个从来没有被重视的孩子,在这个孩子出声的第二天,被他的爸爸带出家,说要给他和他的弟弟买新衣服。小孩子一听十分高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兴高采烈地和他爸爸出了门。” * “就是这个小孩子,吃苦耐劳,做事也聪明,再说长得也漂亮,就算不符合你们杂技,就是随便卖卖,都能卖个好价钱。”孩子爸爸在前面和杂技班老板密谋着。 杂技老板打量了小孩子几眼,最后妥协了。 小孩子的爸爸和小孩子说:“爸爸突然有事,你现在这个叔叔家中待一会儿,爸爸忙完就来接你回家。” 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听话乖巧地说:“好。” * 杨颁笑笑,“只是这一别,这个小孩子再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不过这个小孩子命好,听话又乖,因为杂技老板一辈子没有孩子,最后把他当成干儿子,两人相依为命,在这乱世苟活。但杂技老板年龄不小了,身体也不好,得了一场风寒没救过来,前些日子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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