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没有体会过驸马顺从听话的日子吧?”江兆突然问。 江芜又呆了呆,下意识摇头。驸马顺从听话?这是什么样的日子? “大姐和严二郎的结果不怎么好,可严二郎是不敢在大姐面前放肆的,让大姐给他端茶更不可能,每次都是他讨好大姐给她端茶。如今大姐更是在物色俊俏听话的驸马,现在你明白三妹夫那事对大姐有多影响了吧?你的姐妹们都喜欢顺从听话体贴的驸马,不像你这样的。” “因我自己的事情,只想姐妹们都过得好,三妹你认为自己过的好也就罢了,可其余的姐妹不会喜欢这样的日子。你回去劝说劝说三妹夫,让他关起门来搞这些就行了,别往外面嚷嚷,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江芜略有些迷茫回去,回去之后孔韵清就问她事情怎么样。 她面色严肃说:“五哥说这事不是因我,是为其余的姐妹……” 孔韵清握拳:“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我还不相信他真的能打死我。” “我现在就去蓬莱楼,要和他们宣扬宣扬整理的那些女规。”说罢,他飞快奔了出去,叫人去备马车,这回要多带几个人。 江芜整天都有些闷闷不乐,眼看傍晚了,想着驸马快要回来,她赶紧去迎接。刚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孔韵清一脸菜色被人搀扶着进来。 “驸马,你这是怎么了?”江芜担心问。 她将人搀扶进来的时候,江兆就站在门口,对着她微笑道:“就是吃了些纸,应该没什么问题,三妹夫最近是得罪了谁吧。” 江芜看了他两眼,不就是得罪五哥你了吗?她本想责怪两句,可想到五哥做这些是为了姐妹们。她能过这样的日子,姐妹们其实是不愿意的。 她和江兆告别,把孔韵清搀扶进去。 “驸马,你何必与五哥对着干呢?” “他因为那事见不得姐妹们不好,你到处宣扬女规的事情会影响到其他姐妹,他见不得就不会放过你。” “咱们关起门来做这些无碍,就不要宣扬出去了行不行?” “五哥现在不是以前的五哥了,自从发生那事他性情大变,你招惹到他头上是讨不了好的。” 孔韵清咬牙切齿:“公主,你也不能理解我吗?” “我自然是理解你,可驸马,不是每个人都能过我们这样的日子。五哥就见不得,你为什么非要干涉别人怎么做呢?只咱们这样不就行了?”
第93章 “陛下,三公主府上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了。”禀报消息的探子使劲儿垂着脑袋,毕竟这次去往三公主府内一探,他看到了不少令人震惊的场面。 单是驸马让公主伺候他洗脚这事,就足以震惊好几天的了。 其余的事情大大小小加起来,每一件都能让人的火气上涌,最关键的这些事情都是三公主自愿,没一点被强迫。 之前他还觉得五殿下打三驸马,让三驸马吃书页有点狠,现在才觉得三驸马他那是真的活该啊。 江铖揉了揉太阳穴,才问:“你是说,兴嘉自愿做这些的?” “经过臣的观察确实是自愿,不见一点强迫。因这两天三驸马被五殿下打了,他在府内恼羞成怒,三公主还劝说他不要出去宣扬这些事情,他们自己两个在家里弄这些就可以了,这样就不会激怒五殿下。” 江铖被气笑了:“兴嘉还挺会替别人着想的嘛。” 堂堂公主竟然做那些事情,还沉浸在其中,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气人。可这事又是兴嘉自愿,他是皇帝,是能将三驸马给弄一顿,甚至强制让他们和离?那和离之后呢?恐怕兴嘉还觉得他这个做父亲的棒打鸳鸯,不仅不会领他好意,还会怨恨上他这个做父亲的。 得到那样的结果他更会气死。 “一开始三公主倒是没想到这些,是后来她去求情五殿下放过三驸马,五殿下与她说了这些。五殿下对她说,让她不要那么自私,自己想要过这样的日子便过,不要去勉强其余的人,她觉得幸福甜蜜的相处方式,她的娘和她的姐妹们,还有京城内的夫人姑娘们都不愿意。五殿下说的话太有道理,把三公主给说动了,所以她才劝说三驸马不要去外面宣扬那些了,他们关着门来怎么都行。” 江铖听得感慨:“还是老五好心肠,经历之前那事后老五成长了不少,都能从这件事上联想到其余人。也对,他近些时候对他的那几个姐妹可重视了,联想到这些不难。老五啊,他是真的因为那事不愿意他的姐妹们受委屈。可惜兴嘉……她如此怕是很伤老五的心。” “以朕看来,老五必定是希望她不要那样践踏自己。” “不知陛下要怎么处置这事?” 江铖道:“要兴嘉觉得委屈,如安泰一样求到了朕跟前来,朕肯定是要为她做主。可兴嘉自己都沉浸在其中,心甘情愿做那些,老五心肠那么好的都不再管她了,朕又能如何?难道真的要为这件事把孔韵清杀了吗?” 那必定是不能。 真要因这事把孔韵清杀了,他的名声,兴嘉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天底下怕是会有一些人因此闹事,还会狠狠推举那些女规了。 如今大昭国安稳,不兴暴力治国,因兴嘉和她驸马的事情搞出更多的麻烦出来,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下去吧。” 周围的人都听出江铖的语气不是很愉快,做什么都轻轻地,生怕将他惊扰了。 二皇子府内。 卢英听说了江兆打孔韵清的事情,得知具体是为什么时,拍掌笑出声来,跟着又猛地拍了下桌子,将桌子上的物品拍得一颤一颤的。 “打得好!” “那孔韵清就是该打。” “这孔韵清多嘴又爱管闲事,早想将他的嘴给缝起来了,五弟这次可真真是为我出了一口恶气。”卢英长吐一口气坐下,瞥了眼某个小院的方向,嘲讽道,“不知道沈冬宁脑子里面是不是装了猪粪,堂堂五殿下的妻不做,非要来做这小妾,”她呵呵一笑,往嘴里扔进两颗花生粒,又端起一旁的米酒喝起来,“做小妾有什么好的,她沈家大姑娘就算不嫁五弟,也能挑选个比较中意的夫君了,非要如此下贱。” “要我说五弟还真是与一般的臭男人不一样,若我晚生个五六年,绝对会选五弟那样……”卢英话还未说完,就被心腹丫鬟护住嘴。 “皇子妃,这话你可别说出来了,传出去惹是非。” 卢英看身边的人都吓得满脸惨白,翻了个白眼,没再继续说,抓了一把花生粒吃,继续喝酒。 “我看某些男人就是翡翠心,一摔就碎,没点承受能力,自己逛花楼和纳妾了家里妻子说两句就说咱们做妻的善妒,妻子说两句别的男子比他们好,跟要死了一样。这点话都承受不住,干脆一头撞死别活了呀,省点空气给旁的人。” “他们死了空气都要新鲜干净不少。” 身边的人不敢答话,个个埋着头,只要皇子妃不拿别的男子和二殿下作比较就成,骂谁都好,哪怕是骂二殿下都不会有事。不过皇子妃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某些男人心里承受能力确实不行。他们成天将这个女子与那个女子比较,自己被人比较倒是受不了了。 “不怎么与五弟打交道,若他是个女儿身我一定要和他做个手帕之交,日日约他过来喝酒。” 心腹丫鬟闭着眼:没事没事,这话没问题,皇子妃愿意说便说吧,不然她不舒服又要开始骂二殿下了。 “呵呵,真不公平,凭啥他们能有红颜知己,我不能有个?” 心腹丫鬟的心顿时提起来,随时准备着阻止卢英说大逆不道的话。 “罢了罢了,这些糟心的东西,还是喝酒吧。” 心腹丫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皇子妃是个有成算,不过是说说而已,心里想想没罪。 已经有三分醉的卢英瞥了眼沈冬宁的院落方向:“不知她何时生,生了还要坐月子,坐月子还要休养几月,那时候下手打她一顿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在这之前还是骂江谨吧,如果能找机会再打他一顿……” 心腹丫鬟狠狠吸一口气,算了算了,都已经习惯。 “老五这回倒是打得好。”静妃听了江兆打孔韵清的具体原因,心下愉快的很,“孔韵清可真招人恨,成天弄那些女规烦人,这回看他还敢不敢。” “娘娘,他还真敢,至今都没有放弃,不过五殿下也在盯着他折腾,听说他已经吃了好几回纸。” 静妃冷笑:“就该多吃点,要噎死他最好,一箭双雕。” 夏知知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开心笑出来:“不愧是我儿。” 想到孔韵清还是江芜的驸马,她又有些不愉快:“有这么个糟心的驸马,不知芜芜怎么样了,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芜芜了,你们去将她请进宫来。” 各方知道了江兆打三驸马孔韵清的原因,女眷们都拍手称快打的好,把孔韵清骂了一顿,又隔空夸江兆替她们出了一口恶气。以往她们再不满意那些言论,碍于身份不好出面去说什么。 江兆本身是男子又是五殿下,出手弄孔韵清一顿就没什么麻烦了。 一时间,在江兆不知道的时候无数冒着光的眼睛落在他身上。五殿下能为了姐妹们做到如此,可见是明白她们女子的苦,若是能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就算将来他没什么进步了也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心里如此想,可她们知道这事还得人家五殿下乐意才成。 况且沈冬宁的事情过去不久,估计短时间他不会考虑婚姻大事。 再说了她们的婚事也不是自己能做主,唉。 “娘,女儿好的很,与驸马也相处的很好,你不必担心。”被夏知知问起府上的情况,江芜连忙说。 江芜府上的情况没几个知晓,也就江兆和江铖刻意去探了的才知道。要见人的时候,江芜都是公主范儿,没人察觉江芜有什么问题。许是他们自己都知道这些事情传出去了不好,做那些都是私下里。 夏知知是不知道这些的,见江芜模样没有丝毫苦楚这才放心了些。转念一想,芜芜可是公主,孔韵清再怎么样应该不至于欺负芜芜,芜芜要是真的过得不好,立马可以到宫内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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