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来的正好,快来见见,外邦郡主!” 谢玄想骂娘,奈何裴言澈已经将他拉到裴祁渊跟前。 只得厚着脸皮浅浅一礼,尽量把头低到极限。 裴祁渊眸色一凛,鼻子轻轻地动了动。 “这是哪来的郡主,怎么这般好闻,就像是,佛香一般。” 裴祁渊说完又仔细端详了谢玄,从脸到衣着,一点一点,像是将其扒光了一般。 他拿舌尖舔了舔唇,眼睛微眯,似蠢蠢欲动。 谢玄被他看的浑身不适,可又不敢出声,只好戳了戳裴言澈,拿眼神示意其替自己开口。 “郡主方才去过国寺,许是那里沾到了。” “哦,我说呢,难怪让人觉得亲近。” “九弟也别光站着,快些落座吧。” 裴祁渊眸色一转天真,“那我要和郡主姐姐坐。” 贴近了一块,谢玄紧张的都快窒息了。 但裴祁渊似乎根本没认出他一般,只浅聊了几句,见自己不回便又顾着和裴言澈谈春杏家里的事去了。 甚至还故意挑了那些珠宝说。 “这些是春杏屋里找出来的积蓄。” 裴祁渊一点点把本该属于谢玄的珠宝罗列在桌上,又一点点地收好送到春杏家人的手上。 春杏一家哪见过这么多钱,领了便忙不迭的磕头谢恩。 裴祁渊两手一摆,“快别谢我了,要谢就谢三皇兄,要不是他我还真想不到这一层上。” 裴言澈眼里精明,“本宫哪有那么心细,若不是郡主…” 裴祁渊:“郡主?” 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在自己面前演戏,谢玄的心都快碎了。 那是我的钱!我的! 哎呀——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啊! 转眼成云烟了啊!! 可再看春杏一家破布烂衫的模样… 谢玄紧闭着眼,声音颤颤巍巍,“哎嗨,不客气——” 谁叫我炮灰呢。 春杏的事‘愉快’地解决,大家自然也就饱腹思起了淫欲。 裴言澈拉着花魁去了别处,凯爷自然一句尿急也遁了。 而身为女儿身的谢玄没法快乐,理所应当地和裴祁渊独处了起来。 “殿下,找姑娘…” 谢玄不敢多说,怕掐细了的嗓音不够女态,被裴祁渊知道了可就糟了。 因此只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谢玄:“快乐?” “我若走了,郡主怎么办?这里男子可多,我担心郡主安危。” 裴祁渊眼里透露着纯净的担忧,脸上却多了一抹少年郎情窦初开的羞赧。 谢玄瞧着,心里一慌。 糟糕,这裴祁渊,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第十九章 合欢香 谢玄身上真好闻。 在这满是脂粉香的屋里,像是一股清风,却又像是一把烈火。 裴祁渊脸藏在葳蕤的灯光里,眸色灼灼。 他的腰怎会那么细,竟还学着青楼女子般在腰上系红绳。 真不知道,倘若在上面咬上一口,他的肌肤上会留下怎样的痕迹。 他,又会用怎样的声音做回应。 裴祁渊想着想着,呼吸渐渐急促,心跳也跟着变快。 “殿下?” 裴祁渊回过神,面色绯红地炙热着目光,看向谢玄。 “郡主真漂亮。”真想一口、一口的吃掉—— ?!! “殿,殿下谬赞了。”完了,他在夸我! 谢玄猛地缩回位子,坐的笔直。 “对了,郡主会喝酒么?” ?!! 什么,你要先灌醉,再让我陪睡?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要糟? “不会!” “是么,那做些什么呢?皇兄他似乎还要忙很久,我们干坐在这也怪无聊的…” 谢玄心里一松,看来自己多想了。 “要不玩那种丁零当啷的玩意儿?” “嗯?丁零当啷?” “就是,前厅里方桌上,那些客人们手里的玩意儿。” 谢玄想了想,不确定地,“骰子?” “好像是叫这个,郡主,你会玩么?” “找人送两盒过来?” 谢玄来了劲,毕竟是逛青楼,不玩点那太亏了。 念罢变想出门叫人。 却刚巧屋外有人敲门。 二人一瞧,原是老鸨端了盘未点燃的香走了进来。 “二位,这是凯爷吩咐给二位准备的,合欢香。” 裴祁渊:“合欢香?那是什么?” 老鸨:“合欢,合欢,自然是给男女行那种事,做的。” 裴祁渊一听,当时就红了脸,怒斥道,“大胆,哪来的凯爷,敢对郡主这般无礼!” 老鸨被吓得手一抖,合欢香碎了一地。 忙跪在地上,“哎呀殿下息怒,草民不敢。是凯爷,他说方才便瞧着二位似乎对彼此都有好感。于是吩咐草民过来牵线搭个桥,让二位今夜忘了那些礼节,随…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 真是惊天大冤枉啊! 裴祁渊对女装的自己有没有好感谢玄不知,但对裴祁渊,谢玄那是十层有十八层没那个心思的。 那是谁? 那是他的好大儿! 自己好心栽培了上百天的独苗苗! 他承认裴祁渊的脸是长在他的点上,可那只是单纯的欣赏。 就像他也同样欣赏娱乐圈某些小鲜肉一样。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同性别的乎! “无礼!郡主与本宫这等身份,岂是你们这些鼠辈能妄加猜测的?拿好你的香,滚出去!” 老鸨被啐得一鼻子灰,端着合欢香马不停蹄地往外赶。 末了又多骂了几句凯爷。 可等拨棱盘里的香块时,却愣住了。 “诶,这香,怎么缺了一块?” … 有老鸨捣乱,屋子里的氛围更加不对劲。 尴坐了没多久,二人便不约而同的提出了离开。 因要避免裴祁渊怀疑,谢玄回去的时候专挑了和国寺相反的方向。 待到回寺,已过夜半子时。 折腾一遭啥也没拿回来,谢玄觉得分外疲惫。 以至于连妆都没来得及卸,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全然没有看到屋子角落里,一双寒到彻骨的视线。 “师父真不乖。” 裴祁渊坐在谢玄的床沿,指尖眷恋地抚上他的脸,痴迷执着。 他俯下身子,唇搭在谢玄的唇上,拿舌尖一点点地撬开探入。 这个吻蛮力带着疯狂,却又欲求不满地渴望再汲取一些。 谢玄被吻得呼吸不畅,涨红了脸。 他动了动脑袋,似乎哪里变得很热,又似乎哪里变得极为渴望。 裴祁渊吮吸着被他咬破了的唇,掌心一点点地从衣领滑至腰迹,再从腰迹游走向下。 “师父既身着女子的服饰,那么今夜,我便夺了师父的第一次吧——” … 谢玄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好坏不分的春梦。 一会像被人捂着鼻子往热水里塞,一会又像是泡在温柔乡里被人往棉花糖里揉。 几经波折,几番潮起潮落。 他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坐起身,四顾茫然。 床头是一段燃尽的香灰,床上,是狼藉的被褥以及更狼狈的自己。 谢玄皱了皱眉,抬着像是灌了铅的手臂,拎起一块貌似是他衣服的布料。 放在鼻底闻了闻。 “…” 老子,这是… 梦遗了?
第二十章 怎么可能被轻薄了呢 谢玄泡在澡盆里,眉头紧皱。 不对劲! 属实不对劲! 他承认昨夜的梦是有几分真实。 可未免真实的有些过头吧? 身体的酸胀、掌心残留的粘腻,以及两腿之间莫名的红肿… 最最关键的是。 青春期,他早过了啊!要梦遗,这个被单上残留的量,也太他吗多了吧?! 谢玄一愣,面色铁青。 莫不是我得病了? “师父,我今天难得有空,师父陪我出去玩吧。” 裴祁渊闯进屋,让谢玄始料未及。 半截身子露在水外,雾气缭绕间的绯红让裴祁渊脑子一翁。 昨夜的欢愉还留在记忆里,这会又看见如此香艳的场景。 叫谁不热血沸腾。 “殿,殿下,你..你怎么来了?”谢玄默默把身子重新塞回水中。 裴祁渊忙收敛了眼底的欲望,满是纯真无害地走到浴桶边上,拿手打了打水温。 “我刚从国子监出来,想着几天没见师父,就过来瞧瞧。” “是,是嘛,那殿下先出去,我穿完衣服就出来。” 裴祁渊促狭瞥了眼谢玄羞赧的神色,言语却比水还澄澈。 “我就在这等着师父。” ?? “怎么了?师父脸红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殿下能不能出去。” “为什么?都是男子,我沐浴的时候我的侍从也都不出去啊。” 谢玄见不了裴祁渊那双如白纸般干净的眸子,总觉得像被扒光一般。 虽说,他现在确实光着。 “那,那劳烦殿下帮贫僧拿件换洗衣服。就在床上。” 谢玄的屋子早就被他打扫干净,此时的床榻真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说实话,裴祁渊有些失望。 他抓着谢玄的衣服,放在鼻底闻了闻。 与宫里无异的皂角香,但还是让裴祁渊爱不释手地揉在怀里。 似乎在他眼里,它的每一层褶皱都带着不一样的风味。 裴祁渊闻得痴了,有些意乱情迷地呼吸沉重。 “额,殿下?” “师父怎么不穿父皇赐的袈裟?” 裴祁渊小跑着将衣服递给谢玄,绕过屏风,眸色炙热地看着谢玄投在上头的身影。 极为口渴地舔了舔嘴唇。 里头一愣,“额,脏了,刚洗完挂在外面呢。” “脏?怎么会脏呢?那可是天蚕丝,我听宫里人说,穿十年都不会脏的。” 谢玄觉得尴尬,又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只好转移话题。 “对了,殿下方才说想出去玩,去哪?” “想去青楼——” “噗…” 谢玄被裴祁渊呛得猛咳嗽,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谁知裴祁渊甜甜一笑,“嘿嘿, 想去青楼边上的酒楼。就上次三皇兄带我们去的那家。” 酒楼离国寺可不近,一路上还都是闹市繁华地段,东拐西绕的着实累坏了坐轿子的谢玄。 裴祁渊揉着谢玄的腰将其搀扶下车,打趣着说这般的他俩像极了朝中林大人。 谢玄询问为何,裴祁渊笑得红了脸。 “林大人搀扶他那十月怀胎的夫人时,也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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