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孔韵清欺负你,定要进宫来说,娘与你父皇都会替你做主。你是大昭国公主,可不是谁能欺负的,先前你父皇还特意和我提了这事。”想起这个夏知知脸上挂着笑容,陛下操劳国事还能想到这些,可见是非常疼爱他们的儿女们。 “女儿会的。” 江芜应下,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父皇和娘确实是很疼爱她,可是驸马也是很好的,他没有欺负她,做那些事情是她自愿。若她不自愿,驸马如何能勉强她呢? 她只不过是想做一个驸马心目中的妻子而已,可能其余人不会理解。但没有关系,这本就是关起门来的事情。 江芜离开皇宫。 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是不得劲。直到回府见到孔韵清,她脸上才浮现笑容。 “公主,辛苦你走这一趟了,进宫后没有被为难吧?” 江芜道:“娘怎么可能为难我,必定是听了些风言风语怕你欺负我,我已经与娘说清楚了。” “那就好。”孔韵清牵着江芜进去,想起这事因什么而起,忍不住说,“这事还是要怪五哥,若五哥不多管闲事哪里会有这些……” “驸马。”江芜按住他的手,劝说道,“你以后避开些五哥吧,他没坏心思的,他也是为了姐妹们和娘着想,这次进宫娘还批评了那女规两句,说五哥打你打得好,可见娘也是不喜欢上面的事,与我们不同。五哥说的对,我愿意做驸马心目中的贤妻,其余人是不愿意的,尤其是娘贵为贵妃娘娘,父皇都没如此要求她做那些,反而是各种宠爱着,可见父皇喜欢的女子是与你不同。” “驸马,这事就像有人喜欢吃猪肉有人更喜欢鸡肉一样,你不能喜欢吃什么就勉强别人吃什么吧?万一那正是别人厌恶的呢?勉强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是会遭人厌的。” 江芜握住孔韵清的手,目光含笑看着他:“咱们喜欢这些就成了,你说是不是?别出去做那些事了,不然五哥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也顺从我的话一次,行不行?” 孔韵清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都忘记了反驳。 “你出去宣扬那些,次次被五哥打,被喂书页,我看着也心疼。可这件事是你不对在先,招惹上了五哥,本来你不招惹五哥便不会有这些事情,为什么非要去?”江芜拉着孔韵清坐下,“何必非要撞南墙呢?这次进宫一趟,我从娘那里知道,大家都说五哥打你打得好。之前参加了几个聚会,她们也小声说你该打。” “驸马,你再出去怕是要遭更多的厌恶了。” “因这事从前与我要好的那几位都生疏了不少,”江芜有些失落,又很快说,“但我不后悔,可驸马你继续出去宣扬这些,将来打你的恐怕不只有五哥了。” “驸马,你已经犯了众怒。” 听到江芜还是向着他的,孔韵清心里舒服多了,可他心里还是不甘:“要是她们都遵从……” “驸马,你这样有些过于为难人了,你为什么非要别人都照着你的话去做呢?哪怕父皇是皇帝,也不可能人人都会真的按照他的话去做,底下多的是阳奉阴违的。” “而且这些本不是什么大事,于你有什么意义呢?” “我能遵从你这样的癖好,别人是接受不了的,咱们在家里如此就行了,好不好?” 孔韵清一下站起来:“公主,我这不是癖好,我这是为整个天下考虑,公主,你难道不懂我了吗?” 话到这里,孔韵清有些难过看了江芜一眼,推开她往外面奔去。 孔韵清本想找几个好友说说心里的苦闷,谁知道一个人都约不出去。 其中一友人倒是出来见了见他,这人苦着脸对孔韵清道:“孔兄,你要是约我吟诗作对可以,但要是讨论那女规就算了。本来我夫妻和睦,母亲和善,儿女欢笑,一家子欢乐美满,结果因你这女规一出,夫人开始冷落我,母亲也不再给我好脸色,连我小女儿都不再亲近我了。得知我没参与女规的事情她们才原谅了我。孔兄啊,你那东西害人不浅。” “还是趁早烧了吧,什么能促进家宅和睦,根本不可行。” “孔兄,今日就不去了,改日吧。” “对了,你改日要真约我出去,千万要说明不提半句女规的事情,不然还是别来约我。” 孔韵清是憋着一口气上马车的,趁早烧了?这些人懂什么? 最后他还是约了两人出来,这二人还十分赞同女规。还不待他们坐下来,其中一人的夫人找上来,连忙与他告辞离去。 剩余那人还未成婚,说起来也老大不小了。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醉了酒,说着世人不理解他们的话。 之后的时间里孔韵清还是不忘宣扬女规,只是情况大不如从前,附和他的人少了,不仅如此,在某些场合他还会被人驱赶。甚至有次在路过某一花楼时,被泼了洗脚水。 江兆听了这些后都没有怎么再出手,他没想到稍稍一引导,就引起这么多人共鸣,把孔韵清弄得人人喊打,出门都要带把伞的程度。 甚至都不用他出手,就有夫人安排人散播一些言论出来。说他们夫妻本身恩爱,因为孔韵清那什么女规出来,弄得他们家宅不宁,这就是个害人的东西云云。 孔韵清还想推举这个怕是难了。 女规这事是打击到了,但三妹还未醒悟过来,于江兆来说这事就还没完。 劝说江芜是不可能了,但以江芜现在的表现不算特别糟糕。 又过了一阵子,江兆这里收到江芜累病了的消息,不得不登门去拜访。他去的时候孔韵清已经出门,这小子还没放弃去宣扬女规,只是现在都去一些比较偏的地方,但每次都是狼狈回来。 “怎么就病了?”江兆坐在一旁问,“三妹你的身体一向很好,年纪轻轻就病成这样,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江芜还未说话,她身边的侍女忍不住开口:“还不是因为驸马,公主是操心又劳累,驸马偶尔半夜才回来,公主就等到半夜还给他做吃食。驸马睡好了早早要出去,公主就得早早起来准备那些,能不累垮吗?” “你这丫头怎么说的。”不等江芜开口,江兆便对侍女道,“三妹与三妹夫这是恩爱有加,夫妻之间哪能计较那些事情。” 侍女气呼呼瞪着江兆,五殿下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公主都病成这样了,还需要什么恩爱?驸马要是珍惜公主,也就不会让她如此劳累了。 五殿下是被妖怪霸占身体了吧? 原本要说话的江芜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确实不像五哥说出来的话。 她本以为五哥会迁怒驸马的。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竟然是有些失落,这失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是啊,她与驸马很恩爱,明明被承认了为何她没有半点高兴呢? “我这里有个方子,帮助调理身子的。前一个疗程的药我今天已经给你带来了,往后你要用就得自己安排人去抓药。” “三妹,你这身子骨确实过于弱了些,如此情形怕是照顾不好驸马,到时候你早早去了,留驸马一个人在这世间那得多孤苦,你得保重身体才行。” 江芜听得都有点傻眼了,她这还病着呢,五哥怎么总是提照顾驸马的事情。她内心生出不愉快,却不是对江兆,而是对那个抛下她出去宣扬女规的孔韵清。 “三妹,要不你学点武吧。” “练武能强身健体,若是配合吐纳功法效果更好,那样你整日劳心劳力应该都不会病了。” 江芜震惊。 什么? 为了让她照顾驸马不得病,五哥竟然提议她练武强身健体? “我虽见不得你日夜为他操劳,又不能阻止你和三妹夫恩爱,只能给你想想其余办法了。这些时日思来想去,认为吃补药和练武就是个好法子,你若身强体壮便不怕劳心劳力而坏了身子。” 侍女听得晕乎乎的,虽说哪里有点怪怪的,可竟然该死的有道理。 “三妹,你觉得如何?如此你与驸马恩爱,我也放心你的身体情况了,你过得开心,身体不会因操劳有损伤,我也不必再针对三妹夫。” “毕竟那时你身强体壮,怎么都累不坏,我不担心了。” 江芜脑子乱糟糟的,总觉得五哥很关心她可又不是很多的样子。不过五哥说她若身强体壮,以后就不针对驸马了倒是令她有些动心。 “五哥,这难学吗?”江芜问,“若我真的身强体壮病不倒,你真的不针对驸马了?” “自然。”江兆微笑。 不管江芜最后能不能醒悟,只要对方开心快乐寿终正寝,身体壮壮的,应该就没问题了吧。醒悟过来最好,醒悟不过来如此算是能完成任务了。 其实他感觉江芜已经有些不一样了,这一辈子还长,着急什么呢。就孔韵清那折腾劲儿,说不定能把自己给折腾死了,到时候身强体壮的三妹伤心一阵子再找一个好的也一样。 系统:哦豁!宿主可真牛逼。 不仅三妹要练,他所有姐妹都要练练。为了准备适合她们各自的吐纳功法,他最近可是忙碌的很。这些吐纳功法是根据她们自身情况研究出来的,换一个人练就没什么作用了。吐纳功法没特别神奇作用,更不会延长寿命,就是能让身体特别壮实,只有练的人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好,再配一些这个世界比较不错的招式就差不多了。 姐妹们的身体都壮实起来,不怕她们生病。这种时代生病要人半条命,尤其是生孩子更危险,她们又不可能不要孩子。 像大姐那样真心喜欢小孩的大有人在,所以他才有了这个想法。 “行,五哥,我练。”江芜说,其实她现在脑子还有些乱,能找个事情做也好,免得去想一些让她感到不愉快的事情。 江兆把吐纳功法给了江芜,还有一本他弄的这个世界的招式。只要江芜练了这吐纳功法,不怕学不会这些招式。 江兆一走,江芜因心里比较乱,就翻看着吐纳功法,默默地练了起来。让她没想到的是十分顺利,这吐纳功法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运转了几个周天后,她还出了一身汗,身体都舒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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